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150章 塵埃落定(大結(jié)局) 謝瑾安以祈福為名,帶著一家大小前往白龍寺上香,沒想到回來的路上遭遇刺客襲擊,真的是老生常談的,他帶著部分護(hù)衛(wèi)抵抗,其他人護(hù)著夫人少爺小姐的馬車挑小路回府。 這邊謝瑾安是沒想到二皇子居然下了死手,派出了一批死士來殺他,路上還遇到了不明身份的刺客,導(dǎo)致他受了一些傷,也是后續(xù)人馬前來救人才逃過一劫。 “老爺~夫人,夫人不見了!”小廝被拽著衣領(lǐng),淚眼汪汪地說。 “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帶著夫人先走嘛?到底怎么回事?”謝瑾安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一把扯著他的衣領(lǐng)吼道。 “回老爺,我們帶著夫人駕車南逃,路上~路上遇到歹人,我們拼死反抗,兩個丫鬟護(hù)著夫人繼續(xù)逃,等~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只在~只在崖邊發(fā)現(xiàn)了丫鬟的尸體,還有,還有夫人的東西!” “這是~這是夫人的玉佩,她在哪?那個崖在哪,你帶我去!”他拉著那小廝跟著跑,卻一無所獲,他帶著人在山崖附近正正搜索了三天三夜,什么都沒找到。 “找到了!找到王妃了!” 他撥開擋住去路的仆人,搖著頭不可置信地嘟囔著,“不!不可能!不會的,只不過是~” 他腳步虛浮,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閉上眼了,他跌跌撞撞地往那里跑去,衣服被草叢掛爛了也沒有察覺,直到他瞧見了那人手腕上帶的鐲子,是他親手打造的,刻著那個世界才有的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鐲子,冷冰冰地呆在主人的手上,被泥沙裹挾著,好臟啊! 他伸手向那人臉上覆蓋的頭發(fā)摸去,嘴里還在念著“不會的!不是的!”直到頭發(fā)分開,露出一張失了血色的小臉,眉眼彎彎的,只是緊閉的雙眼卻再也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了! 他瘋了般摟著懷里早已失去呼吸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呼吸都有些不勻稱了,一言不發(fā)的,半晌,從地上踉蹌起身,將女人抱著,淡淡說了句,“你有點重了,相公都有些抱不住你了!” 秦嬤嬤哭天搶地地來安慰謝瑾安節(jié)哀,眾人都接受了徐青青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而唯一不認(rèn)的是謝瑾安,后來他被手下人打昏,扛回來王府,這事才算消停。 但寧遠(yuǎn)王妃不幸罹難后,寧遠(yuǎn)郡王性格大變,將一子一女扔給管家照顧,自己整日借酒消愁,屢屢被慶文帝呵斥,但一提起要給他許一門新婚事,他倒是急了,當(dāng)場撞在柱子上,將慶文帝嚇得半死,也不再指望他了,原是一仕途明亮的文臣,如今也被帝王棄如敝履。 半月后鄉(xiāng)下野廬 “嘿!這個好好吃哦,大哥哥,你下次要再給青兒做哦!”她晃著腳丫坐在水池邊,手里的糕點咬了兩口,沖著自己甜甜的笑著。謝瑾安勾起嘴角,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大哥哥一定做給你吃,下次!” 骰子不忍上前低低地喊了聲謝瑾安,“少爺,三殿下和趙側(cè)妃在府里候著!” “知道了!”