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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意更喜歡玩仙女棒，她耍了一會，又把點燃的仙女棒塞進了沈慕白手里，自己則給他拍照。

    大概是覺得他什么都不在乎，看什么都覺得不重要，跟這個世界始終有一種疏離感，于是故意想要讓他變得更有煙火氣一點。

    沈慕白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雖然也的確如她所想，覺得這一切都沒有什么必要，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不過，他還是懂得愛屋及烏的道理。

    因為喜歡她，所以也會試著喜歡這個世界。

    很快，稠黑的夜幕倏然被明亮的光芒劃破，絢爛的花火遠遠地在天穹綻開，如夢中的畫面一般，倒映在被映亮的眼眸當中。

    接連的爆鳴這時候才晚了半拍地傳入耳朵，一瞬便蓋過了所有其他的喧囂。

    沒有人說話。

    就連平時最鬧騰的蘇俞和艾德洛，也好似在這一個剎那被奪走了心魂，就那么呆呆地望著煙花綻放的方向，一簇簇升起的光焰，將一張張各不相同的臉給映照得明亮起來。

    蘇意忽然感受到了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轉過頭，對上沈慕白似乎蘊含著深沉愛意的雙眼，嘴唇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淺淺的、令人心臟發軟的笑容。

    她似乎聽到了屬于自己和對方的心跳，某種難以言說的熱燥情緒，仿佛下一秒就能從喉口蔓延出來，與此同時，眼眶也熱了起來。

    沈慕白牽著她的手，干燥溫暖的指尖蹭了蹭她濕潤的眼尾，跟以前很多次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太冷了，于是特地把自己的體溫調高了一些，這樣就能跟少女身上的體溫一樣暖暖的了。

    蘇意流著淚，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努力地說出了那句話：“沈慕白……新年快樂?！?

    她一直覺得愛是一件特別虛無縹緲的東西，畢竟對人有好感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要從淺淡的喜歡演變成濃烈的愛，卻非常困難，很多人都在這個過程里丟失了自我，失去了自由的靈魂。

    于是在掃墓的時候，她忽然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問了一聲。

    “我可以愛這個人嗎?”

    說起來愛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種心慌意亂、感動、并且要溢出來的情感，是喜歡也難以企及的程度。

    大概只有時間才能回答這個問題，到那時，她也許會雀躍而克制地露出微笑，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像現在這樣仰起臉說——

    “我愛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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