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沒打車,晚高峰傷不起,光出火車站,就能憋半小時還沒走多遠,并且到那也不遠,乘地鐵效率也更高點。 小妍沒啥挑食的,都是我點啥就吃啥。吃飯的時候,我問她,這次參加的婚禮,隨多少?她說跟那個同學的關系還行,也沒多好,準備五百。然后她問我,之前的公司不挺好的嗎,怎么說不干就不干了。我也沒和她說我抑郁的事兒,也不是怕她多想或者什么,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我就撿了能說的說,因為跟部門領導鬧掰了。那天早會,頭腦風暴新項目的事兒,負責的文案,是個剛入行沒多久的新人,甲方不太滿意,然后那天,坐我旁邊的設計總監,一直打瞌睡,就傳染給我了,我也哈欠連天強忍著不睡著。結果就被部門領導看見,突然呵斥我能不能認真點,負點責。一個快五十還沒單身的老女人,平時關系都挺好的,也不知道那天是抽了什么風,我也沒慣毛病,就跟她嗆了起來,然后摔門走了,再后來,就是公司政治那一套,被孤立。小妍說,你也太直了,就不懂得變通變通,我也承認,那會確實有點沖動,但是也不后悔,有的人,你越慫他就越欺負你,沒道理可講的,只不過要講究方式方法,我只是采用了最下策的愚蠢應對。 還跟她吐槽說,別提了,剛去那個公司才1個月,就收到了紅包炸彈,坐我旁邊工位的女生,我連她QQ都沒加呢還,就邀請我參加她十一的婚禮,我一看,這不就是要錢嗎,然后我就當著其他同事的面,給了她二百,說十一我有事去不了,提前祝你百年好合了,給她弄得很尷尬,小妍說,你也太損了吧。我說,她總共沒跟我說過五句話,就能讓我參加婚禮,她不要臉我還慣著她?而且白給了二百,夠我吃多少天飯的,那也是錢呢。 寫到這里,又讓我想起那個公司的另一個同事,還是我的學弟,平時口無遮攔跟我沒個大小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那些封建禮教。姓朱,自詡是朱重八的后代,隔三差五的動不動就說我們朱家人如何如何,大明朝如何如何,儼然一副自己是遺存在世的皇家后裔,我覺得,這種家族自豪感無可厚非,但凡有個家譜的,偶爾跟人“炫耀”下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天天說,大說特說,真的特別得兒。這廝,還不許同事叫他小朱,誰叫就跟誰急眼,老板都不行,也是讓人很無語,這哥們結婚前一個月,就通知了我,這特么誰能記得,還給你設個鬧鐘提醒唄?后來還真給忘了,真實個充滿奇葩的公司。 我跟小妍說,那個公司,有個女老總戴姐也賊逗,我們平時累了,就會在過道扎堆抽煙侃大山,有個設計哥們,說過自己小時候參加農村那種傳統的葬禮,自己當時被又大又黑的棺木給嚇著了,結果這話,也不知道怎么就傳到了戴姐那,有一次開會從公司回來,這位老姐,就在車上跟我們說,那個設計師,見過詐尸,還添油加醋講的頭頭是道,哈哈哈,當時給我們整的一愣一愣的。所以,謠言啊,傳不得。 小妍一邊認真的聽我白話,一邊笑呵呵的吃飯,莫名的就讓我有點恍惚,好像跟某個人重合了似的。 她問我,你咋還單著,我是沒辦法,讓人甩了,你呢,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沒忘了人家啊?我和初戀的事兒,大致跟小妍講過,只不過沒有這部“小說”里,寫的那么細,包括初戀讓那個男人來找我,后來我像只舔狗那種求著她回來,還有把所有的紀念品都付之一炬。只是告訴小妍,是被劈腿了,用現在的話講,就是被綠了。至于芝芝的事兒,除了三姐,連我的父母、大姐二姐,都不知道,那是我心里,另一道更深的傷口。 我打趣道,你和我一樣,你也明白那種感受,不是說忘不忘的事兒,就是難免好像不會愛了不敢愛了。 小妍點點頭,說懂的,要不我也不能離開奉市,可你還能留在這,我就很佩服你。 我說,我也試著離開,回丹義也沒成功,想去一線城市,又因為懶而錯過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喪氣的了,你就準備一直在大市待著了?終身大事咋想的? 她說,順其自然吧,如果能認識一個人,相處不錯就結婚,要么就是通過相親,也沒別的辦法。 我們那會,還沒捅破窗戶紙,只是互有好感,都在小心翼翼的彼此試探著,畢竟都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兩個人,很難會有一個,主動往前走,生怕再次受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