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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輪回毒陣巧出關(guān)-《八表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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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瑞驀地清嘯一聲,身形破空而起,到了丈許高處,便中止上升之勢。在空中一屈一轉(zhuǎn),頭上腳下,電閃般撲攻下來。

    這可是昆侖派鎮(zhèn)山秘藝鳳舞九天連環(huán)七式,這時金瑞一施展開,但見冷電精芒,漩飛雨射。那連環(huán)七式之中,又分別化為許多變式。

    但覺那金瑞一劍接一劍,連綿不斷地向下面的敵人發(fā)出。身形屈折往來,無不如意。

    金瑞落地之后,尚未開口,毒翁方克突然縱上來,道:“本堂實在不服氣你這廝剛才說的話,目下在此宅之內(nèi),我擺設(shè)有一座毒陣,一共占地三小廳兩院子,你可敢穿行本堂的毒陣么、’金瑞心想這可劃不來,正要拒絕,目光一閃,掃過那座宅院大門,忽然改變主意,點點頭道:“方克你外號毒翁,區(qū)區(qū)若不答應(yīng)穿行你擺設(shè)的毒陣,只怕你輸了也不服氣。”

    陰陽童子龔勝微觀喜色,金瑞看在眼中,心想那方克的毒陣一定十分厲害,否則以陰陽童子龔勝這等不可一世的老魔頭,焉會聽見自己答應(yīng)穿行毒陣之后,便露出喜色。

    轉(zhuǎn)念想到適才自己方要答話拒絕穿行對方毒陣時,忽然瞥見玉亭道人(史思溫)極快地在墻頭現(xiàn)身,向自己含笑點頭。因此便改變主意,答應(yīng)穿行對方毒陣。目下只不知史思溫是否已完全明白對方毒陣底蘊。

    陰陽童子龔勝道:“既然你不怕一試方堂主的輪回毒陣,老朽且讓你多活片時,但事前必須講明白,你若在這毒陣中喪生,只怪你自己心高氣做,本領(lǐng)不濟。卻不能說因不是動手過招,死也不肯服氣。”

    金瑞笑道:“區(qū)區(qū)假如在你們那個什么輪回毒陣之中,人既死了,還能說什么不服氣的話?!?

    話雖說得豪壯,但心中微覺惴然。只因龔勝的話,分明認(rèn)定自己入陣的話,必?zé)o生還之理。

    陰陽童子龔勝已道:“你能叫姓馮的做個證人么?”

    金瑞不能猶疑思索,立刻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但卻怕我一旦不幸,他的命也保不住?!?

    龔勝冷笑一聲,取出一面半尺大小的三角紅旗,道:“這是本座令旗,如今便當(dāng)你面前賜與他,日后他可以憑著這支赦死令旗,行走天下,凡是玄陰教弟子,俱不敢對他加害?!?

    金瑞并不反對,于是三人一同登樓。

    走到最上的一層,樓外有一處陽臺。他們走出陽臺,見這座陽臺作半圓形突出,圍以白石欄桿。離地少說也有三丈高,因此陽臺對面的屋宇,均在下瞰視線之內(nèi)。

    毒翁方克指著下面道:“這三間靠得最近的房子,包括其間的兩處通天院落,便是本堂主一生心血所聚的輪回毒陣了。”

    金瑞如言一瞧,只見那兩座通天院落,大約只有兩丈方圓,院中只有在圍墻墻根種了數(shù)株花卉之外,便別無所有。

    那三間屋宇因有瓦遮蓋住,故而瞧不見內(nèi)里光景,三間都一般大小,均是作長方形,長約四丈,闊約二丈余,因是打長形排列,故而三間屋加兩院落,共達十四五丈之長。

    毒翁方充道:“現(xiàn)在請金老師下樓吧。”

    金瑞鎮(zhèn)定如常,淡淡道:“區(qū)區(qū)也有事趕著去辦,就煩方堂主前頭帶路?!?

    陰陽童子龔股道:“本座不送,就在這里倚欄看金老師大顯神威?!?

    金瑞聽他說得客氣,便向他抱抱拳,剛剛舉步,卻聽陰陽童子龔勝道:“好一位智勇雙全的昆侖高弟,本座自加人玄陰致以來,只見過石軒中一人而已。”

    金瑞心中甚為高興,前頭的毒翁方克忽然回身,道:“本堂險些忘了一事?!?

