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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白的臉，氣球一樣的腦袋，眼睛的部位被縫了起來，鼻子的位置是窟窿，倒是嘴巴是一個列到耳朵位置的弧度，能從中清楚地看見鋸齒一樣的牙，和黏在牙縫里的血肉。

    他的視力并不好，就像岑郁在超市里遇見的那個怪物一樣。

    他動了動鼻子，腦袋往客廳又里鉆了些許……似乎是察覺到了房間內人類的氣息。

    就在岑郁以為他要從窗戶里鉆進來的那一刻，他又疑惑地搖頭晃腦，又努力在房間里找尋了片刻，最后大概是身后廣場的燈光過于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把腦袋里窗戶鉆了出去，緩緩往身后的小廣場走去。

    “……呼。”岑郁等人松了一口氣。

    “這怎么辦？”岑郁看著被敲碎的窗戶問。

    “明天問問看有沒有人能來換玻璃。”黎崇鶴還蹲在岑郁的面前，他側頭看著客廳里的那個“破洞”，“不然我們只能先去某個人的房間待著。”

    “他最后為什么走了。”岑郁看著那東西慢慢離開的背影好奇。

    “可能是沒找到我們。”虞莘玉說，他也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然后看著岑郁，“要是今天晚上修不好窗戶，我們去誰的房間？”

    岑郁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顧翰音。

    “對了，顧翰音的房間好像面積最大。”虞莘玉突然道，他看著顧翰音，“我們可以去你的房間嗎？”

    顧翰音看著虞莘玉，臉上沒太多表情，“可以。”

    他又看著岑郁，“按理說這玻璃不應該碎的。”

    “可能你買到了假冒偽劣產品。”黎崇鶴作為岑郁的嘴替，搶先開口，他又道，“還好那東西沒發現我們。”

    岑郁看著這三個人……覺得那東西大概是發現了房間的活人。

    只是這活人被陰氣掩蓋的過于明顯，他只能聞到那一丁點兒的屬于活人的氣息。

    他看著緊靠著自己顧翰音、握著自己手黏在自己身旁的虞莘玉，以及趴在他膝蓋上捏著他手的黎崇鶴想。

    ——他的活人氣息已經完全被他們的陰氣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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