他應(yīng)道,蹲下身子對那個還在玩水的姑娘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柔柔地說了聲,“青兒乖,大哥哥有事先走,你好好跟姐姐一起玩,大哥哥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嗯!”她又咬了口糕點,點了點頭,晃了晃手掌,“大哥哥,你要早點回來啊!青兒等你啊!” “好!”他顫音回道,轉(zhuǎn)身離去。 “少爺,夫人她…” “不必叫夫人了,替于大夫收拾好盤纏行李,找個可靠的丫鬟照顧徐姑娘吧!”他扶著額頭,倚著桌凳,心疼地說。 本來是安排她假死,都安排的好好的,誰知道半路上遇到另一幫刺客,換乘的馬車不受控,滾下車去,雖然被于大夫及時救治,但卻傷到了腦袋,如今智力如六歲小兒,但卻記得那些醫(yī)術(shù),于大夫有意將她帶在身邊,說不定哪一天能夠恢復(fù),但~今日算是謝瑾安見她最后一面吧,明日于大夫就要啟程了!他吐出一口濁氣,還好,還好總算是沒有失去她,保得住命,從頭開始也好! 王府偏院 謝瑾安一臉憔悴地向三皇子夫婦兩人行禮道,“臣參見三殿下,三王妃!” 王琰一臉哀傷,和趙嵐互相看了眼,將謝瑾安扶到一邊說了句,“不必多禮,本王知道了弟妹的事情,才從大營趕回來,請節(jié)哀!” 謝瑾安揮了揮手,一拳砸在石桌上,憤憤地說,“二皇子要動手了,青青,我得給她報仇,老二的炸藥正運往皇宮,太子也不安分,整日里攛掇著沈貴妃給皇帝下藥,但皇帝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們好好準(zhǔn)備著!我該出場了!” “你可以嘛?身體怕是~”王琰擔(dān)憂地說,看了眼謝瑾安一眼蒼白的臉。 謝瑾安搖了搖頭,連連說沒事,“正是陛下需要我的時候,我就算是半殘也要進(jìn)宮!” 他又仔細(xì)地看了眼王琰,“三殿下別忘了和臣的交易!” 王琰隱去表情,點了點頭,帶著趙嵐走了,那之后,謝瑾安派人將小云景接回來,頭一次給他展示了謝家槍法,也是最后一次。 “景兒,你仔細(xì)瞧清楚了,這是我謝家槍法,是你祖父,以及兩位伯伯所創(chuàng),如今謝家只得你一個,這槍譜是你二伯所著,我只演示一遍,你仔細(xì)瞧著!” “槍乃諸器之王,故而百器遇槍當(dāng)敗。”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手里的長槍卻是不失絲毫分寸,那是他謝家的槍法啊,多少人都死在這謝家槍法之下。 “降槍式可破棍,左右插式可破牌鏜。”不一會兒,他運轉(zhuǎn)槍頭,再次直撲上前。 “對打法破劍,破叉,破鏟,破雙刀,破短刀。”手臂將槍刺向空中,左右輪轉(zhuǎn),勢如破竹。 “勾撲法破鞭,破锏。”他再上前,槍鋒如疾風(fēng)驟雨,點點打下。 “虛串破大刀,破戟。” 謝云景心神恍惚,只覺得面前父親猶如沙場馳騁老將,滿身煞氣無可抵擋,他勢如破竹,對面的空氣仿佛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少年站得筆直,聲音仍然清脆,“孩兒記下了!定不負(fù)我謝家!” “好孩子,你比我強!我走不出你母親的事情,謝家以后就靠你了!你妹妹還小,也要護(hù)著她!”謝瑾安說著,從懷里掏出黑玉蟬交到他手里,“你若是有事情解決不了,就去找墨宴閣找風(fēng)閣主!” 他二人正說著,門口腳步匆匆過來了人,有個小黃門跪在他面前叩頭說,“陛下密詔寧遠(yuǎn)郡王入宮!” 謝瑾安用袖子將孩子一擋,擋在身后,左右試探地看了那小黃門一眼,聲音淡淡的說,“可有陛下御令!” 小黃門慌張地從懷里掏出令牌遞給謝瑾安,“有,王爺您趕緊隨小人走吧,陛下急詔!” “好,本王去換身衣服,你且等等!”說著,用衣袖遮著孩子往西苑走去,派人招來馬車將兩個孩子連夜送回長益堂,臨行前,他摸了摸小云景的腦袋,“照顧好你妹妹,將信交給你師父,要變天了!” “快走!”