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千喀大將軍,許久不見,凌某甚是想念,不知大將軍傷可是好利落了?” 看見了千喀邪,凌沺笑呵呵的朗聲喊道。 “凌沺!莫要欺人太甚!國師尊上給你些面子,不是讓你在我阿穆那轄地恣意妄為的!真以為誰都拿你沒辦法了不成!”千喀邪怒極冷喝道。 他所有的養氣功夫,這段時間算是盡數化作烏有,看見凌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殺之都不能后快。 “如何?你要再與凌某試試?這次,一招敗你如何。”凌沺嗤之以鼻的回道,長戟往前一指。 “不敢?那就閉嘴!曦虹原而今乃是我大璟轄地,我在自己家地盤上,處理自己家的叛逆,還要請示你嗎?你也配?!”見他兀自漲紅滿面,卻是并不迎戰,凌沺開口冷喝,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給你三息時間,速速退去,再滯留你邊軍營寨十里外,休怪凌某不給你家國師面子,將爾等一并斬殺在此!”也不給他還嘴的機會,凌沺繼續喝道。 “殺!”身后烏山騎,很恰到好處的爆發出震天的戰吼。 無他,他們憋得時間太長了,從第一次跟北虹軍交戰,他們就一直在看著,今日數戰,他們還是看客,這讓這支天門關第一精銳,很是難受。 他們也渴望一戰,渴望證明他們彪炳的戰力。 而反觀千喀邪一方,自從凌沺到來,屢次不屑呵斥千喀邪,若是以往,他們絕對會憤怒之極,暴起請戰。 可現在,他們只是頹喪。 哪怕千喀邪及時還一句嘴,他們都還敢向從前那樣殺出去。 可沒有。 他們往日崇敬無比的大將軍,慫了。 他甚至不再敢接受凌沺的邀戰,甚至沒有及時給出反駁的話語。 哪怕千喀邪現在只是怒極,一時不知該怎樣吼回去才好,并非真的懼怕。 可這在他身后,短短月余,一次又一次跟他憋屈退回的梵山邊軍將士們眼里,就是慫了。 在他們的心里,信念崩塌了,他們的大將軍老了、敗了,已經徹底沒有往日崢嶸了。 甚至在這一刻,在千喀邪沒有及時給出凌沺強硬回應的時候,在烏山騎眾將士暴吼喊殺之時,已經有幾騎,根本沒等千喀邪的命令,調轉馬頭回返了。 今日之后,他們將請調別處,不然哪怕抗令被殺,他們也不愿再跟著千喀邪一次次被人堵回去、罵回去了。 這一幕讓的看見的凌沺,都是震驚無比,方覺什么才是人心可畏。 軍心、士氣,看似虛無縹緲,可卻極其的重要,影響一軍將士的心神,影響一軍的戰力,甚至左右一支軍隊的走向。 “混賬!”千喀邪經人提醒,也是發覺此景,當即心中百味摻雜,憤怒卻又委屈,乃至于埋怨。 畫虎無骨也是虎,整日裝貓終類貓啊! 他對國師的信仰,何嘗不是在劇烈的動搖著。 “死來!”而后千喀邪提著刀矛,便是孤身沖向了凌沺,哪怕他知道自己傷勢未愈,不及凌沺,可這一刻,他不想再去廢話什么,不想再考慮什么,他只想哪怕他死,若能再激起麾下將士的奮勇之心,也是好的,也不枉他們一直跟在他身后。 可他沒想過,他若真的再次戰敗,尤其是干脆利落的敗,會對士氣再造成怎樣的打擊。 “叮、嗤” 金鐵交擊聲和衣衫血肉被劃破的聲音,幾乎同時升起,一桿長戟,便是斬斷了他的刀矛、撕開了他的戰甲,在他胸口劃出一刀很長,但是不深的傷口。 凌沺的分寸掌握的很好,他只想讓千喀邪敗,卻是沒有想要他死,斬將奪旗是對敵軍有損傷不假,卻也可能導致敵軍成為一支哀兵,反而爆發出更強橫的戰力和殺意。 “給你們國師個面子,今天不殺你們,速速退回,再敢越界,定斬不饒!”凌沺用戟桿砸在千喀邪頸側,將之敲暈,拉著他的戰馬調轉方向,給拍了回去。 一眾梵山邊軍輕騎,失魂落魄的接到千喀邪,默默的、垂頭喪氣的開始折返。 “現在出兵,應該可以直接破掉此地梵山邊軍。”封邊歌看到情況,又來到凌沺身邊,建議道。 “那樣就真沒法談了。”凌沺平淡的搖搖頭。 他也知道,但他不能這么做。 真要將千喀邪一眾也干掉了,那就不用再談什么了,開戰不可避免。 此前,無論是賭戰斗將,還是北虹軍的死活,其實都在一種默契之中,包括白帝關那邊梵山軍的反擊,以及現在白帝關的反擊,都是一樣,都是一種彼此的試探和博弈。 雙方都不想此時大戰,卻也想占據上風去談判的博弈,試探對方底線何在的博弈。 那五千追擊山河樓上下的梵山軍死,北虹軍被破,都沒有觸及到梵山的底線。 而白帝關,被殺兩萬邊軍、被搶盡關內存糧,其實也沒到大璟的底線。 如果真的無法忍受,不會是只白帝關一方受命前推邊線,而曦虹原這邊只是交給了凌沺全權處理,開戰還是不開,皆可。 雖然也給了梵山一個,你即將觸及我底線的信號,但終究還沒有觸及。 這也是梵山軍,在拿下白帝關后,只殺了兩萬邊軍,便被擊退,或者說主動退卻, 想要看到的東西。 今日,凌沺在這里,將梵山大帝暗藏的萬五兵力,也給吞下,但是放走千喀邪等人,同樣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