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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羅和蘇誠在一邊聽一組人員做筆錄，又聽見不遠處許璇對著電話吼：“心肌梗塞？老子不相信是心肌梗塞，做毒理實驗，全部做，不要告訴我過程，我要結(jié)果。”

    蘇誠對左羅道：“有這么一個故事。有個老外來A市旅游，慕名拜訪長壽村，他發(fā)現(xiàn)長壽者抽煙喝酒的都有，他很疑惑。經(jīng)過一周的調(diào)查，他發(fā)現(xiàn)這村子里人每餐都吃咸菜，是用蘿卜葉子腌制的咸菜。于是他帶了咸菜回國，動用大量科研力量來研究咸菜的奧秘。第一次結(jié)論出來了，咸菜等于蘿卜葉加鹽巴。他不同意。第二次結(jié)論出來了，還是蘿卜葉加鹽巴，他仍舊不同意。第三次結(jié)論出來了，助手告訴他，咸菜是蘿卜葉加鹽巴，這兩種物資會產(chǎn)生一種叫X的有益細菌，增強人體新陳代謝，提高人體免疫力，延緩衰老。老外很高興，于是就此寫了一篇論文，最后獲得了諾貝爾醫(yī)學獎。”

    左羅心情很糟糕，看蘇誠：“這是個笑話？”

    蘇誠道：“如果許璇把法醫(yī)逼急了，法醫(yī)也得編出點東西來讓許璇放過自己。”

    “恩。”這倒是，人都是被逼的。

    “你不高興是因為一組搶風頭擦屁股，還是因為周全死了？”

    左羅道：“這件案子麻煩大了，扣除警方聲譽受損不說。周全之死，警方難逃其咎，是誰做的計劃，誰是主辦人，誰的疏忽導致周全的死亡，內(nèi)務局會介入調(diào)查。七組又要關門了。”

    蘇誠疑問：“有這么嚴重？”

    “你之前就分析過，如果周全是在安全屋死去，和我們無關。如果周全是在無塵觀死去，我們麻煩就大了。”左羅道：“只要法醫(yī)或者物證確定周全死于謀殺，那么七組就要關門。你也可以快樂的回去看守所。”

    蘇誠道：“我覺得許璇很樂意被黑鍋……”

    左羅不可思議看蘇誠：“哇，你好意思讓一個女人去背黑鍋？再說，這案件是我們發(fā)起的。”

    蘇誠道：“可是保護周全是許璇的責任，許璇的組員。我們的工作是尋找任何接近假周全的可疑之人。”

    “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我覺得臉上被蓋一巴掌，很難受。我倒是希望法醫(yī)能告訴我，周全死于謀殺，這樣最少有個結(jié)論。如果法醫(yī)告訴我周全死于心肌梗塞，無謀殺跡象，那么我仍舊會懷疑周全是被謀殺的。怎么死的？”

    蘇誠沉思分析：“山泉水有沒有問題，這個做毒理就可以知道了。目前來看，山泉水如果有問題，那死的不會只有周全。假設山泉水可以誘發(fā)周全心臟病，但是周全攜帶了特效心臟病藥不說，而且道觀里有兩人心臟都不好，他們一點事都沒有。我認為周全死純粹是個意外，是可以接受的。畢竟有很多例子，即使及時服用心臟病特效藥，也會發(fā)生無力回天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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