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8-《遮天之萬古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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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眲Τ柬忾_闔間,有精光流轉。不待李長生回答,他接著道:“好生照顧它一段時間,待我這部分神魂復原之日,會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前輩這是?”李長生不解。
劍臣沉默,良久后嘆了一口氣,想了想,終于不再隱瞞,道出了實情。
原來,在三少年前的某個時間段里,它曾癡迷于魔山深處的神劍,為了將其現世,他終日修煉,以至于最后走火入魔,修行出了問題,并由此產生了心魔。
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最后直接從人間蒸發。
以至于后來,逍遙宗的遺老帶著一個慘淡的消息尋來了這里,告訴了他逍遙宗覆滅的消息。
他雖恨欲狂,卻已無力回天。
他以通天法力將這片道場封印,留給了逍遙宗最后一片凈土,以防被當時各大勢力清算。
然后,他又將自己的神魂一分為三,一部分以玄法寄存在了幾幅古畫中,期翼能被后人感知,一部分進入到了魔山內,那柄神劍圣域里。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驅逐出了體內惡念,將一座大殿以結界封印,以防惡念作祟。然后以最后一部分神魂,裹帶著軀體,進入了南離神爐,將自己煉化。
這也是他給自己,給后人的最后一個機會。
靈寶圖鑒外,李長生早已聽的目瞪口呆,這是何等心境,何等魄力?居然以器煉了自己!
“南離神爐內的東西,于我有大用,算我欠你一份人情,請你好生保管,將來我會回報?!?
劍臣的聲音傳來,李長生略微猶豫,隨后點了點頭,道:“請前輩放心?!?
“這是我的修煉感悟,以及一部分修煉功法,你可以參考,希望對你有用。”
劍臣的話剛落,李長生識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之力,里邊記載了一些修煉心得以及幾部功法,神級功法耀芒劍術也在其中。
李長生內心震動,雖然他已經得到了劍臣的神級功法,但那需要他自己用很長的一段時間去鉆研,去參悟。而此刻有了神王的修煉心得,相對來說可以讓他少走很多彎路,這對他來說無比珍貴,是一份難以想象的大禮。
“多謝逍遙神王?!崩铋L生認真行禮道謝,雖然不知能不能被靈寶圖鑒內的神王感應到。
“好了,我清醒的時間不多,這座大陣對我的確有用,相信過不了多久我便會借此重生,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
劍臣的聲音逐漸衰弱,在他徹底進入昏沉前,傳出了最后一句話。
“你若需要幫助,可去惠賀州尋一位雨煙女神王的道統,如無意外,她應該也許還在..世?!?
“雨煙神王?”李長生自語,想到手上的空間手鐲,里面有一部‘蕩凰決’,正是惠賀州的雨煙真神所創。
他之前就有疑惑,現在經劍臣的口使他得知,這位惠賀州的強者與南離洲的逍遙神王有交集,且這交集定然還不淺。
不然,劍臣也不會對他如此說。
看著靈寶圖鑒內逍遙神王低下頭陷入了昏沉,李長生也退出了識海,摸了摸空間手鐲,他臉上蕩漾出抑制不住的欣喜。
“這一趟來的值?!彼χ妩c著此行的收獲。
黃蘭,苦木靈芝,月梅銀樹,紅菱松等數百年的靈藥有著七八株,還有一株千年寶藥碧古。一個不知是何品階的空間手鐲,還有兩枚極品靈丹,還有號稱南離煉丹第一器的南離神爐,數部強大的功法秘籍,其中還包括一部神級功法。
除此之外,他還收獲了部分金銀玉器,四千兩百枚元珠,以及兩位大人物親口允諾的人情。
毫無疑問,這一趟的遺跡探秘,李長生的收獲無疑是最大的。
他的身家瞬間暴漲,猶如一個移動的人形寶庫,他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但凡流傳到外界,必會引起無數人的瘋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這些東西在身,我以后要盡可能小心啊?!笨粗@些東西,他有一絲憂慮。
不過,片刻的擔憂并不影響他振奮的心情,只是瞬間,他又咧開嘴,無聲大笑。
“管他呢,只要小心一些便好。這么多東西,足以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個不弱的強者了吧?”
