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先是一聲極其低沉的呼氣聲, 緊接著一股冷冽的氣流從脖頸上拂過。 錦安面上茫然,手卻無意識地捏緊了手電。 “嗚……” “安安別動……” 熟悉的野獸悶音與封疆的聲音同時響起,錦安微張著嘴巴, 顫顫地盯著面前分開的兩人,從方才雄性的角斗場變成了小心翼翼的壓抑氛圍。 他無法作出任何的回應,只能僵站著, 看著本離他幾步遠的兩個男人慢慢試探著靠近。 “嗚——” 在一次微小的移動中, 身后的怪物發出一道警告的氣音。 挾裹著陰冷的氣流,直劃過錦安的耳發。 怪物的頭顱和利齒就在錦安脖頸附近, 它可能弓著背脊, 銳利的獸瞳縮成一條豎線,做出隨時進攻的警備姿態。 錦安感知到怪物在他身后的一瞬間便毛骨悚然, 在極度的驚懼下, 他連動都動不了,嘴巴和眼睫卻顫得無法停下,特別是在怪物方才的噴氣聲中,嗓子都緊了瞬。 他無法控制恐懼冒出, 無數個恐怖畫面一幀幀的在腦袋里閃過,或許在下一秒,就像動物世界里的野獸捕食一樣,身后的怪物會一口叼住他的脖子, 利齒伸入, 不過半息便會將他的脖子咬斷。 封疆和黎訣離他太遠了, 根本來不及救他。 錦安眼尾不自覺地泛紅, 霧氣蓋住眼膜, 在某一刻過度的死寂氛圍里, 錦安只聽到兩道急促的呼喊聲, 和裂帛之音,緊接著就是身體懸空,軟嫩的背脊肉被冰冷的尖銳東西碰到。 怪物勾住他的后衣領,向青銅門處跑去。 錦安甚至不知道那緊閉的青銅門什么時候打開的,就被怪物叼著跑了進去。 “錦安!!” “轟——” 巨大的關閉聲將所有的怒吼與急切阻隔在外,錦安被困在半空,顫顫地去看青銅門內的世界。 無數的油燈燭火放在壁上,墓頂懸著的星空頂將墓室地宮照亮得如同白晝。 圓形棺臺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白玉床,整個地宮被布置的像間喜房,紅燭紅綢,墓壁邊甚至還擺放著幾個貼著喜字的剪紙。 又是喜房。 錦安驚懼中甚至不合時宜的冒出這個想法,他進入游戲來,已經看見四間喜房了,修的,白瑾生的,還有惡鬼的,沒想到先生的墓也是喜房的布置。 錦安正胡思亂想著,原本靜站著的怪物仿佛找到了目標地點,又走動著將他帶到紅木箱邊。 在錦安忐忑時,將他輕輕放在地上。 錦安腳接觸到地面還愣了下,驚訝與怪物的好脾氣。 不吃我嗎? 身后依舊有涼氣傳來,錦安深呼吸了口氣,才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轉身,入目是一虛幻飄渺的狼爪,本應是毛發的地方閃著詭譎的藍色火焰。 就像電影中的幽靈一樣。 錦安眼睛睜圓,頓在原地,好半響后才回神顫顫抬頭。 一只巨大的,死去的巨狼魂魄,額角有一抹藍色月牙,他此刻低垂著腦袋,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盯著下面渺小的錦安。 里面有藍色的火焰跳躍,明明沒有表情的,但錦安卻感覺到了幽靈狼的專注,一種想要一直看著他的專注。 沒有任何想要傷害他的意思。 這目光熟悉,但他的樣子又是如此的陌生,錦安心下有隱約的猜測,卻無法肯定。 他捏著手,試探般地喊了聲:“牙、牙牙?” 是他生前養的牙牙嗎?那只惡劣又護主的野狼。 可是怎么變成這樣了。 錦安仰著腦袋,與巨大的幽靈狼對視。 幽靈狼渾身上下都是陰氣組成,沒有了曾經錦安抱著時會感受到的火熱,只剩下了冷冰冰的陰氣,變成了巨大的怪物。 錦安甚至不能肯定在副本里,牙牙會不會有以前的記憶,還是這個游戲又擅自提取了他的記憶,組建出的一只類似于牙牙的副本怪物而已。 