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南京的那支江防水師規(guī)模很小,而且都是福船沙船,而這樣一支以西式戰(zhàn)船為主的船隊只能是登萊水師,連福建水師也只是剛開始調(diào)換西式船只,還以原來老式戰(zhàn)船為主。 但登萊水師為何這個時候突兀地出現(xiàn)在長江江面上,而且其背后還跟隨著一支數(shù)量規(guī)模驚人的運輸船隊,這就更讓人疑惑了。 有心人的關(guān)注,一些更為敏感的人開始擔心,甚至主動聯(lián)系詢問,但這并沒有影響到這支 船隊繼續(xù)溯流而上,過了三江營之后,其實距離瓜洲鎮(zhèn)已經(jīng)不遠了。 瓜洲鎮(zhèn)和丹徒隔江相望,這一段水面也是最為繁忙的航運咽喉地段,從北運河出來的船只可以進南運河到蘇杭,也可以溯流而上去湖廣,還可以順流而下出海,同樣從南運河出來的船只也一樣。 當這樣一支龐大水師和運輸船隊抵達這一段江面時,整個這一段江面都陷入了緊張和混亂,沒有誰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如此龐大規(guī)模的船隊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 ******* 被人從睡夢中搖醒黃傳素有些惱怒地睜開眼睛,打了一個酒嗝,不耐煩地道:「什么事兒,運輸船隊來了么?」 步行幾十里地來到這瓜洲鎮(zhèn),結(jié)果這邊都還有一兩千號人沒能登船,兩部合在一起,亂成一團,大家都在這里等著登船,而去運河北上的船只據(jù)說都被總兵府給征用了,暫時還顧不上這邊,自己這一撥人和陳金棟一部就只能在這里枯等。 好在這邊瓜州巡檢司的張巡檢還算是懂事兒,午間一頓酒喝得暢意。 陳金棟當場被灌翻了,這廝仗著自己是親兵就覺得不可一世了,正好在酒上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廝,也好讓他明白,別以為是總兵大人親兵就能為所欲為了,這場面上,還得要靠實力才敢說硬話。 「不是,大人,江面上來了一支大船隊,遮天蔽日,把整個江面都遮住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而且都好像是海船一般,.."親兵口不擇言,慌得一比。「什么?大船隊?來運我們?nèi)ヌK州的么?」黃傳素還有些沒清醒過來。 灌翻了陳金棟,他也沒好過,那巡檢也是個能勸酒的,殷勤得緊,還請了兩個官妓來作陪,真的是喝得爽,也是這白日里,若是夜間,索性就把那兩女子拉上床來胡天胡地一番了。 「不是,大人,看上去是水師戰(zhàn)船,而且不是南京的那支水師,都是些西夷的戰(zhàn)船一般,聽認識的人說,只有登萊水師艦隊才有這種船,江防水師都沒有這種船。」親兵急得嘴巴皮子都快起泡了,直跺腳,可大人卻還沒有醒酒,這情形如何是好? 「登萊水師艦隊?他們怎么會進長江來了?是又有倭寇襲擾么?」黃傳素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端起床頭的茶盞,將冷茶一口喝干,稍微清醒一些了,「前段時間 不是巡檢司也在說近期沿海有倭寇的哨船在四處游蕩探尋情況么?懷疑是倭寇又要來了,難道真的來的,引來登萊水師清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