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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結局下-《天才科學家馳騁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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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躺在病床上,  茶色的眼珠,卻給人一種深淵是的感覺。

    他整個人都有一種破碎感。

    是一種很深切的難過。

    顏檸哭出來了,是慌張無措的哭泣。

    如果是其她的,  她都有可以努力克服,只有人身體這件事,她無能為力。

    童年的時候看著她爸一日日消瘦。

    少年時看著她媽媽枯萎。

    那種看著一個人,一日日走向死亡的無力感,太讓人絕望了。

    她這一刻忽然明白了自己,  為什么不愿意談任何感情。

    她那時候太小,  承載不了那種,看著最愛的人離去那種痛。

    所以,  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想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  不向往結婚生子。

    太難受了。

    這樣就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再和愛人面對生離死別。

    她一個人,便無懼生死,不怕自己死,也不怕別人死。

    原來,  即便她努力讓自己清醒,不讓自己沉迷在季宴給的愛里,  他對自己已經這樣重要了。

    他愿意為她死。

    她更愿意死的是自己。

    “你到底哪里疼?是不是還有傷到哪里?”顏檸恐懼的身體瑟瑟發抖,嗓子哽咽的抽不出氣,  話都說的艱難,  “你,不,  不要,  死?!?

    “不,  要?!?

    “不,要?!?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流出來,滴在季宴的臉上,順著臉頰,脖頸留下來,洇進病號服里。

    愛一個人到極致,那么她的情緒就會比自己更重要。

    顏檸的奔潰,讓季宴倏然忘記自己的悲傷,給她后背順氣,“我不會死,我沒事,就是心里難受?!?

    “真的。”

    顏檸又重重抽泣了兩下,巴著季宴手臂的手背青筋明顯,“真,的?”

    “真的,”季宴肯定的點頭,“我真的沒事?!?

    顏檸克制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個人真的擔憂一個人,會控制不住將事情往壞了想,她不知道季宴的經歷,只會將季宴痛苦的心痛和撞車,落水聯系起來。

    只當季宴的話是安慰,她更愿意相信專業的醫生,“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一遍?!?

    起身按了床頭的鈴,沒有立刻看到醫生進來,她又說:“我去喊醫生?!?

    顏檸出門就遇上了護士,“許醫生呢?”

    許醫生是季宴的主治醫生。

    “許醫生在查房,”護士道:“72床出了什么事?”

    “許醫生哪個病房,”顏檸邊急匆匆去找,“72床突發心痛,快,要快。”

    護士也被嚇住了,“許醫生在53號病房?!?

    護士的話音才落下,顏檸已經沖進了病房。

    許醫生是這家醫院的權威,帶著一眾學徒,在病房查房。

    他手指輕輕在病患下腹按,“這里疼不疼。”

    “一點點?!?

    許醫生又朝下移,“這里呢?!?

    “啊!疼!”病人疼的眼睛都閉上了。

    “這一塊的傷口可”

    “許醫生,”顏檸沖進來,剝開兩排白大褂,直接拽著大夫的膀子就朝外拉,“72床突發心痛,你快去搶救他?!?

    病患一睜眼就看見,許醫生連人都是不穩的,被斜拖著拉出去。

    急救往往是和時間爭人命,許醫生從最初的狀況里反應過來,立刻調整好,和顏檸一道沖進病房。

    “?”

    護士兩只手舉著碩大的除顫儀站在床頭,人是僵住的,季宴筆挺著著上半身,坐在床上,精神正常,瞳色清晰。

    這是需要搶救的樣子!

    許醫生楞了一秒,抬腳走過去:“你哪里不舒服?”

    季宴反應過來,顏檸恐怕剛剛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可能還是有生命危險的那種。

    季宴把手放在心上,一副柔弱狀,“我心疼?!?

    許大夫隨手給季宴連接上側心率之類的儀器,數據都很正常,“可能是因為劇烈的撞擊,一時間不適應,沒什么大事。”

    實在是季宴剛剛的那個樣子太嚇人了,許大夫簡單的測心臟心率,顏檸總覺得太輕率了,“還是再做個精密的檢查吧,他剛剛真的很痛苦?!?

    許大夫:“不需要,要真是哪里有損傷,心臟心率現在不會這么齊?!?

    季宴:“我真沒事了,你相信醫生的。”

    “你不許說話,”顏檸又強勢的看向醫生,“你別用你覺得,你開個單子,檢查一遍,我買個安心行不行?”

    許大夫:“……”

    季宴:“……”

    許大夫被顏檸的胡攪蠻纏氣的臉都青了,掏出口袋里的筆開單子,一邊揶揄,“我還以為多大事,把我從患者手上拖過來,”啪一聲,撕了單子,“頭發絲都給你開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顏檸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她只想確定季宴是不是真的沒有事。

    季宴卻是陷入沉思。

    交了費,到了檢查心臟的科室門口,顏檸同醫生交涉,“我可以一道進去嗎?”

    檢查室的醫生掃了一眼面色紅潤,身材挺拔的季宴,“沒有必要,畢竟有輻射,他自己檢查一遍就好了?!?

    季宴輕輕捏她手指,“我沒事,你在外面等,”

    這類的射線檢查,一般都配備厚重的防輻射服,顏檸看到有多余的,說:“我穿上這個可以的?!?