    他走到陽臺最右邊角落,伸手拉住一條繩子。金瑞沿繩瞧去,只見高與檐齊的地方,吊住一口巨大的銅鐘。

    毒翁方克拉了兩下,鐘鳴兩聲,不一會兒工夫,三十余人從各處出來,排列在陽臺下面的空地上。

    方克先低聲向陰陽童子龔勝說了幾句,等那內(nèi)三堂香主頷首,然后才對金瑞道:“下面的三十五人,乃是本教分堂所轄的弟子。他們平日深知本堂這座輪回毒陣的厲害。以他們的身手功力,入陣必死無疑。金老師可以隨便指點一個,本堂命他先穿行毒陣,且看玄陰教的弟子,是否會把生死擺在心上?!?

    金瑞先不回答,憑欄俯視,只見下面三十余人排得齊齊整整,高矮俊丑,肥瘦老少均有。

    他知道這些人之中,雖然多半曾仗著玄陰教的勢力,魚肉良民,橫行江湖。但總不至于沒有好人,不禁躊躇一下,考慮要隨便挑上一個,先行人陣,自己居高臨下,或可看出毒陣一點兒端倪。

    毒翁方克催他道:“快點兒挑出一個,免得耽延時候。”

    金瑞搖搖頭,道:“你遣散他們吧!”

    此言一出,不但毒翁方克十分詫異,連陰陽童子龔勝也驚奇地舉目凝視著他。只因在這等形勢之下,任何人都會挑出一人,先打頭陣。別的不說,光是論及可以窺探敵陣虛實的一點,便應(yīng)如此做。此所以玄陰教的兩名魔頭都詫怪起來。

    金瑞道:“區(qū)區(qū)和這些人都不熟悉,假如我挑出一個好人去送死,豈不擁我們俠義道的宗旨,玄陰教中并非沒有好人,區(qū)區(qū)不能隨便亂來?!?

    他那句“玄陰教中也有好人”的話,使得陰陽童子龔勝心頭一震,靈光微觀。

    方克卻冷冷曬道:“你不須假惺惺作態(tài),既然不要他們?nèi)腙嚕蔷驼埌??!彼┥沓鰴冢舐暶娙私馍?,然后帶著金瑞下樓?

    走到對面一間屋宇,只見門上掛著一面橫匾,上面寫著“輪回毒陣”四個金字。

    他看清大門內(nèi)七八尺處,便有一堵墻壁,這堵墻壁由右邊的屋墻開始,一直伸到左邊,只差兩尺,便把屋子完全隔住。

    屋內(nèi)光線黯黑之故,便是因為一來屋內(nèi)沒有窗戶透光,二來四周的墻均刷以黑漆。

    金瑞跨入屋內(nèi),這時一面運氣護住全身,一面以右手的長劍,斜斜指住前方。

    這間屋子空闊和黑暗得令人覺得可怕,尤其是那扇大門自動關(guān)閉之后,砰然一聲過處,“屋中回響不絕。從聲音中可以知道那扇大門十分堅厚沉重。

    走了一半,便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三四支飛鏢,體積比普通的巨大。金瑞估得出來那是因為用機簧發(fā)射,故此較手用的長大些。他一直走到盡頭處,果然有道門戶,可以再轉(zhuǎn)入屋內(nèi)。但里面果真又是另一條窄巷,只有三尺之寬,卻較外面這條窄巷光亮些。

    金瑞探頭進去一瞧,只見當(dāng)中墻壁上點著一盞油燈,這種油燈本來就不明亮,加上上下四方均是黑色的地毯,光線更形黯淡。

    不過在內(nèi)家好手如金瑞這等人物,僅憑這一點光線,已經(jīng)明亮得有如白晝。

    長長的地毯上前后散落著七八支弩箭,這些弩箭可比普通的長箭短了一半有多。自然也是為了用機簧發(fā)射,又須隱在墻壁中,是以不能太長。

    金瑞輕輕一縱,已到了對面盡頭處,看出又是和上兩回一樣,可以轉(zhuǎn)入內(nèi)去。

    他皺皺眉頭,忖道:“剛才發(fā)現(xiàn)了毒鏢箭散落地上,莫非已有人經(jīng)過,觸動了機關(guān),故而有此遺跡?但這人是誰?史思溫這時隱在什么地方?他示意我可以答應(yīng)穿行這輪回毒陣,竟是何故?”

    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除非是史思溫出現(xiàn)。因此他困惑地長吐口氣,走入內(nèi)面的另一條窄巷。

    驀然微風(fēng)輕飄,金瑞大吃一驚,心想在這長巷之內(nèi),焉得有風(fēng)?

