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鳳歌沖蔡昭微微一笑,她本就美貌,便是臉上帶傷依舊不掩豐麗姿色,“昭昭姑娘,你適才不必替游觀月?lián)蹙疲切∽泳屏亢弥兀际茄b的跌跌撞撞,還往酒壺里摻了好些水,生怕誤了和星兒的洞房花燭夜。” 蔡昭苦笑:“我是看在星兒的面子上,她急的都快哭了。” 胡鳳歌笑道:“奸猾的狐貍討了只老實兔兒,不知將來他倆生的娃娃是什么樣,哈哈哈哈!對了,昭昭姑娘近來可聽說青闕宗的消息。” 蔡昭嘆道:“聽說了點。三師兄已經(jīng)決意留在廣天門了,雷師伯寫信來叫我回去當青闕宗宗主,他自己沒法服眾。” 胡鳳歌點點頭,“尹岱的弟子已經(jīng)死光了,他師兄弟兩支的弟子也被他害死的差不多了。令師座下七子,曾大樓葬身地宮,老二戴風馳廢了,老三宋郁之要回去繼位廣天門了,老四丁卓不通人情醉心武學,老五樊興家武藝不高,只擅醫(yī)道,老六戚凌波不提也罷,還的確只剩下你了。” “本來你們這一輩中,除了宋郁之,莊述便是排名第二的佼佼者,我聽說他為人老成持重,仁厚干練,可惜他是李文訓的嫡傳大弟子。是以……”她盯著蔡昭,“昭昭姑娘要回去當宗主么?” 蔡昭搖搖頭:“我散漫慣了,當宗主非我所愿,但若宗門有困,我也愿意過渡幾年幫把手,只不過……”她笑起來,“當宗主能帶著夫婿上任么?宗主夫婿是離教教主行不行?” 少女的笑顏明亮暢快,毫無陰霾,胡鳳歌也忍不住笑起來,“興許可以,不過姑娘得好好與你的同門‘說說道理’。” 蔡昭見眼前女長老威嚴鎮(zhèn)定,談笑自若,全不復當初被于惠因欺騙傷害的凄愴。她遲疑了片刻,欲言又止,被胡鳳歌看了出來。 胡鳳歌直接問道:“昭昭姑娘是想問,當初受了姓于的加害,我如今可全好了?” 蔡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胡鳳歌望向山風猛烈的隘口遠方,“我與于惠因都是孤兒,自小長大,彼此憐惜。我對他一片真心,十余年來從未變卦,他卻狠心害我。本來我心中滿是怨恨,恨毒了那對狗男女,恨毒了天下男女之情。可是,后來我奉教主之命迎回路指揮使的遺骸,為他收殮時,發(fā)現(xiàn)他頭骨嘴里含了一枚小小的金鳳釵。” “金鳳釵?”蔡昭好奇,“這釵很珍貴么,莫非有什么名堂。” “沒什么名堂,也不很珍貴,不過是街邊鋪子隨手買的。”胡鳳歌搖搖頭,“長不過兩寸三分,重不足半兩,一口氣就能吹掉的。只不過,那是我小時候攢的第一筆銀子買的。后來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我哭了許久,還賭氣說誰能幫我將這枚金釵找回來,我就嫁給他。” “當時于惠因聽了我這話只是笑,好聲好氣的哄了我許久,說那山崖兇險,叫我千萬別去冒險,回頭就買了一支更大的金鳳給我。我雖然舍不得原來的金鳳釵,但也很感激于惠因待我的好。沒想到……” 蔡昭輕輕補上:“沒想到路成南早已偷偷替你下山崖?lián)炝嘶貋恚€一直藏在身上。” 胡鳳歌神情柔軟:“他待我亦師亦兄,我從來不敢往別處想。”她長長呼了一口氣,“我被于惠因騙了半輩子,他卻在山野地穴孤零零的躺了十幾年,我們都是一般的倒霉。只是,此生我們遇上過,就足了。” 蔡昭心中難受,走遠時聽見背后聲響,回頭正看見仇翠蘭端著醒酒湯走向胡鳳歌,后頭跟著沒頭沒腦的連十三,嘟嘟囔囔的啰嗦。 蔡昭更想立刻見到慕清晏了。 剛走到慕清晏書房前,卻看見上官浩男耷拉著腦袋先進去了,蔡昭心中好奇,便從書房暗道繞到里側,聽聽上官猛男究竟怎么了。 還沒湊近,她就聽見一通嚎啕大哭,竟是上官浩男的聲音。 “教主,屬下活不下去了,嗚嗚嗚,嗚嗚……”上官浩男抱著慕清晏的大腿嚎哭,猶如豬尾巴被割了般。 “起開,好好說銥嬅話!”慕清晏氣不打一處來,順便瞥了眼身后的暗格。 上官浩男猶自嗚嗚咽咽:“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屬下就沒臉做人了!如今大家伙兒還湊小月亮的熱鬧,等婚事過了,很快就會注意到屬下這邊的變故!” “究竟怎么了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不說就滾出去!”慕清晏又向暗格方向望了望。 上官浩男用袖子蒙著臉,“……嗚嗚,屬下,屬下的夫人,她,她們跑了!嗚嗚,嗚嗚……” 慕清晏先是一愣,“跑了?是紅紅綠綠那幾個?跑去哪兒了,回娘家了么,是不是與你斗氣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