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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血滴子與大羅劍法 第 五 章 奇峰突起-《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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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璞道:“那好,請姑娘在我離開北京之后再下手。”

    呂四娘點頭說道:“我遵命,但不知旗主何時離開京畿?”

    郭璞道:“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呂四娘未再說話。

    魚娘則詫聲問道:“六少為什么要走?”

    郭璞淡淡說道:“到了該走的時候了,我自然要走。”

    魚娘道:“那么那位云姑娘……”

    郭璞道:“她自然跟著我走。”

    虬髯公道:“難道說大業已成了么?”

    郭璞道:“我的目的只在使和親王弘晝登基,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一旦胤禎被刺,相信繼位的不會是弘歷。”

    虬髯公道:“旗主是要殺弘歷?”

    郭璞搖頭說道:“不,那也并不容易,也沒有用。”

    虬髯公道:“旗主的目的只在使弘晝登基,那么只要除去弘歷,弘晝不就可以輕易地登上帝位么?”

    郭璞搖頭說道:“我若那么做,只怕連弘晝也難以登基。”

    虬髯公惑然說道:“這為什么?”

    郭璞道:“一旦弘歷被殺,胤禎定然會-疑到弘晝頭上,那弘晝還能登基么?我有個辦法能使胤禎自動削去弘歷宗籍,這豈不是更好么?”

    虬髯公道:“旗主有什么辦法?”

    郭璞搖了搖頭,道:“事關重大,恕我不便奉告!”

    虬髯公赧然一笑,未再說話。

    郭璞目光移注,道:“姑娘,屆時云姑娘離去,但那些機關消息卻依舊存在,我想姑娘定然用得著這個。”

    翻腕取出那張云珠所繪機關消息設置圖,遞了過去。

    呂四娘忙伸雙手接過,展開一看,嬌軀倏顫,抬眼便要說話,郭璞及時一擺手,道:“都是為大局,姑娘不必謝我,倘要謝我,一定還謝不完,我請問姑娘,姑娘可會以氣駁劍?”

    呂四娘嬌靨微酡,搖頭說道:“我功力淺薄,難以臻此境界!”

    郭璞眉鋒微皺,搖頭說道:“縱有此圖,若不能以氣駁劍,仍是難敵‘雍和宮’的喇嘛與‘血滴子’高手,以氣劍之技,又不是一天半天所能練成的,這倒是件麻煩事……”

    他目中異采忽閃,轉注虬髯公,接道:“老哥哥,你那‘囊中丸’威力最多可及多遠?”

    虬髯公道:“勉力或可在二十丈內殺敵。”

    郭璞點了點頭,轉望呂四娘,道:“姑娘能施‘囊中丸’么?”

    呂四娘搖頭說道:“女子為稟賦所限,所以……”

    郭璞眉鋒又復一皺,道:“那么,姑娘的‘冷霜刃’可打多遠?”

    呂四娘道:“恐怕難過二十丈!”

    郭璞沉吟了一下,抬眼說道:“姑娘能不能騰身一掠二十丈,然后在真氣將泄之際打出‘冷霜刃’?這樣就可在四十丈外作凌厲一擊了。”

    呂四娘搖頭說道:“一掠二十丈我真氣不夠,便即能勉力為之,到時候恐怕就無力再發‘冷霜刃’了!”

    郭璞皺眉說道:“這就麻煩了……”

    他雙眉一揚,道:“我想幫姑娘個忙,但那幫忙的方法可能使姑娘為難。”

    呂四娘冰雪聰明,一點即透,嬌靨一紅旋即毅然說道:“但能報雪親仇,我不惜一切,何況這是旗主成全?”

    郭璞微微一笑,道:“姑娘令人敬佩,那么好,請姑娘盤膝坐在云床之上,摒除一切雜念,然后氣走丹田。”

    呂四娘應聲登上云床,閉上美目,須臾嬌靨上一片肅穆,一如入定之老僧!

    郭璞淡然一笑,望著虬髯公道:“請老哥哥門邊站個崗。”

    虬髯公自然明白,應聲而起,站往門邊。

    郭璞不再說話,移坐云床,抬右掌抵上呂四娘后心,然后伸左掌按上呂四娘頭頂“百匯”。穴片刻之后,呂四娘嬌軀泛起輕顫。

    郭璞則額上微見汗漬,接著,呂四娘嬌軀越抖越厲害,郭璞頭上的汗跡也越來越多,魚娘站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再看虬髯公,他手撫腰間,神色一片肅穆。

    足盞茶工夫,郭璞突然收掌垂手,舉手拭汗,笑道:“行了,姑娘可以下來了!”

    虬髯公與魚娘這才吁了一口氣。

    呂四娘躍下云床,美目含淚,矮身便拜。

    郭璞忙閃身躲過,道:“姑娘,靈不靈尚未可知,如今謝我不太早了么?”

    呂四娘肅容說道:“大恩不敢言謝,四娘倘能雪報親仇,皆旗主今夜之賜!”

    虬髯公一旁也道:“旗主,我不說什么了。”

    郭璞笑道:“老哥哥不愿說,我卻要問問老哥哥可愿學幾招‘大羅劍法’?”

    虬髯公猛然一喜,激動地道:“‘大羅劍法’-古絕今,這是我的-緣,求都來不及!”

    郭璞淡淡一笑,道:“恕我藏私,我僅能授老哥哥三招。”

    虬髯公須發抖動,道:“旗主,一招已受用不盡!”

    郭璞轉注魚娘,道:“魚娘,可有筆墨?”

    魚娘抬手一指窗下那張桌子,笑道:“您瞧,現成的。”

    郭璞抬眼一看,可不是么,那桌子上整齊地放著文房四寶,他不禁失笑,邁步走了過去,攤紙,濡墨,揮毫,轉眼間畫好三招劍式,隨手遞給虬髯公,道:“老哥哥,這雖不是具威力的三招,但我敢說老哥哥憑這三招,天下去得,悉心跟魚娘研習之后,請把這張紙燒了,燒得越干凈越好。”

    虬髯公激動地伸雙手接過,道:“旗主放心,這我省得。”

    郭璞微微一笑,道:“屆時由老哥哥和魚娘憑此三招抵擋喇嘛們跟‘血滴子’,四娘則單獨刺殺胤禎,我料該不是難事……”

    虬髯公啞聲說道:“旗主,我師徒三人何時修來……”

    郭璞笑道:“也許三位前生都是廣積善功的和尚,敲碎了太多的木魚,翻破了太多的貝葉……”

    虬髯公師徒三人不禁失笑。

    郭璞笑容微斂,接道:“在此我對三位還有一點要求。”

    虬髯公忙道:“不敢,但請旗主吩咐!”

    郭璞道:“任何人可殺,但請別傷‘血滴子’領班云中燕。”

    虬髯公忙道:“這個旗主請放心,我師徒不敢!”

    郭璞道:“還有,無論事是否得成,須馬上離開此地,不許多做停留,否則一旦海青拉轉馬頭,三位那是跟我為難。”

    魚娘詫聲說道:“怎么,六少,那位莽貝勒也要走?”

    郭璞道:“不然我豈會走?”

    魚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虬髯公道:“也請旗主放心,我師徒不敢不遵。”

    郭璞道:“那么,老哥哥,我走了。”微一拱手,長身而去!

    眼望夜空,目送郭璞離去,呂四娘她流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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