    又看向季宴,“我想跟你一起。”

    季宴的手指被反手扣的緊緊的,似是一點也不想分開。

    檢查的過程,顏檸盯著機器,手指不自覺收緊,人是緊繃著的。

    季宴目光盯在她被死死扣著的手指上。

    之后,所有的檢查,顏檸都全程陪同,一刻也不想和他分開。

    直到看到檢查結果,顏檸手半舉著片子,頭微抬起來,唇角翹起一絲弧度,白熾燈給她帶了笑意的臉上勾了白邊。

    季宴問:“你是不是很擔心我出事?”

    “我當然怕拉,你車子落到水里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顏檸放下片子,唇角帶了笑的看過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原來是因為感動。

    季宴垂下眼皮。

    也是,她從來都不愛自己。

    當初答應他試試,不也是因為感動。

    顏檸放下片子,看到床頭的水果,“我給你削個蘋果。”

    季宴重新抬起眼皮看過來,顏檸垂著眉眼,水果刀切著皮發出輕微窸窣聲,蘋果在她手里轉著圈,皮一點點往下墜。

    男人和女人,天生存在一些思維上的差異。

    更何況顏檸這種感情小白。

    男人愛一個女人,首當其沖是表現在想和她親密。

    季宴想,她果然只是感動。

    一切落定,她想到給他削一只蘋果,而不是親吻他。

    顏檸把蘋果切成小塊,遞過來,“吃吧。”

    季宴說:“你喂我?!?

    顏檸就很聽話的拿起小叉子喂他。

    季宴低頭,張開嘴,含住蘋果,這個姿勢,離她的臉很近,漂亮的杏眼近在眼前,里面有纏綿柔軟的關切。

    眼前這個人,他喜歡了太久,太用力,很辛苦。

    他離得開她嗎?

    離不開。

    縱使她不愛他,可他愛啊。

    對她的愛,再次戰勝了自尊。

    感動就感動吧。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說了也只會增加她的負擔和愧疚。

    季宴知道,自己等不到顏檸的主動。

    一個人太苦了。

    他決定要留她一輩子在身邊,所以,他要把這份感動算到極致。

    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含著蘋果,將另一半放進她嘴里,啃住她的唇,吃的是蘋果,也是那柔軟的唇。

    她配合的張開唇,配合。

    還好,這次,她到底在他身邊了,他這樣安慰自己。

    “季總,你說是不是報應,那個周臺”

    后面的話,王副總生生給吞下去,臉上興奮的八卦表情還沒的急收回去,兩種表情滑稽的合在一起,捂上眼,轉過身,“你們繼續。”

    嗖的又跑出去。

    季宴沒想到王副總還能干出這種不敲門的事,強作淡定起身。

    把顏檸臉上的被子拿下來,“正當的情侶,沒什么好害羞的。”

    他說的很坦然的樣子,若是靠近看,耳垂紅的跟剛燒熟的蝦是的。

    顏檸揉了揉頭發,跳下床,“我出去,你們說事?!?

    腳步都是亂的!

    王副總再進來,笑的曖昧,“得償所愿了?”

    季宴理了理衣襟,唇角忍不住勾起來,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丟了個蘋果朝王副總砸過去,“說事?!?

    王副總舉起手接住蘋果,“你撞的周臺毫發無損,那個周臺是真倒霉,六個而安全氣囊一個也沒彈出來,頭腦震蕩,胳膊折了,腿折了,命還在,等著缺胳膊瘸腿坐牢吧。”

    曾經的周臺,風光無限,對這種人來說,跌落塵埃翻不了身,做人下人,比死了都難受。

    所以,他不是死刑,卻寧愿和顏檸同歸于盡。

    讓他活著面對這種結局,對他來說才是真的剜肉。

    季宴想打人!

    “這點事也值得你連門東都不知道敲?!?

    王副總:“……”

    季宴:“這個季度的獎金沒了。”

    王副總:“……”我就真的還不如衣服!

    王副總也不傻,現在有個人能壓制季宴啊。

    王副總人出去,兩分鐘的功夫,顏檸又推門進來了。

    季宴目光盯著顏檸,對王澄的表面滿意了,決定原諒他剛剛的無腦。

    顏檸拘束的收拾東西,準備出院這件事,邊不自然的咳一聲,“那個,你別怪王副總,他也是擔心你,這樣子扣人獎金不太好?!?

    季宴想要一個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時,那是誰也看不出來的。

    “你想我不生他的氣???”

    顏檸很難為情,聲音細細的,“本來,本來也不關人家的事?!?

    季宴:“那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不扣他獎金了?!?

    顏檸捏著衣服的手指僵住,臉又燒起來。

    季宴估計著這已經是她的極限,長臂一身,扣著她的腰鎖在自己身前。

    曖昧的氣氛再次深溫。

    他緩緩的,再次靠近。

    “咚咚咚……”

    季宴想打人!

    這個王澄今天是腦子進水了!

    沒好氣的道:“進來!”

    “怎么這么大火氣!”盛為推了門進來道,“怎么了?”

    大舅哥!

    季宴立刻泄了火氣,臉上堆起笑,“大哥。”

    鐘念念問,“沒事了吧?”

    季宴回:“沒事,現在就出院?!?

    “立刻!”

    盛為:“……”

    --

    顏檸:“不是回家嗎?”

    司機開著車,季宴歪靠在車后座,“我們家是臨江別墅啊?!?

