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青離相會-《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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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無彈窗 就在宋璐陽的馬車行走在安陽道上的時候,楚離正在榮華宮的乾安殿上議事。長年的戰亂,使得東南沿海一代民不聊生、滿目瘡痍,若不是齊安留守海市帝都,可能連這富饒的海城也毀于一旦。
大戰過后,與民修養生息,朝會開了四個多小時,才商議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眾大臣們退下之后,南楚的大司馬明遠聲稱有密報上奏,君臣二人在一眾侍衛的跟隨下,一路蜿蜒迤邐來到了未央宮,這里,曾經是東齊大皇的寢殿,如今已經異主。
一路上芝蘭飄香,奇花異木繽紛入眼,楚離坐在大殿的藤木長椅之上,丫鬟在他背后加了一個團龍軟墊,燃起熏香,然后退到一旁,為他扇著扇子。
“陛下,南方遜沙江水患嚴重,沿海百姓家園被毀,流離失所,朝不保夕,衣不遮體,臣大膽懇請撥糧二十萬擔以解南方災情。”
“恩,”楚離喝了口茶,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去看著辦吧。”
#####暫時先不要,楚離沉聲說道:“等這邊的事一了,朕會親自處理。讓他們先穩住陣腳再說,況且秦之翔也不會不管的。”
“是。”明遠微微有些遲疑,沉聲說道:“還有,南疆運河已經竣工,巫咸族族長肯請陛下賜名。”
“這么快?”楚離微微沉吟,想了半晌,淡淡的說道:“就叫青河吧,希望有了這條運河,南疆不再赤地千里,可保雨順風調。”
“青河?”明遠眉梢一挑,語調微微上揚,抬起眼睛眼神頗具含義的看著楚離,“青河?”
“怎么?”楚離沉聲說道:“有什么不妥嗎?”
“沒有,”明遠連忙答道,仍舊以他招牌表情冷冷的說道:“還有,陛下當初說婉福公主只在微臣家住三個月,如今三個月已到,微臣是不是可以把她趕出去了?”
楚離眉頭一皺,說道:“她還是不肯回大秦嗎?”
“不肯,”明遠沉聲說道:“微臣派人兩次將她送返,都被她中途跑回來了。上次樂松親自護送,都已經送回了大秦,仍舊沒有用。依微臣看,秦王根本就不想約束這個妹妹。”
楚離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著太陽**,說道:“你們看著辦吧,輪到誰就送到誰家里去好好看著,以后不要在聯的面前提到這個名字。”
“微臣知道了,”明遠大司馬說道:“下一個是林暮白林大人,臣馬上通知他。”
“還有,”明遠想了半晌,終于沉聲說道:“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陛下,微臣希望陛下做好心理準備。”
楚離聞言一愣,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神銳利的看著這個自己最為信任的臣子的臉孔,沉默不語。
明遠清了下嗓子,沉聲說道:“薛長歌剛剛回到盛都,我接到了盛都來的密報。”
楚離面色低沉,看不出是什么情緒,他握著手里的白玉茶杯,表情平靜,聲音舒緩,淡淡的說道:“繼續說。”
“一個多月前,在龍牙沙漠邊緣生了一場沙暴,我們派去的十個百人隊全軍覆沒,只活著回來十四個人。他們在沙漠里找了二十多天,一無所獲。”
空氣里靜靜的,角落里的香爐裊裊的冒出白色的煙霧,彌漫在大殿之中,香氣襲人。年輕帝王的表情十分的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消息一樣,絲毫沒有動容。
明遠想了想,沉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在城南現齊太子的蹤跡,擊斃齊太子的部下五十多人,可惜被他逃了。據抓回來的下人說,齊太子在海上被濟南王擊沉了戰船,被一個漁家女所救,后來那個漁家女被他抓了回來,囚禁了起來,已經在當晚的大火中喪生。想必之前的書信,也是假的。”
楚離面色不變,波瀾不驚,淡淡的說道:“那那個玉牌怎樣解釋?”
