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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黑風白水藏寶窟-《八表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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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情公子張咸笑道:“咱們終于找到這寶藏,左寒子道友口舌之能,不音十萬虎狼強兵,兄弟極感佩服;”

    清音大師見他們都搶入茅屋,反而被擠了出來。她站在門邊,眼見那四人即將揭開石板,進入本淹鎮守了數百年的秘密地道,心中一陣難受,竟忘了開口。

    宮天撫俯身抓起鐵環,正要出力掀起蓋在地道入口處的石板;突然間一陣淡淡的香風送入眾人鼻端。

    宮天撫怔一下,轉眼望著張咸,輕輕道:“她又來啦……”張咸也望著他,點點頭道:“是啊!”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

    茅屋之內已多了一個身穿雪白羅衣的美女,她冷冷道:“宮天撫你不要臉。”

    宮天撫松開鐵環,收回手掌,卻聽那白衣美女又道:“張咸你也是不要臉的人。”

    左寒子發話道:“石夫人豈可出口傷人?兩位公子可不是懼怕夫人的武功,只不過顧念舊日倩誼,所以不愿反駁。”

    白鳳朱玲玉面籠凝著一股寒意,冷冷道:“住嘴,誰跟你吃里扒外,背叛門戶的下流胚子說話。”

    左寒子眼睛瞬也不瞬,但一旁的慧力禪師卻垂下頭顱似是感到十分慚愧。

    左寒子想了一想,道:“夫人罵到貧道頭上,可見得孤木他們已供出一切,等一會兒這筆帳必須算一算。但目下卻須石夫人說一說,宮張兩位公子有什么不要臉的地方?”

    朱玲見宮張兩人都不開口,也不望自己,心中忽然一軟,暗想他們平日何等驕傲自負,可是為了深愛自己之故,競能忍受侮辱。此刻似乎不必現加以辱罵。心念一轉,便道:“你們和銀翼叟衛浩約定要擒到兇手以后,方始再作尋寶之舉,但目下你們已自食諾言,是不是不要臉?”

    左寒子道:“姑娘怎知我等不曾擒住那神秘兇手?”

    朱玲怔一下,道:“你們已擒住那神秘兇手?他是誰?”

    左寒子道:“目下尚未查問出來,但相信那神秘兇手身世之謎,不久便可揭曉。”

    朱玲立刻冷笑一聲,道:“自古道是口說無憑,誰能證明你們不是胡說吹牛?也許你們已查知那神秘兇手業已遠飄別處,于是大言不慚,企圖蒙混過去。”

    左寒子道:“石夫人要是不信,那就沒有辦法’廠;”他向慧力禪師丟個眼色,突然一齊擊穿茅屋草墻,閃出屋外。左寒子大聲道:“我等先去找孤木等算帳。”

    朱玲本來極為焦急,只因那邊只有一個胡猛可以抵敵其中之一,剩下孤木超力兩人,雖然武功不弱,但從這兩人昨夜所露的身手,似乎高出他們不少。這一來就算以二敵一,卻也未必能夠安然無事。

    因此她必須即速出手攔截住一個人,或者跟蹤追去,可是這一剎那間突然又有一個疑念浮上心頭,那就是左寒子他們既然要找孤木超力的晦氣,為何最后還要說出口來,倒像是深恐自己不知道似的?疑念一生,便沒有立即跟蹤追出屋去。

    外面的清音大師輕dc一聲,道:“你們兩位留下其一怎樣?”話聲中夾有一陣低微的嘯風響聲。

    朱玲一聽便知淹主正以武林震驚的木佛珠,截住其中一人。心頭大寬。

    同時之間也就想出左寒子的用意,必是調虎高山之計。可是內中還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他們為何顯出要把自己誘開此地。難道他們認為淹主清音大師比不上自己的青冥劍?茅屋外慧力禪師此時被一粒緊接一粒的木佛珠迫得施展出全身絕技,嚴密防御,競無法越過院墻去。左寒子已越過院墻不見,可是片刻間又縱回院內,厲聲道:“石夫人出來,貧道想領教你幾手劍法。”朱玲眼珠一轉,見宮張兩人一直默然屹立至今尚不言語。葛地腦際中靈光一閃,悟出那左寒子用盡心機想誘開自己之故,一定是宮張兩人曾堅決表示不肯與自己動手,所以唯有由他設法引開自己。她冷笑一聲,道:“你無須白費心思,引我離開此屋,干脆都進來吧,你們的目的不是要取得寶藏么?”左寒子聽她說中要緊之處,噎了一聲,果然走入屋中,眼睛轉動時射出狐疑的光芒。

    清音大師也停手不發木佛珠,慧力禪師大大松口氣,也縱入茅屋之內。

    白鳳朱玲冷笑道:“你們想進去取寶,須知此事大不容易。”

    左寒子道:“石夫人如要攔阻,自然不易。”