    也是,季宴的家是大別墅,從來不是那個小公寓。

    顏檸收回視線。

    隨著別墅臨近,顏檸想起來,一穿過來的時候,她還在這邊住了一個月。

    管家:“太太,先生。”

    “太太,先生。”張阿姨手指搓著圍裙,“飯已經準備好了,來吃點吧?!?

    顏檸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她從別墅離開,張阿姨也從這邊離開。

    季宴搬到公寓,張阿姨就請假了。

    現在她回到別墅,張阿姨又到了這里。

    狐疑的看向季宴,“張阿姨不會是一直都是你調動的吧?”

    “都過去了,”季宴扣著她的手指輕晃,“還好,你又回來了?!?

    兩個人坐在一邊,緊挨著吃完飯,季宴牽著顏檸去她原來的房間,“還有沒有什么缺的?”

    顏檸走的匆忙,她這邊的東西都沒有拿。

    衣柜里的衣服,床上的睡衣,桌邊的書,手稿,都原樣放著。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手稿,“你還都還留著?”

    他從背后抱住她,把臉埋在她頸窩,“嗯,有這些東西在,好像你還在這里一樣。”

    “別離開我了。”

    “嗯。”

    唇貼上她纖細的后頸,像雨點,細密的吻著,柔然的舌尖撩撥,手臂繃的筋像是被拉直的,酥麻的,輕輕揉。

    濕熱,又有一點涼意,她感覺腰腹上的那只手,箍的讓人喘不過氣。

    她摁住那只在鎖骨的手,“別?!?

    他指尖頓在凹凸不平的蕾絲花邊,閉著眼,臉頰貼著她的面頰輕聲摩挲,低語,“我好想,想的難受?!?

    指尖捏的又緊了。

    他說:“我會掌握分寸,信我。”

    她手指鎖緊,又緩緩放開,目光偏過去,她看見,暖黃的燈光里,她的影子沒在他的影子里,完全看不見。

    雞皮疙瘩一顆顆顫栗,整個人身體不自覺的緊緊繃著,躬成一只拉滿的弓,呼吸都忘了。

    抽了手,那人重新禮上她的衣襟,“我回房間洗個澡?!?

    門合上,顏檸才敢抬頭,真是!

    揉了揉臉,拿了睡衣去浴室,玫瑰香的沐浴露打在身上,擦過某個地方,神經突突直跳,似是那溫熱,燙人的觸感擦過。

    搖搖頭,揮去腦子里的想法,沖了澡,換上西瓜紅睡衣,窩到沙發上,隨手拿了書來看。

    咚咚,門上又傳來敲門聲。

    顏檸放下書,季宴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是我,能進來嗎?”

    不是已經~~

    顏檸糾結了一下,垂頭看了看自己細細的兩根肩帶,鎖骨,隨手拿了一件針織外套披上。

    “進來吧?!?

    門打開,季宴沒羞沒臊的披著一件浴巾,流暢性感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腹肌很絕!

    □□感拉滿到極致。

    他額角的碎發還站著一點潮濕的水珠,不過身上并沒有熱水蒸氣的溫熱。

    他洗的是冷水澡,自然是沒有。

    顏檸目光從他肌肉上移開,問,“什么事?”

    季宴說:“睡覺啊。”

    顏檸:“……”

    季宴說:“你要是不放心,我在中間加碗水?”

    顏檸說:“好啊。”

    季宴:“……”你就不能按套路來!

    “呵呵,”季宴干笑,“萬一碗倒了,水潑出來,床墊弄濕了就不好了,”他在床上做了個畫線的姿勢,“我肯定不會超過這條線。”

    顏檸仰頭看天,“菲菲有句至理名言,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是一只誠信的鬼,”季宴說:“說到做到?!?

    季宴說著自己就掀開被子,上靠窗的外側。

    顏檸咳一聲,“我還得看會書再睡?!钡降滓矝]反對。

    又捧了書到沙發上坐下。

    季宴拍了拍另一邊空位置,“坐著看?!?

    顏檸手指卷了卷邊,慢吞吞的走過去,掀開被子,坐到床角。

    季宴趴到枕頭上上,灼灼看著她。

    顏檸合上書,“你這樣我沒法看書。”

    “那正好睡覺?!边呎f,邊啪一聲關了燈。

    顏檸:“……”她是那個意思嗎!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顏檸捏著背角,人緩緩滑下去,闔上眼睛。

    人的五官是此消彼長的,暗夜中,視力不行,人的感官就會放大,顏檸感覺季宴的呼吸就響在耳邊,規律的,均勻的。

    又不習慣的側身對著外面睡。

    感覺更重了,空氣有點少的感覺,顏檸又正回去,又側身朝外頭挪。

    季宴問,“是有不習慣的地方嗎?”

    顏檸說:“有?!?

    季宴:“什么東西?”

    顏檸:“你。”

    “這個你得習慣。”

    屬于男性特有的嗓音剛落下,一只大手抓住腰肢,朝床中間一帶,人壓過來,唇灼熱的覆上來。

    “你剛說的話!”她嗚咽著。

    “就親一親?!彼f。

    他吻的狂熱又赤城,額上的黑發刺在皮膚上,癢癢的。

    心臟像是被手穿透了。

    他呼吸沉的像山,忽的,又給她拉上肩帶,蓋上被子,“我去下洗手間?!?

    浴室嘩嘩水聲傳出來,顏檸用被子蒙在臉上。

    好一會,季宴又回來,掀開被子,把她扣進懷里,“睡覺?!?

