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洞房花燭小登科, 人生喜事,高興是真高興,累也是真累, 傅笙和顧淵一直到天擦亮才收拾收拾,倒在一片喜慶的紅里去與周公相會(huì)。 從昨天凌晨到今天凌晨一直沒閑著,倆人一沾枕頭眼皮子就黏在了一起。 卻沒想到,剛剛?cè)雺襞c周公擺上棋盤,顧淵就又醒了。 傅笙于半睡半醒間捉住顧淵亂動(dòng)的手, 睜開睡意惺忪的眼,借著還沒亮透的天色看向顧淵。 有點(diǎn)不對(duì)勁兒。 那么晚才睡, 這么早就醒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gè)小嬌氣包的作風(fēng)。傅笙攏緊手臂, 制住不老實(shí)的顧淵,用下巴上的胡茬扎著顧淵的臉,溫聲問:“怎么了, 心里不痛快, 睡不著?” 顧淵沒吭聲,只管仰起頭, 不依不饒地追著傅笙親。 顧圓圓一副“不隨他意他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傅笙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怕顧淵的小身板兒吃不消,傅笙按著顧淵不許他亂動(dòng), 奈何顧淵并不領(lǐng)情。 到底還是傅笙沒能拗過顧淵。 由著顧淵的性子, 順著顧淵的意, 讓顧淵滿意了,傅笙攬著總算老老實(shí)實(shí)地窩在他懷里, 軟成了一團(tuán)的顧淵, 低哄:“把招你不痛快的事兒跟老公說說?” 顧淵累到了極致, 任由睡意重新席卷著理智, 往他家傅先生懷里拱了拱,小聲咕噥:“做了個(gè)夢,有點(diǎn)失眠。” 嘴里說著失眠,卻轉(zhuǎn)瞬就打起了小呼嚕,反倒是才剛睡著就被顧淵“叫醒”的傅笙徹底沒了睡意,真是…… 叫人沒脾氣。 顯然被當(dāng)成了“助睡工具人”的傅先生哭笑不得。 睡是睡不著了,傅笙攏緊黏在他懷里的顧圓圓,不輕不重地幫顧淵做著推拿,開始細(xì)琢磨顧淵為什么這么反常。 思來想去,好像還真只能是因?yàn)閴簟? 很快,顧淵就佐證了傅笙的猜測。 想是真的累狠了,累得顧淵哼哼唧唧地說起了夢話—— “哥……哥……” “你看看我……我在這邊好著呢……” “顧林……” “你特么別這樣……” “……” 很好。 洞房花燭夜,他家小夫人在他懷里夢男人,夢得情深意濃。 嗯。 那個(gè)男人不是他。 傅笙下意識(shí)地?cái)n緊攬著顧淵的手臂,到底沒舍得叫醒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的顧淵,甚至一下一下拍著顧淵,幫顧淵驅(qū)走了睡夢里的不安。 但是,這回心里有事兒的變成了傅笙。 傅笙一直在想什么叫“在這邊”,顧林又是誰。 婚禮請(qǐng)?zhí)撬櫆Y一起擬定的,傅笙很確定顧家那邊并沒有一個(gè)叫“顧林”的“哥”。所以,顧林是顧圓圓藏在心底的野男人? 不,這不可能。 顧淵從來不是會(huì)委屈自己個(gè)兒的人,如果他心里真藏著個(gè)野男人,就不可能那么死乞白賴的來勾他,更不可能甘愿躺平了任他為所欲為。 畢竟顧圓圓可是擁有著“大猛一”遠(yuǎn)大理想的男人。 所以,顧圓圓夢里的“顧林”到底是誰? 把被糟心夢勾起的“事兒”轉(zhuǎn)介到了他家傅先生心里,顧淵絲毫沒有感受到他家傅先生的“酸”,窩在他家傅先生懷里睡得格外香甜。 一覺睡到下午,顧淵閉著眼吧唧一口,親在傅先生的下巴上,黏黏糊糊地哼唧:“傅先生,早。” 傅笙垂眸,掩起眼底思緒,輕輕攏緊手臂,抱緊從骨子里透著饜足與慵懶的顧淵翻身,低頭親在顧淵的眉心上,溫聲應(yīng):“早,傅夫人。” 嘶! 要命了…… 顧淵按著傅笙的肩,啞著嗓子嗔笑:“傅先生,您可收收神通叭!好歹給我留點(diǎn)兒血條送賓客好不好?” 傅笙輕笑,順著顧淵軟綿綿的手勁兒撐起身,給顧淵留出足夠的“回血”空間,慢條斯理地說:“傅夫人請(qǐng)放心,賓客們?cè)缟暇投甲吡耍F(xiàn)在島上就你和我。” 新婚燕爾,浪漫海島,只有他和他家傅先生。 孤男寡男…… 顧淵腦袋里那顆備受海棠論壇同化的腦子瞬間打火開車,從凌亂的大床穿過迎著大海的落地窗,碾過細(xì)軟的沙灘,沖進(jìn)了澄澈的大海…… 嘶! 過于刺激.jpg 顧淵瞬間菊花一緊,揣著滿腦子的黃色廢料,假正經(jīng):“就咱們兩個(gè)了,那衣服誰洗飯誰做,燈泡憋了誰來換啊?” 傅笙也不說島上有幫傭有維修工也有巡邏的安保,故意逗顧淵:“左右也沒外人,衣服臟了可以不穿,夫人要是實(shí)在想穿,廚房里應(yīng)該有沒拆封的圍裙。” 艸! 腦子里已經(jīng)有畫面了。 傅先生可真是不鳴則已,不聲不響地搞出來的花活竟比他準(zhǔn)備好的還大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