    朱玲道:“我既然叫你們回來,當然不出手攔阻。”宮張兩人大感意外,迅速地瞥她一眼。這一眼不看尤自可,看了以后,就忍不住凝停在她艷麗迷人的面上。

    清音大師誦聲佛號,道:“玲兒你……”朱玲卻接口道:“師父著急了,但你老放心,徒兒這就把內情坦告他們。”她轉回目光,輪流掃瞥那四人,繼續道:“家師以佛門大慈大悲之心,阻止你們妄取寶藏,但你們一定都誤以為她乃是不甘損失,然而事實上她是不想你們自取滅亡。”

    左寒子道:“石夫人此言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朱玲道:“信不信由你,須知在藏寶之處,天險重重,凡是妄想得到寶藏之人,非死不可。”

    左寒子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令師及石夫人兩位大可不必阻止他人進去,嘿……嘿……”

    朱玲怒道:“你這其真是該死,若果你敢進去,那就自己出手,不必拉著旁人送死。”

    左寒子他平生足跡踏遍天下,自念世上天險如毒瘴天空,蛇獸淵空等未有不曾涉歷過,因此就算朱玲非是虛聲恫嚇,他也不怕。何況其中尚有一點,最使他難以相信的,那就是藏寶之處如果真是無法逃生的絕地,清音大師何須阻止強敵對頭入內。

    這個人魔已深的道人死也不信清音大師當真是具有菩薩心腸,所以認為清音大師及朱玲必是虛聲恫嚇,事實上不會那樣厲害。

    當下搶著應道:“石夫人之言雖是有理,但若然藏寶之地,人者有死無生,則你大可不必費心,誰叫我們貪心太重,自愿送死,兩位公子以為貧道的話可對?”

    。宮張兩人一齊領首,朱玲細長的眉毛輕皺一下,轉面向清音大師道:“師父,他們堅持要入內探藏寶,目下除非我們能把這四人打出此淹,不然的話,萬萬阻不住。”

    清音大師道:“我們雖無回天之力,但總得盡力阻他們,少死一人,就是一件功德。”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震耳笑聲,跟著有人道:“我等來遲一步,居然被別人著了先鞭。”

    話聲傳入朱玲耳中,嬌軀競為之一震。外面院子刷刷一連落下四人,她從門口向外望去,只見院子中站著的是厲魄西門漸、銀髦叟衛浩、鐵臂熊羅歷和王圭等四人。

    清音大師一看今日的形勢,已知無法阻止浩劫,不覺誦了一聲佛號。

    銀鬃叟衛浩向屋內疾瞥一眼,洪聲笑道:“還好,他們尚在僵持之中。”

    西門漸道:“淹主你被那幾人擠了出來,寶藏可是就在茅屋之內?”

    清音大師道:“寶藏不在此處,但那通往寶藏的地道人口卻在屋中。貧尼無意攫寶藏為已有,不過本著佛門慈悲宗旨,不得不設法阻止妄起貪心之人。”

    銀鬃叟衛浩道:“女尼,你等別的時候再向我們說教,現在沒有閑工夫跟你窮聊。”

    朱玲怒聲叫道:“你是什么東西,竟敢目中無人。我師父如果肯開殺戒,哼,哼,憑你那幾手功夫,能夠走得上百招,我就服氣。”

    衛浩冷笑一聲,道:“玲姑娘火氣真大,本座只知敝教主是你的師父,再說今日之事,已如箭在弦上,玲姑娘不妨再加三思,假使你們兩人想守住地道入口,勢必成為雙方全力攻擊的目標,實在是不智之舉。”

    朱玲此刻心心念念,只要保存三個人的性命,就是宮張兩人和西門漸。但一時又想不出來什么法子,眸子微轉,已瞧見宮天撫和張咸想打開那塊石板。這一急非同小可,大聲喝道:“喂,你們兩位想干什么?”

    宮天撫和張咸好似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話,左寒子搶過去一手把石板掀了起來,登時露出一個半丈大小的洞口。

    西門漸、衛浩、羅歷等人分頭撲到茅屋,只聽嘩啦啦暴響聲中,那座茅屋四分五散,倒向一旁。

    左寒子因強敵環伺,倒也不敢貿然入洞。宮天撫凝視著西門漸,冷冷道:“此地可不是碧雞山,你們最好不要張狂。”

    西門漸獰笑一聲,道:“放屁,你管得著本座的行動么?”

    朱玲靈機一動,朗聲道:“你們最好先拼上一場,瞧瞧哪一方有本事占取寶藏。”

    西門漸、宮天撫聽了此言,登時煞住出手的勢子,想到假如雙方先拼一場的話,極可能兩敗俱傷,誰也得不到寶藏。

    朱玲就是伯他們打起來,局勢無法控制,所以故意那樣說法,提醒他們。

    這時見雙方已抑制住怒氣,便又朗聲道:“還有一個法子,最是公平不過,只不知你們愿不愿聽?”

