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閑與漁-《我一個瞎子,要瞳術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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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聲明:這篇番外創(chuàng)作于本書現版本正式發(fā)布之前,安漁的定位起初是女主,設定也是雙穿,但寫了好幾個開頭不滿意,所以放棄了雙穿和女主的設定。
后來又不想放棄安漁這個角色,所以改成了妹妹,人設性格等一些細節(jié)上也有改動。
這篇番外之所以發(fā)出來,一是想說一下安漁這個角色的來歷。
二是寫都寫了,放那也是浪費,不如發(fā)出來,反正是免費的,大家看也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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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國,一座私人莊園。
安閑取回經過嚴密檢測的銀色手提箱。
修長的手指輕推金絲鏡,薄唇輕抿,勾勒出期待的弧度。
胸前掛著冰冷槍械的安保人員,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先生,請您跟我來。”
“謝謝。”
......
一座會議廳,氣氛肅穆。
大屏幕上的視頻,定格在身著白大褂的安閑走進莊園的那一刻。
會議桌上圍坐著的,是十位國際刑警組織的高層。
“時間、地點、人物準確,情報無誤, 代號為深海魚的臥底并沒有背叛。”
屏幕邊的男人伸手輕點,視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對外界而言的絕密檔案。
【國際刑警絕密檔案
姓名:安閑
代號:眼科醫(yī)生
危險級別:SSS
表面身份:純手工高端定制眼睛假體,俗稱義眼師
真實身份:活躍于地下世界,為有錢人提供活體眼珠移植服務的‘眼科醫(yī)生’】
男人目光凌厲,朗聲道。
“行動小組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fā)起進攻,這次一定要將他逮捕,或者...擊斃!我請求即刻行動!”
話音落地,一道道聲音在會議廳中響起。
“同意。”
“同意。”
“......”
......
安閑坐在手術臺上,點燃一根雪茄,用力嘬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什么破玩意!真難抽!”
安閑嫌棄的扔掉才點燃的雪茄,好整以暇的看著金屬大門上的屏幕。
屏幕上顯示的是手術室外的場景。
一群魁梧壯碩的武裝分子在瘋狂砸門,想方設法的要將門打開。
至于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安閑看向腳下。
地面倒著一具肥胖老頭的尸體。
一柄只有刀柄末端露在外的手術刀,深深沒入他的眼眶,鋒利的刀刃貫穿那顆渾濁的眼珠,直刺入他的大腦。
猩紅的鮮血涓涓流出,蜿蜒一地,這老頭是死透了。
門外那群想方設法開門的保鏢,倒不是對這老頭有多忠誠,二者無非是一個掏錢,一個收錢的雇傭關系。
只是老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這會讓他們的聲譽受到極大的影響。
眼下想辦法打開厚重的手術室門,抓住安閑為老板報仇,或許能挽回些許聲譽。
可惜他們注定了是白費功夫。
手術進行的地點是安閑選的,由對方派人來檢查沒問題后,再開始在這進行活體眼珠移植手術。
這手術室嘛,安閑確實沒動什么大手腳。
唯一一點就是門賊厚,用導彈都轟不開的那種,而且里面不同意的話,憑人力想要從外面打開,就是癡人說夢。
為了達成目標,他是做足了準備。
“系統,我等會一死就能穿越了是吧?”
【是的。】
聽著腦子里冰冷生硬的機械音,安閑嘴角浮現解脫的笑容。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吶。”
本來他都麻木于現在的生活了,想著等父母百年后就自殺的。
但在一個月前,腦子里突然多了個系統,說可以幫助他解決后患,讓他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開啟嶄新的人生。
安閑的心活了過來,突如其來的驚喜并沒有沖昏他的大腦。
時刻保持冷靜,是這么多年的經歷教會他的寶貴能力。
當時安閑并沒有選擇自殺直接穿越。
他,想要復仇。
他用一個月的時間,整理搜集一切能搜集到的相關人員的罪證。
然后,在死之前,殺了那個毀了自己人生的老頭。
安閑看著肥胖老頭眼眶上的手術刀,嘴角揚起暢快且譏諷的笑。
愿望成真的感覺,真好。
十年前,安閑就讀于世界上最好的眼科學院,他本應該有光明的未來。
但因為發(fā)布了一篇,名為《論無損、完整的移植活體眼珠,讓病患無后遺癥的重獲光明的可能性》的論文。
光明的未來,毀了。
不同于移植眼角膜,是完整的移植整顆眼珠。
如果說前者是更換破損的機器零件,那后者,則是購買一臺嶄新的機器,二者天差地別。(ps:此處純屬本人瞎扯,沒有任何依據,勿細糾。)
有人找上他用威逼利誘的手段迫使他進行人.體.實驗。
經歷過金錢美女的誘惑、小黑屋里的毒打、水牢里幾天不讓合眼的種種折磨,他都沒有屈服。
直到在視頻中看見遠在大夏的父母,在睡覺時眉心出現了代表著狙擊槍的紅點,安閑沉默了。
他隱隱有些慶幸,那個傻丫頭沒出現在視頻中,是個好消息。
就是可惜...等大學畢業(yè)就回國找她的計劃,應該是實現不了了吧。
真的是,明明對自己和她的未來規(guī)劃書,都寫了上千頁。
安閑親手燒掉自六年前落筆,一字字純手寫,裝訂成冊的規(guī)劃書,一起被燒掉的,還有他的夢想、他的未來、他整個人生。
不日,在攝像機的鏡頭前,他親手摘下了一個無辜者的眼珠。
理論充足可在人體上實操經驗近乎為零的他,不出所料的失敗了。
充當‘實驗體’的倒霉蛋死了,死在他的手里。
視頻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在網上如病毒般瘋傳。
國際刑警的通緝令下來的很快。
不過無所謂。
安閑清楚,當手染上鮮血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不論有什么苦楚,手上的血永遠也洗不干凈。
高材生安閑死了,活著的,只有地下世界的眼科醫(yī)生。
兩年后,理論徹底完善,第一例成功的手術出臺。
效果比起現有的眼角膜移植手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安閑成了胖老頭手下的撈金機器。
上了年紀、老眼昏花的有錢人不在少數。
年輕且富有活力,擁有一雙漂亮眼睛的年輕人也不再少數。
前者想要一雙明亮水潤的大眼睛,他們受夠了自己那雙渾濁到看不清東西的老花眼。
至于后者的意愿?
