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木畫？”青源雖未見過他，但從木果口中，卻早已得知其人。

    “你就是靈久？”木畫走至青源面前，笑道：“我來此不為別的，不過是知會你一聲，請不必擔心，木果已回玄天，我這次出山，就是為了將我唯一的徒弟帶回去，而且，我也不會再讓她離開玄天。”

    “是她自愿回去，還是你強迫她？”青源咬牙問道。

    木畫顧左右而言它：“能與你一起交流草藥心得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只可惜，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木果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因為這一點才將她帶走？”

    “你一直很好奇對不對，也許曾有人暗示過你，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所謂極品。”

    青源怒道：“我從未想過利用木果。”

    “做為她的師傅，我不愿看到她越陷越深，你需知道，你體內的蟲并不能真正讓你永生，它們遲早會有反噬的一天，若是到了那一天，她不顧一切地奉獻自己以幫助你，你又該怎么面對？如果你對她……倒不如就放手，讓她簡簡單單快樂地活著。”

    一句簡簡單單快樂地活著讓青源失了聲，自己與她一起時，竟從未想過能給她帶來什么，一具兩千年的軀殼還能守護她多久？若她真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極品，那么終有一日她會陷入痛苦的決擇，他心中明白，即便自己終身受蟲噬之苦也不會打木果的主意，但木果呢，如果真如木畫所說，因情太深而甘愿付出，她怎么可能眼看自己被蟲反噬而無動于衷？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青源便對木畫的做法釋懷了。

    “我明白了。”青源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就好。”木畫點點頭道：“回到玄天，我會告訴她，你已找到了心上人……時間久了，她就會慢慢忘卻了。”

    “能不能告訴我，她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我只是……只是單純的想知道。”

    木畫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嘆道：“我只能告訴你，她確實是世間唯一的奇物，我是在玄天山崖之頂發現她的，那時正是酷寒天氣，她自石縫之間鉆出來，對我微微一笑，那時的她身體只有周歲小兒大小，但那雙眼睛和她的笑容卻讓人難以抗拒，純潔的纖塵不染，至于她的真身，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她自嬰兒期修成人形后，便從未幻化過真身，我也曾問過她，她只是笑笑，卻從未回答我。”

    “也許是因為太丑吧。”青源想起以前木果談到自己真身時害羞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也罷，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愿她將來一切安好。”

    木畫告辭時，天已漸黑，青源讓伙記們早早歸家，自己則坐在吧臺喝起酒來，一壇兩壇……五壇酒下肚后，卻仍是沒有醉意，他看著吧臺，那上面還有木果吃剩下的瓜子，她總是愛吃奶油口味的，他走過去，拿起一顆瓜子丟進嘴里，瓜子明明是甜的，他卻品出了淡淡的苦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