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信心滿滿的紀三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掀起的叛亂竟還不如上次,不足月旬便被羊續(xù)輕松平定! 再次遁回江夏,紀三本還有些不服氣,憋足了勁招兵買馬,不斷聯(lián)絡其他黃巾賊首,正準備一雪前恥,卻在不久之后又聽到一個令他十分震撼的消息... 汝南黃巾戴風率眾十萬過境侵襲,結果剛才打下一座寥縣(汝南郡與廬江郡的交界),正準備攻打安風縣時,便在城外被羊續(xù)率軍擊潰,斬首數(shù)千不說,渠帥戴風亦遭生擒! 這廝這么生猛的嗎? 紀三倒吸一口冷氣,他實在不明白,一個履任不久的外地人,為何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便將舒城上下盡收一心?又哪里來的這般厲害的將兵手段呢? 紀三自然不知,這新任廬江太守出身于泰山羊氏,泰山郡傍山靠海,從春秋戰(zhàn)國開始便武風強橫。其他地方不安分的人往往只在亂世時才紛紛跳出,而泰山卻是不管盛世亂世,盜匪層出不窮,屢見不鮮,從來就沒幾日消停過,自然而然地,此地的世家羊氏也已總結出豐富的斗爭經(jīng)驗了。 故而羊續(xù)的這些手段,誠可謂家學淵源了。 不管羊續(xù)為何生猛,反正紀三是徹底嚇住了,決定只要此人在舒城一日,自家便絕不踏足廬江。 天從人愿,中平三年,荊州趙慈發(fā)動叛亂,斬殺南陽太守秦頡,攻陷六座縣城,因為之前在廬江的表現(xiàn)太過亮眼,羊續(xù)被朝廷拜為南陽太守,負責平定趙慈叛亂,廬江太守則由貴遷接任。 打聽到這位貴太守上任之后除了大肆斂財,便是整天邀請一些士子清談風月,碌碌無為,不甘寂寞的紀三聚齊數(shù)萬人馬第三次殺回老家。 初戰(zhàn)告捷,打下尋陽,紀三重拾信心,次戰(zhàn)再告捷,攻克居巢,紀三信心大增,不久便聽聞貴遷棄官而逃不知所蹤的消息,更是大喜過望,只覺這一次大事終于可成矣,于是原本的目標皖城也不打了,直接帶著人馬興沖沖地殺向舒城。 結果剛到城下,卻在城頭上看到了一張皺紋滿滿,令他厭惡至極的老臉! 陸康,你這老匹夫還沒死啊! 換將如換刀,舊太守陸康重新出山,立刻形勢逆轉(zhuǎn),紀三眾上一刻還勢如破竹的大躍進,下一刻卻變成抱頭鼠竄的大后退,從舒城城下退回居巢,又從居巢退回尋陽,正準備駕輕就熟地過江往江夏逃竄,卻發(fā)現(xiàn)這一次此路不通了。 卻是尋陽渡口竟被陸康提前派遣人馬一把火燒了! “狗日的陸老匹夫!”紀三狠狠吐了口濃痰,瞪著眼給大伙鼓勁:“弟兄們手腳快些,把壕墻起來了,大伙就能睡個安穩(wěn)覺啦。” 又來回巡視了一遭,見戰(zhàn)壕工事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他心中頗為滿意,不由對身邊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點了點頭:“陟兒,這幾日辛苦你了?!? 那少年正是紀三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自然隨他的姓,原本性格頗為柔弱,紀三不太喜歡,便一直讓他留守在江夏的山寨中,結果去年突發(fā)一場大病之后,再度醒來的義子心性大變,不僅性格變得果決勇敢,為人處世也沉穩(wěn)許多,更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紀陟。 紀三問過這個字有什么意思,紀陟回答,陟就是指登山,寓意便是人生應該像登山一樣,由低處走向高處,紀三聽后大為贊賞。 再度的慘敗,似乎磨滅了紀三不久前才提起的心氣,自發(fā)現(xiàn)渡口被毀后,他便躲在縣令留下的府宅整日飲酒作樂,足不出戶,城中大小事務皆壓在了紀陟一人的肩上。 士卒沒有休息,紀陟又何嘗有過? 看著少年眼珠子里一道道的血絲,紀三有些慚愧,默然半晌,長嘆一聲,“悔不聽吾兒之言,當初若是先打下皖城,咱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般田地,進退不能!” “往事不可追,義父不必為此事耿耿。”紀陟搖了搖頭,連日操勞讓少年本該清澈的聲音變的沙啞:“再者說了,攻下皖城雖然能多一條退往汝南的退路,但我觀陸康此人,行事周密,謀定而后動,既然能派人燒毀尋陽渡口,皖城北面的龍舒想必也會安排人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