    季宴發作過,顏檸反而不緊繃了,閉了眼,雖然還有點不習慣灼熱的體溫,還是很快睡過去。

    --

    這天,季宴拍了三本策劃案放在兩人面前,“幫我看看,這三個策劃案,哪個更好?”

    王副總掃了兩眼,“求婚策劃案?你要求婚?”

    寧副總:“這么快?”

    季宴:“哪里快了!”

    恨不得一道把婚結了。

    再憋下去,他懷疑自己得不行。

    王副總和寧副總兩個人拿起策劃案認真對比,這個功夫,季宴來了一道微信。

    是顏檸給季宴報備行程,“容總找我有事,我現在去他實驗室那邊。”

    季宴頓時警鈴大作,一天沒結婚,他都不安心。

    尤其是對容冽。

    “你們兩給我挑,我現在出去一趟?!?

    “你一會還有越洋會議呢。”

    “你給我開?!奔狙缛艘呀洺鋈チ?。

    王副總拍拍寧副總的肩膀,“你還沒習慣啊!”

    寧副總:“現在習慣了。”

    --

    季宴最恨的就是,容冽這貨太狡猾,竟然早早就注資了顏檸的實驗室,使得兩個人十天半月就得有一會交集。

    恨不得徹底把容冽撅出實驗室。

    他跟宣誓主權是的,摟著顏檸的腰肢,皮笑肉不笑,“容總,好久不見,怎么還是一個人?還沒找到女朋友嗎?”

    容冽也皮笑肉不笑,“季總是打算兼職居委會大媽嗎?”

    顏檸揉了揉額角,“說正事吧。”

    容冽看了一眼顏檸,在前頭帶路,“你跟我來?!?

    實驗室的自動門重重打開三層,最后在一間停下。

    容冽下了個指令,眼前豁的一下,玻璃窗變的全透明,眼前出現了一只巨大的液態罐。

    液態罐里,閃著淡藍色的光,光中央,躺著一個人,像是睡著了一樣。

    容冽目光穿過玻璃窗,看向液態罐里的人,眼神柔軟,“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要研究量子力嗎?”

    “就是因為這個人?!?

    “她是我的母親。”

    “十年前,她得了癌癥,當時無藥可醫,我舍不得她離開,于是從國外聘請了最先進的團隊,為我母親做了這個低溫冷凍,希望等這個癌癥有特效藥的時候再將她喚醒?!?

    “現在十年過去了,國外當時頭一批接受冷凍的人,陸陸續續有人解除了液態氮,但是都沒有活過來,這項技術,應該是不行了,我母親也許已經死了。”

    他看向顏檸,近乎于哀求,“我想求你,能不能在我有生之年,研究出量子力的秘密,讓我母親復活?”

    季宴把玩著顏檸手指的手頓住。

    掀起眼皮看向容冽。

    顏檸思考了一下,“原來你想求我的是這件事,我最近在打算設計量子力的設備儀器,只是具體會研究成什么樣,我沒辦法給你保證?!?

    容冽說:“只要你愿意花功夫去研究就行,我這邊實驗室的資料給你共享,你來?!?

    容冽這邊把顏檸引進量子力的實驗室,把最機密先進的資料給顏檸看。

    他沒注意到,季宴在實驗室里掃了一圈,拿了一個精密的高背鏡,先是照了一眼顏檸的眼睛,再又照了一下容冽。

    原來在這里。

    當年,他為了救顏檸,反復實驗了可以承載靈魂的媒介,也就是顏檸腦子里的系統。

    其實這是一種承載人魂魄的媒介。

    這個東西是仿照人的靈魂做的,有兩只高度進化,有了自我意識,甚至能自我判斷,脫離了他的掌控。

    人工智能有自我意識,最可怕的是沒有善惡區分,就像工廠里的機械,只要有了指令,即便是人被絞進去,它會依然運作。

    當時他做的時候,只想要這個東西能精準的找到已經進去宇宙的顏檸靈魂,所以給它設置了各種精密的環境分析。

    是以,這兩只系統反偵察出他的銷毀意圖,跑了,進入了宇宙隧道。

    再后來,他做出來只有善念的媒介,才放心將他放入宇宙那個幽暗的隧道,去尋找顏檸的魂魄。

    這個東西的附著點,其實是在眼睛上,只是肉眼看不見。

    這兩個媒介其實是半廢品,她不像顏檸腦子里那只,可以帶著顏檸的魂魄自由的穿梭進人體。

    只能融進別人腦子里,但不能帶走別人的魂魄。

    看來,容冽已經被這東西蠱惑了。

    或者說,容冽自己的思想已經被這東西蠶食了。

    從實驗室出來,季宴靠在柱子上抽雪茄。

    顏檸感覺他忽然變的心事重重的,“你怎么了?”

    季宴抽了一口雪茄,“你真的要聽容冽的話,研究量子力靈魂這一塊嗎?”

    顏檸手插在兜里,“是想研究來著,怎么了?”

    季宴沒說話,只吸著雪茄,在肚子里醞釀著說辭。

    一只抽完,他狠狠碾碎了雪茄道:‘你不用研究了,量子力的盡頭,人的確能復活,但是得奪舍別人的命來換?!?

    顏檸:“?”

    季宴道:“如果真的研制出來,那么,只會讓無數富人犯罪,去奪取別人的命,社會就亂了。”

    顏檸眼皮一跳,因為就是她活下來,原身死了,“你怎么知道?”

