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士兵一看這四名農奴開始賣力干活了,便暫時不再往地面上、或人的身上抽響鞭了。 “真的?這些農夫都欠著城堡的債,老爺還賞賜他們?”皮鞭掛回腰間,士兵對助理問道。 “真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助理簡單答復了一句,繼續忙著手頭的稱量、記錄工作。 水鐘是沒有聲響的,并且它的精準度不如發條鐘。 但劣勢有時不一定是壞事,水鐘的壓迫感比發條鐘要‘模糊’不少。 “還差10分鐘就半小時了,加快速度!如果超時,你們的休息時間也減少!” “超時10分鐘,你們就沒必要休息了!領賞的事情,你們自己找別人去問!” 助理對農奴們大聲催促。 監工的士兵瞥了一眼‘新同僚’的背影,心中吐槽道: 好家伙, 我僅是拿鞭子抽人, 你更狠,直接威脅不給休息。 四名農奴咬咬牙,終于使出了十分力氣,把板車上剩余的麻袋,加速搬進地窖內的對應庫房。 貨物搬完了,人也都喘著熱汽,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用破舊的棉布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水。 黃銅水鐘始終是那么的冰冷,水面上的浮標指示著流逝的時間,大約是37分鐘? 水鐘不如發條鐘準,發條鐘不如電子鐘準,電子鐘不如打卡機準。 士兵瞅了瞅莊園一角的黃銅水鐘,看向助理。 助理僅僅撇了一眼那座冰冷沉默的時鐘。 “你們原地休息15分鐘,然后回雞舍干活。” 他下了定論。 至于農奴們究竟有沒有超時? 我不知道,打卡機知道。 咳咳,總之在科學技術尚不發達的封建時代,【人治】自然是顯著的管理特色。 士兵搬來了一木桶的涼開水——領主老爺的旨意,現在莊園里的水甕,儲存的都是燒開過的井水——讓大汗淋漓的農奴們補充點水分。 (嚴格來說,劇烈運動后不宜喝涼水。但物質條件匱乏的時代背景下,要啥自行車?) 坐在泥土地上的四人連忙起身,領了木碗,想要舀水解渴。 “等一下。”助理收拾好了桿秤、稱重砝碼、紙筆,走到了四人身旁。 四人縮了縮脖子,其中一人不安地問道:“大人?” 助理從腰包內,取出一小袋海鹽,以及一小袋赤砂糖。 接著,大約十幾克的海鹽與赤砂糖,在助理雙手的抖動之中,撒入了水桶之中。 他把倆小袋子藏回腰包中——鹽還算便宜,糖非常昂貴——接著對處于懵逼狀態的四人講道: “老爺說了,只要你們認真工作,城堡就能富庶起來。” “只要城堡富庶了,老爺就能賞賜你們更多的糖與鹽。” 四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趕忙用木碗舀水,珍重且饑渴地啜著那一絲絲微弱的甜與咸。 “謝謝老爺!嚕嘖嘖嘖......(啜水聲)”x4。 對于島上的農奴和自耕農而言,平時唯一能嘗到的調味料,除了海鹽與腌鹵汁,也就還有酸澀的野漿果可以偶爾嘗嘗。 像赤砂糖的純純甜味,對于他們而言,那真的是一年嘗一次,一次記一年。 助理自己也舀了一小碗,喝了一口,醞釀了片刻情緒。 隨后他開口道:“哎,你們剛才搬運的那些卷心菜、鷹嘴豆、蘿卜,并不是領主老爺購買的。” 啜著糖鹽水的四人:“?” 助理:“老爺讓自由農戶的村莊,把各家各戶儲藏在地窖、庫房里的糧食——除了小麥粉——統統上繳,禁止私藏。” “以后地里種出的糧食也都一樣。除了小麥,統統上繳給城堡。” “收上來的物資,大部分都儲藏在城堡里了。城堡的庫房實在塞不下,這才運了兩板車存放到莊園的大地窖里。” 助理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解釋道。 “噗!”x4。 “咳咳......”有人嗆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驚訝道:“村里的自由農戶,沒反......呃,沒鬧事?” 農奴聽了都直呼‘嚇人’。 聽起來確實屑,但也算不上特別屑。 畢竟固斯城外的自耕農村莊,最大的產業是畜牧農場,其次是經濟類農作物(譬如棉麻),最后才是主副糧食、蔬菜、水果的種植。 而領主老爺和某魔鬼的新政策,強制收繳的僅是自耕農村莊產出的副糧與蔬菜。 當然了,【強制收繳】這種政策聽起來確實很屑、很暴君——但城堡也給出了對應的補償,以及配套的相關政策! 舉個例子:自耕農杰克的家庭,(在這個月)向城堡上繳了20斤卷心菜、20斤豌豆、10斤蘿卜。那么經過【內部換算】,城堡會一次性給杰克的家庭發放50銅幣、40張[食堂票]、3張[糖票]、2張[澡堂票]。 (僅供參考,實際的【換算比例】與【票據種類】,以后文劇情為準) ([食堂票]的獲得來源不止此一種,參與指定的工作項目,也可以獲得復數的[食堂票]) (更具體的說明,詳見下一章) 試想:如果這50斤蔬菜,自耕農杰克自己帶到固斯城的集市上售賣,他能賣出多少錢呢?可能是2銀幣,可能是1銀幣,也可能市場行情不好,只賣了40銅幣,剩余很多都賣不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