他有資格說出這些話,不說其他,就單論他收獲的那幾多枚元珠,就足矣為他省去十一二年的修行時間。
如果他想,他可以將那些靈丹和寶藥全部拍賣或兌換出去,那樣的話,他可得到共計八百余年的延命寶丹,或者得到七八萬枚元珠,可抵修煉六七百年。
可以說,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個不弱于宗門長老級的強者。
可是,那樣做的話,有著很多弊端。
不說欲速則不達,在短時間內強行提升修為,無異于拔苗助長,于日后沖擊更高層次的境界無益。
而且,他并不想就這樣浪費掉這些靈藥寶藥。雖說可延命八百年,但那只是最低考慮,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學煉丹之術,不說別的,就那株碧古寶藥,其真正的價值可延命一千年,就更別說還有其他靈藥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那樣做。
他覺得還是穩扎穩打來的實在,來的心安。
“距天陽宗招收弟子的日子快了吧?有了這些收獲,想必應該能順利通過考核了吧?該離開了?!?
將手鐲空間關閉,他想了想,隨后帶著笑,美滋滋地邁步離開。
不久,他走出了這座大殿。邁下殿前石階,他發現已經有很多人都離開了。
還有一些弱小的修士,在這片延綿十幾里的廢墟里轉悠,不知道在找尋什么。
憑借記憶,他挑了一條路,向外界行去。
琉璃瓦片在他腳下發出斷裂的聲響,綠色的藤蔓植物將大部分的殘跡包裹覆蓋,入目所見一片殘垣斷壁。
不久,當穿過一片楓紅葉樹林,他看到了一處湖泊。
湖泊呈藍色,波光粼粼,藍韻陣陣,在陽光下閃爍著炫目的光芒。
“咦?這片湖泊怎如此的熟悉?”
看著湖泊,以及湖邊的景色,他隱約有點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瞇了瞇眼,認真向著湖中看去。當看到了那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在湖中的倒影時,他霍然抬頭,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遠處的虛空,雖然那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他終于知道了為什么眼前的景色這么熟悉了,原來這個地方,就是他在那陰殿墻壁上,其中的一幅畫里看見的地方。
只是,與畫中不同的是,這里并沒有仙鶴騰空,也沒有鳥語花香的景象。有的,只是普通的楓樹林,還有長在湖邊那茂密的蘆葦和雜草。
“三千年了,歲月真是可怕!”
看著他眼中的疑惑,劉掌柜笑罵:“不是餓了嗎,先墊吧一口吧。”
李長生眨了眨眼,但卻沒有拒絕,接過來就咬到嘴里,滿嘴流油地不知道在咕噥什么。從懷里摸出一枚銅錢扔到劉掌柜的肉籃子里,跳著跑遠。
肉店里,劉掌柜撿起那枚銅錢,看著李長生的身影,笑罵道:“這個臭小子。”
李長生是個孤兒,這點鎮民們都知道,人們不知道他從哪里來,好像是三年前的某個雨夜就突然出現在了鎮外。
他拒絕鎮民的幫助,小小年紀時就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他調皮又善良,這些年雖說惹出了不少麻煩,可卻同樣在這個小鎮上幫助過了很多人。
桃花小鎮的居民對他的感情,是又愛又恨。提起他,小鎮外圍的百姓幾乎沒有不認識的,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對他的看法。
南街賣藥的趙大伯是這么說的:“那個臭小子,神神叨叨的,從三年前就是那個樣子,偷我家的藥給鎮口的胖寡婦吃,每次我抓到他都美其名曰寡婦沒了丈夫,好心想為她安胎,他哪里知道那寡婦只是吃的肥胖,腹中并無胎兒,而且他媽哪有安胎安三年的!”
鎮后邊的鐵蛋爹表示:“這個小子膽子奇大,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每次我打孩子,他都站在旁邊鼓掌?!?
北街算命的李半仙罵道:“那個小兔崽子,算命從來不給錢,說我算的不準,說我身上沒有仙氣,還偷我的銅板。那些都是我辛苦騙,啊呸,是我算來的?!?
