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虬髯客張三? 虞曉雪一步邁出,面色凝重,沉聲道:“我不管你是誰,為誰而來,比斗結(jié)束之前誰也不能干涉擂臺上的事情,元嬰巔峰也不行!” 話音剛落,一道百余丈之高的白衣仙子憑空出現(xiàn),其手提一柄漆黑長槍,雙足赤裸,突然間以槍尖對準(zhǔn)虬髯客,沉聲道:“你可以試試!” 劉赤亭神色詫異,這已經(jīng)不是諸景之神了,這三百余丈高的身影,是金身法相??!不是說到了元嬰修為才能有法天相地么?怎么她才結(jié)丹而已,就可以法相外放了? 最離奇的是,虞曉雪的法相之外有龍形虛影,甚至有淡淡龍吟之音傳出。 單單此時氣勢,已經(jīng)不亞于尋常元嬰了! 張三淡然一笑,拔下背后赤鞘長劍插在岸邊,隨后盤膝而坐,開口道:“玉京圣女好大的威風(fēng),你就不想知道她是何身份?難道武斗比殺魔宗余孽,還要重要?” 魔宗余孽?劉赤亭死死盯住阿如,她是魔宗余孽? 虞曉雪只冷冷一句:“比斗之后再知道也不遲,即便是魔宗余孽,她敢亂來,我必親手?jǐn)懒怂!? 虬髯漢子冷笑一聲:“你們這幫白皮子,總是這么自以為是?!? 正說話時,阿如已經(jīng)登臺,凌空一拳而已,對手轟然倒飛出去,她淡淡然轉(zhuǎn)身走下擂臺,由頭至尾也就看了那虬髯客一眼。 阿謠早就樂得合不攏嘴了,她心說這還真熱鬧??! 反觀虞曉雪,法相消散,冷聲道:“繼續(xù)?!? 比斗繼續(xù),秦秉與李稚元也贏得干脆利落,虞曉雪便再次下場,遞給每人一棵草,與方才規(guī)矩一樣,但這次第三長的人會輪空。 劉赤亭心湖之中再次傳來虞曉雪的聲音:“本來想著,讓你撐到最后拿上陰宮就跑,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你們五個人,別讓李稚元與那個怯月宗修士拿到就行,剩下兩人若能得手,將來還是你的?!? 劉赤亭聽得真切,心中卻又有著自己的打算。 結(jié)果出來了,輪空的居然是秦秉,手中草最長的,是劉赤亭,最短的,是李稚元。 因為劉赤亭根本沒有動那根草,李稚元看在眼里,便只留下指甲蓋大小的一截兒罷了。 秦秉長嘆一聲,有些無奈,心說這丫頭怎么不記好呢?當(dāng)年若非劉赤亭手下留情,你已經(jīng)死了?。? “老三,我這么說好像有點兒胳膊肘往外拐,可是……我還是希望你留她一條命?!? 秦秉聲音原本不大,可他說出來的一瞬間,劉赤亭卻突然轉(zhuǎn)頭,神色變得冰冷,嚇了秦秉一大跳。 秦秉皺了皺眉頭,“什么意思?我說你兩句還都不成了?” 可是他分明瞧見,劉赤亭的臉上露出幾分譏笑。 “秦宗主可真是大度,我被她害得河車路斷,若非在瀛洲得了些機(jī)緣,我已經(jīng)死了,你讓我大度?” 秦秉再次皺眉,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間翻臉了? “怎么說我也是你結(jié)拜二哥,你這般陰陽怪氣是什么意思?” 劉赤亭往后退了三步,猛地拔出長劍,搖頭道:“沒什么意思,她與童趣追殺我,我走投無路反殺童趣,是我的錯?她將我轟落萬丈懸崖,斷我河車之路也是我的錯?她頒布懸賞,我當(dāng)年南下之路舉步維艱,還是我的錯?結(jié)拜二哥,是不會胳膊肘往外拐的?!? 說罷,劉赤亭一步躍上雷霆,這次登臺之時手中便握著未名。 反觀秦秉,此時此刻面色極其凝重。 這不是劉赤亭的作風(fēng),他要干什么?當(dāng)著這么多人,讓人家覺得我們反目了嗎? 登臺之后,李稚元已經(jīng)握緊長槍,一身氣勢幾乎攀升到了極點。 “山人書鋪的懸賞令說的很清楚,我找她也只能抓活的,她自己都乖乖跟我走了,你非要插一腳!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若非你非要帶她走,童趣就不會死,我父王也不會被派去滅蜀,李嗣源就沒有機(jī)會兵變,我父王也就不會自殺。” 她那雙眸子早已變得猩紅,等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了。 “我早說過了,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話音剛落,李稚元手持長槍,似飛矢一般突刺而出,直取劉赤亭首級。 反觀劉赤亭,都覺得有些可笑,明明是你主動招惹我的,怎么有理的反倒是你了?想著捉胡瀟瀟換取瀛洲印記時,你就得做好丟命的準(zhǔn)備的。 他都沒用劍罡,只是一腳斜挑而上,便是數(shù)萬斤巨力砸出。劍鋒與長槍碰撞,一聲炸裂響動,竟是使得方圓數(shù)千丈的湖面波濤四起。 就這一個照面,李稚元長槍已然脫手。瞬間而已,她已經(jīng)絕望了。 劉赤亭翻轉(zhuǎn)長劍,以劍身朝著下方拍去,李稚元趕忙抬起手臂格擋,卻被劉赤亭像釘鐵釘似的,將半截兒身子砸入了擂臺之中,李稚元的兩條手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折了起來,觸目驚心。 虬髯客身邊,錢玄瞧見李稚元凄慘模樣,心頭著實一顫。他用盡全力大喊一聲:“劉……劉赤亭!你饒她一次,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我以我的這條命,抵他的命!” 虞曉雪深吸一口氣,這家伙下手怎么這么狠?一照面就以巨力強(qiáng)行鎮(zhèn)壓稚元,你連我的面子都不……你這家伙! 劉赤亭根本沒有收手的跡象,他心念一動,整座雷霆已然被狂暴雷霆籠罩。 他的一只手放在李稚元頭頂,冷笑一聲,沉聲道:“斷我河車路的仇,今日要有了了結(jié)?!? 李稚元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她七竅流血,臉上早已糊了一層血污。她心中呢喃:“對不起,我沒辦法給你報仇了?!?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可偏偏有一道聲音傳入了她心湖之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