    左寒子覺得極為奇怪,萬萬想不到朱玲最大目的,乃是不想宮張及西門漸三人送死,所以他想來想去,都不明白朱玲為何反使雙方打不起來。當下應聲道:“石夫人高興說的話,大概也沒有人反對。”

    朱玲道:“你們雙方今日一定各有顧忌,打不起來,事實上實力也差不了多少,這種情勢可能僵持到很久很久。”

    鐵臂熊羅歷插口道:“然則玲姑娘有何高見,解決這種僵持的局勢?”

    朱玲道:“當然有啦,我可以暫充公正人,你們雙方第一先答應彼此同心合力,設法把寶藏取出采,等到真能把寶藏取出,然后平分也好,拼個死活也好,那都是后話,暫時不提。”

    她微微一笑,似是對雙方眾人都靜靜傾聽的形勢感到十分得意。

    :目前先談取寶的問題,你們雙方可以各派一人,聯快進去查探。

    反正里面地方不大,人多并無好處,你們說是也不是?”

    左寒子沉吟道:“從石夫人的話聽來,那就是說你已有放棄守護寶藏之心了?”

    朱玲道:“我早說過進去探望之人,有死無生。老實說我可不像家師那等慈悲為懷,你如果敢進去,那就進去,我絕不攔阻。”

    銀囂叟衛浩生恐這是朱玲偏向宮天撫、張咸那一邊,故意這等說法,連忙接口道:“玲姑娘剛才的話,似乎意猶未盡。”

    朱玲斜腮他一眼,微笑道:“你如果唯恐等不及送死,那就和他一起進去。我想說的,也不過要告訴諸位,誰想入洞探寶,就得先與我較量一下,我認為有資格的話,就可放行。”

    左寒子詭笑一聲,道:“石夫人對貧道及衛副教主都特別客氣,已表示可以不經石夫人利劍考驗,就得以進入地道探寶。但貧道卻不想孤身入探。想結個伴同行,石夫人不會反對吧?”

    白風朱玲應道:“當然可以,否則你就要疑心我在地道之內,設有埋伏,不過誰要與你結伴,均須先過我這一關。”話聲中已掣出青冥劍,劍上森森寒氣,遠侵四周諸人肌膚。

    慧力禪師挺身而出,掣下月牙方便鏟,道:“貧僧斗膽請夫人賜教。”

    旁邊的人都紛紛退開,讓出大片地方。朱玲道:“很好,你的武功我已略知梗概,因此三招就足夠了。”

    慧力禪師這刻卻不敢有半點兒輕視朱玲的三招。橫持方便鏟,凝神以待。眼前青光陡盛,森森生寒的劍氣已遏到身前。

    朱玲這一出手,所有的人都感到那青冥劍真不愧是崆同鎮山之寶,劍上光華固然強烈眩目,最令人心驚膽落的還是劍上的森森寒氣。就是眼力普通的人,也可以感到此劍決非凡品。

    慧力禪師萬料不到自己招數變化只差了一線,便陷入險地,這時也顧不得對方手中之劍如何鋒利,立時一招“法輪常轉”,一面以鏟護身,一面使出奇奧腳法,突然斜閃開去。

    朱玲劍勢一挫,跟著虛戳一劍,一股劍氣潛撞出去,砰地一響,慧力禪師竟被震退一大步。

    她收回青冥劍,笑了一笑,道:“你雖然未傷在我劍下,但畢竟已敗,按照說就不該伴他進去探寶。”

    慧力禪師怔一下,道:“石夫人劍術實在精妙,貧僧甚是佩服,但這樣子就要貧僧放棄探寶,未免有失公允。”

    朱玲本是覺得這個少林和尚為人還不錯,所以想保全他的一命,但這個心思又不能明白說出。想了一想,道:“那就隨你的便,我不‘會出手攔阻。”

    鐵臂熊羅歷明知西門漸不肯輕易向朱玲動手,此時唯恐銀箕叟衛浩勢孤,立刻大聲道:“敝座也想進去開開眼界,玲姑娘是不是也要賜教三招?”

    白鳳朱玲瞧瞧他,心想這鐵臂熊羅歷乃是鬼母心腹大將,為人持重而精明,一身武功在玄陰教諸香主之中已是數一數二之流。玄陰教能有今日的成就,此人可記首功。”

    因此莫看他不常做什么惡事,其實他一身惡孽,當真是如山之重,如水之深。

    心念一轉,便道:“我深悉你的武功如何,不用試啦,希望你們都能夠活著出來。”

    清音大師眼見這些武林高手,個個貪欲焚心,情知無法勸阻。因此雖是對朱玲的安排不甚滿意,卻也無可如何。自個兒退開老遠,閉目念佛。

    先是左寒子及慧力禪師由入口處進去,他們走完了深人地下的石墻之后,便隱沒在黑暗的地道中。

    銀胡叟衛浩和鐵臂熊羅歷暗中估量自家實力,認為就算遲一步到達藏寶地點,也不相干,因為那時對方兩人己無外援,盡可在地底拼出生死之后,才取寶出來。故此他們等了一陣,才走入地道。

    那地道深入地下競達五六丈之深,極為寬廣,而且甚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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