這是比前面以為自己會被未知怪物咬斷脖頸更可怕的驚慌,他可以被怪物殺死,但不敢相信牙牙會傷害他。 錦安眼睛發酸,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幽靈狼,心里也像眼睛一樣酸酸脹脹的,他咬住嘴巴想要躲避那專注卻冰冷的視線。 卻在低頭的瞬間,聽到一道熟悉的冷哼聲。 挺直的狼爪直接跪在地上,泛著藍色火焰的幽靈狼收斂冰冷的死氣,垂著腦袋輕輕舔了錦安的臉蛋。 一張本開始泛白的漂亮小臉,瞬間變得紅彤彤的。 錦安一下就哭了出來。 “牙、牙牙,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錦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幽靈狼威風凜凜的,用舌頭輕輕舔掉錦安的淚水。 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用行動安撫著這個從小到大老是掉金豆豆的主人。 錦安被舔了好半響才從與牙牙重逢的激動中緩和下來,他看著布置喜慶的地宮,揉著發酸的眼睛小聲問:“牙牙,這是先生的墓嗎?” “先生呢?” 既然牙牙都在,那先生也會在這里嗎?也是幽靈的形式嗎? 錦安忐忑不安,既想見到先生,又不敢看到先生,他害怕先生不喜歡他了,又害怕先生要罵他,但、但是罵他也好,只要別不喜歡他,忘記他就行。 錦安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的巨狼。 幽靈狼站起來,沒有立馬帶路,而是把狼爪放到紅木箱上。 錦安看著幽靈狼的動作,問:“是要我打開嗎?” 幽靈狼哼了聲氣,錦安這才把最上面的小紅木箱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套嶄新的婚服。 婚服的主人似乎經常打理,上面繡著的金絲花紋在打開時都還泛著光。 錦安剛抱起婚服,幽靈狼就用鼻子頂著錦安往圓抬上走,直到錦安坐在了床上,他才停下來。 錦安不明所以,還著急著先生的下落,只他剛想說話,幽靈狼就叼著紅蓋頭,蓋在了他頭上。 錦安下意識想扯下來,卻被狼爪止住。 “必須蓋嗎?我想先找先生。” 幽靈狼并不放手,錦安在紅色蓋頭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幽靈狼態度強硬,在信任的驅使下,還是暫時坐在了床上。 雖然差點接了四次婚,但錦安從來沒有蓋過新娘子的紅蓋頭,他睜著眼睛,入目只是一片的紅,垂下腦袋也只能看見自己被狼爪壓著的手,不知過了多久,錦安才聽到一道門石打開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 那人慢慢的從遠處走來,錦安本能性地想要起身去看,但又被幽靈狼抓住,他只能揪著衣服,聽見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在那紅色布料間,看到黑色的影子。 有人停在了他面前。 時間在寂靜里無限拉長,壓著錦安手的狼爪輕輕放開,錦安此刻卻沒有勇氣去扯頭上的紅蓋頭。 此刻的他,仿佛真像個害羞的新娘子般,咬著嘴巴等待著,面前人伸出了手,一根紅金喜稱出現在蓋頭下。 錦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都聽到了那劇烈的心跳聲,可對方卻不動了,好像同他一樣緊張般,靜靜站著。 兩人一站一坐,過了許久,錦安才捏著手指,忍不住小小聲問:“是、是先生嗎?” 