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到山門之下,劉赤亭望著一道尸身一顆頭顱,面色尤其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本打算跟著蘇城墻闖山,可一轉眼的功夫,蘇城墻已經折返回來,且面色煞白。 劉赤亭皺眉道:“怎么無人出來?” 蘇城墻彎下腰,輕輕抱起薛無理的人頭,沙啞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話音剛落,劉赤亭立刻化作劍光而起,頃刻之間便到了山中大殿之外。可一落地,劉赤亭就瞧見滿地的死尸,且……都是女子! 他倒吸一口涼氣,散開神識仔細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整座紫府宮,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而且這些人身上,大多沒有任何傷勢。 “這是怎么回事?” 偌大一座宗門,金丹修士有數位,怎么就一下子死絕了? 山門處,蘇城墻呢喃一句:“當年東郡城,就是這般。許多人都是在睡夢之中暴斃,沒有任何傷勢,但……魂魄是被硬生生抽走的。” 劉赤亭眉頭一皺,沉聲道:“攝魂御鬼!蘇城墻,你到底是誰?” 蘇城墻喃喃道:“姓蘇名跡,與薛無理一起背黑鍋那人,就是我。這混賬東西,我都說了此事蹊蹺,不要貿然行動,可他……” 劉赤亭沉默片刻,轉身折返回了山門。 蘇城墻已經用布包好了薛無理頭顱,劉赤亭則是看向了被釘死在山門之上的女子。 “這是薛師兄的劍,但人不是他殺的,這女子是護薛師兄而死。” 蘇跡猛地轉頭,“你說薛師兄?你又是何人?” 換做從前,劉赤亭必然如實相告,但現如今,他不能說,于是只沉聲道:“姓劉名紅樓,被逐出鋏山的趙玄青是我長輩,按輩分,我要叫薛無理師兄。當年他曾到瀛洲尋我,武斗之前,我還在瀛洲與他及劉赤亭見過面。沒想到……” 沒想到他不辭而別,卻慘死在了這紫府宮中。 …… 三日之后,東郡城廢墟之中多了一道墳包,獨臂劍客手提酒囊,為這位只有數面之緣的師兄敬酒。 紫府宮元氣大傷,蘇城墻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城墻坐在城墻之下,沉默許久,呢喃問道:“那個劉赤亭死了,現如今薛無理也死了,紅樓,未來作何打算?” 劉赤亭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呢喃道:“修行,緝兇,就這兩件事。” 蘇跡卻灌下一口酒,沉聲道:“我要再走一趟甘液山,你修為太低,去了添亂。。” 劉赤亭搖了搖頭,“甘液山我必去,劉赤亭將所知御鬼及洞主之事,一一與我說過,紫府宮之事,甚至當年東郡城的事情,他甘液山脫不了干系的。先探山,不要太沖動。另外……還是給鋏山傳信吧,畢竟薛師兄在鋏山長大的。” 又是半月之后,兩人已經到了甘液山。 結果登山之后才發現,甘液山與紫府宮一模一樣,三千余人,沒有一個活口! 兩人終究,無功而返。 到了北邊渡口,蘇跡對著劉赤亭一抱拳,聲音沙啞:“紅樓老弟,我總覺得此事與祖洲脫不了干系,你修為太低,去了也是添亂,還是算了吧。” 這次劉赤亭點了點頭,對著蘇跡抱拳:“我要尋一地練劍,蘇兄,還是要保重。此事我劉紅樓絕不會放手,必然一查到底。” 可是他劉赤亭,又能去往何處呢? 與此同時,聚窟洲虞淵之外,虞曉雪換上了一身青衫走出了洞穴。 那位虞淵之主,終于肯見她了。 一棵數百丈之粗壯的大樹之上修建了許多宅子,虞曉雪上去之后才發現,阿如早就在等了。 虞曉雪一皺眉,沉聲道:“你為何生而不養?” 阿如神色淡然:“你還不是一樣?” 一句話便堵上了虞曉雪的嘴,是啊,還不是一樣? 阿如在前方引路,卻又說道:“還是不太一樣的,我看得出來你想將孩子留在身邊,我卻不能,知道為什么嗎?” 虞曉雪皺眉道:“為何?” 阿如依舊是面無表情,“因為我怕忍不住吃了他,我說真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