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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網 飛醋。-《白首富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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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

    纖纖醒來,  身邊沒有人。

    她洗漱完畢,路過窗口,拉開窗簾。

    室內設有地暖,  溫暖如春。內外溫差之下,  玻璃窗蒙上一層白霧,  看不見外面。

    抬手抹了抹,手指凍得冰涼。

    雪停了。

    這次回來的匆忙,行李就一個包,換洗衣服都沒帶。

    纖纖打算穿秦措的襯衫將就,  等會兒她有事回秦園,再找自己的。

    打開衣柜,一愣。

    右邊是秦措的衣物,  左邊是她的。衣服全新,  吊牌還沒剪。

    這一幕,似曾相識。

    當初秦先生就是這樣的操作。

    她人還沒到海之嶼,  房間的衣櫥就塞滿了屬于她的鞋帽衣服。

    她的尺碼,  秦措倒背如流。

    纖纖換完衣服,給許玲發送一封郵件,  標明時間和地點,約在下午見面。

    她和那個瘋癲半生的女人,  還有一點未完的糾葛。

    從房間出去,逛了一圈,  她站在廚房門口。

    秦先生心情很好。

    他背對她,  正在煎法式吐司。

    纖纖看了會兒,  走過去,從身后圈住他的腰。

    “才六點半,起那么早?”她瞄一眼掛鐘,  “都辭職了,不享受一下睡懶覺的福利?”

    秦措說:“以前六點起都算晚。”

    語氣平靜。

    纖纖盯著他,越發覺得那雙細長的鳳眸含笑,漆黑的瞳孔深處,盡是春意。

    她搖搖頭,嘀咕:“……你真的心情特別好。”

    秦措關掉燃氣灶,“不止。”

    纖纖挑眉。

    秦措低頭看她,淡然道:“那叫身心愉悅。”

    纖纖:“……”

    懶得理他。

    她把盤子端上餐桌,想了想,告訴他:“我下午出去一趟,有點小事處理,很快回來。”

    秦措說:“有空先去祖父家。”

    纖纖奇怪:“你不是昨天才帶小霧過去嗎?”

    秦措:“他只想見你。”

    纖纖一怔。

    也行,時間應該來得及。

    她答應:“好,那我開你的車。”

    秦措拉開冰箱的門,取出牛奶和蘋果汁。

    “如果祖父提出要求——”他頓住,“別答應。”

    “什么要求?”

    秦措沉默。

    片刻,他說:“我一走,祖父擔心公司的未來,有可能病急亂投醫。”

    纖纖明白過來,失笑。

    “你爺爺找誰也不會找我啊……秦氏是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他讓我管,先不說我有沒有空,他不怕引狼入室,后患無窮?”

    秦措抬眸,戲謔:“也對。白小姐如果對我始亂終棄,那可真的是,人財兩空。”

    “……你無聊。”

    秦措輕笑。

    “總之別答應。”他捏了捏她臉頰,“候選人名單,我已經給他了,不管他說什么都別聽,知道嗎?”

    “知道啦。”

    他捧住她的臉,沒放開。

    纖纖問他:“又怎么了?”

    秦措凝視她,半晌,微微一笑,“上個月,小霧寫了一篇作文,關于你。”

    “他那么小寫什么作文?”

    “我的母親。”

    “這個命題——”纖纖回憶,“……我好像也寫過。”

    “記不清?”

    “寫完就忘了,誰會特地記住?”

    “我。”

    “……”

    秦措臉上沒什么表情,語調也慢:“高二期末考,燈光下母親的白發,送分主題。”指尖輕輕一點她額頭,“你寫鯊魚怎么繁殖,零分。”

    纖纖想起來了,于是笑得更起勁,“對對,老師發了好大的脾氣,龍顏大怒啊。”

    秦措看著她。

    她笑的那么開心,沒心沒肺的,一如當年。

    他涼涼道:“兒子的作文交上去,得分都能比你多。”

    “我零分嘛,比我得分高太容易了,有本事比我得分低。”纖纖說著,笑問,“小霧怎么寫的?”

    秦措食指繞起她的一縷黑發,正經的背誦:“媽媽的長發像海藻,皮膚像珍珠——”停了下,目光帶著一絲笑意,“睡姿像八爪魚。”

    纖纖一愣,瞪他,“最后那句你自己加的吧!”

    秦措低笑。

    纖纖抱起雙手,挑眉,“昨晚上我睡覺纏你身上,影響你睡眠質量了?秦先生不滿意?”

