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此刻的牧展,對其他都不在意了,他只知道,他的心,也曾疼過的,為了他們始終無法真正釋懷的事,疼過,念過。 “戰場是我們清理的,那三部首領確實都是年輕人,這不假?!? “也確實沒有出現豐帥口中那些需要注意的虹宗武僧?!? “嗯。我聽說,虹宗僧人,都是七彩僧衣,沒想到只有腰帶才是七彩,而且是不剃頭的,這沒見過,應該編不出來。” “合著,咱們樂了半天,首功是別人的?。俊? “那又如何,別人不說,咱老郝絕不占別人的便宜,何況還是些戰死的爺們兒的,哪天死了,怕先走的兄弟們,一人一口唾沫,給咱再淹死一遍,更怕下去了,都沒人稀得搭理咱?!? “可不是嘛!” …… 大伙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亂亂哄哄的,可心是暖的。 凌沺看著、聽著,忽而笑了起來,很燦爛明媚的笑了起來,他突然覺得,這樣一群人,真特么有意思! “事情我還會接著去查,去印證,包括請旨圣上,派人往白帝關去印證,以令天下人和滿朝文武的認同。但現在,認為他們當敬的,與我一同敬他們一杯,敬這些不同分屬,卻是袍澤的兄弟們一杯,給他們道個歉,別拉不下這點兒面皮。”說著凌沺又添滿了一杯酒,先灑在身前地下,敬那些戰死的武人,而后敬向牧展等人,極為鄭重。 行此事,雖然有司徒彥璃的原因,但他說的話,也發自肺腑,這些人,不該被冷待,更不能被寒了心。 今日有一,他日有二,他自己感同身受,勝了他想聽見的是歡呼,而不是冷言冷視。 “該敬!該道歉!您都拉的下臉,我們怕啥的!”眾人嚷嚷一聲,利落的端起酒杯,向著牧展等人敬去。 “這貨算是入戲嘍。”臨著不算太遠的地方,從呂燁哪里過來的羅燕途,看著此刻的凌沺,心中感慨一聲。 初時的凌沺怎么想的,其實不重要,但他接了山河劍、入了臻武司,他一點點在宣揚、在履行他的職責和義務,或許看上去還是以前那個家伙,但天天念叨著,日復一日的潛移默化,他自己真的就沒被影響嗎? “喝酒過去,不喝走人,在這兒杵著作甚。”司徒彥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身邊,直接給了一腦瓢,把羅燕途打的一激靈,嚇了一跳,而后訕訕退后一步,伸手讓她先行。 這也算另一位老丈人呢,惹不起,惹不起。 然而,司徒彥璃卻是仍在看著他,壓根沒邁步的意思。 她想讓這貨滾蛋的,可不是真想讓他過去。 她在凌沺這兒自是沒有什么師父的威嚴的,能說兩句、打兩下,只是因為牟桓而已,這個她心里也明鏡一樣。 但是在呂琰那,她還是很有為師長的樣子的,接下來的事,可不想讓他看見,回去跟徒弟學舌,丟了面子。 “哦哦,您請,我想起來了,還有些事忘和呂帥說了,我再回去一趟。”羅燕途眼睛往前邊一瞟,就見凌沺已經望向了這邊,對他微微擺手呢,當下連忙會意,麻溜的離開了。 司徒彥璃這才別扭的向著凌沺那邊走去。 “嚴璃有負諸位,在此向諸位賠罪,我確實沒考慮太多,也以為你們與我一樣,對不住了?!彼就綇┝Ы舆^凌沺遞來的酒壺,直接把他拿來的新酒杯推到一邊,仰頭把整壺酒灌了下去,利落的讓一眾人咂舌。 “我欠你們大家一條命,日后無論你們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包括戰死那些同道的家眷。直接找他也行,隨你們。”司徒彥璃又對眾人深深一禮再道,而后指指凌沺,直接腳尖一點,飄身離開,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包括凌沺在內。 “哈哈哈!”少傾,大伙兒看向懵逼的凌沺,一同哄笑起來。 “笑屁啊,喝酒喝酒,天黑就不讓喝了,誰還有啥活兒,快整點兒!”凌沺老羞成怒的胡亂揮揮手,攆眾人落座去。 而后便是真正的歡飲了,所有人走著串著,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來了興致就吼兩嗓子,或者干脆將碗筷當做鼓鑼,叮叮當當敲了起來。 紅娘喝大了,還來了段劍舞,把凌沺頭發都給削了一綹下來,也不知道真醉假醉,反正是被敲暈了,扔司徒彥璃那邊去了。 到了傍晚,便才散去,備戰時期,白天放任他們都算是破例了,可不能讓他們晚上再喝的嗚嗷亂叫的。 頂點地址: 移動端: 感謝您的收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