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向?qū)λ月犛嫃牡哪饺輧y,此刻卻沒有立即答應(yīng),他反問道: “玄恭的意思,是要朕坐觀桓熙吞并河?xùn)|?” 慕容恪又怎會甘心,但現(xiàn)在的局勢容不得遲疑了,他解釋道: “北線大敗,必然有損我軍士氣,如今虞人潰散,苻堅生死不知,再無力量牽制桓熙,倘若桓熙南下,我軍危矣!” 慕容儁更不滿了,他的額角青筋冒起,喝道: “朕尚有十萬步騎!朕還沒有輸!河?xùn)|之地,不一定是他桓家的!” 慕容儁當(dāng)然清楚讓桓熙占據(jù)河?xùn)|的后果,從此以往,桓熙東出,再無顧慮,還可以借由太行八陘,直接威脅河北腹地。 所以,他不想認(rèn)輸,他要繼續(xù)留在河?xùn)|與桓熙爭奪并州。 慕容恪苦笑道: “陛下當(dāng)然沒有輸,可一旦桓溫得知苻堅慘敗,虞國將亡,而我等又被桓熙拖在了河?xùn)|,他又豈能無動于衷。” 慕容儁聞言一怔,很快,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沮喪起來。 不錯,還有一個桓溫。 真要讓桓溫知道河?xùn)|的局勢發(fā)展,為了將燕軍逼回去,讓桓熙順利吞并虞國,哪怕是砸鍋賣鐵,老奴也得再度揮師北伐。 到時候,已經(jīng)被桓熙拖住的慕容儁,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 “玄恭,你先退下,讓朕靜一靜。” 慕容儁頹然道。 慕容恪暗嘆一聲,行禮告退。 慕容儁孤身一人坐于王帳,不許外人打擾。 光線略顯幽暗的帳內(nèi),慕容儁伸手撫摸著虞國的輿圖,感慨道: “河?xùn)|大好山河,今日卻要讓于桓氏。” 此時此刻,慕容儁不由遐想,如果當(dāng)初不是將虞國作為抵御梁國東出的屏障,而是趁著桓熙與苻堅交戰(zhàn)的時候,出兵襲取虞國,是否結(jié)局會有不同。 當(dāng)然,慕容儁當(dāng)初之所以沒有這么做,是擔(dān)心領(lǐng)兵在外的苻堅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帶兵投了梁國,與桓熙一同打向河?xùn)|。 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這種沖冠一怒,失去理智的事情,劉備不就是因為東吳偷襲荊州,而不顧漢賊曹操,帶著全部的家底打東吳去了。 慕容儁權(quán)衡利弊,最終還是堅持了連虞抗梁的策略。 哪知道,這虞國就是一個扶不起的劉阿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