他親眼瞧著馬車乘夜離去,才去換了身衣服,跟著小黃門離去。 謝瑾安瞧見往日精神的慶文帝如今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見他過來,強打起精神靠在圓枕上。 謝瑾安行禮叩頭道,“臣,謝瑾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慶文帝揮了揮手說,“好了,好了,不要那些虛禮,賜座!” “謝陛下!”謝瑾安起身坐在太監(jiān)搬得小圓凳上。 “你呀,為了個女人值得嗎?”慶文帝皺眉看他。 謝瑾安點了點頭回了聲,“值得,人一輩子總要追求些什么吧!” “你知道你為什么能那個小地方一路升到郡王?”慶文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瞇著眼去瞧謝瑾安的反應(yīng)。 “臣不知,是陛下抬愛!”他依舊恭敬地回答,說白了就是小心翼翼地回答。 “二十年前司天監(jiān)告訴朕在南方降下一道紫微星,關(guān)乎朕的性命和國運,那一天,朕的哥哥在閔州發(fā)現(xiàn)了你,你!”他手指了指謝瑾安,“司天監(jiān)又說,其子為男則國昌,為女則國滅,所以你的雙胞姐姐死了!” 所以老子這么多年女扮男裝的活著,小的時候被人拐賣了,差點被斬首,就為了你的狗屁國運和你皇帝的命運?!!!你個老王八,改天我就把司天監(jiān)那幫老頭胡子給拔了! 謝瑾安忍住不滿,露出一絲笑容說,“能護(hù)佑我后慶是臣的福分!” “你是該知足,不過如今你因為一個小小的女人變得頹廢,朕的身子也不如以往了!太子那小子在我湯里下藥,朕也要讓他嘗嘗,廢太子的詔書已經(jīng)發(fā)給御臺,明日太子就會嘗到朕送給他的湯!你知道嗎?”皇帝說到這,身子松了松,“朕也想賜一碗湯給你的,可如今朕改主意了,朕立六皇子如何?還是你覺得老二老三,哪個合適?” “這!”謝瑾安假裝害怕,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地說,“臣!臣不知,陛下定有決斷,謝陛下不殺之恩!”說著又磕了幾個響頭。 再次抬頭就看見一卷紙放在他面前,“傳位詔書就教給你了,若是老二老三叛亂,當(dāng)以此書誅殺之!” 謝瑾安將東西仔細(xì)收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了口問,“臣斗膽一問,何以是六皇子?” “哈哈!”慶文帝忽然大笑,笑的他頭皮發(fā)麻,“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孩子,當(dāng)年先帝最喜歡的是皇兄,可惜皇兄沒坐在這個位置上!”他說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如今朕想讓自己喜歡的兒子坐在這個位置上,是朕能做到的!” 慶文帝居然還有柔情的一面,真是可笑! 謝瑾安就這樣被慶文帝轟了出去,臨走還呵斥了他幾句,讓別人以為皇帝是連夜叫他進(jìn)宮來挨訓(xùn)的,身上有差點被皇帝扔的東西砸到,連滾帶爬地往宮外走。 誰知道才出了宮門大街沒幾步,謝瑾安就連人帶轎子給拐走了,這是什么爛運氣! 眼前的布被拿開,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露在謝瑾安面前,他沒有開口,反倒是謝瑾安先開的口。 “你是王霖吧?!”得到肯定后,謝瑾安的震驚大過被綁架的恐懼,隨即又緩過神來,恥笑道,“你果然貪生怕死!我猜的沒錯,秦宇的新帝果然是你!” “你聽我說,瑤兒和晴兒她~”他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是什么。 