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往生合集-《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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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厭繼續往下看,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先前本體化符產生的巨大功德,部分落在了何清浮身上,與何清浮本身的巨大功德疊加。
下一世的何清浮將活得無比幸福,難以想象的幸福。
姜厭把白底黑字的紙歸還給何清浮,何清浮只有這一份紙,沒有黑紙,她這輩子剔透偉大,沒有錯事。
何清浮接過紙后,第三次對姜厭笑。
姜厭也忍不住笑起來。
她從兜里拿出一張符文:“瓶瓶弄出來的,發放給許多通靈師,算是積極參與能量場的額外獎勵。”
這張符文可以減少靈體在輪回里的排隊年限,三至十五年不等。
通靈師們不缺錢,但都有親人,好多人想在死前見到已經逝世的父母,偷偷去看他們父母轉世后的模樣,所以瓶瓶耗費許多靈力研究出這種符文。
能量場爆發,通靈師們出生入死,多好的獎勵都值得。
使用完符文,姜厭目送著何清浮的靈體漸漸模糊,而后出現在輪回的最前排,走下臺階,站在了鏡子前。
姜厭瞬移到她身邊,幫她念紙上的內容。
鏡面流轉,河水翻涌。
“咚!”
語閉,河水中發出嗡鳴聲響。
“何清浮,功德超然,入鼎盛和睦之家——”
“先天享有頂級通靈天賦,通感。”
送走何清浮后,姜厭并沒有離開。
她還有些因果要了結。
前些日子燭龍找到了她,說想要些空間類衍生符文,此類符文就像姜厭之前拿到的那張燭龍衍生符文一樣,是可以去白澤肉身那里任意拓的,只要妖力足夠,拓多少張都行。
當時燭龍因為氣白澤竟然要放棄永生,哪怕對方找了好幾次,它也只給超管局拓了一張,后面落到姜厭手里,而現在姜厭和燭龍手里都有對方數張衍生符文,用完再要。
所以姜厭毫不心疼地從兜里掏出一沓時間類符文。
這些符文都被她分了類。
要么可以時間倒流,要么可以穿梭過去未來數分鐘,不過都是以意識形式穿梭,誰都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姜厭想了想,把穿梭未來的那些符文挑了出來,攥在手心。
片刻,姜厭消失在原地。
留下幾個正關注她的爺爺奶奶茫然地對視,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兒剛才是有個女娃吧…?”
“有嘞,她娘先前就在我前邊排著!”
“那她娘呢?”
“突然輪回了,哎,最近好幾個這樣的,聽說是因為小輩爭氣。”
“哎,看看別人家的娃!”
…
姜厭第一個先去找了夏晴,她身上纏繞了對方的因果線,所以可以精準找到對方的轉世。
夏晴這一世還是老師。
她似乎無比熱愛這個職業,世世如此,在方寸之間教書育人。
姜厭的意識穿梭到那間教室的時候,夏晴正在講臺上分享自己年輕時的經歷,她穿著襯衫長褲,已經不太年輕,四十余歲,眼角有美麗的細紋,眉眼里依稀可見當年青春洋溢的模樣。
“我大學畢業以后去西部支教了兩年。”
她滿臉回憶:“那里的風土民情特別好,國家派遣老教師帶我們,我們一群同事,每天吃住在一起,整日討論明天要如何教那些孩子。”
“所有伙食都是國家提前批好的,會經常送衣服被子,很多人來慰問我們,讓我們上新聞電視,可我們大多都拒絕了。”
“那真是一段無比珍貴的回憶。”
她的學生都在上高中,有的女生高高舉起手,說自己也要成為夏老師這樣的人。
但夏晴笑著搖了搖頭:“不要成為我,先成為自己。”
“大家只需要成為自己。”
“點亮自己,只要自己發出的光足夠強烈,就會照亮別人。”
夏晴依舊是耀眼的理想主義者,但不再是純粹到不給自己留退路的理想主義者,她照亮別人,也點亮自己。
姜厭的視線落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上面掛著夏晴的照片。
【省優秀教師—夏晴】
照片上的夏晴笑容燦爛,講臺上的她言語從容。
“挺好的。”
姜厭無聲感慨了句,離開這間教室,她順著因果線,找到了何漱玉的轉世。
