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直到一千年前,我聽說了鬼舞辻無慘吃人的事情,覺醒了記憶,便以為他是埃爾德里奇靈魂的轉世,便向他施加了速死的詛咒。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還是活了下來,反而是產屋敷家族的人,常?;畈贿^三十歲。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沙力萬的手筆,將詛咒轉移了出去?!? “直到四百年前,我再次覺醒了記憶。我深知幽邃的危害,但自己又沒有消滅他的才能,這才決定以分割自己一半的靈魂為代價,生下了緣一,希望由他來解決這個隱患?!? 弦一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難怪—— 難怪無論是繼國緣一本人,還是刀匠村的師父,都說過他是注定要解決鬼舞辻無慘的男人。 這不是什么冥冥之中的注定,而是字面意義上的命運,是葛溫艾薇雅犧牲自己的靈魂想要達到的結果。 繼國緣一不只是她的孩子,更是她的分身和棋子。 “緣一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天賦異稟,繼承了太陽的力量。但是,他雖然有著舅舅(無名王者)的戰斗天賦,但也繼承了我的優柔和軟弱,這才有了后來面對鬼舞辻無慘時的失敗?!? 葛溫艾薇雅惋惜地搖了搖頭。 “而我在生下了緣一后,靈魂的殘缺影響了身體,導致半邊壞死,無法繼續活著。但我又必須要確定鬼舞辻無慘死亡……” “就在那時,我獲得了這個可以承載記憶的鈴鐺,便將我的靈魂保存在里面,讓緣一帶在身上。” “但當他失敗后,便心灰意冷,深知只要他還活著一天,鬼舞辻無慘就絕不會再出現于世人面前。他的宿命,注定是無法實現了。殺死鬼舞辻無慘,只能靠后輩的劍士。 “為了繼續監視鬼舞辻無慘的動向,我便借由夢境告訴他,讓他把鈴鐺交托給產屋敷?!? “自那以后,我便以鈴鐺的形式留在產屋敷家的家主手中,我一邊利用天賦的力量盡量延長他們的壽命,一邊又設法讓他們看到短暫的未來,這才在鬼舞辻無慘的針對下,讓鬼殺隊繼續存活了三四百年時間?!? 葛溫艾薇雅笑了笑,“直到后來,你出現了?!? “你不僅知道這個鈴鐺的來歷,還掌握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力量,而且我看得出,你的靈魂,也同樣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且你還擁有這截取其他人靈魂的力量。” 弦一郎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就是神明嗎?即便只是一塊殘魂,也能輕易地看透他的底細。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們必須要見一面,而你也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這個鈴鐺。” “但你對產屋敷耀哉動了惻隱之心,和他達成了那個約定……” “如今,你已經完成了約定,殺死了鬼舞辻無慘,我靠著葦名那位神子的幫助,這才見到了你??恐宄康牡谝豢|陽光,我全力施展了奇跡,完全恢復了你的身體。” “是這樣啊……” 弦一郎沉吟了一會兒,“十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這應該不是你找我來的主要目的吧?” 雖然從葛溫艾薇雅之前所說,可以看出她對這個世界的人類很感興趣,才會犧牲自己的靈魂去消滅埃爾德里奇的靈魂。 但從她做事的方式來看,仍然沒有改變太陽王族喜歡操縱人類的本質。 比如產屋敷家族,她明明可以直接取消詛咒,卻還是利用詛咒逼迫產屋敷家族去發展劍士消滅鬼舞辻無慘,一如葛溫王利用不死人瘟疫逼迫他們傳火一樣。 神明,到底是一種以千年為單位進行布局的種族。 人類的感情和道德,與他們并不相通。 對方找上自己,一定是以另一種方式進行操縱。 因此弦一郎始終保持著萬分小心。 “你未免太謹慎了些?!? 葛溫艾薇雅看出了弦一郎的顧慮,“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 “我之前也提到過,沙力萬、埃爾德里奇,他們只是初火碎裂時,最弱小的兩個靈魂種子,才會遺留在這個世界上參與輪回。但即使是他們,也釀成了這種種慘劇……” “那么,那些流落到世上的其他靈魂種子,又會造成何等的破壞呢?” 葛溫艾薇雅輕輕點了點指頭,兩人便站在了無盡星空之中。 “那些靈魂的主人失去了原本力量,注定也會像埃爾德里奇一樣,用各種禁忌的方式去掠奪靈魂而補充己身,這意味著,在別的世界里,很可能有數以億計的神靈飽受折磨,不得不面對他們自己無法解決的敵人?!? “我不明白,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弦一郎搖了搖頭。 “不,關系很大……” 葛溫艾薇雅微微一笑。