    季宴當然知道,因為他曾經有了一些研制成果的時候,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拼死也要得到這種不死的方法,奪了別人的命也在所不惜。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說:“我們來驗證一下,這個容冽,他想要復活的究竟是他母親,還是他自己不死,想要生生世世榮華富貴。”

    顏檸:“?”

    --

    這個能騙到容冽的人,當然是他實驗室里有一定威信的人。

    季宴反復斟酌,無疑,一直在容冽實驗室供職的楚沐很合適,有人格底線,不會為了科研置人命于不顧。

    這一席話停下來,楚沐的面色越發凝重,握著季宴交給他的透明玻璃管,道:“我可以幫你試試。”

    容冽這邊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忽的,楚沐的電話打過來。“容總,好消息,我找到媒介,做出來亞核粒子,可以將人的魂魄物質化,和亞核粒子合體了?!?

    楚沐的聲音很興奮。

    容冽這邊瞳孔一縮,所以,以后他再也不用被癌癥困擾了嗎?

    是的,他的身體有遺傳癌癥史,即便這些年他全力保養這懼身體,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發現了這個苗頭。

    如果找到這種媒介,他再也不用擔心下被子做個不知道是什么的鬼東西,甚至可以在任何一個想要的人身上重生。

    他放下電話,同特助道,“成功了,快走。”

    兩個人飛快跑到實驗室,容冽道:“東西在哪?”

    楚沐手里攥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就是這個亞核粒子,但是這個東西反人類,一個人的身體,只能存在一個靈魂,要是被壞人拿走了,隨意奪舍別人的生命,那該怎么辦?”

    楚沐將這個瓶子對準一個銷毀器,“還是毀了吧!”

    容冽:“你給我,不能毀。”

    容冽和特助的心思全在楚沐手里的瓶子上,沒注意到,后面猛的有人撲上來,季宴和顏檸分別鉗制住兩個人。

    楚沐立刻從盒子里打開一個儀器,季宴要將容冽的腦袋對準儀器。

    容冽掙扎著喊,“粉碎儀,你不是很季宴,你是司語成?你又要毀了我?”

    季宴冷笑,“你果然已經不是原來的人,自主意識已經是那只人工智能了吧?你研究這些,其實還是想完完全全的侵占容冽,奴役他,再不停的復制和你一樣的人工智能,侵占統治人類吧?”

    容冽詭異的冷笑一下,“你想毀了我,做夢!”

    下一秒,容冽朝著另一個方向詭異一笑,然后,整個人軟軟的倒下去。

    季宴:“不好,人工智慧能跑了,又去了蟲洞。”

    顏檸看見,他鉗制的那個助理,也同樣的姿勢暈了過去。

    “怎么辦?”顏檸問。

    季宴隨著光消失地方,打開,果然,這里有一個進入蟲洞的隧道入口,“我來想辦法。”

    顏檸;【249,你是不是有辦法追上那兩個人工智能?】

    249:【可以。】

    顏檸看向季宴說:“我去,我是有意識的。”

    季宴猶豫了一下,又確定道:“好,我保證你能回來。”

    顏檸對著那個洞口,像是磁場在腦子里作用,她的意識變成輕呼呼的一道光,穿過一個幽長的隧道,追上了兩團光束。

    249發動了磁場,將兩道光束攪亂,光束被粉碎的瞬間,兩個人工智能的原子多記憶狀態融合到顏檸的記憶里。

    人的大腦是由原子組成的原子意識,在這蟲洞里,重組,一同激發的,還有司語成融進顏檸魂魄的部分原子。

    一瞬間,坍塌成完整的記憶畫面,像是電影一道道略過。

    澹臺邑誤入蟲洞,發現了澹臺靜的宿命,會在十歲的時候死亡,人工智能蠱澹臺邑,愿意為澹臺靜改宿命,只要他愿意讓他們寄宿,重新進入地球。

    澹臺邑選擇用自己的命,和溫筱置換,溫筱的智商,一直停留在十歲。

    陽光晴好,海棠樹郁郁蔥蔥,有朗朗背書的聲音,白色襯衫少年撥開撥開一支疏影橫斜的樹枝,一個少女回頭,高馬尾,沐浴在陽光里,朗聲背著化學書,少年心臟砰然噗通噗通跳,目光凝在那被陽光描了邊的姣姣面龐。

    書擺在椅子上,少女走過來,無聲抽走了書,待少女坐下,勾唇羞澀一笑,心里像吃了蜜糖。

    端著餐盤,悄悄坐在女身后背。

    擁擠的公交車上,無聲為女孩架出一個干凈的小小空隙。

    最炎熱的夏天,一次次走近音像店,尋找一只冷門膠片,又一筆一筆,刻在膠片上。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抱歉,我只想學習。”

    “抱歉,你這樣我很困擾?!?

    “抱歉,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

    ……

    一次次,被拒絕,心臟抽痛,在孤獨的深夜,力透紙背的寫,“不要再喜歡她?!?

    “不要再喜歡她?!?

    寫了一本又一本。

    聽見實驗室爆炸,瘋了一樣趕過去,無力的跪下去,扒著殘骸,大聲吼,“你怎么可以死!”

    “你傷我這么深,怎么可以死!”