雖然他在小鎮里做出了許多荒唐事,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好心,并沒有誰真個去責怪。再加上他年紀小,時間長了,鎮民們便見怪不怪了。
“小帥哥,來玩呀!”
桃花鎮外沿的一條主街道上,在一幢三層高的歇山頂木樓上有一個年輕女子正倚欄向著下方的街道揮舞著手中的紅色絲帕。
木樓正下方,此時走過了一個扎著小辮,年紀約莫十二三歲,長的唇紅齒白的小男孩。
聽到上方傳來的嗲嗲的聲音,他頓住腳步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絕色美人正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
薄如蟬翼的紅衫下,繡著金絲的紅色肚兜將高聳的酥胸包裹,吊帶下的肌膚如水一般嬌嫩,在陽光下閃爍著炫目的白色。
她雙眸含情,云鬢微亂,聲音誘人,嬌媚之態令人心動神搖,稍一控制不住就要沉淪進去。
看著那個如妖精般動人的女子,小男孩雙眼清明,根本就沒有一點害羞之意??蓯鄣哪樀吧涎壑楣緡R晦D,一抹狡黠浮現,頓時將那種可愛破壞。
他咧嘴一笑,往木樓靠了靠,抬頭脆生生喊道:“姐姐,你走光了哦?!?
“呀!”
一聲驚叫響徹半條街道,樓上的那名絕色女子下意識地用手去捂,同時‘噔噔噔’后退了幾步。低頭看去,卻見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褲,她這才明白被下方那個小男孩戲耍了。
“小滑頭!”她松開手,點指下方的小男孩,笑罵道。
“姚姐姐,我不和你玩了,我要去鎮外的張奶奶家給她做飯了。”
看著惡作劇成功,小男孩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提著一些油紙包裹的東西,對著樓上女子揮了揮手,蹦跳著跑遠。
后方,看著小男孩背影,那名女子掩嘴輕笑,笑容艷麗,自語道:“三年多了,這個小鬼頭,越來越滑了,現在居然敢反過來調戲我了!”
桃花鎮外是大片廣袤的桃林,其中一片桃林中住著的張奶奶是一位年愈九十歲的老人。
她年紀太大,生活已不能自理。李長生每日都要來此為她打掃院子,為她做飯,打理生活中的所需,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快兩年了。
與平時一樣,李長生來了之后,熟練的生火煮飯,趁著這個空擋,他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整理張奶奶的家。
其實張奶奶家已經很干凈了,但李長生還是一絲不茍的整理,直到將桌椅板凳都擦拭的一塵不染,他這才抹汗點頭,對自己的勞動成果感到十分滿意。
“張奶奶,這是什么?”
在張奶奶喝粥的時候,他注意到床頭柜子下有一本巴掌厚的泛黃書籍,拿出來^_^籍已經老舊的不成樣子,扉頁上寫著四個大字——桃花鎮志。
“這是我老頭子當年留下的,我也看不懂,你要是有興趣,就拿去看吧?!睆埬棠虧M臉慈祥,看見李長生在那翻看,笑著開口。
“那我就拿去看幾天,看完后我就給您還回來?!崩铋L生沒有客氣,將碗筷洗凈,又叮囑了張奶奶一番,這才揣著那本鎮志離開了張奶奶的家。
桃花古鎮的那間棺材鋪里,李長生此刻正坐在鋪中,認真地翻看那本鎮志。
每天吃完晚飯,就是小屁孩李長生的工作時間,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看看店鋪,這個時間段生意一般很少,而他也樂得清閑。
“天啟歷兩百三十年,鎮外風雷閃動,有仙長嘯,御劍而來!”
棺材鋪里的搖椅上,李長生就著燭光,看到了鎮志上記載了這樣一段話。
“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有仙人?天啟兩百三十年,那是這個世界的…七十年前!”
就在李長生暗自沉思的時候,半掩著的木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見來了客人,李長生趕緊站起,抬頭看去,卻見這是一個約莫三十來歲,長著一頭紫發的男子。這個男子身穿紫衣,劍眉星目,英氣迫人。
李長生認真看去,當下心里就是一震。
那個英氣逼人的男子身上有白霞流轉,將他襯托的有如仙人。不過讓李長生感到震驚的不是他的氣質,而是他的腳下。
這個男子雖然在走動,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男子的腳并沒有踏在地上,而是離地三寸高,他竟然在踏空而行。
凌空飛行,這是只有書中記載的仙人才能施展出來的神通。
“小兄弟,我想討碗水喝,不知可否?”