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可以吸收他們的靈魂,只是不能完美地利用他們?!? ‘而我,能夠找到他們的位置,并將他們的靈魂轉化為力量,卻不能將之吸收?!? 說著,她對著弦一郎微微鞠躬道。 “所以,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踏上收回這些靈魂的道路,將他們重新凝聚成初火。” “等下,你的意思是……” 弦一郎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僵硬,不太確定地說道:“你要做我的防火女?” “正是如此。” 葛溫艾薇雅頗為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意下如何呢?” “如果我不答應,你就不會讓我的靈魂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嗎?” 弦一郎狐疑地追問道。 “這樣做太卑鄙了。我不會這么做的。” 葛溫艾薇輕輕搖了搖下巴,“只是,你要是不肯,原本要送給你的禮物,就送不出去了。這件禮物對你或許沒什么用處,但對葦名而言,卻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意義?” 一聽到“葦名”二字,弦一郎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什么禮物?” 葛溫艾薇雅露笑著吐出幾個字:“畫中世界?!? “一個外邊的人根本無法干涉的獨立世界。如果不知道正確的辦法,就沒有人能進入其中。把葦名放在外邊,遲早會被人類發現,當成奇觀一樣,以國家的名義據為己有,你真得想這樣嗎?” “而且,據我在產屋敷耀哉身邊的所見所聞來看,恐怕有一場席卷世界的戰爭正在醞釀?!? “到時候,你就一定確定葦名能夠幸免于難嗎?” 弦一郎表情凝重了下來,正如葛溫艾薇雅所說,他并不確定。 被當成國家資產占有他倒不擔心,靠錢就能收買那些官員,不行就殺掉。 但若是爆發了戰爭—— 當年,只靠內府的軍隊就能讓葦名毀于一旦,如今這個年代的戰爭一旦發生,后果不堪設想! 他之前聽九郎說過,世界上已經有了可以從高空投擲炸藥的飛行武器,可以輕松越過富士山。 任憑葦名所在的山再高,還能高過全國最高的富士山嗎? 顯然不行。 但只要有了畫中世界,關鍵時刻將葦名關在里面。 到時候任憑世界毀滅,葦名也可以安然無恙,絕對不會受到戰火波及。 這是最好的保險, 他怎么可能拒絕? “我知道了?!? 弦一郎想了一會兒便問道,“前往其他世界后,我還能回來嗎?每次去又要多久?” “少則一兩年,多則七八年吧,但具體的情形,還要看我們如何去做?!? 葛溫艾薇雅沒把話說死。 弦一郎松了一口氣,還能回來就成。 “那好吧,我答應了?!? 弦一郎伸出了手,“畫中世界在哪里?” “完成第一次旅行,你自然會在途中得到它?!? 葛溫艾薇雅端莊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戰爭爆發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我們必須盡早出發才行。” “……” “不過,作為提前的預付的報酬,我可以送你其他一件禮物?!? “咦,是這個東西呀,這么貴重嗎……所以,我們第一個要奪回的靈魂究竟是誰?” “我的兒子們,洛里安和洛斯里克的靈魂?!? …… 一個月以后,東京碼頭。 弦一郎提著一個大行李箱站在渡輪的前方,這是前往夏威夷的渡洋巨輪。 九郎還有不死川實彌及蝴蝶姐妹這幾個關系最好的,都來這里為他送行。 只不過送行的人好像不怎么開心。 “喂,我說,還有二十多天,就是我和香奈惠的婚禮了。” 不死川抱著胳膊,陰著臉踹了踹弦一郎的行李箱,“你這時候說要出去旅行,少則一年多則幾年算怎么回事?不會是因為之前隱瞞了自己可以變成鬼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去見我們? “這可不像你啊弦一郎,大家原本都想聽聽你的解釋呢…… “尤其是粂野匡近,都在猜你會怎么編了……” 弦一郎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隨口問道:“說起來,產屋敷先生還有鬼殺隊的柱們,都怎么樣了?” “鬼殺隊已經解散了,他的身體也好了,現在是被政府表彰的富家翁,獲得了爵位不說,孩子們和皇室成員接受一樣的教育?!? 不死川實彌把胳膊疊在一起枕到腦后,“不過大家也不差啦,都收到了警察局的邀請。前一段時間,有個意大利外交官,介紹了女兒給匡近認識,所以那家伙現在整天找不到人在哪里。對了,還有兩個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也要收香奈惠和小忍做學生呢?!? “是嗎?”弦一郎轉頭看向蝴蝶姐妹,“那真是恭喜啦?!? “是值得恭喜,但我還是拒絕了兩位前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