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大結局【二】-《穿書成丫鬟?我稱帝了》
第(3/3)頁
畫戟拎著食盒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門,突然加快腳步超過管家時忽然開口:“殿下私庫里多的是好東西,賬上沒有銀子,隨意賣幾樣便是。”
管家愣在了原地,仔細琢磨。私庫里全是稀世珍寶,幾乎一大半都是元昊姝所贈,殿下不喜,放在庫中落灰,還不如拿去變賣,用來重建房屋,搭棚施粥救濟百姓。
殿下醒來,也只會夸他辦事得利。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管家也憂心五皇子醒后私做主張,又跑去找丁卯,“殿下中毒昏迷前吩咐搭棚施粥,書房也需重建,可賬戶上無銀。”
確認五皇子暫時性命無憂,一宿未睡,又累又困的丁卯坐在床榻上正準備寬衣就寢,看著找來的管家有些不耐煩,“你才是管家,府內瑣事一向是你主事,問雜家作甚?再不濟,你去找皇子妃,府里的事何時輪到雜家做過主?”五皇子中毒昏迷前禁了元昊姝的足,還吩咐餓她三日。她不計前嫌為五皇子討回公道,怕是也不愿拿出嫁妝繼續貼補。賬上無銀,管家卻跑來找他,分明是怕殿下醒后追責,想讓他背鍋!
管家一臉正色,“皇子妃送走圣上后自請回院繼續禁足,府內無人主事,你一向最得殿下信任,我找你相商錯了?”
這話丁卯可不敢接,心中暗恨管家沒事找事,非得拖他下水。仔細思索,書房失火必須重建,否則今后府內舉辦宴會,或是有朝中大臣上門瞧見,成何體統?至于搭棚施粥是殿下謀劃了好些年的計策,目的就是為了掏空將軍府的財力,壯大自身的名聲跟勢力,今年雪災嚴重,各州官員都在努力賑災救濟百姓,若是五皇子府放棄,多年謀劃毀之一旦,五皇子醒來得知,還不得砍了他們的腦袋。
可無論是重建房屋還是搭棚施粥都需要銀子,偏偏書房失火,丟失了大量的金銀,如今賬上無銀。
他一個太監,這些年跟著五皇子沾了皇子妃的光,私下里確實攢下不少金銀,可論起私銀,誰手里沒有?總不能讓他自掏腰包吧?!
“書房必須重建,搭棚施粥不是交予纓姑娘去做?你們父女齊心合力,必能讓殿下滿意。”
管家忽然往地上一趟,震驚丁卯萬年,“你作甚?!”
管家:“哎呦,我頭暈眼花,渾身不舒坦。”
丁卯這才注意到管家頭上還纏著棉布,想起殿下遷怒于人砸傷了他。
“老奴身子不適,有負殿下所托,無法繼續主事。”管家一臉欣賞的看著丁卯,“公公從小伺候在殿下身邊,最為得利,這兩件事交予公公去辦,殿下醒來必會重賞公公。”
丁卯:“……”他算是看出來了,老不羞不拖他下水不罷休。他又不能放任不管,助五皇子上位,他就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管家到時卻無用了,甚至為了滅口,五皇子還會殺了他。
權衡利弊后丁卯終于從床榻上站起身,快步走到管家的面前扶起他,“這些年,府內大小事務主子全交給您全權處理,比起信任,雜家如何能比得過您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即便是纓姑娘,主子也寵她如親妹。書房重建是您分內之事,搭棚施粥殿下已交由纓姑娘負責,雜家怎好奪權?主子醒來怕是要責罰雜家。賬上無銀,咱們一起想想法子就是。”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終于把雜家拖下水了,你滿意了!
管家滿目哀愁,“想啥法子?這可不是一大筆銀子啊!”