就在李長生震驚的時候,那個紫衣男子開口了,聲音縹緲空靈,宛若大道神音。
他的話讓李長生一愣,小兄弟?夜半三更來棺材鋪討水喝?這。。
不過他雖然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去側廳倒了碗水遞給了那個男子。
這棺材買賣沒有上桿子問的,您家今個死了幾口?多來幾套備著吧?回去給二老帶兩口吧?
生意不是這么做的。
那男子道了聲謝,姿態優雅,端著茶碗喉結涌動,一碗水片刻便被無聲喝下。
“這位客人,您從哪里來?”李長生接過空碗,開口問了那男子一句話。
“蒼山?!?
那男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笑著說道。
“蒼山!”這個名字讓李長生心中一動,他想起了這個世界的某些傳說,那里與一個大名鼎鼎的仙家洞府有關。
“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人嗎?”想到這里,李長生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話,那男子微笑,卻是再也不說一句。對李長生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這里。
看著他的背影,李長生雙眸眨動,再次露出了一抹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狡黠,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抹興奮的笑容從他嘴角浮現,漸漸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崩铋L生大笑,似乎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找到了來這里的意義。
大笑聲從棺材鋪里傳出,在這夜色里格外的滲人。嚇的街上路過的打更老夫扔掉了燈籠,掄圓了老腿跑開了,據說從此以后再也不走夜道了。
大笑了好一陣,他才拍了拍有些發悶的胸口,關上鋪門重新翻起了那本鎮志,想看看從那上面能否找到一些關于仙人的蛛絲馬跡。
“天啟歷兩百三十一年,夏。桃花鎮東,玄劍山脈西二十里處,平地兀起驚雷,聲如蒼龍暴喝。白空滌蕩紫光,疑有仙人渡劫。”
這句話的下方,畫著一副配圖。因年份已久,配圖已經有些模糊,不過還是能夠隱約看清畫的什么。
配圖上,畫著一個老道,一手作揖,一手扶著一桿算命靈幡,咧著嘴角,目視前方不知在說些什么。
“這...就是那個仙人嗎?”
李長生皺眉,怎么看怎么不像。在他想來的仙人印象,那是白須飄飄,仙風道骨??蛇@老道,怎么看都是有點...猥瑣?
“咦?這個老道,怎么有點眼熟?”
看著老道的側臉,他輕咦一聲喃喃道,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于是他將鎮志貼近燭火仔細觀看,那猥瑣的臉型,破爛的道袍....揉了揉眼睛,他終于想了起來,大喊了一聲:“我草,老李?”
配圖所畫,正是說他偷自己銅板的北街算命的李半仙。
“嘩啦啦...”
李長生迅速翻書,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關于這個不要臉的老道的信息??墒亲屗氖?,直到將這本鎮志翻完,他還是一無所獲。
“既然涉及到了仙人的秘密,嗯,不管怎么說,得去觀察觀察老李?!崩铋L生心里打定了主意。
將鎮志塞進懷里,他看了看天色,發現夜已經很深了。于是只好將這念頭暫且放下,熄燈關門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李長生早早的就起了床,向著北街走去,準備和老李進行一番親切友好的交談。
“長生哥?!?
路旁一戶人家里沖出了一個鬼頭鬼腦的小不點,沖著前行的李長生稚嫩的叫道。
李長生回頭,看見是一個只有五六歲大小,流著鼻涕的小毛孩,當時就笑了,道:“鼻涕娃,哭成這樣,又被你娘揍了吧?”
