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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跟容坤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把這話當(dāng)真。

    這也許就是梁潛自頭疼以后第二個后遺癥，記憶開始錯亂。

    …

    孟懷謙抽空又去了一趟清陽，他無意打擾伯父寧靜的晚年，只是無論如何，他都得過去道謝。這次回來，他給池霜帶了一份禮物，是山區(qū)人家自己熬制的秋梨膏。

    池霜打量著這樸素的玻璃瓶，訝異道：“所以，你之前說住在很偏僻地方的長輩是你的大伯？”

    孟懷謙點頭，也只有事情全都圓滿地解決了，他才會跟她提起。

    “等等，你的意思是？”

    池霜更覺得不可思議。

    跟孟懷謙在一起后才真正地了解到他出生在什么樣的家庭，竟然能有人舍去這種榮華富貴去過清貧的日子？

    難道說其中有什么隱情？

    “嗯。”孟懷謙輕聲，“二十多年前也算得上是京市的大新聞，這么多年過去了，已經(jīng)沒多少人記得他了。當(dāng)時我爺爺奶奶不同意他跟他當(dāng)時的女友在一起，后來，他的女友出國了，那時候訊息沒這樣發(fā)達(dá)，又是異國，他找了很久，等他找到她時，她已經(jīng)跟別人結(jié)婚了。”

    池霜“啊”了一聲，“所以他就……”

    “我不清楚。”孟懷謙淡笑著搖頭，“除了當(dāng)事人，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只知道這些。他們之間怎樣分道揚鑣，他又怎樣做出這個決定，恐怕只有他知道。”

    “總覺得可能是個很復(fù)雜的故事。”池霜喃喃道。

    “所以，我也沒想過要去打探。他現(xiàn)在過得很安寧，我想女方也過得很幸福，這個結(jié)局也不錯。”孟懷謙又說，“我爸一直都放心不下這個大哥，但當(dāng)年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為大伯的決定我爸也很傷心。”

    池霜莞爾一笑，眨了眨眼，“是我小人之心了，我還以為……”

    “怎么會。”孟懷謙失笑，“我有自己的私心，但不是那個意思。”

    他沒有想過要用大伯的事跡去軟性威脅父母，他也深知，父母絕不吃這一套。

    “我的私心就是在用這件事討好他。”孟懷謙似是跟她說悄悄話般，聲線放得很低，“就像小時候拿滿分試卷等他出差回來一樣。”

    公事、家事，他都會拿出滿意的成績來。

    “厚黑學(xué)啊。”池霜揶揄。

    然而，打敗這些的永遠(yuǎn)都是真心，誠心。

    事實證明，兒子了解父母，父母也了解兒子。

    孟父孟母早就為這件事討論過好幾回，辯論會都開過好幾場，終于達(dá)到了一個平衡點——兒孫自有兒孫福，總歸他們當(dāng)初希望兒子走聯(lián)姻這條路也是希望集團(tuán)越來越好，那么，只要最后這個目的達(dá)成了，管兒子走的是哪條路，用的是哪一招！

    他們只要負(fù)責(zé)盯緊了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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