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承影看上去莽莽撞撞,其實心細得很。 不是每個人都和云含光一樣,天生神童心細如發。 元承影反應比尋常孩子快得多,只是和云含光待久了,顯得特別笨。 他敏銳地發現,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后,云含光和顧詩的關系肉眼可見的親近起來。 先前還只是普通朋友,現在在云含光的主導下,他們都能泡在一個盆里洗澡了。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元承影還幫兩人準備了洗澡水。 他站在大木桶邊,問為什么不帶他一起洗。 云含光看他的眼神很復雜,就像是在看隨時可能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元承影承認小皇子脫衣服準備洗澡的時候,他多看了幾眼。 可他什么都沒想,而且顧詩就是個小男孩,身上干干巴巴沒什么可看的。 他那幾眼,讓云含光有了危機感,直接將他趕出房間。 元承影坐在門外發呆,現在已經入冬了,天空飄著小雪。 元家槍法至陽至剛,他穿著單衣也沒覺得冷。 一片片潔白的雪花落到元承影衣服上,他低頭看了一陣,想起了小皇子。 顧詩剛來書院的時候,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找不到一塊好皮膚。 現在像剛剝了殼的雞蛋,白嫩光滑,再沒有一絲傷痕。 元承影撫摸著手中的長.槍。 有他在,從今往后誰都不能傷害小皇子,他永遠都會是白凈的雞蛋。 一想到顧詩當初的模樣,元承影心里又升起怒意。 他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大皇子的帳還沒算清。 自從被蛇咬過之后,大皇子就一直臥病在床。最近能下來走幾步了,但去哪都需要人扶著。 元承影準備挑個時機,再抓幾條冬眠的蛇,放到大皇子宿舍的房梁上。 要是能咬他最好,要不到就放出謠言。 就說大皇子是無意間招惹了蛇仙蛇神,才會被蛇盯上。 按照朝顧的規矩,惹惱了山精地仙的人會帶來不幸。輕則破財消災,重則焚燒祭神。 元承影沒有云含光那么心軟,大皇子死得越慘他越開心。 雪越下越大,元承影仰頭望著昏暗的天空,開始胡思亂想。 為什么他的好兄弟和心上人越走越近了。 小皇子那么好,云含光會不會也喜歡上他。 要是日后他們兄弟兩個,真的同時愛上顧詩,那如何是好。 他是絕不會將意中人拱手送出去的,可他又不想傷了兄弟義氣。 元承影想破腦筋,也沒想出什么好點子。 以往他有什么好東西,都會分給云含光一半。 怎么到了顧詩這里,他就舍不得了? 他一邊想,一邊隨意地擺弄手中的長.槍。 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不知不覺間,在雪地上寫出了顧詩的名字。 元承影紅著臉,將那兩個字掃干凈。 不遠處一個過來拎著適合的丫環匆匆路過,元承影歪頭看了她一陣,腦子忽然靈光一閃。 外面的姑娘又軟又好看,要是云含光喜歡上女子,就不會和他搶顧詩了。 ..... 房間內,云含光正在跟顧詩聊天。 他輕輕地幫小皇子擦背,口中柔聲問道:“殿下,我想....” 顧詩撥弄著水花,出言打斷他,“還叫殿下做什么,叫我詩詩。” 云含光有些為難,“殿下,你我關系再好,尊卑還是不能忘的。” 顧詩嘴里嘟囔了什么,云含光沒聽清。 他正要細問,顧詩就轉身撲到他身上。 兩人光著身子貼到一起,云含光臉色瞬間漲紅,掙扎地想要離開木桶。 顧詩死死地抱著他,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我們都赤膊相見了,還有什么尊不尊卑的。元哥哥都叫我詩詩,你怎么就叫不得。從今往后,我叫你含光,你叫我詩詩。你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平日穿著衣服抱抱也就算了,現在肌膚相親,云含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緊貼著木桶邊緣,慌張地回道:“都依你都依你,詩詩快松手,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松手,我全都依你!” 顧詩剛想松開他,房間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是元承影等得不耐煩了,想回來喝口熱茶。 一進屋,他看見自己兄弟和心上人抱在一起,臉當時就黑了。 他不明白什么是占有欲,只覺得現在心里酸溜溜的。 云含光見到他,眼睛都放光,似乎在無聲地喊:‘救救我救救我!’ 元承影幾步走到近前,單手將他拎出木桶,拿布裹住塞到床上。 終于不用肉貼肉了,云含光長松口氣。 元承影沉默地站在木通邊,他皮膚本來就黑,現在臉更是黑得滴墨。 他經常和其他將領的孩子去河邊玩,幾個男孩光溜溜地下河抓泥鰍,打打鬧鬧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云含光書香門第出身,是個講究人,死活不肯和他去泥里打滾,但他們兩個也一起在溫泉里泡過好幾次。 元承影想不明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