    轉(zhuǎn)念之間,鼻端已嗅到一陣惡臭腥膻的味道。金瑞更加吃驚,忙閉住呼吸,以免中了敵人毒氣,一面閃目四瞥,假如當(dāng)真只是毒氣的話,他可就不須害怕。憑他深厚的內(nèi)功,三兩個時辰閉住呼吸,并非難事。

    可是他早已想到假如只是毒氣的話,怎會有微風(fēng)輕飄?因此他神速如電般連轉(zhuǎn)念頭。

    這時在黑暗中,一片濃厚得有如棉絮般的水霧,正從他頭上下降。

    這片水霧自然含蘊劇毒,經(jīng)過毒翁方克精心設(shè)計,安設(shè)在這條窄巷上面約摸一丈三尺高處,原來只是四十個水囊,一直排列到盡頭。

    發(fā)動時一齊加以壓力,毒水從幼細的出口噴出來,便化為十分厚密的毒霧。假如是水的話,很快便會灑下來,因此敵人如是武功高強之士,必能由風(fēng)力中感覺出來,及時逃避。而經(jīng)過這番手續(xù),化為一片極為濃密的毒霧,沾上敵人時,等如浴在水中,可是下降之勢卻慢得多,敵人在這等黑暗中,絕難發(fā)現(xiàn)有毒霧下降。

    這時那一片濃密得快要變回毒水的毒霧已下降到離他頭頂不及一尺。雖說下降之勢比水緩慢,但其實也十分快速。尤其五官部分,最是要緊。

    金瑞心思起落,一似預(yù)感到大難加身。他一直覺得那陣微風(fēng)十分可怪。

    驀地轉(zhuǎn)念忖道:“這道窄巷太黑了,我何不……”念頭尚未完全轉(zhuǎn)好,卻已付之行動,修然一退,閃回第三條窄巷中。

    但當(dāng)?shù)乜v落地上之后,卻發(fā)現(xiàn)油燈中的燈油已濺溢了數(shù)滴出來,恰恰滴在托燈的布上。

    他心中叫聲古怪,暗念自己這次何以如此不濟。方自走到入口處,三縷勁風(fēng)分上中下疾射而至。

    這三縷勁風(fēng)均是近在三尺之內(nèi)發(fā)出來,因此剛剛發(fā)覺,已射上身來。

    金瑞明知在這等窄巷中極難防備暗器,是以左手長劍老是斜斜舉在面前。

    誰知此刻這三枚暗器不但分上中下打到,而且打向面門那一故居然已避開他長劍,極為刁毒地射向鼻顴之間。

    生死一發(fā)中,金瑞卻毫不驚慌,輕輕呸了一聲,七八點白光從口中射出去,恰好迎住那枚暗器,互相一擊,那七八點白光連同那枚暗器,一齊飛向?qū)γ娴膲Ρ?,一陣微響過處,全部嵌在墻上。

    當(dāng)他口噴七八點白光迎擊上面那兩枚暗器之時,中下那兩枚暗器已擊在他身上。

    金瑞就在暗器及體之際,全身輕顫一下,衣褲忽地漲起來。兩枚暗器擊在他衣褲上,輕輕一震,便彈落地上。

    金瑞目光微閃,驀然一甩手,把油燈砸向墻壁,口中同時悶哼一聲。

    油燈滅后,一片漆黑,他的人已飛縱起來,落在對面轉(zhuǎn)入內(nèi)的門戶處,更不停留,在地上一換力,立時已轉(zhuǎn)人第五條窄巷,復(fù)又縱到盡頭。

    可是縱到第六條窄巷時,眼前已陡然光亮,敢情這條巷中,又懸著一盞油燈。

    他量度一下墻壁的厚度,知道其中不可能有復(fù)道,又見對面盡頭處轉(zhuǎn)出去的門戶,用一張黑幔遮蓋起來,帳上似乎寫著白色的字跡。

    “啊,只有這條窄巷沒有地毯?!彼氲溃骸安挥谜f機關(guān)都埋伏在地上了,我得小心腳下才好。只不知那張黑色布幔上寫著些什么字?”

    他一徑閉住呼吸,此時卻小心翼翼地吸一點點空氣,發(fā)覺不出有什么異狀,但他不敢冒險仍然閉住呼吸。

    “我剛才出其不意,裝著手傷而弄熄了那盞油燈,因而毫無危險地闖了兩條窄巷,這處燈光明亮,必有作用,我要不要又施故技,把燈打熄,但那布幔上寫著什么字?恐怕非看看不可?!?

