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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重游帝陵-《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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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家啟程吧。”龍格阿術溫和的說道,趁著所有人轉過頭去的時候,他突然緊緊的握住青夏的手,往她的手心里塞了點東西,隨即以細小的聲音輕聲說道:“一路保重。”

    直到走了老遠,青夏才攤開手掌,只見白嫩的掌心處一片通紅,兩根金條在明亮刺眼的陽光下顯得璀璨生輝。

    青夏的眼睛突然有點酸,她半仰著頭,看著天空上明晃晃的太陽,一滴眼淚被緩緩的咽下肚子里,味道苦澀。

    然而青夏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不到五個時辰,南楚的黑衣衛大軍就在南楚大皇的率領下,兵分三路從天柱山、瞭望海、七里垣三面夾擊,奇襲骨力阿術的匈奴大本營。楚皇陛下親帥大軍一百二十萬,一舉將整個匈奴政權徹底殲滅,除了龍格家族遠在大草原上的十萬家族軍,整個匈奴勢力被一遭盡除,骨力阿術帶著一群匈奴中堅份子和龍格家的王子們倉皇逃往大漠,進入大宛境內。

    楚皇將整個匈奴大營翻了遍,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人,最后一聲令下,竟帶著百萬大軍悍然追擊,尾隨骨力阿術沖進了大漠的腹地,一路征戰殺戮,為向來不尊中原號令的西域諸國帶來了血一般的記憶和畏懼。

    時間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交叉相錯間,楚離向西奔騰而去,而千辛萬苦逃出匈奴大營的青夏,卻在此時爬上了馬背,揮鞭狠狠的抽在馬股上,風馳電掣的匆忙往東。

    在大楚皇室的正是史料上,關于第一次出兵西域只有寥寥幾行記載:

    “參商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正午,帝對匈奴余孽發動奇襲,大獲全勝,殺敵三萬余人,匈奴賊梟骨力阿術倉皇逃竄,帝下令追擊,國家軍人悍勇無比,匈奴狼狽奔逃,死傷無數。”

    旭日初升,太陽將萬丈光芒灑在一片潔白的雪地上,青夏孤身單騎,終于遙遙的看到了雁門關的影子。

    將要接近雁門關的時候,異變斗生,青夏倒霉的撞見了三名匈奴斥候,他們看到了青夏坐下的匈奴戰馬,就此起了疑心。一路奔逃之下,卻被二百多名全副武裝弓箭齊備的匈奴人包圍了起來。

    青夏很識相的沒有同對方周旋,老實的下馬編瞎話說自己是骨力阿術的密使,要前往中原探聽情報。她扮神像神,裝鬼像鬼,加上一副趾高氣昂義憤填膺的樣子,倒是真有幾分大汗密使的樣子。

    一名一身青色大裘的男子面色陰郁,斜挑著眉,沉聲詢問她是什么時候出的大營,身負什么使命。

    青夏當日離開匈奴大營之后,跟著大部隊砍了兩天的柴火,才找到機會悄無聲息的離去,事后害怕被發現,又小心的匿藏了蹤跡。是以回答對方的時間,照她離去時晚了三天。這本是天衣無縫的答案,因為她并不知楚離擊潰了匈奴大營,豈料對方聞言冷冷一笑,就命人將她綁了,當做重刑犯人關押了起來。

    青夏并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可是卻明白一定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自己的話有了重大的紕漏。她靜靜的呆在匈奴囚車上,再一次折道往西,重復她之前所走過的路途。終于,四日之后,回到了匈奴大營駐扎地,她終于知道這里出了什么事。

    遍地的尸首和狼煙,黑紅的血早已凝固,在蒼茫的雪地里像是美人身上一塊丑陋疤痕,充滿了令人嘔吐的惡臭。被屬下成為輝殿下的男人冷笑著望著青夏,沉聲說道:“你八天前,就是從這里離開的嗎?可是據我所知,這里十一天前就已經遭到了襲擊,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在撒謊呢?”

    青夏眉頭緊鎖,腦筋卻在飛速的思考著。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能力一舉將匈奴大營毀滅到這樣的地步?東齊已經滅亡,北秦向來低調,西川表面上和匈奴還是盟友,西域諸國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南部藩國更是不值一提,那么,就只有一個答案!

