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要是夫妻倆都只有仨瓜倆棗,那連婚前協議都不必簽,可是,你擁有多少?你手下多少人靠你吃飯?你想不想保留對你公司的絕對控制權? 那你要把籌碼全押在配偶的良心上?還是押在自己周密的準備上? 宋詩遠聽了這些話,就又有些猶豫。 這次余自新回來,她問兩個姐妹,怎么辦? 要擱以前,大姐肯定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林通求對你多好呀!結婚結婚! 可現在,她揉揉鼻子,出了個主意,“你倆要是生崽能上戶口么?要是沒問題,那就見見父母,意思意思,擺酒也行,不扯證。”當年幸好她沒扯證。 余自新同意,又補充,“我再找個美國律師幫你問問專業意見。目前我所知道的是,如果你們倆各自保留住所,最多法院判同居,事實婚姻,那他就算想離婚,要你公司股份,對分財產有質疑,也很難讓法院凍結你財產。” 宋詩遠想了想,忽然笑了,“真要這么算計么?” 大姐小妹異口同聲,“為什么不!” 遠的不說了,就看看近的,香港那些富豪,女明星給他孩子都生了幾個,就是不給名分只給錢。就這還被稱為“厚道”“慷慨”呢,有了私生女一個子兒不給的,讓老婆隱婚幾十年的,多著呢! 怎么,換做女人想保護自己的財產和事業了,就成算計了? 余自新其實不久前找楚健咨詢過美國上市公司大股東離婚可能造成的股權分割問題。 時予新幾位有最多股權的元老孫娜娜、李霖、劉雯雯,可能很快都到婚齡。李霖和男朋友準備今年十一結婚。 這可不是某個人或者某一家的事,時予新現在上上下下有快五百多名工作人員,如果公司股權出了什么問題,影響的可是他們的生計。 楚健剛一聽余自新的問題全身血都涼了,再一聽放松下來,原來不是她要結婚。 但下一次呢? 他約小布去喝酒,一排龍舌蘭酒飛速灌下去,又開了幾瓶香檳請人全場人喝。 第二天楚健醒來頭痛欲裂,小布扔給他一個軟趴趴滿是黑點的香蕉,“吃了!補充電解質。” 楚健接住香蕉呻|吟,發現自己躺在她家客廳兼廚房地上,身下是一塊沾滿貓毛和貓味的地毯,身上蓋的毛毯貓味也不輕,一掀開毛毯,里面啥也沒穿。 楚健趕緊蓋上毛毯,“我靠。” “我可沒非禮你。你吐了。衣服掛在浴缸上面。”小布把咖啡倒進保溫杯塞包里,“我得走了。今天老白要開會。” 楚健沒更多時間悲春傷秋,因為小布養那只叫球球的貓圍著他轉了兩圈,開始做扒拉貓砂的動作。 靠。 他又成了臭臭。 臭臭坐在浴缸里沖了個澡。他頭還是很暈,怕站著洗澡會摔在浴缸摔骨折。 然后他裹著浴巾吃掉香蕉,打電話叫助手送衣物來。 等待的時候他照照鏡子,又用小布的剃腿毛刀刮了胡子,準備繼續在華爾街當成年人。 助理接到他時飄起大雪,車子半小時才走了兩英里。 楚健干脆下車,冒雪步行。 這時的紐約讓他想起故鄉哈爾濱。 他仰頭看著滿天鵝毛飛落,忽然問自己,他喜歡的究竟是余自新,還是剛和她相遇時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