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方才來時見著你手下似乎有個小將軍,很是意氣風發(fā)呢。” 祁朔聞言狹長的眼尾瞇起,單臂一收將她提起,又落座到桌案上。 他傾身捏起她的下顎,啄了一口:“是嗎?” 感受著他的不悅,奚蕊莫名有些心情好,她側(cè)頭頷首:“是呢,看上去似乎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唔——” 不待她說完,便覺臉頰一緊,男子有力的指節(jié)掌控著她的臉,然后便是唇齒相接。 手臂收緊她的細腰,掌心順著脊背往上攀爬,他的吻帶著些薄怒的撕扯,卻也不至于將她弄疼。 奚蕊半搭著他的肩膀,又怕他撕裂的傷口,遂不斷往后退,終于聽到一陣劈里啪啦聲,案幾上的筆墨紙硯被灑掃了一地。 “呼......”她低頭大口喘著氣。 他還想接著吻她,卻被她一把忽地按住了唇瓣。 奚蕊鴉羽顫抖不止,與他稍隔了些距離,可眼底還有氤氳的霧色,連帶著開口的聲音都有喑啞:“我其實......其實是想問,我家夫君還是小將軍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呀?” 小姑娘輕軟的聲音響在耳邊,祁朔眼前倏得閃過一片刀光血影,以及渾身血污的自己。 他愣了愣,又低笑:“怕是要讓你失望。” 那時的他只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可沒有她想要的意氣風發(fā)。 “不會的。”身前小姑娘卷長的睫毛隱有濕氣,她歪著頭,紅潤的唇瓣開合,“夫君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個蓋世英雄。” 語畢,她腰身抬起,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與此同時,雙手順著男子精壯的腰線往下。 啪嗒一聲,暗扣與蹀躞同時落地。 祁朔的眼神暗了暗,伸手壓住了她不斷作亂的小手。 奚蕊知道他要說什么:“何時出發(fā)?” “卯時。” 果然,她就知道。 壓抑許久的淚意在得到肯定答復時終究控制不住。 水汽溢出眼眶,她驀地抽出被他壓住的手,復而學著他素常的模樣,咬住了他的耳垂,又輕輕呼氣:“要我。” 感受到男子遽然僵硬的身子,她更加變本加厲。 奚蕊知道他如此輕描淡寫的‘離京一段時間’代表的實則為平復叛亂,以換大豐安穩(wěn)。 她也知道自己作為大豐戰(zhàn)神的妻子,最不應該有的就是想要留下他的私心。 家國大義面前,他這樣的男子不該、也不能被兒女情長左右。 她太清楚這些道理,可清楚與做到卻又是兩種情形。 當年鎮(zhèn)北軍凱旋還朝,她以為所有征戰(zhàn)都已經(jīng)結束,卻不曾想,有朝一日,還會出現(xiàn)內(nèi)亂。 亦不曾想,當初那個她害怕如斯的鎮(zhèn)北軍首領,如今成了自己心尖上的人。 只是她依舊害怕,害怕他會受傷,害怕他......再也回不來。 ...... 奚蕊被祁朔從桌案帶到旁邊的軟榻,又握住她的雙臂翻轉(zhuǎn)著換了個位置。 她咬著他的肩背不停地小聲啜泣,是難捱,也是心疼。 好在可以趁此機會沒那么明顯地宣泄自己的情緒,還有自己舍不得他的那一點點私心。 “我......我沒有喝避子湯了。” 小姑娘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微不可聞,卻使得祁朔在最后一瞬驟然撤離出身。 他單手撐在她耳邊沉沉地呼吸,嗓音晦澀:“......什么?” 奚蕊咬著下唇亦有些氣息不穩(wěn),她閃動眼睫,偏過頭,小聲囁喏著重復了一遍:”我說......我沒有喝避子湯了......“ 說著,她又勾住了他的脖子,湊上去想要繼續(xù),卻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然后扣在了頭頂。 “你已經(jīng)很累了。”祁朔斂眸,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方才他并沒有控制自己的節(jié)奏,他太了解她的身體,此時此刻,當是累極了。 可奚蕊卻搖頭,蜷縮的腳趾勾住他的,臉頰紅到快要滴血,卻亦有著自己的堅持。 “我不累。”她努力湊上他的下顎,小巧的貝齒慢慢撕磨,“我想......和你有個孩子......” 祁朔渾身一震,手掌不自主地收攏:“為什么?” 奚蕊朦朧著雙眼,輕聲道:“因為......我好喜歡你......” 他喉結上下滾動,眼底閃動晦澀的光影:“蕊蕊。” “看著我,再說一遍。” 她閃動眼睫,似是要淪陷在那深不見底的墨瞳中,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推開了他,然后翻身將他壓下。 “我好喜歡你。”緩緩坐下時,奚蕊擰著眉,眼里淚光閃動,可卻是笑的模樣。 “我想和你生個孩子。” “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祁朔聽著她一字一句,炙熱的瞳孔開始翻涌。 突然腰間的手掌收緊,同自己緩慢的速度不一樣,奚蕊感覺小腹驀地一酸。 “真要命。”男子咬牙低語著。 下摁的力度使得她難抑地輕哼,又揚起脖頸。 她曾以為生育將是自己終其一生都會抗拒的事,時至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如果對象是他的話,亦沒有什么不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