話落的同時,伴隨著喜稱落地的脆響,如玉的手指溫柔地挑開蓋頭,在驟然停下的呼吸中,錦安顫著睫毛,時隔千年,他終于看見了他的先生。 就那么靜靜地站著,也能讓他的目光凝在他身上。 “安安。”對方啞聲喊他。 這一刻,錦安險些又要哭出來。 他鼻尖聳著,嘴巴都癟了起來。 司卿笑了下,輕聲道:“還是那么愛哭。” “才沒有。”錦安嘴硬,但在先生坐下時,還是撲在他懷里,蹭了蹭溢出的眼淚。 還好先生沒變,還好先生記得他,不然他連擦眼淚的地方都沒有了。 錦安翹著嘴巴偷偷想著,聞著先生懷里的冷香,一點也不想起身,直到聽到了門外的震響,錦安才恍然想起什么。 他猛地從國師懷里鉆出來,睜著紅紅的大眼睛,說:“先、先生,我朋友還在外面。” “我知道。”司卿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他們都沒事。” “等安安任務完成,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錦安微愣,看著司卿并無驚訝的冷靜面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副本里。 司卿輕碰了下錦安的腦袋,笑問:“所以你知道答案了嗎?” 錦安下意識想問司卿的,長久的相處讓他習慣性的想要把問題丟給司卿處理,可這次司卿眼帶鼓勵,仿佛是努力在教一個笨學生的眼神,讓錦安一下就又閉上了嘴巴。 他抿了抿唇,努力想著司卿要的答案,就像副本里的惡劣npc們逼問他一些怪問題時那樣。 這個副本的任務是找到古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又和游戲核心有關。 古墓里的人是先生,那先生是游戲的核心嗎?先生在這個游戲里扮演什么角色? 好像知道游戲,知道副本,知道錦安的任務,一般只有系統才會知曉玩家的個人任務的。 「系統?」錦安試探地喊了一聲,依舊沒得到回應。 錦安這才反應過來,好像進入古墓后,系統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但系統明明在孤村副本里接他時出現過,根本不是先生的樣子,不對……系統說過,他的身體都是和主系統租借的。 能同時知曉游戲核心,副本規則,玩家的任務的,在游戲里,只有一個存在。 錦安看著眼前熟悉的先生,咬著嘴巴,輕聲問:“先、先生,你是主系統嗎?” 司卿笑了笑,輕「嗯」了聲,錦安驚愕的眼睛都睜大了。 他一直以為,一直以為主系統很壞的…… 錦安決定把這個小心思埋一輩子。 “那你認為,我為什么創建這個游戲?”司卿像系統一樣引導著錦安。 錦安感知到了熟悉感,下意識順著這個問題思考下去。 從上個副本開始,他就認為這個游戲和他有關系,先生是游戲的主系統,剛進入游戲時系統說,等他完成任務,就可以得到新生,那、那建造這個游戲的目的就是為了復活他嗎? 錦安害怕是自己太過自戀,羞恥心上頭,不敢把這個猜測說出來,只先生似知他所想,摸著他頭直接肯定的「嗯」了聲。 游戲從一開始,便尋找著人間逝世或欲望深重之人的魂魄進入游戲,只因游戲從始至終就只為一個探尋許久不見的人建造。 腦袋里傳來模糊的任務完成聲音,錦安恍惚地睜大了眼。 司卿輕輕摩挲著錦安的臉側,眼里藏著錦安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澄澈如水的淡色眼眸緊盯著錦安,司卿說:“抱歉,讓你等太久了。” 錦安心驟然蹦躍一跳。 總是淡然的先生此刻卻露出點澀然的神色,他唇角微揚,如釋重負般輕聲說:“還好找到你了。” 