    偌大的實驗室,一個人,數十年如一日一度被別人視為瘋子,卻只沉浸在研究里。

    發現承載靈魂的媒介,含著笑,吸取自己的靈魂原子,入進蟲洞,和另一具魂魄融合,然后自己沒有意識,消散在蟲洞。

    陰差陽錯的,249因為超強的磁性吸力,帶入一部分,一道進入這個世界,進入季宴的身體。

    一股強烈的磁場作用,意識被牽引著。

    “檸檸?”

    “檸檸?”

    緩緩睜開眼皮,視線漸漸清明,顏檸看見,季宴關切的臉,“感覺怎么樣?”

    顏檸心臟一陣陣揪扯,疼痛,酸楚,激烈的情緒,讓她的心臟好痛!

    她終于感知到了他所有的情緒。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為她做了這么多!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默默這樣愛一個人。

    季宴問,“你怎么了?”

    顏檸手扶住他的臉,猛的親上去,她說:“我愛你?!?

    季宴整個人都傻掉了,眼睛亮的嚇人,灼灼盯著她,難以置信的問,“你,你說什么?”

    “我愛你?!彼t著眼眶說。

    季宴遲鈍了三秒,眼睛忽的就紅了,一顆顆淚珠砸下來,又忽的笑起來。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

    搖搖頭,揮去腦子里的想法,沖了澡,換上西瓜紅睡衣,窩到沙發上,隨手拿了書來看。

    咚咚,門上又傳來敲門聲。

    顏檸放下書,季宴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是我,能進來嗎?”

    不是已經~~

    顏檸糾結了一下,垂頭看了看自己細細的兩根肩帶,鎖骨,隨手拿了一件針織外套披上。

    “進來吧。”

    門打開,季宴沒羞沒臊的披著一件浴巾,流暢性感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腹肌很絕!

    □□感拉滿到極致。

    他額角的碎發還站著一點潮濕的水珠,不過身上并沒有熱水蒸氣的溫熱。

    他洗的是冷水澡,自然是沒有。

    顏檸目光從他肌肉上移開,問,“什么事?”

    季宴說:“睡覺啊。”

    顏檸:“……”

    季宴說:“你要是不放心,我在中間加碗水?”

    顏檸說:“好啊。”

    季宴:“……”你就不能按套路來!

    “呵呵,”季宴干笑,“萬一碗倒了,水潑出來,床墊弄濕了就不好了,”他在床上做了個畫線的姿勢,“我肯定不會超過這條線?!?

    顏檸仰頭看天,“菲菲有句至理名言,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是一只誠信的鬼,”季宴說:“說到做到。”

    季宴說著自己就掀開被子,上靠窗的外側。

    顏檸咳一聲,“我還得看會書再睡?!钡降滓矝]反對。

    又捧了書到沙發上坐下。

    季宴拍了拍另一邊空位置,“坐著看?!?

    顏檸手指卷了卷邊,慢吞吞的走過去,掀開被子,坐到床角。

    季宴趴到枕頭上上,灼灼看著她。

    顏檸合上書,“你這樣我沒法看書。”

    “那正好睡覺?!边呎f,邊啪一聲關了燈。

    顏檸:“……”她是那個意思嗎!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顏檸捏著背角,人緩緩滑下去,闔上眼睛。

    人的五官是此消彼長的,暗夜中,視力不行,人的感官就會放大,顏檸感覺季宴的呼吸就響在耳邊,規律的,均勻的。

    又不習慣的側身對著外面睡。

    感覺更重了,空氣有點少的感覺,顏檸又正回去,又側身朝外頭挪。

    季宴問,“是有不習慣的地方嗎?”

    顏檸說:“有?!?

    季宴:“什么東西?”

    顏檸:“你。”

    “這個你得習慣?!?

    屬于男性特有的嗓音剛落下,一只大手抓住腰肢,朝床中間一帶,人壓過來,唇灼熱的覆上來。

    “你剛說的話!”她嗚咽著。

    “就親一親。”他說。

    他吻的狂熱又赤城,額上的黑發刺在皮膚上,癢癢的。

    心臟像是被手穿透了。

    他呼吸沉的像山,忽的,又給她拉上肩帶,蓋上被子,“我去下洗手間?!?

    浴室嘩嘩水聲傳出來,顏檸用被子蒙在臉上。

    好一會,季宴又回來,掀開被子,把她扣進懷里,“睡覺。”

    季宴發作過,顏檸反而不緊繃了,閉了眼,雖然還有點不習慣灼熱的體溫,還是很快睡過去。

    --

    這天,季宴拍了三本策劃案放在兩人面前,“幫我看看,這三個策劃案,哪個更好?”

    王副總掃了兩眼,“求婚策劃案?你要求婚?”

    寧副總:“這么快?”

    季宴:“哪里快了!”

    恨不得一道把婚結了。

    再憋下去,他懷疑自己得不行。

    王副總和寧副總兩個人拿起策劃案認真對比,這個功夫,季宴來了一道微信。

    是顏檸給季宴報備行程,“容總找我有事,我現在去他實驗室那邊?!?

    季宴頓時警鈴大作,一天沒結婚,他都不安心。

    尤其是對容冽。

    “你們兩給我挑,我現在出去一趟?!?

    “你一會還有越洋會議呢?!?

    “你給我開?!奔狙缛艘呀洺鋈チ恕?

    王副總拍拍寧副總的肩膀,“你還沒習慣啊!”

    寧副總:“現在習慣了?!?