呵,誰在乎?
地下世界,每當一副售價上億的‘義眼’賣出,便意味著有人將失去雙眼,甚至是...生命。
至于沒了眼睛的人以后應該怎么生活?
那些用新眼睛看世界的財閥權貴可不會關心。
一場場手術,一個個被害人,又或者是一具具冰冷的無眼尸體。
它們讓眼科醫(yī)生的名號響徹地下世界的同時,也讓這個名號被血液的腥臭浸透,成了世人眼中最臭名昭著的存在。
這一切安閑都知道,但他沒辦法。
他能做的,只有將自己關在房子里,用各種動漫、來麻痹自己。
然后把真正落到自己手里,那少之又少的‘手術費’,分出十分之一寄給遠在大夏的父母,剩下的統統匿名寄給那些沒被處理掉,還活著的‘倒霉蛋’。
算是對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卑微且渺小的救贖。
安閑雙腳離地,在手術臺上躺平。
這么多年,都是他給別人做‘手術’,自己躺上手術臺還是第一次,真是新奇。
闔上雙眸,全身放松,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安寧。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今天必將是個重大的日子。
他用她的名義,向國際刑警匿名檢舉了‘眼科醫(yī)生’,也就是他自己的今日行蹤與目的,想來很快就會到了吧。
舞臺搭好,前奏結束。
等觀眾就位,最后一位主演登場,劇情也將推向高潮。
到時候,在那群國際刑警面前,被那個傻丫頭‘擊斃’。
臭名昭著的眼科醫(yī)生授首,而臥底多年的警界英雄將身披榮耀,在世人的贊譽下重歸光明!
至此,舞臺落幕,很完美!
安閑嘴角勾起,笑容里是說不出的寵溺。
嘭!嘭嘭嘭——!
在這間隔音效果極好的手術室中,忽然響起砸擊墻壁的聲音。
安閑瞬間睜眼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一張辦公桌后的金屬墻面有絲絲裂紋浮現,并小幅度顫動。
他翻身下手術臺。
那里是一處暗道,將這間手術室的防護級別提升至避難所檔次,自然是需要改造的。
為了順利的將這個胖老頭宰了,注定了改造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進行,這個暗道就是為了方便改造挖通的。
知道這條暗道的人極少。
不會是那些建筑工人,那些人現在還被囚禁在一座吃喝不愁的海島上。
按計劃,等安閑死后,那個傻丫頭就會帶著他搜集的罪證,以功臣的身份凱旋,回歸國際刑警后派人去把那群工人接回來。
也不會是胖老頭的保鏢,那群蠢貨還在外面砸門呢。
更不會是來擊斃自己的國際刑警,他們要有這個本事,也不至于通緝了自己十年都沒有結果。
答案很明顯了。
安閑走到墻壁前,稍稍用力抵住,看了眼墻上的鐘表輕聲呢喃。
“雖然特地將藥效弱化了不少,但還是早了十分鐘,是體質原因嗎?
算了,影響不大,只是觀眾還沒來呢,還得委屈你等一下。”
......
【她的自述】
我叫安漁,安閑的安,漁人的漁。
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孤兒院很破,只有我一個孩子。
那里沒有朋友,沒人陪我玩,吃不好,穿不暖。
有的只是成天陰沉著臉,心情不好就把我當出氣筒的院長老太婆,以及一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被翻爛了的童話書。
這些經歷讓年幼的我格外早熟,早早就知道了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會哭的孩子沒有糖吃,只會挨打。
我討厭那個地方,無時無刻不想跑出去,可惜從未成功過。
直到有一天,我在后院的墻上發(fā)現了一個狗洞,我能鉆出去。
當我快鉆出去的時候,有一道黑影遮住了陽光,站在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害怕極了,淚水瞬間涌了出來。
怕是來抓我的院長,怕是吃人的大灰狼,怕是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可接下來,事情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樣發(fā)展。
“小妹妹,你好!”