雖然時隔千年,在人間探尋幾經,但還好等到了你。 司卿捧著錦安的臉蛋,將額頭輕輕靠在錦安的額頭上。 錦安呼吸間全是先生的冷香,高挺的鼻梁戳著他,那冷冽的呼吸都急促許多。 錦安第一次看見如此脆弱的先生,心里酸酸的,像一堆氣泡在涌動著又爆開,讓他的心臟也跟著刺痛。 他抿了抿唇,抬手捧著司卿清冷的臉龐,認真道: “先生別擔心,我回來了。” “我不會離開先生了。” …… 安慰好先生后,錦安才開始說自己的疑慮。 他坐在床上,任由先生給他換衣服,說:“先生造這個游戲會受傷嗎?” 錦安知道司卿身份神秘,有降妖除鬼之術,但建造這樣一個龐大的游戲錦安還是有些擔心。 司卿給錦安把上衣脫掉,拿潤帕清理了身上的污漬,沒給錦安說實話。 他雖有異于常人的能力,但也無法以單獨的心神掌控一整個游戲。 在錦安因夏朝君主的猜疑掌控欲害死后,他便斷了黎家的龍脈,轉而建立了這個游戲。 游戲的建立便是因為司卿的欲望,初衷便是為了找到錦安,為了探尋到他的魂魄,司卿只能將尋找機制限制兩點,一是擁有強烈欲望的人,二是將死或者死亡之人。 在游戲剛創造之初,卷入的玩家并不多,司卿還能掌握,直到時間的推移,玩家愈發多起來,他才因心力不足陷入沉睡,在沉睡前,擔心進入游戲的錦安害怕,在副本里遇到危險他未及時醒來,他將自己的神性、人性、惡性分裂。 神性成為主系統和負責探尋引導錦安的001,人性則變成了玩家,而那不為錦安所知曉的惡欲則變成了副本內的怪物和npc,陷在副本里自我懲罰。 而白狼和亞斯,包括錦安曾經養過的幽靈狼牙牙,都是他獸欲的一部分,所以總是在副本中,頭腦簡單的,控制不住自己對錦安做出一些難以啟齒的事。 但無論是哪個分體,司卿都無比篤定他們不會傷害錦安,會保護錦安。 只有唯一的一點…… 司卿擦錦安臉蛋的手頓住,目光凝在錦安腫脹的唇瓣上,掩住自己眼里的占有欲后,低聲問:“安安有喜歡的人了嗎?” 本還放松大腦的錦安后脊一麻,連忙坐直了身體。 司卿白皙指腹壓了下他的唇瓣。 “嗯?”司卿抬眼看他。 良久之后,錦安才垂頭喪氣的說:“我不知道。” “為什么?” 錦安在恢復記憶后,那點遲鈍的情竅好像也通了一點點,他癟著嘴巴,有點委屈地說:“我好像是個渣男。” 司卿:“?” 錦安眼睛紅彤彤的,有些難為情地同自己的先生說:“我、我好像喜歡很多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他們都很像。” 很早就感覺到了,但在這個副本差點被欺負時,才恍然察覺,好像他能接受親他的人,都很像,連先生也是,而且他生前還差點結婚了的,這讓錦安一度懷疑自己是個小色鬼,是個渣男。 先生是系統,肯定知曉他在副本里的騷操作,他連撒謊都不行,錦安臉色羞紅,垂著腦袋已經做好了先生會責罵他的準備,但沒想到卻聽到先生輕笑了聲。 錦安愣愣抬頭,只聽見先生笑問:“那安安喜歡先生嗎?” 似蠱惑般,讓錦安腦袋都眩暈了瞬,錦安向來是喜歡黏著先生的,只是從來沒把這種感情往愛情上想過,此刻被司卿主動提出來,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腦袋亂亂的,磕巴道:“可、可是先生不是成婚了嗎?” 那青銅門上明明候吾妻歸—— 錦安赫然想到什么,本就圓潤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他看著面前坦然的先生,結結巴巴道:“先、先生的妻、妻子,是我嗎?” 司卿揉了把錦安的腦袋,「嗯」了聲。 “先生喜歡安安,一直喜歡安安,想娶安安。” 錦安的眼睛睜大又睜大,最后腦袋暈暈地說:“可是,我好像喜歡很多人……” “司灼,”他上輩子差點結婚的人。 “亞斯、修、沈淮……”還有很多很多,他都無意識地搬手指頭數了。 司卿捉住錦安的手指,似乎是有點等不及了,雖說知道錦安喜歡的都是他,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 他怕嚇著錦安,只能直接道:“我知道,他們都是我。” 錦安愕然僵住。 司卿知道信息量有點大,便拿起婚服一邊給他套上,一邊解釋緣由。 “所以安安并不是渣男,也不是色鬼,只是喜歡先生,無論什么樣的先生。” 惡劣的,溫柔的,冷靜的,甚至直白的,都能容忍親近。 “司灼也是我,是我曾經逃離出去的分神,也是外面那只惡鬼。” 只他曾經誘拐安安私奔成婚,被君王殺害,這讓司卿無法原諒。 “如果安安不喜我惡劣的一面,我可以將他們抹殺。” 無論錦安喜歡誰,他都可以只當誰。 表面清冷疏離的人,其實骨子里有著對錦安可怕的偏執,偏執到不能容忍自己有錦安不喜的點,只往日被藏在冷淡面容下,未讓錦安發覺,就像陸時初一般。 司卿覆著眼睫,給錦安穿好婚服,掩藏住自己眼里的惡劣欲念。 只錦安還是被嚇壞了,純粹是害怕司卿想不開自己殺自己,連忙握住司卿的手,說:“沒有沒有,我都喜歡的……” 只是對他有點壞,其實為了先生是能忍的…… “錦安喜歡先生,會一直喜歡先生。” 無論是惡劣的,溫柔的,還是找尋千年還會小心翼翼給他道歉的先生,他都喜歡,就像無論是哪個先生,都會毫無保留的喜歡上他一樣。 “先生。” 腰帶微微松動,錦安抱住等候他千年的先生,小聲卻格外篤定地問:“你愿意同我成婚嗎?” 一字一句,回應著,安撫著國師小心翼翼的心,抱著的人有瞬間的僵硬,溫熱的手壓住錦安的背脊,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里般。 良久之后,錦安才聽到一聲極其沙啞的: “愿意。” 我愿意。 他永遠愿意。 等待千年的國師先生,終于等來了妻子歸家。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完結啦,第一個番外預告下,是回到孤村副本,黑皮變商業大佬,巫招變非遺大師,然后安安尋夫—— 前世國師養安安的線最后寫—— 快樂快樂,休息兩天更新番外!!我抽個獎!! 下一本先寫個短篇校園文,和一本長篇雙開,感興趣的友友可以收藏一下呀,吧唧一口—— 預收1:《驚!我的乖崽竟是副本boss》 文案: 唐瓷是個審美有點奇葩的小神。 同事們都在爭奪人魚和天使的撫養權時,他默默收養了九個被丟棄的崽崽。 斷了翅膀后自閉的墮天使崽崽、獨眼又貪財的黑龍崽崽、被污染后抑郁的海妖崽崽、暴躁狂魔章魚崽…… 為了養崽,唐瓷常年一貧如洗,其他同事都退休了,他還在996、007。 長大后的乖崽們很愧疚,主動提出要去打工養家,讓唐瓷在家里等著他們寄錢回來就好。 然而去的第一個月,乖崽們的電話里總是傳來厲聲尖叫求饒聲; 第二個月,除了工資卡的錢源源不斷增加外,乖崽們集體失蹤斷了聯系; 第三個月,唐瓷坐不住了,收拾好行李就去崽崽們打工的地方探班…… 唐瓷拿著行李來到崽崽們說的新公司,上面寫著——驚悚逃生世界。 …… 剛進入逃生世界,其他玩家看著手提行李箱,長相斯文,性格溫柔的唐瓷一臉不屑,放出狂言。 “就這一個小白臉,怕是都看不到副本的最終boss就沒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白臉真的活到了最后; 且在眾人咬牙想與終極boss奮力一搏時,向來高傲殘酷的終極boss卻在見到小白臉的瞬間,滿臉驚恐,想也不想地跪下! 