    --

    季宴最恨的就是,容冽這貨太狡猾,竟然早早就注資了顏檸的實驗室,使得兩個人十天半月就得有一會交集。

    恨不得徹底把容冽撅出實驗室。

    他跟宣誓主權是的,摟著顏檸的腰肢,皮笑肉不笑,“容總,好久不見,怎么還是一個人?還沒找到女朋友嗎?”

    容冽也皮笑肉不笑,“季總是打算兼職居委會大媽嗎?”

    顏檸揉了揉額角,“說正事吧。”

    容冽看了一眼顏檸,在前頭帶路,“你跟我來。”

    實驗室的自動門重重打開三層,最后在一間停下。

    容冽下了個指令,眼前豁的一下,玻璃窗變的全透明,眼前出現了一只巨大的液態罐。

    液態罐里,閃著淡藍色的光,光中央,躺著一個人,像是睡著了一樣。

    容冽目光穿過玻璃窗,看向液態罐里的人,眼神柔軟,“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要研究量子力嗎?”

    “就是因為這個人。”

    “她是我的母親?!?

    “十年前,她得了癌癥,當時無藥可醫,我舍不得她離開,于是從國外聘請了最先進的團隊,為我母親做了這個低溫冷凍,希望等這個癌癥有特效藥的時候再將她喚醒?!?

    “現在十年過去了,國外當時頭一批接受冷凍的人,陸陸續續有人解除了液態氮,但是都沒有活過來,這項技術,應該是不行了,我母親也許已經死了?!?

    他看向顏檸,近乎于哀求,“我想求你,能不能在我有生之年,研究出量子力的秘密,讓我母親復活?”

    季宴把玩著顏檸手指的手頓住。

    掀起眼皮看向容冽。

    顏檸思考了一下,“原來你想求我的是這件事,我最近在打算設計量子力的設備儀器,只是具體會研究成什么樣,我沒辦法給你保證?!?

    容冽說:“只要你愿意花功夫去研究就行,我這邊實驗室的資料給你共享,你來?!?

    容冽這邊把顏檸引進量子力的實驗室,把最機密先進的資料給顏檸看。

    他沒注意到,季宴在實驗室里掃了一圈,拿了一個精密的高背鏡,先是照了一眼顏檸的眼睛,再又照了一下容冽。

    原來在這里。

    當年,他為了救顏檸,反復實驗了可以承載靈魂的媒介,也就是顏檸腦子里的系統。

    其實這是一種承載人魂魄的媒介。

    這個東西是仿照人的靈魂做的,有兩只高度進化,有了自我意識,甚至能自我判斷,脫離了他的掌控。

    人工智能有自我意識,最可怕的是沒有善惡區分,就像工廠里的機械,只要有了指令,即便是人被絞進去,它會依然運作。

    當時他做的時候,只想要這個東西能精準的找到已經進去宇宙的顏檸靈魂,所以給它設置了各種精密的環境分析。

    是以,這兩只系統反偵察出他的銷毀意圖,跑了,進入了宇宙隧道。

    再后來,他做出來只有善念的媒介,才放心將他放入宇宙那個幽暗的隧道,去尋找顏檸的魂魄。

    這個東西的附著點,其實是在眼睛上,只是肉眼看不見。

    這兩個媒介其實是半廢品,她不像顏檸腦子里那只,可以帶著顏檸的魂魄自由的穿梭進人體。

    只能融進別人腦子里,但不能帶走別人的魂魄。

    看來,容冽已經被這東西蠱惑了。

    或者說,容冽自己的思想已經被這東西蠶食了。

    從實驗室出來,季宴靠在柱子上抽雪茄。

    顏檸感覺他忽然變的心事重重的,“你怎么了?”

    季宴抽了一口雪茄,“你真的要聽容冽的話,研究量子力靈魂這一塊嗎?”

    顏檸手插在兜里,“是想研究來著,怎么了?”

    季宴沒說話,只吸著雪茄,在肚子里醞釀著說辭。

    一只抽完,他狠狠碾碎了雪茄道:‘你不用研究了,量子力的盡頭,人的確能復活,但是得奪舍別人的命來換。’

    顏檸:“?”

    季宴道:“如果真的研制出來,那么,只會讓無數富人犯罪,去奪取別人的命,社會就亂了?!?

    顏檸眼皮一跳,因為就是她活下來,原身死了,“你怎么知道?”

    季宴當然知道,因為他曾經有了一些研制成果的時候,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拼死也要得到這種不死的方法,奪了別人的命也在所不惜。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說:“我們來驗證一下,這個容冽,他想要復活的究竟是他母親,還是他自己不死,想要生生世世榮華富貴。”

    顏檸:“?”

    --

    這個能騙到容冽的人,當然是他實驗室里有一定威信的人。

    季宴反復斟酌,無疑,一直在容冽實驗室供職的楚沐很合適,有人格底線,不會為了科研置人命于不顧。

    這一席話停下來,楚沐的面色越發凝重,握著季宴交給他的透明玻璃管,道:“我可以幫你試試。”

    容冽這邊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忽的,楚沐的電話打過來。“容總,好消息,我找到媒介,做出來亞核粒子,可以將人的魂魄物質化,和亞核粒子合體了?!?

    楚沐的聲音很興奮。

    容冽這邊瞳孔一縮,所以,以后他再也不用被癌癥困擾了嗎?

    是的,他的身體有遺傳癌癥史,即便這些年他全力保養這懼身體,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發現了這個苗頭。

    如果找到這種媒介,他再也不用擔心下被子做個不知道是什么的鬼東西,甚至可以在任何一個想要的人身上重生。

    他放下電話,同特助道,“成功了,快走。”

    兩個人飛快跑到實驗室,容冽道:“東西在哪?”

