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所以過不用太長時間,南境才是大璟將有些戰(zhàn)事的地方。 隆彰帝言下之意,天門關那邊沒仗可打,吾兒若想,去南境參戰(zhàn)歷練便可。 然而呂思武卻道:“父皇誤會了,兒臣是想,天門關連捷,父皇該會有封賞賜下,不若就由兒臣前往。久聞長樂縣侯之名,卻是一直不曾得見,兒臣很是遺憾,想要去一睹真容。” “他倒是確實有些意思。”隆彰帝點點頭,對于凌沺所為還是滿意的。 “但你可知,你現(xiàn)在不宜再與他們,走的太近。”隨即,隆彰帝再道,神色盡斂,注視著呂思武的一舉一動。 儲位,他也不會讓之空懸太久,他畢竟將近花甲之年,雖然身體健朗,但近年來體力和精神也沒有以往充沛了,更是得以防萬一。 現(xiàn)下,也算一場考校。 “知道。但那又如何?若諸般情誼、心緒,皆可舍去,又有何趣。”呂思武直接回道,坦誠之極。 “嗯。”隆彰帝微笑點點頭,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這場考校,該是甲上還是丙下。 本就是沒有標準答案的考校,如何評判,自也不盡有既定標準。 呂思武之言,率性,有情,果敢,但這樣的心思,未必適合成為一個帝王,也不一定,能將這份心性保持多久。 但隆彰帝其實也還是,喜歡這樣有情有意,膽子也大的人。 所以,不可也無不可,只是將考校的心思,又暫且放下,再次不與定論,還得再看。 不過還是道:“既有此心,那便去吧。朕隨后命人擬旨,你且暫歇一日,也去看看你母妃,明日再出發(fā)前往。” “是!兒臣謝過父皇。”呂思武歡心應下。 “那個,父皇,您若是有意在曦虹原新建關城,可否取名寧武城?也全兒臣一個少年玩笑。”呂思武突然臉色羞紅尷尬再道。 “呵。你倒是學的他們一身毛病。”隆彰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跟著夏侯明林他們一起長大,他的這個兒子,倒是也像極了阡陌崖那幫人的性子。 都說他好大喜功,他說那幫人才是,一個個俗氣、物質(zhì)著呢。 “不過寧武城,寓意倒是比他們這個好些,便依你所言吧。真有意去那里,你便負責督建這一城兩關新立之事。西南罪卒營遷移過去,你也與邕武侯多學一些軍伍事。他沒有夏侯和無涯那么多靈透的心思,但也最是扎實。不要想著夏侯和凌沺他們那些戰(zhàn)例,那些皆非常態(tài),勝是大勝,敗也會是大敗,并不可人人效仿,甚至輕易不要效仿類比。”既然兒子都開口了,隆彰帝還是會答應的,也順便教導叮囑幾句。 雖然他也欣賞夏侯灼、欣賞凌沺,但要說多認同他們的種種戰(zhàn)斗打法,那也未必。 那是非常人行非常事,膽魄、實力、心智皆不可缺,但有半點猶疑,都根本成不了事。 但這種情況是個例,不是常態(tài),也不會是常態(tài)。 相反,封邊歌也是大戰(zhàn)小戰(zhàn)無數(shù),鮮有敗績,聽起來也都有些平淡尋常,可他的打法扎實有效,一步一個腳印,不激進、不迂腐,卻也有足夠的膽魄和決斷,穩(wěn)穩(wěn)當當,這才是正道。 呂思武若是能在他那里學個七八成,那也足夠用了。 “是!兒臣謹記。”呂思武笑逐顏開的應下,連連點頭,欣喜非常。 “去吧。”隆彰帝微笑擺擺手。 “而臣告退。”呂思武應聲退下。 “寧佇,河池郡可有消息傳回。”隆彰帝問向一旁半聲不吭,充當柱子似的達奚寧佇。 “回圣上,尚無消息。”達奚寧佇回道。 “可有左伊縣的消息。”隆彰帝再問道。 對這木頭樁子似的達奚寧佇,他也有些不適應。 他還是更習慣蘇連城在身邊,他想說什么、想知道什么,一個眼神蘇連城就能懂,不用一句句的去問,要舒心得多,還能閑談幾句。 雖然一句一句都帶個‘老奴’,也沒有少時暢談那么暢快,卻也總歸還是能聊許多。 不像現(xiàn)在,又問才應,而且也是簡單的回應,太過無趣。 這長興,少了太多人,愈發(fā)覺得無趣一些。 這突然間,他就又覺得,呂思武剛才的回應,其實……很好。 “回圣上,亦無。”回神之后,卻又是達奚寧佇這一板一眼的回答。 隆彰帝也不再問,而是思量了起來。 半晌才再道:“其余眾將,讓中書省依例擬旨,長樂縣侯一應功表暫罷,待其出使回京,一并封賞。” “是!”達奚寧佇應道,去門外喊來內(nèi)侍前去傳令中書擬旨。 頂點地址: 移動端: 感謝您的收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