打工養崽溫柔受 x 冷漠資本家邪神攻; 你哥還是你哥,就算是當了boss也得認錯! 預收2: 詭計多端的直男1x溫柔班長(真相打臉,添狗追妻); 《你就不能喜歡喜歡我?》 文案: 1; 謝郁家世好,脾氣暴,長得一副gay圈天菜臉,但極度恐同,在又一次把一個想要強吻他的gay打進醫院后,他老爹終于忍不住把他踹下鄉里,據說還找了個小老師輔導他。 謝大少收到小老師的好友驗證消息時,看著對方一片白云的頭像,嗤笑一聲,轉頭就在自己的狐朋狗友群里罵咧吐槽。 “我老爹簡直是人越老,腦子越不好,竟然找個小傻管我!”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小古董,頭像比我爹還老!” “我謝郁,就算是睡田里!餓死!我也不會聽他話,跟他回家!” 謝大少放下豪言壯語,拖著行李箱罵罵咧咧坐車去了村里,但下車后,看見穿著大白t淺笑著等他的人,心想:跟他回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2; 季羨正在找兼職的時候接到城里舅舅的電話,拜托他照顧下他雇主的兒子。 季羨過年的時候聽他舅舅提起過這位大少爺,據說脾氣暴躁很難相處,異常討厭同性靠近,是個超級恐同。 為了舅舅的前途,直男季羨接了這份苦差事,但他也牢記自己舅舅的囑咐,因此在把人帶回家后,不靠近不親近。 對方想要幫他鋤地時,他婉拒; 對方想要和他一起去河里洗澡時,他婉拒; 對方邀請他回城里玩時,他同樣婉拒。 他自以為做的很完美,直到大少爺被允許回家的那一天,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的大少爺,強硬地把他拉進車里,陰沉著臉問:“你就不能喜歡喜歡我?” 3; 得知謝郁被允許回家后,狐朋狗友紛紛歡天喜地地下鄉去迎接自家老大,順便想看看傳說中的小古董被老大嚇哭了場景。 但當他們興致勃勃地找到老房子,推開門高呼「老大,說要教你讀書的傻逼在哪!」時,看見的卻是自家不可一世的老大單膝跪地,給人穿鞋的場景。 小弟:! 季羨抬頭:“傻是誰?” 小弟:“不就是——” “我!”謝郁搶答高呼:“傻是我!” 傻狗直男真香攻(謝郁)+x+溫和獨立受(季羨); 感謝在2022-10-13 17:37:03-2022-10-14 20:55: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瑩瑩有點小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啾啾啾 30瓶;jennifer,153 10瓶;藍莓 5瓶;40651290、肖戰順順利利、寧、夙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安慰好先生后,錦安才開始說自己的疑慮。 他坐在床上,任由先生給他換衣服,說:“先生造這個游戲會受傷嗎?” 錦安知道司卿身份神秘,有降妖除鬼之術,但建造這樣一個龐大的游戲錦安還是有些擔心。 司卿給錦安把上衣脫掉,拿潤帕清理了身上的污漬,沒給錦安說實話。 他雖有異于常人的能力,但也無法以單獨的心神掌控一整個游戲。 在錦安因夏朝君主的猜疑掌控欲害死后,他便斷了黎家的龍脈,轉而建立了這個游戲。 游戲的建立便是因為司卿的欲望,初衷便是為了找到錦安,為了探尋到他的魂魄,司卿只能將尋找機制限制兩點,一是擁有強烈欲望的人,二是將死或者死亡之人。 