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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嘆仙緣 天上地下人間、有蒼生處何處可……-《替身修的是無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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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嬌嬌捏著瓜子的手一頓,臺上還在咿咿呀呀地唱著什么‘香銷春寂寥,仙耶?妖耶?一場雪兒盡,終歸風月也——’,腦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寧嬌嬌試圖去回憶,竟然半點不能抓住。

    “……不過是我胡謅的罷了。”寧嬌嬌收回落在戲臺上的目光。

    “可是……”姜北芙猶豫了一下,從見面后便一直快人快語的她慢吞吞道,“嬌嬌,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口中的那些東西,心底里竟莫名篤定,覺得你說得都對?”

    兩人面面相覷,連戲也不聽了,各自開始思考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給她們二人帶來的影響。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寧嬌嬌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強行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大概是之前窩在宗門中看了太多雜書,其中有些提到了上界的故事——你知道的,我們鴻蒙仙府中總會流傳下些傳說的。”

    姜北芙‘嗯嗯’地點頭,連聲補充道:“我們云隱宗雖不如你們鴻蒙仙府厲害,但也有許多收藏典籍,我也是從小聽著掌門教誨長大的,沒準掌門什么時候就曾提過那勞什子的‘天外天’我給記住了些也說不準!”

    兩人默契地將這件事混了過去,沒有再細究,卻也同樣沒有了繼續聽戲的性質。

    “走吧。”姜北芙聳了聳肩,“現在你那‘婚事’準備的差不多了,應該就差一身喜服了。”

    這是之前狐族那位宣長老給出來的建議,他說按照那緣生鏡上來看,如今既然那代表姻緣的迷霧塊成緋紅色,應該是曾有姻緣卻不得而終的意思。

    寧嬌嬌想起了自己剛清醒時正好是要嫁去齊家的時候,眼前的迷霧終于撥開些許,心中有了點明悟。

    世間萬物相連,命若陰陽□□,合該有始有終。

    她將此事告知給了那位宣長老,宣長老同樣贊成,提議讓寧嬌嬌再辦一場婚宴。

    “仙子心中沒有喜歡的人,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那位宣長老笑呵呵道,“這樣的話,仙子此世應是已了斷情緣。如今再來一場婚宴,當場斬斷情緣,讓老天看得明晰些罷了。”

    寧嬌嬌心中翻譯了一下,簡而言之,就是再演給天道看一遍而已。

    宣長老見她同意,便說此時宣族可以全部幫她做完,盡心盡力將一切都安排極為妥當,好似在費心自家子侄的前途一般。

    寧嬌嬌又不是真的從小在山中修煉不諳世事的小妖,她見宣長老蒼老的面上帶著的小心翼翼的笑容,便知道對方定是有所求。

    “我觀長老最近面色不好,可是有事郁結于心?”寧嬌嬌垂下眼神,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她對月山狐族印象不錯,據說當年柳師兄被凡塵族中的古板長輩發現是妖族血脈,落難時幾乎要被害死,也是一位路過的宣族狐貍幫忙,還傳信給了太叔婪,這才有了鴻蒙仙府破天峰的那場師徒緣分。

    因而若是宣長老的要求不過分,寧嬌嬌倒也不介意幫上一幫。

    宣長老低聲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斂下了面上的笑意,對著恭敬垂手行了一禮,“是我家中幼女有心結在身,我想著,若仙子方便,有空時便去替老朽看一眼,無論成或不成,老朽都在此謝過仙子大義!”

    ……

    ……

    “嬌嬌?嬌嬌?”

    姜北芙喊了兩聲寧嬌嬌的名字,見她回神后,好奇道:“你在想什么呀?怎么又發起呆來了?”

    此時兩人已經從樓上的包廂退了出來,打扮花哨的招待在前方引路,姜北芙挽著寧嬌嬌的手,穿過了珠翠并著細柳,于嬉鬧婉轉中緩步而行。

    “你怎么了?說著要走,又看著那臺上發起呆來了?”姜北芙揚起眉梢,神情颯然,“若是你舍不得,我們便將這戲看完再走?”

    寧嬌嬌搖頭:“不用了。”她看著臺上,那穿金戴銀扮做‘帝君’的伶人將將散場。

    “今天的戲都結束了,我們還留下看什么?”

    姜北芙漫不經心道:“這有何難?你若想看,我便找人攔下他們,讓他們繼續唱下去。”

    寧嬌嬌還是搖頭:“我方才也不是在聽戲。”

    說到這時,耳旁又轟然傳來了轟然叫好,巨大的聲浪襲來,將寧嬌嬌口中未盡之語全數吞沒。

    她回頭看了眼,原來是上了一出新戲,只見戲臺底層烏壓壓圍了一圈的人,那戲的花旦裝扮的無比美艷,美目流轉間顧盼神飛,怪不得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一關。

    轟轟烈烈,你方唱罷我登場。

    寧嬌嬌抿唇笑開了,拉著姜北芙快步往外走,腳步輕快,裙擺翻滾間,蹁躚似蝶戲花蕊,

    兩人已然步出了戲樓中心,離那些喧囂聲很遠了,見姜北芙還在好奇,寧嬌嬌便道:“我只是剛才在想啊,那戲中的帝君實在有些不像。”

    “還不像么?”姜北芙順口道,“聽說不論是哪家戲班子,在排《嘆仙緣》這出戲的時候啊,都請的是班子里最俊俏的郎君呢,怎么,我們寧姑娘還不滿意?”

    “不是不滿意,只是覺得帝君不該是那樣的。”

    “那該是何等模樣?”

    何等模樣?

    這話倒是把寧嬌嬌問住了。

    不是她想不出來,而是她想出來的太快了。

    幾乎就在姜北芙話音剛落的時候,寧嬌嬌腦中便飛快地浮現出了一個人的模樣。

    翩躚白衣勝過皚皚雪,溫潤含笑眉目看似清雋,偶爾又帶著讓人揣摩不透的肅殺,可同時他又是極其堅韌的,全然不似冬雪般易消融。

    若讓寧嬌嬌來擬態,她更愿將那青年比作一條河流,無聲又永遠奔騰。

    生生不息。

    寧嬌嬌想起了那一幕,在一片血泊中,青年渾身傷口血污,卻是其中唯一的凈。

    他等到了寧嬌嬌的到來,笑著將自己的鳳凰骨放在了她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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