    可是,楚離怎會知道自己在匈奴大營中呢?就算他以特殊的渠道得知自己的下落,又怎會這樣孤注一擲的魯莽進攻?此刻,他又在什么地方,真的如他們所說進去大漠去追擊骨力阿術了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這樣的失去理智,萬一西域諸國共同團結起來對抗他,他又該如何收場?

    越往下想,青夏的臉色越發蒼白,輝殿下冷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遠處一聲厲喝陡然想起。還沒反應過來,一隊人馬頓時呼嘯一聲就壓了上來。

    大約五百多人的隊伍像是黑壓壓的烏云一樣,人人身穿匈奴大裘,手持馬刀,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殺將上來。輝殿下的部下頓時將他保護在中間,奮力對抗著兩倍于自己人馬。

    輝殿下眼神在對方的臉上轉了一圈,突然厲聲叫道:“魯克,是骨力阿術雇你來的嗎?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要趕盡殺絕嗎?”

    為首的一名匈奴男子哈哈大笑一聲,說道:“輝殿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咱們辦事公道,不能泄露客人的消息。今日你若是僥幸不死,他日也可拿錢來雇我為你報仇!”

    日落西斜,喊殺沖天,青夏坐在囚車里,謹慎的四下觀望,卻看不出一點頭緒和馬腳來。

    戰爭進行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在放下了八十多具尸體之后,輝殿下帶著所剩部下倉皇而去。魯克也沒有追趕,只是命人帶上青夏的囚車,向南前進。

    青夏到此時終于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也許并不是輝殿下,而是自己。只是,他們的背后,真的是旭達烈嗎?

    日夜趕路,三天之后,終于再一次回到了燕門關外。一伙沉默的匈奴裝束大漢接過了青夏的馬車,就和魯克的馬賊分道揚鑣。走了將近半日,那群人突然停了下來,在一片草叢里拿出準備好的衣裳,竟然都是漢人裝束。

    青夏心頭頓時升起無盡的希望,她對著一名大漢大聲叫道:“你們,你們可是楚皇的部下嗎?”

    就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咯咯笑道:“青山遮不住,大江東流去,夏大都督,咱們又見面了。”

    青夏眼神頓時一寒,向后看去,只見黑衣女子面若桃李,眼似朗星,朱唇墨發,正站在一片雪地里,笑瞇瞇的望著自己。

    青夏沒有想到,自己機關算盡,費盡周折,竟然又落到這個妖女的手里。

    看到歐絲蘭婭的那一刻,她突然就知道了楚離為什么會攻打匈奴大營,當日自己被龍格阿術所救,歐絲蘭婭事后一定查出龍格的身份,她自己無力去和旭達烈對抗,就將消息散布出去,巧妙的讓楚離知曉。趁著匈奴人和南楚開戰的時機想要渾水摸魚,不想自己事先逃跑,白費了她的一番布置。誰想千算萬算,竟會遇上和骨力阿術爭奪皇位而受迫害流落在外的龍格輝,大費周章下又回到了起點,中了她的奸計。

    眾人換過了漢人衣衫,坐著馬車,暢通無阻的入了關。

    出乎青夏的意料,歐絲蘭婭卻并沒有怎樣虐待她來報復,反而日夜不停的趕路。在馬車上吃睡,從不住店,十日之后,就來到了青夏最為熟悉的一個地方,西黑草原。

    到了此時,青夏仍舊不知道歐絲蘭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如此大費周章的擒拿自己,不去威脅楚離,反而來到這里,究竟所為何事?

    在西黑草原上棄了馬車,一路跑馬,三日之后的一個傍晚,青夏見到了神智已經清醒過來的烈云髻,歐絲蘭婭和她的部下會和之后,終于來到了她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龍脊山秦皇帝陵!

    “夏都督,這里是秦皇室帝陵,除了秦始皇,大秦所有的君主都葬在這里,宣王失蹤已有六年,說不定,也在里面呢。”

    西黑草原上白雪茫茫,青夏身上仍舊穿著龍格給她的那件大裘,面色青白,眼神卻極盡銳利,冷冷的逼視著歐絲蘭婭,沉聲說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一個弱女子,哪能有什么目的?”歐絲蘭婭突然嬌聲笑道,不過轉瞬,她就沉下臉來,目光轉向一只一人多長的青色木箱子上,寒聲說道:“我只是要拿回一些本該屬于我的東西罷了,那群老烏龜龜縮太多年了,也該出來做些事情了。”

    “走!”