在游戲剛創造之初,卷入的玩家并不多,司卿還能掌握,直到時間的推移,玩家愈發多起來,他才因心力不足陷入沉睡,在沉睡前,擔心進入游戲的錦安害怕,在副本里遇到危險他未及時醒來,他將自己的神性、人性、惡性分裂。 神性成為主系統和負責探尋引導錦安的001,人性則變成了玩家,而那不為錦安所知曉的惡欲則變成了副本內的怪物和npc,陷在副本里自我懲罰。 而白狼和亞斯,包括錦安曾經養過的幽靈狼牙牙,都是他獸欲的一部分,所以總是在副本中,頭腦簡單的,控制不住自己對錦安做出一些難以啟齒的事。 但無論是哪個分體,司卿都無比篤定他們不會傷害錦安,會保護錦安。 只有唯一的一點…… 司卿擦錦安臉蛋的手頓住,目光凝在錦安腫脹的唇瓣上,掩住自己眼里的占有欲后,低聲問:“安安有喜歡的人了嗎?” 本還放松大腦的錦安后脊一麻,連忙坐直了身體。 司卿白皙指腹壓了下他的唇瓣。 “嗯?”司卿抬眼看他。 良久之后,錦安才垂頭喪氣的說:“我不知道。” “為什么?” 錦安在恢復記憶后,那點遲鈍的情竅好像也通了一點點,他癟著嘴巴,有點委屈地說:“我好像是個渣男。” 司卿:“?” 錦安眼睛紅彤彤的,有些難為情地同自己的先生說:“我、我好像喜歡很多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他們都很像。” 很早就感覺到了,但在這個副本差點被欺負時,才恍然察覺,好像他能接受親他的人,都很像,連先生也是,而且他生前還差點結婚了的,這讓錦安一度懷疑自己是個小色鬼,是個渣男。 先生是系統,肯定知曉他在副本里的騷操作,他連撒謊都不行,錦安臉色羞紅,垂著腦袋已經做好了先生會責罵他的準備,但沒想到卻聽到先生輕笑了聲。 錦安愣愣抬頭,只聽見先生笑問:“那安安喜歡先生嗎?” 似蠱惑般,讓錦安腦袋都眩暈了瞬,錦安向來是喜歡黏著先生的,只是從來沒把這種感情往愛情上想過,此刻被司卿主動提出來,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腦袋亂亂的,磕巴道:“可、可是先生不是成婚了嗎?” 那青銅門上明明候吾妻歸—— 錦安赫然想到什么,本就圓潤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他看著面前坦然的先生,結結巴巴道:“先、先生的妻、妻子,是我嗎?” 司卿揉了把錦安的腦袋,「嗯」了聲。 “先生喜歡安安,一直喜歡安安,想娶安安。” 錦安的眼睛睜大又睜大,最后腦袋暈暈地說:“可是,我好像喜歡很多人……” “司灼,”他上輩子差點結婚的人。 “亞斯、修、沈淮……”還有很多很多,他都無意識地搬手指頭數了。 司卿捉住錦安的手指,似乎是有點等不及了,雖說知道錦安喜歡的都是他,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 他怕嚇著錦安,只能直接道:“我知道,他們都是我。” 錦安愕然僵住。 司卿知道信息量有點大,便拿起婚服一邊給他套上,一邊解釋緣由。 “所以安安并不是渣男,也不是色鬼,只是喜歡先生,無論什么樣的先生。” 惡劣的,溫柔的,冷靜的,甚至直白的,都能容忍親近。 “司灼也是我,是我曾經逃離出去的分神,也是外面那只惡鬼。” 只他曾經誘拐安安私奔成婚,被君王殺害,這讓司卿無法原諒。 “如果安安不喜我惡劣的一面,我可以將他們抹殺。” 無論錦安喜歡誰,他都可以只當誰。 表面清冷疏離的人,其實骨子里有著對錦安可怕的偏執,偏執到不能容忍自己有錦安不喜的點,只往日被藏在冷淡面容下,未讓錦安發覺,就像陸時初一般。 司卿覆著眼睫,給錦安穿好婚服,掩藏住自己眼里的惡劣欲念。 