丁卯也愁,兩筆費用加起來至少得上萬兩,到哪去弄?自從相識了元昊姝,他跟主子再也沒有為銀子發過愁。遙想當年剛被趕出宮,府邸破爛,雜草叢生,主子身邊只有他一個奴才伺候,外面下大雨,屋內下小雨。現在的府邸是元昊姝第一次上門拜訪后,親自請來大批工匠重建的。
丁卯的目光落在靠墻的百寶架,上面的珍稀古玩皆是將軍府送來的。每個月,元昊姝都會親自上門拜訪,帶來一些奇珍異寶布置府邸,她的五弟元昊安也會按時送來大量的銀票,才有了如今金碧輝煌的五皇子府。
管家見到丁卯的目光落在百寶架上,立馬上前一步拿起一尊青花瓷瓶,“公公是想賣掉這些換來紋銀?”
趁著丁卯一臉懵逼的模樣,管家大喜過望,“好主意!公公真是奇思妙想!等殿下醒來必會重重有賞!”
丁卯被迫高高架起,笑容尷尬,他何時說過賣掉這些置換金銀?!
管家放回青花瓷瓶,又拿起一塊玉璧,“殿下一向不喜這些俗物,如今正好解燃眉之急。”
幾番思考過后,丁卯沒有出聲反對。這些東西本就出自將軍府,如今置換成金銀也好辦大事。等主子醒來向皇子妃服個軟,府邸重新布置一番,免得他都看膩了。
管家見丁卯沒有出聲反對,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對著外面高聲叫喊:“來人啊!”指點下人搬空了博古架上所有的珍稀古玩。
避免落下口舌,回屋后吩咐啞巴收起所有的珍稀古玩,打算一并賣出。
余暉撒在大地上,松軟的積雪漸漸融化,天氣反倒越發的寒冷。
眼看著臨近傍晚,已到用晚膳的時辰,素纓還在呼呼大睡,春芽想起她早膳用了少許,午膳未用,擔心她半夜醒來餓壞了身子,于是強行把她推醒。
素纓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縮在被子里不愿起,外面太冷了,哪有被窩里暖和。
“姑娘,快些起塌,該用晚膳了。”春芽知她怕冷,特意燒了一盆炭火取暖,“若是不夠,奴婢再去燒一盆。”
素纓看了一眼,搖頭拒絕,起榻穿衣,“不關門窗,白燒炭。緊閉門窗燒炭會中毒而死,一盆就夠了。”
春芽半知半解,“管家來看過您,特意交代,等您醒了就去尋他。您是先用晚膳還是先去尋他?”
“晚膳做好沒?”素纓下榻穿上棉鞋,上面繡著芙蓉花,是春芽的手藝。
春芽拿著火鉗撥弄著炭火,燒的更旺一些,“大廚房那邊還未做好。”她準備了兩道小菜,只等大廚房那邊做好了她才會動手,免得做好的飯菜涼了。
“那我先去見我爹。”素纓坐到梳妝臺前坐前,春芽立即放下火鉗,走上前拿起梳子幫她梳頭。
春芽手腳麻利靈活,很快梳出一個凌云髻,哪怕不佩戴發飾也很美。
素纓一邊照鏡子,一邊不住的夸贊,“你的手也太巧了。”不像她,怎么學也學不會。
“姑娘總是夸贊我。”春芽有些害羞。以前她做事只會招來打罵,如今卻只有贊美。走到屏風前,拿起披風披在素纓的身上。姑娘最怕冷,出門披風少不了。
素纓果然很怕冷,還未出門就先把兜帽給戴上了。
剛走進管家的院子,瞧見啞巴正往外搬東西放入走廊上的箱籠中。
素纓走近后看了幾眼,全是房內小型擺件,抬腳跨進了門檻喊了一聲:“爹。”原本古樸奢華的房間,變得空空蕩蕩,墻壁上掛著的字畫沒了,博古架上空了,只剩下隔斷用的屏風,一套桌椅板凳,再無他物。
管家正臥床休息,聽見素纓的聲音,披上外衣往外走,繞過屏風看見了素纓,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順手也倒了一杯放到旁邊的桌面上。
素纓走過去正好坐下,雙手捧著茶杯取暖,環顧四周詢問:“屋子里怎么空了?”