    楚沐手里攥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就是這個亞核粒子,但是這個東西反人類,一個人的身體,只能存在一個靈魂,要是被壞人拿走了,隨意奪舍別人的生命,那該怎么辦?”

    楚沐將這個瓶子對準一個銷毀器,“還是毀了吧!”

    容冽:“你給我,不能毀?!?

    容冽和特助的心思全在楚沐手里的瓶子上,沒注意到,后面猛的有人撲上來,季宴和顏檸分別鉗制住兩個人。

    楚沐立刻從盒子里打開一個儀器,季宴要將容冽的腦袋對準儀器。

    容冽掙扎著喊,“粉碎儀,你不是很季宴,你是司語成?你又要毀了我?”

    季宴冷笑,“你果然已經不是原來的人,自主意識已經是那只人工智能了吧?你研究這些,其實還是想完完全全的侵占容冽,奴役他,再不停的復制和你一樣的人工智能,侵占統治人類吧?”

    容冽詭異的冷笑一下,“你想毀了我,做夢!”

    下一秒,容冽朝著另一個方向詭異一笑,然后,整個人軟軟的倒下去。

    季宴:“不好,人工智慧能跑了,又去了蟲洞。”

    顏檸看見,他鉗制的那個助理,也同樣的姿勢暈了過去。

    “怎么辦?”顏檸問。

    季宴隨著光消失地方,打開,果然,這里有一個進入蟲洞的隧道入口,“我來想辦法?!?

    顏檸;【249,你是不是有辦法追上那兩個人工智能?】

    249:【可以?!?

    顏檸看向季宴說:“我去,我是有意識的。”

    季宴猶豫了一下,又確定道:“好,我保證你能回來?!?

    顏檸對著那個洞口,像是磁場在腦子里作用,她的意識變成輕呼呼的一道光,穿過一個幽長的隧道,追上了兩團光束。

    249發動了磁場,將兩道光束攪亂,光束被粉碎的瞬間,兩個人工智能的原子多記憶狀態融合到顏檸的記憶里。

    人的大腦是由原子組成的原子意識,在這蟲洞里,重組,一同激發的,還有司語成融進顏檸魂魄的部分原子。

    一瞬間,坍塌成完整的記憶畫面,像是電影一道道略過。

    澹臺邑誤入蟲洞,發現了澹臺靜的宿命,會在十歲的時候死亡,人工智能蠱澹臺邑,愿意為澹臺靜改宿命,只要他愿意讓他們寄宿,重新進入地球。

    澹臺邑選擇用自己的命,和溫筱置換,溫筱的智商,一直停留在十歲。

    陽光晴好,海棠樹郁郁蔥蔥,有朗朗背書的聲音,白色襯衫少年撥開撥開一支疏影橫斜的樹枝,一個少女回頭,高馬尾,沐浴在陽光里,朗聲背著化學書,少年心臟砰然噗通噗通跳,目光凝在那被陽光描了邊的姣姣面龐。

    書擺在椅子上,少女走過來,無聲抽走了書,待少女坐下,勾唇羞澀一笑,心里像吃了蜜糖。

    端著餐盤,悄悄坐在女身后背。

    擁擠的公交車上,無聲為女孩架出一個干凈的小小空隙。

    最炎熱的夏天,一次次走近音像店,尋找一只冷門膠片,又一筆一筆,刻在膠片上。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抱歉,我只想學習?!?

    “抱歉,你這樣我很困擾。”

    “抱歉,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

    ……

    一次次,被拒絕,心臟抽痛,在孤獨的深夜,力透紙背的寫,“不要再喜歡她。”

    “不要再喜歡她?!?

    寫了一本又一本。

    聽見實驗室爆炸,瘋了一樣趕過去,無力的跪下去,扒著殘骸,大聲吼,“你怎么可以死!”

    “你傷我這么深,怎么可以死!”

    偌大的實驗室,一個人,數十年如一日一度被別人視為瘋子,卻只沉浸在研究里。

    發現承載靈魂的媒介,含著笑,吸取自己的靈魂原子,入進蟲洞,和另一具魂魄融合,然后自己沒有意識,消散在蟲洞。

    陰差陽錯的,249因為超強的磁性吸力,帶入一部分,一道進入這個世界,進入季宴的身體。

    一股強烈的磁場作用,意識被牽引著。

    “檸檸?”

    “檸檸?”

    緩緩睜開眼皮,視線漸漸清明,顏檸看見,季宴關切的臉,“感覺怎么樣?”

    顏檸心臟一陣陣揪扯,疼痛,酸楚,激烈的情緒,讓她的心臟好痛!

    她終于感知到了他所有的情緒。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為她做了這么多!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默默這樣愛一個人。

    季宴問,“你怎么了?”

    顏檸手扶住他的臉,猛的親上去,她說:“我愛你?!?

    季宴整個人都傻掉了,眼睛亮的嚇人,灼灼盯著她,難以置信的問,“你,你說什么?”

    “我愛你?!彼t著眼眶說。

    季宴遲鈍了三秒,眼睛忽的就紅了,一顆顆淚珠砸下來,又忽的笑起來。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

    搖搖頭,揮去腦子里的想法,沖了澡,換上西瓜紅睡衣,窩到沙發上,隨手拿了書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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