謝瑾安否認(rèn)地?fù)u頭,“她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隨即破口大罵, 你從來只是為了你的私心,我干娘只是你找的借口的罷了,你說你愛她,她將身心交給了你,為了你這個言巧語的人渣,她明知身子不好偏偏愿意為你懷著孩子,可你呢,一句話沒交代過就假死脫身,干娘她懷著孩子為你不吃不喝足有三日,若不是她和孩子堅強,怕是母子早就魂歸碧落。 素齋月余,現(xiàn)在看來你這樣的人,不值得,你也不值得當(dāng)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聲父親!今天我從未見過你,你趕緊拿著東西滾,他說的咬牙切齒地,簡直是要把那人生吞活剝了,即使是被反綁著雙手。 那人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道,“朕來只是想要你一句話,里應(yīng)外合滅掉后慶!” 謝瑾安搖了搖頭,“我?guī)筒涣四悖∥沂呛髴c臣子!就算不是我也是后慶的百姓,比你~”謝瑾安挑釁地看著他,“強多了!” “你別后悔!將他打暈,送回府!” 一棒子下去,謝瑾安昏了過去,之后在家門口醒來也是哭笑不得。 第二日,皇帝詔書下廢太子,太子意圖謀反,賜死!直截了當(dāng),猝不及防的! 第三日,二皇子的炸藥在長明殿被引爆,二皇子連帶著密謀的大周死士還沒動手,就被慶文帝的人抹了脖子,炸了宮殿! 謝瑾安的工作就是四處收拾爛攤子,還兼職消火,大臣都說皇帝瘋了,如此殘忍殺害自己的兒子,卻不知道慶文帝已經(jīng)被沈相找來的巫醫(yī)控制著精神。 第四日,廢皇后唐氏,立沈貴妃為后,其子六皇子王琮立為儲君,且念及年老,禪位于儲君,且三皇子王琰尚在均州大營,貴妃的密殺令也已經(jīng)飛去。 慶文帝沒想到的是,他被他的發(fā)妻,那個被禁足半生的唐皇后,一碗斷魂湯送上了天,廢后被禁軍所圍,留下一句話跳樓而亡。 “我不曾負(fù)你,你卻滅了我全族!” 傳聞那唐皇后原是滬岐部落的圣女,亦是宰相之女,嫁于慶文帝后,因當(dāng)今明德太子的風(fēng)波而被禁足在寢宮半生,這其中皇帝有多少力不可而知。 第五日,登基大典,重重包圍的主殿,被士兵架著脖子的各路大臣,跪在小皇帝面前,謝瑾安跪在幾位王爺身邊,眼神四處瞟著,在探究著什么,忽然,大門被破開。 “你,你不是死了嗎?”沈貴妃一臉驚異地看著提劍踏進(jìn)大殿的那個男人。 劍上還滴著血,就這樣跟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后的衛(wèi)士鎧甲很重,聽得見他們步履整齊的嘩嘩聲,很快就將整個大殿里的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揚了揚手里的劍,惡狠狠地說,“托父皇的福,老三我留著這條命還要給父皇報仇,你這個妖妃,毒婦!” 他大步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龍椅上抱著六皇子的沈氏,一身鎧甲上還留著剛剛廝殺的痕跡,還在往下滴血,他蔑視地瞧了沈氏一眼,從懷里掏出圣旨高高舉起,轉(zhuǎn)身對底下不可置信的大臣們,一把拽著卷軸一頭,一邊往外一扔,將圣旨展開。 “此乃先皇遺詔,奉旨清逆賊!父皇被六皇子母妃沈氏聯(lián)合右相沈叢秘謀下藥毒害,所幸蒼天有眼,有小太監(jiān)拼死將遺詔送出宮來,本王此次前來是奉陛下遺命,捉拿反賊沈叢一家,將劉氏脫去皇后御制,六皇子削去皇籍押入天牢候?qū)彛 彪S后輕蔑的將手里的圣旨扔在了沈氏的身上,身后的衛(wèi)士上前,將他們母子拉了下去,沈氏的詛咒之聲還在耳邊回蕩。 王琰一改以往的憨厚模樣,眼神里帶著狠厲,利劍般地掃過在場的大臣,也有識時務(wù)的,當(dāng)即跪在他面前,叩頭高呼萬歲。 