管家瞥了一眼站在走廊上正在忙碌的啞巴,收回目光落在素纓的臉上,“書房需要重建,搭棚施粥需要銀子,我們的月俸也該發了,可賬上沒銀子。”
素纓看了一眼門外的箱籠瞬間秒懂,“你打算賣掉這些換銀子?”點頭稱贊,“解了燃眉之急,做得好。”府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女主置辦的,都賣了才好呢!可想到五皇子醒來后氣急敗壞的模樣,眼神擔憂的看著管家的人頭,“五皇子醒來看到空空蕩蕩的府邸,還不得砍了您的腦袋?”
管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熱茶,渾身暖洋洋的,放下茶盞開口:“丁公公也同意了。”
原來找了丁卯一同背黑鍋,素纓頓時不擔心了。丁卯在五皇子心目中的地位很特殊,大結局,女主慘死在軍營,五皇子瘋魔后殺了所有人,卻把丁卯留在最后弄死,可見一斑。
素纓忽然湊近了管家幾分,壓低聲音:“您早上不讓我去上林苑,是不是宮里那位來了?”
管家看了一眼門外,謹慎的點頭,也湊過去竊竊私語:“不但親臨,還帶了古稀之年的院首替殿下診治。那位離去時臉色不佳,為父斗膽揣測,太子要倒大霉。院首并未離去,留在府中研制解藥。”
素纓一聽五皇子院首還能研制出解藥救五皇子,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管家忽然低喝一聲:“死丫頭!跪下!”
素纓:“……我不跪,您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又翻舊賬。”
“跪下!”管家氣得拍桌子,“此次若不是皇子妃為你遮掩,全府都得陪葬!”
素纓站起身,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賠笑,“爹,事情都過去了,別提了,隔墻有耳,小心被別人聽去砍了你我的腦袋。”
管家氣得伸出手指猛戳她的腦門,“你的腦袋不要也罷!反正你也不珍惜!”
額頭被戳的生疼,素纓一把抓住他的手,“爹,追根究底真的不怪女兒,是丁卯那個壞東西的主意。他想毒殺追星,自己不去,卻讓我動手,想讓我當替死鬼。”
管家悲憤交加。
他就知曉是丁卯私做主張!
毒殺人這種大事,五皇子怎么可能交代沒腦子的纓兒去做?只會偷雞不成舍把米。丁卯怕毒殺追星后被皇子妃知曉,自身難保,所以才找了纓兒去當替死鬼,可恨的丁卯!
悲哀的是纓兒這個沒腦子的玩意,竟然將計就計毒殺五皇子。幸虧這一次有個太子派來的細作毒殺五皇子,才讓他們父女得已逃脫,要是再有下一次,怕是死無全尸!
突然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素纓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爹,你作甚?”
管家悲憤欲絕的威脅:“你想做事就跟爹說,爹幫你去辦,再有下次私做主張,爹就死在你面前!”
素纓:“……您威脅我沒用,您忘了嗎?我不是你女兒。”
“你個孽女!爹都不認了是吧?!”管家暴跳如雷,扔掉剪刀抄起屁股下的椅子朝著素纓砸過去。
早有防備的素纓拔腿就跑,“別追我!別打我呀!我認!我認!您是我親爹!親爹啊!”
啞巴干著活,看著管家舉著椅子追著素纓滿院子跑,累了拖著椅子繼續追,直到累得氣喘吁吁,扔掉椅子對著素纓破口大罵:“不孝女!想累死你親爹!”
素纓朝他做鬼臉,“不跑等著被你打死呀?你不追不就不累了?我餓了,回房用飯。”
“孽女!”管家瞪著她的背影,罵了一句,扭頭看向啞巴,“你立即帶人去她的房中,但凡值點銀子的家具擺設全部搬走,一起賣掉!”
素纓回去后,春芽立即把飯菜擺上桌。
二人相對而坐,歡歡喜喜的享用著飯菜,剛吃了沒幾口,一群人闖了進來。
春芽嚇得放下筷子站起身,“這是姑娘的閨房,你們怎么能隨意闖進來?”來的下人幾乎都是粗使的男仆,為首的竟然是啞巴,她連忙走過去詢問:“啞巴大哥,他們來做什么?”