    秦措擁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發,輕聲嘆息:“……就怕你不纏我。”

    纖纖本來想說肉麻。

    本來想說的。

    可是情話之所以被稱作甜言蜜語,就因為聽在耳朵里真的甜,太受用。

    即使如她這般非人類的生物,久而久之,也會沉溺。

    她一定是被人類的話術大全荼毒了。

    她也要以毒攻毒,荼毒回去。

    “纏著你。”纖纖說,“除了你,誰也不要。”

    *

    到秦家祖宅前,纖纖去了一趟秦園,從別墅里取回她存放很久的東西。

    其實見一見秦老爺子也好,她也有事知會他。

    不久,纖纖和老人單獨待在花園。

    天氣很冷,秦老爺子卻執意在外面談話,想來為了最大程度的避開旁人的耳目。

    如此甚好。

    纖纖把黃褐色的文件袋放在石桌上。

    “……上來就談正事啊。”秦老爺子看她一眼,“不先聊兩句別的,閑話家常?”

    纖纖說:“在屋里一定跟你閑話家常,外面太冷了。”

    秦老爺子笑,“丫頭,你怕冷?”

    纖纖搖頭,“不想你凍壞了,秦措怕你生病。”她默了默,語氣冷淡了些,“秦措上次挨你的打,還怕你氣病了。”

    秦老爺子笑了幾聲:“你倒心疼他。”

    纖纖把文件袋往他面前推了推。

    秦老爺子拿起來,一張張照片看過來,起初微微的驚訝,之后神情復雜。

    他把照片和調查報告放了回去。

    纖纖說:“我下午約了許玲。”

    秦老爺子淡淡道:“只有許玲?那孩子呢?”

    “也約了他。”

    “這些東西——”秦老爺子盯著文件袋,“我以為,我早就讓人銷毀,永遠不會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銷毀得不徹底,十倍價到手。”

    秦老爺子苦笑,喃喃:“真應了那句老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纖纖問:“你早就知道?”

    秦老爺子閉上眼睛,久久無言。

    終于,他長嘆:“知子莫若父,我能不知道嗎!”

    他的聲音滄桑,融合了太多的憤恨,無奈,慚愧。

    “正因為一清二楚,所以才想藏起來,怕人發現,尤其是小茹和小措。”他緊皺眉頭,難掩沉痛,“當年,我以為,這樣最好,我也只能這么做。我不能改變遠華的所作所為,但我必須保護他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纖纖說:“我不打算告訴秦太太,也沒想告訴秦措——”

    秦老爺子卻說:“我希望你叫上小茹。”

    纖纖怔忡。

    “……不。”秦老爺子又說,語氣鄭重,“我請你叫上小茹。”

    纖纖沉默幾秒,詢問:“你確定?”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我以為隱瞞就是保護,可這么多年來,我看著小茹作繭自縛,越陷越深,害人害己……我自以為是的保護,才是真正的縱容和傷害。時間不是萬能的。有些人,有些事,時間治愈不了。”

    纖纖問:“真相可以?”

    秦老爺子肯定:“真相可以。”

    纖纖拿起文件袋,“好。”

    “別著急走。”秦老爺子見她起身,叫住她,“丫頭,坐下,咱們聊聊。”

    纖纖重又坐下來。

    秦老爺子盯著她,看了很久。

    這個女孩,從幼年到如今,一幕一幕,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

    她說,財神拜我。

    遠走五年,她那不可思議的成就。

    壽宴當晚的異象,時隔多年盛放的曇花,逆花期一夜開遍的百花,姹紫嫣紅,爭奇斗艷。

    梁老先生對她的畢恭畢敬,推崇至極。

    ……

    秦老爺子平靜的說:“你不是一般人。”

    纖纖不答。

    他看著她,放低聲音問:“丫頭,你到底是誰?”

    纖纖坦然迎上他的視線。

    老人對她并無敵意。

    他只是害怕,怕她對他的家人有惡意,怕他們受傷。

    他渴望得到一個保證。

    所以,該怎么回答呢?

    她突然想起那天殘陽下的墓園,秦措面對父親的墓碑,所說的話。

    于是,纖纖笑了笑,“我是你孫子的愛人。”

    秦老爺子一愣。

    良久,他也笑起來,“好,好。”

    短短兩字,道盡一切。

    纖纖又說:“我真要走啦,下次帶小霧來拜年。”

    “再等等。”秦老爺子直起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纖纖心底嘆氣。

    還真來了。

    ……秦措那張烏鴉嘴。

    *

    最近,許玲的心情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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