他才轉(zhuǎn)身,左手緊握著沾血的寶劍,坐在了那染血的皇位之上,身子抽搐著,從心底里發(fā)出哈哈的大笑,笑聲響徹整座宮殿。 “陛下要我出任征討大將軍,收復(fù)秦宇?”謝瑾安靠在椅背上,語氣之中有些不可置信,“可我是個文臣!甚至沒有在軍營待過!” 彼時的王琰穿上一身明黃的龍袍,那眼前的梳冕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居高臨下地說,“謝家兩代都是武將,到了您這一代不至于沒落吧!朕曾見過謝家槍法,謝家槍無人能敵,此次皇叔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去辦了!” “哼!”謝瑾安無語地嘲笑了自己,果然是選了一只狼做皇帝,好,好得很,他起身跪在皇帝面前,雙手交握納頭行禮道,“臣遵旨!” 是夜 骰子恭敬地向謝瑾安回稟道,“主人,都已經(jīng)辦好了!暗衛(wèi)解散,已經(jīng)安排大家有了各自的生活,幾處生意也徹底交給了幾位娘子,斷了和咱們的聯(lián)系!少爺和小姐都送進(jìn)宮在趙皇后宮中養(yǎng)著!” “好,等我走后,將府里的丫鬟仆人都遣散了吧!骰子叔,你們幾個也都走吧!”他望著若有若無的燭光,眼神放空道,“終于,終于能放下這個身份了!” “老皇帝都死了,我這個福星也該死了!” “替陛下盡忠!”開拔! 謝瑾安雖然沒有上過戰(zhàn)場,但父親和兄長的兵書看過不少,和手底下人配合默契,手下的兵將居然抵得過秦宇的十萬雄兵,且一打就是長達(dá)半月的僵戰(zhàn),但就在某一日謝瑾安進(jìn)攻雄玉關(guān)時被敵軍淬了毒的箭射中了肩膀,他執(zhí)意不讓軍醫(yī)瞧病,生生拖著攻下了秦宇的門戶雄玉關(guān)! 受了傷的謝瑾安沒多少日子了,好在好在他等到了瞧謝云景最后一眼, “父親,父親!”謝云景叫喊著跑了進(jìn)來,是他的三師兄陳昀千里奔襲送他來的! “父親!父親!!”小云景抱著謝瑾安哭喊著他。 謝瑾安一用力溢出一口血來,他趴在云景耳邊說,“你~你是我二哥的孩子,是我謝家唯一的~,只要我死了,就沒人知道那些秘密了~” 他有些喘不上來氣,眼神漸漸迷離,指了指遠(yuǎn)方說,“她如今過的好就好,我好想她!希望她下一輩子遇到一個好人安穩(wěn)過一生,不要~不要再陷到我這里了!” 他又拉了拉骰子的衣袖說,“我死之后立即將我火化了,骰子叔,我好累啊,祖母,婉兒好累,不想再~再當(dāng)謝瑾安了,我想回家了,這里不是我的家!我想她了…” 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人也漸漸看不清楚,耳邊回想著云景的哭喊聲,手伸向那遠(yuǎn)處的方向,是于大夫云游的地方,無力地夠著~ 謝瑾安死了,那個名滿京都的寧遠(yuǎn)王謝瑾安死了,那個一手扶持新帝登基,幫他一統(tǒng)天下的寧遠(yuǎn)王死了,新帝厚恩,其子謝云景承襲王爺爵位,但末其全部兵權(quán),與一般王爺無二!其次女封昭陽郡主,接進(jìn)宮由皇后趙氏親自扶養(yǎng)! 傳言中的安三爺也不再露面,有的人說他的所有生意徹底地交給了他的三個女人~傳說中的三朵金釵! 時間過得很快,據(jù)當(dāng)年的那場戰(zhàn)亂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乃至于后慶朝新繼任的帝王王琰,滅秦宇的少年皇帝,如今仍是百姓口中的談資,其正妃李氏在誕下長公主后,母女二人雙雙夭折,皇帝雖然悲痛,半月后立了側(cè)妃趙氏為后,而少年皇帝與其皇后趙氏的愛情故事也是令人羨慕,琴瑟和鳴,令人艷羨。 尚書府外 一個滿身酒氣之人抱著酒壺,滿頭白發(fā)十分落寞,衣衫邋遢地躺在客店門口,他不止一次想起那段美好的日子,如今只是酒入愁腸人更愁罷了,他只允許自己頹廢一陣子,不允許頹廢一輩子,半生路走來,在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異域,經(jīng)歷了自己半生的悲歡離合,他望了望對面府邸剛剛閃出的身影,嘴角一斜。 “時候到了!小皇帝我該回去了!”繼而一個翻身,抱著酒壺又睡了過去。 是夜 皇宮的內(nèi)墻出現(xiàn)了一抹黑影,一躍而過,直奔昭陽郡主的寢殿。 郡主還沒睡下,只是望著窗外發(fā)愣,她不過五歲,精神頭正旺,轉(zhuǎn)頭看著被她捉弄的睡著了的嬤嬤,嘻嘻的笑了笑,低聲說:“嬤嬤看,今天是昭陽的生辰,那天上的星星居然連成了一片,還有,還有一朵云陪我!” “嬤嬤每回都說要帶我去看父王和母妃,還有哥哥,哥哥為什么不要昭陽了,昭陽已經(jīng)等了,一、二”她扳起小指頭認(rèn)真地數(shù)起來。 “五年!”窗外的聲音回應(yīng)著她。 “嗯!昭陽也記得是???”她忽然覺得不對,有人在回她。 她踮起小腳丫,攀著窗邊,抻著脖子使勁地往外看著,好像沒有看到什么。 “你都這么大了!”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她忽的回頭,看見了一蒙面黑衣人,那人摘下面罩,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昭陽喜極而泣,開心地沖上前,一下子抱住了來人。 “胡須叔叔你來看我了!昭陽真開心!你都好久沒看昭陽了!”昭陽原來是認(rèn)識他的。 “小昭陽,是叔叔的不對,叔叔今日才把事情處理完,這才第一時間來看你的!給你帶的東西!”那人說著從身后取出一個大包,放在昭陽身邊。 里面滿是民間的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昭陽還高興的翻找起來。 那人慈愛的望著昭陽,她越長越像數(shù)十年前那個糯糯的小團(tuán)子,不覺得晃了神。 “胡須叔叔!胡須叔叔!”昭陽本來很開心的在玩玩具,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著黑衣人往窗外推。 “怎么了?東西不喜歡!”黑衣人擰著眉看著滿臉通紅的昭陽。 “胡須叔叔以后別帶這些東西了,母后都不讓我玩,每回昭陽藏的好好的,都會被母后找出來,母后說……”昭陽小臉憋的通紅,抱著黑衣人的大腿,說話間就要哭出來。 “您來了!”帳子外傳來聲音,黑衣人望了望,只見那帳子外似站著身穿皇后服飾的女子。 “哇!哇!是昭陽不好!昭陽騙了胡須叔叔!”昭陽說著再也管不住淚腺的閥門,號啕大哭起來。 黑衣人心疼地抱起昭陽,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說:“沒事,沒事,叔叔和你母后是故交!昭陽沒有騙叔叔!” “真……真的!”昭陽一邊哭著一邊淚眼汪汪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一邊安慰著昭陽,一邊示意趙皇后在外面等他。 “呼!呼!”沒過多久,昭陽竟在黑衣人的懷中睡著了! 趙皇后和黑衣人站在皇城之上,望著空蕩的天,這空蕩的世間。 “叔叔!今日是昭陽生辰,我想你應(yīng)會來,故在此等你!”趙皇后許久才開口。 “謝謝你們,把昭陽養(yǎng)的這般好!”黑衣人開口說道,聲音久被烈酒灼傷,已經(jīng)變得沙啞極了。 “叔叔也在暗中幫了陛下不少!本宮也替陛下謝過叔叔了,陛下今夜在尚書房批奏折應(yīng)該不會過來!” 趙皇后深吸一口氣,問出了那句話。 “清晨宮里收到了叔叔寄給昭陽的生辰禮,共十八份,想來叔叔也是備好了,昭陽若是知道應(yīng)是很開心的,今日便是那一天嗎?叔叔要走了嗎?”趙皇后看著隱在黑暗之中的王霖。 “嵐兒,以后的路就靠你和陛下相互扶持了,今日九星連云,便是我命喪之時!陛下是個明君,把小安你和昭陽交給他我放心了!別告訴昭陽真相!”