素纓心大的很,依舊坐在桌子前吃吃喝喝,眼睛卻緊盯著來人的一舉一動,見他們二話不說,摘下墻壁上的字畫卷起來,搬走博古架上的珍稀古玩,合力抬頭墻角的大花瓶。
啞巴用手比劃著:管家的吩咐。
“管家?”春芽半信半疑的回到素纓的身邊,“難道是管家覺得姑娘屋內擺設陳舊,想給您換新的?”
素纓翻個白眼,“書房重建需要銀子,搭棚施粥需要銀子,養活整個府的下人也需要銀子,可賬上沒有銀子,丁公公出主意,讓我爹變賣府中的家具擺設換銀子。”真是親爹,不賣上林苑內的東西,先賣她房中的!看到下人們搬走博古架上的珍奇異寶,她一點也不心疼,原本就是女主的東西,又不是她的。她反倒很期待五皇子醒后,面對空蕩蕩的府邸震怒的表情。
其他下人聽見素纓的話,心思各異。
“啊?哦。”春芽聽明白了,乖乖的重新坐回椅子上,剛拿起筷子準備重新吃飯,見到啞巴指揮下人們搬走梳妝臺,急的放下筷子跑過去阻止,“梳妝臺搬走,姑娘日后如何梳妝?不能般!這是管家買給姑娘的!里面還有姑娘的首飾!”
啞巴拉開春芽,快速的用手比劃著:管家讓搬走所有值錢的擺設,梳妝臺不能留。
素纓在府中作威作福,其他下人忍氣吞聲,這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打壓她,還是管家親自下的命令,立即上前推開她,合力抬起梳妝臺往外搬。
春芽急的跑回素纓的身邊,跺腳,“姑娘!這是管家買給您的!不能賣!”伸手奪下素纓手中的筷子,“您別吃了,快去找管家!”
素纓奪回筷子,“我不去,剛才去找他,差點沒被他打死。梳妝臺沒了就沒了。”她又不是原主,對梳妝臺可有可無。
春芽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完好無損的素纓。管家怎會舍得對她動手?姑娘又逗她。
見到素纓坐著不動如山,春芽氣得只好追出門,“梳妝臺搬走就搬走,可你們不能拿走姑娘的首飾!不然我告訴管家,你們欺負姑娘!”
這一次沒有下人敢阻止,任由春芽打開抽屜拿走里面的東西。
房內很快被搬空,椅子被搬走,就連吃飯的桌子都不放過。
飯菜擺在地上,素纓只能蹲在地上吃。
春芽氣得眼淚差點流出來,“好歹留下桌子啊!”
可沒人聽她的,眾人搬走了房內所有的東西,最后只剩下一張床榻跟靠墻的衣柜。
春芽只好端起地上的飯菜招呼素纓,“姑娘,我們去小廚房用飯。”
素纓幫忙端起飯菜去了小廚房。
好在小廚房內的桌椅板凳并未搬走,飯菜擺上桌還能吃飯。
動靜鬧得太大,隔壁的秋霜跑了出來,看到一群下人不停的往外搬東西,連素纓最愛的梳妝臺都搬走了,她走上前拽著一個下人,柔聲詢問發生了何事。
下人告訴她是管家的吩咐。
秋霜半信半疑的進了院子,看到屋內的東西堆積在院子里,下人們快速的往外搬,房內一下子空的,什么都沒了。沒瞧見素纓跟春芽,尋找一番后發現她們在小廚房,于是找了過去,見二人圍著小桌子還要吃飯,嗤笑一聲,“房內的東西都讓人搬空了,怎么還有胃口吃得下?”
素纓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解下荷包拿出一張欠條在她的面前揚了揚,“其他東西沒了,但是你寫的欠條還在,何時還銀子?”
幸災樂禍的秋霜面色驟變,頭也不回的跑了。
“切,不堪一擊。”素纓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春芽見她不受任何影響,這才放下心來。
用過晚膳,春芽洗碗,素纓拿出隨身攜帶的醫書站在旁邊看著,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問春芽。這些日子,只要她有空閑就會拿出醫書看一會,積少成多,春芽教會她認識了很多字,她一個現代大學生終于不再是文盲了。
“啊!你們干什么?!出去!都出去!”