    他下了拼著中計的決心,倏然縱過去,身在空中,忽聽嘶嘶連聲,十余股黃黑色的毒水飛灑下來。金瑞微微一驚。心想那毒翁方克好陰險的心思,故意誘人注意腳下,其實卻從頭暗算。

    閃眼一瞥間,已發(fā)覺那十?dāng)?shù)股毒泉噴灑下來,并不能把整條巷子封滿,在當(dāng)中的一段有一處空隙,沒有毒水。他的人恰好已縱到這處空隙,當(dāng)下一沉真氣,身形中止前沖之勢,等那十余股毒泉酒在地上。

    金瑞乃是昆侖高手,身法之神奇,冠絕天下,他不須像普通人般一停止了前沖之勢,便落向地上換力,身形仍在空中停住。雖然只是一剎那,便須前飛或改向別的方向飛開。但是這一剎那在他們而言,已經(jīng)能夠做出許多事,與及在對敵上具有神奇無匹的威力。

    他的身形突然下降到離地三尺左右,手中長劍神速地向地面一點。

    劍尖剛剛沾到地面,尚未用上力量,那塊地面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個數(shù)尺大的黑黝黝的洞口。

    金瑞心中叫聲好厲害,呼一聲身形直直上升數(shù)尺,忽見下面洞口中射出十余支毒箭,分向四面八方斜射上來。

    假使有人落腳在地上,意欲換力騰身,其時腳下突然一空,勢必墜下去,若是武林高手,定然來得及用手或兵器借洞口旁邊地上之力,急急又騰飛起來。但力量一觸,真氣不勻,這十?dāng)?shù)支毒箭射出時,便無法再閃避或者運氣護身,硬擋毒箭了。

    這種埋伏真是上乘杰作,金瑞為之驚異不已,幸而他的昆侖身法,乃是天下獨一無二能夠在空中盤旋轉(zhuǎn)折的家數(shù)。

    但見他快得有如毒箭般疾射向窄巷盡頭,輕輕飄在黑慢前落在地上。

    放目一瞥,只見布幔上無數(shù)白色字跡,寫著能閱讀此處留字者,必是武林高手,但此時已深中毒氣,只須一見天光,呼吸數(shù)口,便毒發(fā)身亡。

    金瑞讀到這里,冷笑一聲,忖道:“我早已嚴(yán)加防范,入屋之后,一嗅到氣味不對,便閉住呼吸,直到現(xiàn)在,均沒有吸入任何空氣,焉會中毒?’續(xù)往下看時,只見幔上寫道:“吾毒無色無味,凡踏入此陣之人,曾經(jīng)吸過一口氣者,均已中毒,但不吸天風(fēng),毒性不發(fā)?!?

    金瑞冷冷一曬,忖道:“噓言恫嚇,有什么用?我就不吃這一套?!?

    黑幔上尚有白色之字尚未看完,他再抬頭細看。下面繼續(xù)寫道:“陣名輪回,入陣者生生死死,無能自主,往往返返,有如輪轉(zhuǎn)。”

    黑慢上的字跡至此告終,金瑞可真想不透末后面幾句是何意思,當(dāng)下用長劍挑起布幔,猛覺一股蒙蒙大光透射進來。

    他閃出幔外,只見這外面地方寬闊得多,有如初入門時光景。那兩扇大門有一邊微微啟開,露出兩寸左右空隙,天光便從此處透進來。

    走出門外,側(cè)頭仰首一望,只見三樓那座陽臺上,只有陰陽童子龔勝一人。

    那個形如童子的老魔頭和他的目光一碰,便遠遠向他點頭,同時向他豎起大拇指。

    金瑞微微一愣,忖道:“這老魔難道是祝賀和稱贊我能從毒陣第一座屋宇中脫身么?他怎會化敵視而成為友善?”

    正在想時,忽見那陰陽重于龔勝又迅速地比了幾個手勢。

    這些手勢的意思,如果金瑞不是當(dāng)他做敵人的話,一定猜做前面危險,應(yīng)立即從院中縱出來,不再入陣的意思。

    可是金瑞當(dāng)然不肯這樣友善地猜測對方手勢用意,迷惑中轉(zhuǎn)念一想,驀地恍然大悟。他心中忖道:“毒翁方克不在上面,顯然方克也親入毒陣,發(fā)動此陣威力,并親自出手加以暗算。那老魔頭比劃的手勢,根本就是向暗處中的方克而發(fā),我莫自作多情.為他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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