干凈且有些稚嫩的正太音,宛如一束陽光闖入了我心房。
他扶著不知所措的我爬出來,用柔軟的指肚在我臟兮兮的臉蛋上擦拭,輕輕的擦掉我眼淚,動作是那么溫柔,仿佛在擦拭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寶。
壓抑的哭聲止住,淚眼模糊的視線清晰。
好漂亮的男孩!
他湊上來,我急忙向后縮了一下。
我的衣服本來就又破又爛,這會剛從狗洞里爬出來,身上更是臟兮兮的。
但他很干凈,干凈像不染塵埃的白天鵝,我這只臟兮兮的丑小鴨,怎么敢去玷污了他。
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個燦爛陽光的笑,真好看!
他一把拉起我的手,悄聲道。
“我早就聽我爸爸說這家孤兒院的院長可壞了,你是從里面跑出來的吧?”
我下意識點頭。
這個小哥哥看我的目光,頓時變得像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充滿了憐憫。
“走!我?guī)闳ネ妫〗o你買糖吃!”
他牽起我的手朝光的方向跑去,背影在我眼中愈發(fā)高大。
當時的陽光為他鍍上層金光,我心想,難道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王子嗎?
看來,童話故事并不全部都是騙人的。
他用他攢下的零花錢,給我買了一個漂亮的粉色蝴蝶結發(fā)卡,還帶我吃了好多我從沒有吃過的東西,有炸雞,有漢堡,有可樂,還有超級甜的玉米糖!
那天是我自記事起,最開心的一天。
我知道了他家就在孤兒院隔壁,比我大三歲,在上小學。
他叫安閑,我喜歡叫他安哥哥。
最關鍵安哥哥和我一個姓呢。
嘻嘻,難道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時間過得很快,半輪夕陽染紅了天。
我感到安哥哥情緒漸漸低落,我問他怎么了。
沒想到他突然哭了,仔細想一想,認識他這么多年,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他哭,可惜當時的我沒有手機,沒能保存下來。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錯,惹得他不高興了。
就算再怎么早熟,我也只是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小女孩而已。
于是他哭,我跟著一起哭。
過了一會。
安哥哥突然掏出身上所有的錢,零零散散的加起來也不到一百塊。
對當時的我而言,那是筆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他把錢塞進我的手里,嘴里說著對不起,他說他想幫我,想讓我離開孤兒院,但是...他只有這么多錢。
我眼淚漸漸止住,笑了。
我沒有要安哥哥的錢,而是主動拉起安哥哥,向孤兒院的方向走去。
孤兒院門口,我和他拉鉤,以后還會找他玩,他答應了。
隨后在他眼巴巴的注視下,主動回到孤兒院。
迎接我的是竹條一頓亂抽,很疼。
但是這次,我不想走了。
從那以后我經常找安哥哥玩,為此挨了不少打也無所謂。
周內安哥哥要上學,白天見不到他。
沒關系,我會等他。
一年后,我也上小學了,能和安哥哥一起上下學,開心!
好事成雙,那老妖婆總算是遭報應了。
她被警察叔叔抓走,來了一個新院長,孤兒院翻新,來了不少新的小朋友。
我不愿意和他們玩,總是跑出去找安哥哥。
他們叫我跟屁蟲,我沒有反駁,事實如此,我就是安哥哥的跟屁蟲!
新院長比老妖婆好多了,她見我不愿意和其他小朋友玩,同意讓我從大門出去找安哥哥!
孤兒院翻新后,來了很多要領養(yǎng)小孩的大人。
我長的這么可愛,自然也有不少人要領養(yǎng)我。
我當然不會同意,一次次被領養(yǎng),我想方設法的破壞,又一次次被退回,如此五六次后,以后再來人,院長就不讓我去見他們了。
在安哥哥知道這件事后,不知和他爸爸說了什么,第二天安伯伯來了,說要領養(yǎng)我。
我不同意,不管安哥哥怎么說,我都不同意,領養(yǎng)的事無疾而終。
那是我第一次沒聽他的話。
我才不要被安伯伯領養(yǎng)!
從那以后,院長的態(tài)度對我差了很多。
但能讓我繼續(xù)出去就行,我有安哥哥就夠了。
時間很快,三年又過去了,安哥哥上初中了。
我能找他玩的時間更少了,不開心。
再后來,我上初中,安哥哥上高中。
我上高中,安哥哥上了大學,還是國外的。
得知這個消息后,我難受的把自己悶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少女的情愫就像一顆種子,當破土發(fā)芽時,早已根深蒂固。
原來,安哥哥早就是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后來我向安伯伯打聽,得知安哥哥上的是世界最好的眼科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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