只錦安還是被嚇壞了,純粹是害怕司卿想不開自己殺自己,連忙握住司卿的手,說:“沒有沒有,我都喜歡的……” 只是對他有點壞,其實為了先生是能忍的…… “錦安喜歡先生,會一直喜歡先生。” 無論是惡劣的,溫柔的,還是找尋千年還會小心翼翼給他道歉的先生,他都喜歡,就像無論是哪個先生,都會毫無保留的喜歡上他一樣。 “先生。” 腰帶微微松動,錦安抱住等候他千年的先生,小聲卻格外篤定地問:“你愿意同我成婚嗎?” 一字一句,回應著,安撫著國師小心翼翼的心,抱著的人有瞬間的僵硬,溫熱的手壓住錦安的背脊,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里般。 良久之后,錦安才聽到一聲極其沙啞的: “愿意。” 我愿意。 他永遠愿意。 等待千年的國師先生,終于等來了妻子歸家。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完結啦,第一個番外預告下,是回到孤村副本,黑皮變商業大佬,巫招變非遺大師,然后安安尋夫—— 前世國師養安安的線最后寫—— 快樂快樂,休息兩天更新番外!!我抽個獎!! 下一本先寫個短篇校園文,和一本長篇雙開,感興趣的友友可以收藏一下呀,吧唧一口—— 預收1:《驚!我的乖崽竟是副本boss》 文案: 唐瓷是個審美有點奇葩的小神。 同事們都在爭奪人魚和天使的撫養權時,他默默收養了九個被丟棄的崽崽。 斷了翅膀后自閉的墮天使崽崽、獨眼又貪財的黑龍崽崽、被污染后抑郁的海妖崽崽、暴躁狂魔章魚崽…… 為了養崽,唐瓷常年一貧如洗,其他同事都退休了,他還在996、007。 長大后的乖崽們很愧疚,主動提出要去打工養家,讓唐瓷在家里等著他們寄錢回來就好。 然而去的第一個月,乖崽們的電話里總是傳來厲聲尖叫求饒聲; 第二個月,除了工資卡的錢源源不斷增加外,乖崽們集體失蹤斷了聯系; 第三個月,唐瓷坐不住了,收拾好行李就去崽崽們打工的地方探班…… 唐瓷拿著行李來到崽崽們說的新公司,上面寫著——驚悚逃生世界。 …… 剛進入逃生世界,其他玩家看著手提行李箱,長相斯文,性格溫柔的唐瓷一臉不屑,放出狂言。 “就這一個小白臉,怕是都看不到副本的最終boss就沒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白臉真的活到了最后; 且在眾人咬牙想與終極boss奮力一搏時,向來高傲殘酷的終極boss卻在見到小白臉的瞬間,滿臉驚恐,想也不想地跪下! 打工養崽溫柔受 x 冷漠資本家邪神攻; 你哥還是你哥,就算是當了boss也得認錯! 預收2: 詭計多端的直男1x溫柔班長(真相打臉,添狗追妻); 《你就不能喜歡喜歡我?》 文案: 1; 謝郁家世好,脾氣暴,長得一副gay圈天菜臉,但極度恐同,在又一次把一個想要強吻他的gay打進醫院后,他老爹終于忍不住把他踹下鄉里,據說還找了個小老師輔導他。 謝大少收到小老師的好友驗證消息時,看著對方一片白云的頭像,嗤笑一聲,轉頭就在自己的狐朋狗友群里罵咧吐槽。 “我老爹簡直是人越老,腦子越不好,竟然找個小傻管我!”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小古董,頭像比我爹還老!” “我謝郁,就算是睡田里!餓死!我也不會聽他話,跟他回家!” 謝大少放下豪言壯語,拖著行李箱罵罵咧咧坐車去了村里,但下車后,看見穿著大白t淺笑著等他的人,心想:跟他回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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