“請恕臣直言,陛下落魄東齊的時候,齊安曾不止一次的見過您的玉牌,以東齊巧手野老的手藝,想要惟妙惟肖的仿制一個,并非難事。”
“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將它送人了。”
“這個……”明遠想了半晌,說道:“想必是從主人那里得知,陛下也知道,莊姑娘和齊太子的關系非比尋常。況且,薛長歌他們是親眼看到莊姑娘被沙暴卷走的,就算僥幸活著,也沒有理由來到南楚。”
“不必說了,”楚離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陛下,”明遠皺起眉頭,語調少見的有幾分急迫,“屬下是不想陛下受人蒙騙……”
“好了,”楚離說道:“到了如今,我還是那么容易上當受騙的人嗎?這伴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
“下去!”
大殿里漸漸靜了下來,外面的陽光十分明媚,楚離一身深紫色錦袍,衣袖上都用細線繡著長長的團龍,陽光靜靜的灑在他的身上,在大殿黑色的地板上拖出淡淡的光影,外面的鳥兒在清脆的鳴叫著,聲音像是宛轉悠揚的笛子,他的面容俊美,棱角分明,充滿了王者的豪邁和大氣,一雙飽經世事的眼睛像是無底的深潭,讓人永遠也無法去探究那里面隱藏的東西,可是,就是這樣一雙睿智的眼睛,此刻卻漸漸的閉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起,讓人幾乎在猜測著那雙眼睛里此刻會有怎樣激烈的鋒芒。
楚離緩緩的靠在躺椅上,華麗的錦袍拖在地上,一條修長的腿支在踮腳的小幾上,陽光透過微敞的窗子縫隙照射在他的身上,灑下斑駁的痕跡。
空曠寂靜的大殿里,全部是木質的地板房屋之內,男子的影子突然顯得那般的寂寥和冷清。
他眺望著西方的天空,語調清淡的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是你,如果你真的逃走了,那就請不要再回來了。”
晚飯的時候,有下人跪在未央殿的門前,低著頭恭敬的說道:“陛下,宋璐陽大人送來的禮物歌姬現在就在門外,已經經過梳洗院的嬤嬤的查看,該如何安置,請陛下示下。”
不知過了多久,深深的大殿之內里的人終于做出了反應,他似乎有些迷惑,聲音微微上揚,疑惑的說道:“宋璐陽?”
“是,”下人說道:“是前翰林院的宋大人,今早已經去了南方任職,他派人送來的禮物已經在內廷入賬,另外還有五只鸚鵡、兩尾豢養的海豚,十只百年海龜,十六名歌姬,只是有一名看起來是不堪勞頓,從進宮就開始昏睡,到現在還沒清醒,已經叫了大夫看過了,沒有大礙,也沒有病,只是疲勞而已。”
大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里面的人似乎已經睡去,將他們徹底遺忘了。日頭漸漸落了下去,殿外跪著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喘,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傳膳的聲音從御膳房響起,大殿里終于有了椅子挪動的聲音。
年輕的王者身材挺拔,錦衣華服,夕陽透過卷起了珠簾的木門照射在他的身上,暈出一個暗紅色的光圈,顯得竟然有幾分衰敗。帝王走到門邊,眼神淡淡的在領頭的侍女和她身后那一眾垂著頭的歌舞姬的身上掃過,那些女子都有些緊張,脖頸都是雪白的,還在微微的顫抖,消瘦的肩頭輕顫著,衣衫都很透明,透過衣衫甚至可以看得見她們飽滿的胸脯前的兩點燕紅。
在歌舞姬的最后一排,一名女子就那樣側躺在地上,似乎剛才是被人扶著的,聽到他過來的聲音才被人粗魯的推倒。此刻頭散亂在臉前,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只能看到纖細的脖頸上涂滿了厚厚的令人作嘔的胭脂。
“就是她一直在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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