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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病嬌權臣籠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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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暇更衣。

    折枝輕愣了一愣,就著他的大手坐起身來,倚在大迎枕上,有些無力地彎眉對他笑了笑:“哥哥不必這樣寸步不離的看著折枝了。”

    “愿賭服輸,往后折枝不會再跑了。”

    謝鈺看著她仍舊是泛著異樣緋紅的面色,終于還是垂下眼去,探手碰了碰碗壁,將那碗湯藥遞來:“先喝藥吧。”

    折枝輕應了一聲,從他的手里接過藥碗。

    藥已放至溫涼,是恰好可以入口的溫度。

    折枝便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思,秉著呼吸便將湯藥盡數飲下。

    立時便苦得眼尾都滲出淚來。

    還未來得及取出袖袋里的帕子,一只打開的糖盒已遞到她的跟前。

    折枝也來不及挑選,順手從中拿出一枚便放入口中。

    酸甜的滋味隨之化開,帶著淡淡的橘子香氣。

    “是橘子糖。”她細細嘗了嘗,笑著道:“哥哥這糖的種類真是愈發多了。都可以開個糖鋪了。”

    “穗穗——”謝鈺低聲啟唇:“你可還記得,上回崔白來府時的情形。”

    “哥哥說的是崔院正來給芍藥瞧病那次吧。”折枝又拿了一塊橘子糖放入口中,撐得腮邊微微鼓起一塊:“怎么突然問起這些?”

    “寒癥之事,我不該瞞著妹妹。”他垂眼低聲。

    折枝有些驚訝地側過臉看向他。

    許是病中思緒有些混沌,她愣愣地想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明白過來。

    ——應當是方才崔白主動與他說起了這件事。

    那便不能算是她在背后告密吧?

    她這般想著。

    橘子糖在唇齒間化成酸甜的糖漿,漸漸沖淡了方才湯藥的苦味。

    折枝輕輕彎眉笑起來:“哥哥說是那件事嗎?”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小腹:“折枝已經不在意了。”

    謝鈺正等著她如往日一般生氣,哭著抓起手邊的東西來砸人。聽她這般笑著開口,心中反倒是一凜,立時便抬眼看向她。

    卻見黃昏橙紅色的光影中,小姑娘面色酡紅地倚在大迎枕上,正默默吃著橘子糖,見他這般大的反應,反倒是有些訝然地停下了動作,望向他。

    “上回已經為這事生過一回氣了。”

    還氣得不輕。

    她輕瞬了瞬目,似有些不解:“哥哥是還要折枝再生一回嗎?”

    謝鈺微愣,輕笑了一笑,復又低聲道:“還有一樁事。”

    “當初妹妹讓我放他們離開。”他頓了頓,終是啟唇道:“我在他們離開之后,又遣人追出一座城池,將人重新追回。”

    他們——

    折枝有些疑惑地瞬了瞬目。

    卻也漸漸明白過來。笑容隨之徐徐自面上淡去。

    她低垂下眼去,低聲道:“那時候,哥哥將先生——”說到先生二字的時候,她似有些艱難,重新穩了穩心緒,才低聲問道:“哥哥將先生也帶回了嗎?還是只帶回了半夏與紫珠?”

    “他被人救走。我的人只帶回了半夏與紫珠。”謝鈺答道。

    折枝慢慢應了一聲:“折枝逃跑的時候……哥哥可為難她們了?”

    “我為難她們做什么?”謝鈺抬手撫了撫小姑娘微微有些發燙的雪腮:“在妹妹心中,我便是這般心胸狹窄,喜歡遷怒于人?”

    他輕抬唇角,眸底有淡淡的無奈之色:“抑或是,卑鄙無恥?”

    折枝往后縮了一縮,想起了當時自己惱怒時口不擇言說過的話來,小聲道:“沒有……”

    她輕聲轉開了話茬:“那哥哥打算什么時候把半夏與紫珠還給折枝?”

    “待妹妹病愈之后。”謝鈺的長指順著她的雪腮移到眉間,探了探她額上的熱度:“妹妹的生辰將至,可別病著過生辰。”

    折枝‘嗯’了一聲,似又想起了什么,便問道:“那哥哥還有什么事是瞞著折枝的?”

    謝鈺的動作略微一頓,眸底的神色隨之柔和了幾分:“還有一件。”

    他垂首吻了吻折枝發燙的額心,低聲道:“等妹妹生辰后,再告訴妹妹。”

    折枝輕瞬了瞬目,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是什么事,這樣神秘——”

    可許是病中精神不濟,也許是崔白的藥里放了助眠的藥物,困意隨之上涌。

    她抬手掩口,輕輕打了個哈欠,將身子往錦被里團去,語聲也變得朦朧:“那哥哥要記得,可不能食言……”

    “好。”謝鈺柔聲答應。

    他垂下眼簾,看著睡在錦被中的折枝。

    繡著如意云紋的錦被一直蓋到她的下頜處,只露出一張柔白的小臉。

    許是喝了湯藥的緣故,蓮臉上也沒那般緋紅燙熱了,不似方才那般虛弱得令人擔憂了。一雙羽睫垂落,掩住了瀲滟的杏花眸,隨之呼吸而微微起伏著,愈發睡夢中的小姑娘綿軟乖巧。

    謝鈺忍不住伸手,輕碰了碰她垂落的羽睫。

    纖長的羽睫掃過他的指腹,絨絨的觸感,像是蘆花輕盈拂過指尖,令人心生柔軟。

    他今日說了許多,小姑娘卻全然沒有與他生氣的跡象。

    不知是在病中無力與他計較,抑或是,令她惱怒的,原本就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與算計。

    穗穗的性子本就溫軟,像一只乖巧的嬌雀兒,逼急了的時候,才會啄人。

    也許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騙她,穗穗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逃離他身畔。

    是他親手將穗穗推開,也險些便永遠失去了她。

    也許,他確應當如佛前所言,誠心與穗穗悔過。

    “熱……”

    他想了許久,直至小姑娘的夢囈聲低低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謝鈺隨之垂眼,看見小姑娘蹙緊了眉心,蓮臉上一片緋紅,正掙扎著將身上蓋的錦被掀開,推到一旁。

    謝鈺眸色一沉,立時便上前握住她的皓腕,將錦被重新蓋回她的身上。

    折枝皓腕間的燙意順著他的指尖渡來,令他面上的神色愈發凝重。

    這應當便是崔白說的病情反復。

    方才還能如常和他說話的小姑娘,現在便又燙成了這樣。

    “好燙……”

    折枝緊緊闔著一雙杏花眸,在他的掌心與錦被間掙扎,語聲里已帶上了哭腔。

    謝鈺遲疑一瞬,便抬手,抵上了領口的玉扣。

    襕袍與中衣依次墜地。

    謝鈺握著她的皓腕睡到她的身側,低聲喚她:“穗穗。”

    他抬手,一寸寸將小姑娘往自己的懷中帶去。

    折枝起初的時候不悅地掙扎著,可當身子貼上他微涼的肌膚的時候,便徐徐停住了掙扎的動作。

    她輕輕喟嘆了一聲,先是伸手環上了他的頸。

    繼而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像是渴水的魚一般恣意地從他身上汲取著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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