這會兒的何漱玉和夏晴差不多大,都是四十余歲。
她正在鍵盤上敲字,目光沉穩,手速很快,明顯對自己寫的內容很自信,姜厭站在她的書柜前,發現有一層架子全是何漱玉的出版書籍。
【漱玉噙香】
這是她的筆名。
姜厭湊近出版書的書封,發現上面有對何漱玉的介紹——
【漱玉噙香,知名恐怖作家。】
【其第一本書《藏地龍穴》剛連載半月,就因為老練的筆觸,奇詭的文風,引人入勝的劇情進入當年網站追讀榜第一位,其后作品無數,十年靈感未衰,根據其書改編的影視作品更是廣受好評。】
姜厭的視線往下滑,落在最后一句話上:
【年度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排行榜第七名。】
怪不得房子這么大。
姜厭環視了周圍一圈,桌面上有個相冊,上面是快樂的全家合照,何漱玉的父母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聊天,何漱玉蹲在旁邊,認真地給小朋友擦手上的灰,她的丈夫在旁舉著兩個冰淇凌,做出夸張的逗孩子笑的表情,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人。
姜厭不準備再停留了,她離開之前,恰巧何漱玉摁下了“發表”鍵。
新章節剛發布,就有上千條后臺評論信息,何漱玉的臉上露出笑容,她點開后臺,挑選著問題認真答復。
姜厭目睹了她笑容綻放的瞬間,明白了她此生過得多好。
如今已經過了五分鐘,姜厭在同個時間線下看了兩個人,符文的時間即將耗盡。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張新的符文,消失在原地。
這次她先去找了陳然衣。
姜厭的意識剛落在美術館,就被陳然衣吸引了全部視線。
女孩穿著舒適的亞麻長裙,長發隨意地扎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陳然衣站在場館中間巨大的自畫像前給記者介紹她的創作思路。
“那天媽媽坐在陽臺上澆花,陽光從窗戶上灑進來,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好像長出了蝴蝶的翅膀,格外漂亮格外自由。”
她現在是十九歲的天才畫家。
自由自在,沒有被親情捆綁控制,不會再被鎖在房間,不會再日日面對最恐懼的惡狗。
陳然衣回憶著那刻的畫面,彎起眼睛:“我當時拿出畫筆,想要給媽媽作畫。”
“可媽媽說她希望這個翅膀可以畫在我的身上,她讓我站在她的位置上,然后匆忙地找來了相機,從好多角度給我拍照。”
“所幸光束是可以被拍到的。”
“我有了許多長出金色翅膀的照片,”陳然衣說著說著,眼眶突然莫名地開始發紅,但她轉瞬又揉了揉腮幫,讓自己翻涌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看向記者,聲音里滿是感激:
“能成為媽媽的女兒真是太好了!”
來采訪陳然衣的是兩名記者,為首的女生拿著錄音筆時而詢問,說話精簡從容,她的搭檔在旁補充記錄。
二十分鐘后,記者收起了錄音筆。
她與陳然衣擁抱了一下。
“祝你的大學生涯完美愉快。”她說道。
陳然衣剛被全國最知名的美術學院錄取,下個月就要去報道了。
她笑著點頭:“也祝知漁姐一切順利!”
姜厭側眸看向蘇知漁。
她的胸口掛著國家電視臺正式記者的名牌,讓人想起那個曾揚言要做全國最優秀記者的女孩,她當年墜樓身亡的時候還沒有轉正,如今一切成真,她有了向夢想進軍的機會。
蘇知漁把錄音筆放進包里,拍了拍搭檔:“婧榮,走了。”
陸婧榮迅速快步跟上,她低聲跟蘇知漁討論起最近的猥褻案。
“犯人已經抓到,但那孩子的情緒一直很低沉,非常抗拒接觸心理醫生。”
蘇知漁低聲道:“很正常。”
“她已經夠勇敢了。”
陸婧榮點頭:“是啊,第一時間告訴家長,并且選擇了報案,相關信息我這邊還在跟進。”
“我會保護好那孩子的。”
姜厭目送走兩人。
蘇知漁繼續完成未盡的理想,陸婧榮為其他孩子撐起傘。
都很好。
姜厭在美術館待了幾分鐘,認真看過陳然衣的自畫像,在符文失效前,再次使用了一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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