看著那個小不點哭的稀里嘩啦的,李長生扔過去了一條手帕,失笑道:“把鼻涕擦擦,都快過河了。”
那鼻涕娃接過手帕,胡亂在臉上一抹,然后扔到地下,看著李長生,稚嫩地說著:“才不是呢,我娘讓我去北街算命的李半仙那里求紙符燒成的水給我爹治病哩。”
“什么半仙,就是個江湖騙子吧,拿紙符灰拌水就能治病,估計那老李學過什么化學知識也說不定,用這種伎倆欺騙百姓,不要點碧蓮了。”李長生心里腹誹,還是不相信那猥瑣的老道會是一個仙人。
“是真的,那個李半仙的這種方法可靈了,我們巷子里好幾個大叔大嬸都是被他治好的。”鼻涕娃又用力吸溜了一口鼻涕,用手一抹,然后往身上擦去。
看著鼻涕娃認真的臉色,李長生心里一動,心里暗道難不成那老李真的是個隱世的高人?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上和鼻涕娃扯皮了,腳下跟抹了油般,就往北街沖去。
剛到北街街口,李長生就看到了李老道那破爛的掛攤。掛攤后李半仙正穿著一身破舊的道袍,坐在小板凳上抓著一個寡婦的手,面色紅潤的在說著什么,唾沫星子都快濺到那寡婦的臉上了。
“我說,你這個命途看上去是個克夫之命呀!”李長生剛來到近前,就聽李老道搖頭晃腦地道。
“大師,您看得太準了,我嫁了兩任丈夫都是得了急病,成親沒有幾日便撒手人寰了。”寡婦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一手被老道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不斷抹著眼淚。
“大師,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寡婦哭到動情處,兩手反過來緊緊地抓著老道。臉上梨花帶雨,抽泣不止,豐腴的胸部波濤洶涌,一發不可收。
“好說,好說!”老道努力做出一副風仙道骨的模樣,兩人四手緊緊相握。
或許是太過投入了,李長生走到老道身旁幾步遠才被那婦人看見,婦人見一個小孩緊緊地盯著自己,臉上一紅,急忙抽回了手。
“大,大師,我明天再來吧?!惫褘D說著偷偷向李長生瞥了眼,慌忙站起身,小跑著離開了。
老道還面露疑惑,心里納悶,聊得這么好,手勁這么大怎么突然就走了
“流年不順啊!”老道搖了搖頭。
“老李,給我算上一卦?!崩铋L生上前拍了拍李老道的肩膀
老道一轉頭見是李長生,一把拍掉他的手,怒道:“媽的小兔崽子,你還敢來”
“老李別生氣,我真是來找你算卦的?!崩铋L生笑了笑,繞過老道在他對面的小板凳上坐下,伸出一只手,手里托著一枚銅錢。
“就一枚錢,你打發叫花子呢?”
老道雖然口中這么說,但手卻快的很,一把將銅錢抓到了手里。
李長生看李老道此時就兩個字,順眼!眼前之人簡直就像從畫里摳出來的一樣,看看人家這作風,這才叫世外高人,看看人家之前抓寡婦那個手法,什么才叫游戲人間,什么才叫紅塵煉心。
“算完再給?!崩铋L生笑盈盈的看著老道。
老道聞言,這才不情不愿抓過李長生的手:“嗯,生命線挺長,張大媽死了你都不一定能死?!?
“糊弄誰呢,張大媽都快七十了,錢是這么掙的嗎?”李長生怒道。他盯著老道,嘴里說道:“再算算?!?
老道見李長生不死心,嘴里嘟囔著扯過他的手臂,掐了幾下隨口說道:“放心吧,不止張大媽,王大媽也肯定死你前頭。”
“你咋跟大媽都這么親呢?”李長生滿臉黑線,心里腹誹。
“不算出點什么我可不給錢!”他黑著臉道。
聽到這話,老道臉色這才正經了些,身子前傾,雙手在李長生身上裝模作樣地拍了幾下。
“滾蛋,小兔崽子你身上沒錢了!”老道罵了一聲,在小板上坐穩,雙手抱懷,不再準備搭理李長生。
李長生了愣了一下,心里暗道老李這手法嫻熟的很吶。
不在意的笑了笑,李長生道:“老李,咱們認識也有兩三年了吧?我也給你算算?”
“你...?”老道拉著長音,一臉納悶,平時這小子總說自己是騙子,今兒這怎么轉了性了?
李長生嘿嘿一笑,坐直了身子,在老道耳旁神色肅然道:“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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