    歐絲蘭婭厲喝一聲,一眾大漢抬起地上的箱子,押著青夏和烈云髻,就跟在后面。烈云髻人雖清醒,但傷勢仍在,被人一推,腳下突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下去。青夏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她的手,迅速的在她的手背上寫道:跟著我。

    烈云髻了然,面色不動,只是回過頭去,狠狠的瞪了那個推她的大漢一眼。

    甬道里一片漆黑,兩名大漢走在最前面,打著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行,走了將近一個多時辰,青夏感覺空氣里的氧氣已經十分稀薄,烈云髻重傷在身,呼吸越發的急促了起來。就在眾人氣悶欲死的時候,前面突然現出了一點亮光,幾名大漢加緊幾步,帶著眾人就走出了山洞,只見一片空曠的土地上,巨大的秦皇陵地像是一只熟睡的雄獅一般盤踞在曠野之上,威嚴顯赫,氣勢驚人。

    青夏前一次進入秦陵,是在三更半夜,因為山脈震動和雪崩造成,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海別有洞天。只見秦陵之前,幾名年歲較大的老者站在那里,看似在研究什么,聽到響動,謹慎的站起身來。看到歐絲蘭婭,才放松一口氣。

    歐絲蘭婭上前道:“權夫子,怎么樣了?”

    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者,手拿著一只鏟子,一手捏著土壤在鼻間嗅了嗅,然后聲音粗啞的說道:“地宮和大頂都已經被封死,正門和側宮八年前就被秦宣王用花崗巖堵死了,只能從外祭臺下手。我們在這里挖了一個多月,下鏟二百多尺,才找到宮頂。歐絲圣女,這可跟咱們事先想的不一樣,價錢我們要再加兩倍,不然我們犯不上跟你冒這個險,有沒有命出來不說,就算出來了還得出海躲幾年,挖大秦的祖宗墳,可不是鬧著玩的。”

    歐絲蘭婭冷淡一笑,從屬下那里拿過一只包袱,唰的一聲扔過去,說道:“動手吧。”

    權夫子幾人打開包袱,只見里面金燦燦的全是金條,最起碼也有七八十根,眼角微微抽動了一會,就開始打盜洞,青夏向下看去,只見大約有五十多米的地方被清理出一大片墻壁,看來就是外祭臺的頂棚。

    她當日曾聽秦之炎說過秦陵的規格,這帝皇陵分三十六耳室,十八盤室,外四圈,七十二連環道,拱衛著外面的是內四圈,連接四奉殿,最后才是位于中心的正殿。四奉殿分為北方寒冰,南方烈火,西方黃土,東方青木,構成白紅黃青四氣,守護正殿的北海玄蛇,南天朱雀,西澤蜃怪,東天蛟龍四神獸,一同護衛正殿帝皇乾坤,守護帝皇精魂。四奉殿青夏曾經走過,對那里的地形十分了解,歐絲蘭婭等人不知道她曾進過秦陵,這就是她的籌碼。只要進入四奉殿,她就有機會拜托這些人,帶著烈云髻逃之夭夭。

    幾名土夫子在那里敲敲打打,眾人在后面謹慎的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打起火把,又過了兩個時辰,幾名土夫子仍舊沒有什么大的進展,一名大漢突然耐不住性子,大聲叫道:“還要等多長時間,一錘子下去不就行了,廢這么大的勁。”

    歐絲蘭婭眼睛一寒,還沒說話,權父子就指著露在外面呈現赤紅色的大頂冷笑道:“看到了沒有,這些全是秦始皇煉丹時制出來的燙藥,只要一打破,這些藥頓時就會噴在我們的身上,馬上燒的你連皮都沒有,你信不信?”

    他聲音低沉,話說的也可怕,大漢聽了哼哼兩聲,面上很不服氣,但卻也沒敢真去給上一錘子。青夏猜他們所說的應該是強度大的硫酸,嘴上沒說什么,卻拉著烈云髻緩緩退后了兩步。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幾名土夫子終于打開了一個十多米長的直井,權夫子十分專業的扔了根蠟燭下去,見蠟燭久久沒有熄滅,方對眾人招手道:“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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