隔壁傳來秋霜的尖叫聲。
“我出去散個步!”素纓站起身把醫書揣進懷中就往外沖。
春芽愣了一下,望著快速消失的她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分明是想去瞧熱鬧。秋霜的尖叫聲不停的從隔壁傳了過來,春芽快速洗完最后一個碗,也趕緊過去瞧瞧。
“不許搬!不許搬!”
素纓剛踏進院子,瞧見下人們正在往外搬東西,秋霜懷里抱著一只紫砂壺,另一只手搶奪下人手里的椅子。全雙難敵四手,她一個女子哪里是哪些粗使下人的對手?很快屋內就被搬空。
秋霜坐在臺階上嚎啕大哭,“你們太欺負人了!等殿下醒來,我定要去告狀,讓殿下治你們的罪!”
素纓走到她的面前,幸災樂禍的瞧著。
秋霜氣急的站起身,“是不是你向管家告狀,讓他苛責公子?!”
素纓舉起拳頭揮了揮,“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
秋霜想起上次被打的經歷,花容失色閉上小嘴。
看完戲,素纓轉身就往外走,迎面撞見春芽走了進來,招呼春芽回房。
春芽卻沒有走,而是徑直走向滿臉淚水的秋霜,把事情解釋了一遍:“賬上無銀,書房重建,搭棚施粥都需要銀兩……所以管家只得變賣府中陳設換些銀子,暫渡難關。”伸手拉了一下秋霜,“你別哭了,姑娘房中的陳設也都變賣了,你剛才不是瞧見了嗎?”
秋霜拿帕子擦掉眼淚,倔強的撅起小嘴,“只要不是故意苛責公子,東西沒了就沒了。”摟進懷中的紫砂壺,至少保住了公子最喜愛的茶壺。
春芽環顧四周無人,湊到秋霜的耳邊竊竊私語:“纓姑娘面冷心善,你去跟公子解釋,莫要誤會了纓姑娘。”“她哪里心善了?!”秋霜一邊反駁,一邊往屋內走,站在床榻邊上,把手中的紫砂壺放到隗卿的枕頭邊上。
隗卿看了一眼,好言相勸:“此乃身外之物,你剛才不該跟他們爭搶的,傷到了可如何是好?”
秋霜抿了抿唇,沉默一會才開口:“剛才誤會素纓了,我原以為她是向管家告狀,故意苛責公子。原來是賬上無銀,需要變賣府中陳設換取銀子。”府中一切開支靠著將軍府,這是人人都知曉的事實。如今皇子妃再次被禁足不管事,殿下中毒昏迷不醒,賬上無銀,管家才出此下策。
她若是五皇子,有著皇子妃這么個財神爺,恨不得供著,哪里會得罪她?這下好了,府中要靠變賣陳設度日,公子也跟著受苦,幸好公子的病已好大半,在修養幾日即可痊愈。
隗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剛才只有她誤會素纓,他勸誡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若是素纓她們再次出府搭棚施粥,你也跟著去幫忙。”
秋霜連連點頭,“公子放心吧,下次我一定跟著去。”以前公子負責搭棚施粥,她常去幫忙。
回到房中,素纓繼續看醫書,天色漸暗,點燃蠟燭繼續翻看著。
她讀書向來聰慧,記憶力驚人,看過一遍就能記住大概,再看一遍,就能牢牢記住。
春芽燒好熱水端進屋內,“姑娘,別看了,傷眼睛,該洗漱就寢了。”
大冬天,素纓最喜歡泡腳,利用泡腳的功夫她又看了好一會,這才合上書,洗完腳上榻。
被窩里暖烘烘的,不似往日冰冷。
春芽提前往被子里塞了一個湯婆子,素纓伸腳觸碰嫌太燙踢到一邊,等春芽吹滅蠟燭上榻立即緊挨著她。
“姑娘,明日還去施粥嗎?”春芽忽然開口詢問。
“昨日答應百姓,今日本該去的,耽誤了。”素纓閉著眼睛,打著哈欠:“明日一定要去,你醒了叫我,我幫你……。”話還沒說完,竟然就睡著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