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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羅一愣，看蘇誠：“對于我們活不久這個推斷，我很期待你反駁我。”

    蘇誠道：“你說的是實話，我怎么反駁你？第一關(guān)，如果我提供的第三行政官是錯誤的，我們必死無疑。第二關(guān)，即使我提供的第三行政官身份是對的，因為我們?nèi)狈脙r值，也可能會死。而且是非常可能。你個白癡本不應(yīng)該來湊熱鬧，你不湊熱鬧我還可能不會死。”

    左羅驚嘆：“厲害了蘇誠，你現(xiàn)在有視死如歸的覺悟。”

    蘇誠認真道：“我說的是實話，紳士鬼有可能要將我們滅口。我和紳士鬼有交易，我提供第三行政官的名單，紳士鬼將大菠蘿遇害的所有真相調(diào)查告知我，并且將物證還有真兇等轉(zhuǎn)交給警察。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提供了第三行政官的名單，紳士鬼正在復(fù)核其身份。”

    左羅跳下椅子，看蘇誠：“假設(shè)你提供的名單是錯的，我們還可能活得下去，紳士鬼會懷疑你隱瞞了真相。假設(shè)你說的名單是對的，那……”

    “未必會殺我們。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紳士鬼不想對我這樣的小人物失信。第二個原因，我對紳士鬼還有利用價值，畢竟這一年我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足夠強大的實力。但是……”蘇誠想了好一會道：“但是你不應(yīng)該來，你沒有價值。我問你兩個問題，紳士鬼為什么不殺你？第二個問題，紳士鬼會怎么處理你？”

    左羅想了一會：“你可能和紳士鬼一伙，你會被收買。我不會……那紳士鬼只能除掉我……難怪女主人不擔心暴露，因為她知道我們只有兩個下場，被收買或者死。至于紳士鬼為什么不殺我？是因為他不肯定你說的名單是對還是錯，如果發(fā)現(xiàn)是錯誤的，可以以我生命威脅，或者殺死我警告你，逼迫你合作。”

    蘇誠贊賞道：“不錯，你不傻。”

    左羅苦笑：“看你氣定神閑的樣子，是不是藏有殺手锏？”能不死最好別死，死的莫名其妙的憋屈，不如在A市殉職。

    蘇誠看左羅：“其實我很想發(fā)脾氣，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和許璇說過，你們根本不知道對手是誰，也根本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一根筋的跑到歐洲來變成了人質(zhì)。你讓我真的很難做，沒錯，我是有殺手锏，是有王牌，否則我憑什么會先將名單告訴對方？但是我不想用。”

    左羅問：“什么樣的王牌？”

    蘇誠道：“假設(shè)你和葉娜結(jié)婚，然后我發(fā)現(xiàn)葉娜劈腿，這個發(fā)現(xiàn)就是我的王牌。這張王牌打出去你知道會怎樣嗎？你和葉娜會離婚，葉娜會怨恨我，而你因為我知道你戴綠帽子這個秘密也會討厭我。所以這張牌我真的不想出，但是現(xiàn)在沒辦法，葉娜和你說：我調(diào)戲她，我不出這王牌，事情會更糟。”

    蘇誠說的有些火大，道：“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警察在搞事。”

    左羅攤手：“要不你就讓我死了。”

    “我是有想過，但是我要這么干許璇肯定不會原諒我。”蘇誠道：“我還是那句老話，你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以我為馬首，全部聽我的。”

    左羅道：“可是你并沒有和我坦誠相見。”

    “怎么坦誠？你是警察，你知道的越多就越該死。我們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我們也掌握了別人一些秘密，但是我們會閉嘴相安無事，大家客客氣氣，按照規(guī)則來玩游戲。但是你呢？你是警察，你沒規(guī)則，你知道這人殺過人，記下來，抓人。人家殺人關(guān)你屁事，對不對？”

    左羅想了很久，道：“好吧，我只是A市警察，出了A市，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樣可以嗎？”他看得出蘇誠是真惱火，氣勢也低了幾分。

    蘇誠道：“你以你殉職死去的同事名義發(fā)誓。”

    左羅看蘇誠好久，無奈道：“好，我以我這近十年警察生涯所有殉職的同事名義發(fā)誓。”

    左羅發(fā)誓完，問：“莫非你要干什么壞事，所以……”

    蘇誠無語問：“能不能不懷疑我？說了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問你，水逆一年來，前面十一個月，你信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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