王霖說著竟咳出幾口血來。 趙皇后著急上前,想扶著王霖,王霖?fù)]了揮手,示意皇后別過來。 王霖忽的撂袍子跪了下來,向趙皇后扣了扣頭。 “叔叔!你這是做什么!” “昭陽就拜托你了,這是老我作為父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臣告辭!” 說完王霖跳下墻頭便不見了。 趙皇后在他離開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攤血跡。 第二日,戶部門口 一大早便收到徐國公通敵賣國的罪證,隨來附贈的還有遼南部族第一勇士薩哈葉的首級。 “母后,那兩個牌位便是昭陽的父王和母妃嗎?那幾個字是父王母妃的名字嗎?謝瑾安和徐青青?景哥哥教過我念卻沒教過我寫?”昭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問著趙皇后。 那牌位上書黎王王霖之位,海安將軍黎王妃梅昭晴之位 “是,昭陽向你父王母妃請安!告訴他們你來看他們了!”趙皇后眼神溫潤地望著昭陽,柔柔地說著。 昭陽小小的身子跪在蒲團(tuán)上,恭恭敬敬地向牌位磕了幾個頭,只見趙皇后也向二人福了福身子。 趙皇后本想拉著昭陽離開,但昭陽扭扭捏捏地好似不大愿走,謝皇后知道她的心思。 “昭陽有什么想和你父王母妃說的,那就去說罷!母后在外面等你!有什么就叫人!”趙皇后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昭陽直著小腦袋,跑到梅昭晴的牌位邊,悄咪咪地說道:“母妃,昭陽很想你!父皇母后對昭陽很好!父皇說昭陽長大了不少!想給母妃看看昭陽的模樣!” 她又噠噠的跑到王霖的牌位邊,悄聲說:“胡須叔叔!昭陽知道啦!” 原來昭陽那晚并未睡著,偷偷摸摸地聽見了趙皇后和王霖的對話,旁敲側(cè)擊地問嬤嬤什么是死,什么是父親,才明白那晚手里腥紅的東西意味著什么。 王霖回到了家鄉(xiāng),尋了個手下弟子,囑咐自己死后尋了祖墳埋了就是,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手里抱著一罐小小的白瓷壇,和他最心愛的人一起葬在王家祖墳。 感恩朋友們,故事完結(jié)撒,下一個故事正在蓄力!謝謝各位這幾個月的陪伴,謝謝你們賞臉觀看!小的先打烊了!后會有期! (本章完) 傳聞那唐皇后原是滬岐部落的圣女,亦是宰相之女,嫁于慶文帝后,因當(dāng)今明德太子的風(fēng)波而被禁足在寢宮半生,這其中皇帝有多少力不可而知。 第五日,登基大典,重重包圍的主殿,被士兵架著脖子的各路大臣,跪在小皇帝面前,謝瑾安跪在幾位王爺身邊,眼神四處瞟著,在探究著什么,忽然,大門被破開。 “你,你不是死了嗎?”沈貴妃一臉驚異地看著提劍踏進(jìn)大殿的那個男人。 劍上還滴著血,就這樣跟著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后的衛(wèi)士鎧甲很重,聽得見他們步履整齊的嘩嘩聲,很快就將整個大殿里的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揚了揚手里的劍,惡狠狠地說,“托父皇的福,老三我留著這條命還要給父皇報仇,你這個妖妃,毒婦!” 他大步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龍椅上抱著六皇子的沈氏,一身鎧甲上還留著剛剛廝殺的痕跡,還在往下滴血,他蔑視地瞧了沈氏一眼,從懷里掏出圣旨高高舉起,轉(zhuǎn)身對底下不可置信的大臣們,一把拽著卷軸一頭,一邊往外一扔,將圣旨展開。 “此乃先皇遺詔,奉旨清逆賊!父皇被六皇子母妃沈氏聯(lián)合右相沈叢秘謀下藥毒害,所幸蒼天有眼,有小太監(jiān)拼死將遺詔送出宮來,本王此次前來是奉陛下遺命,捉拿反賊沈叢一家,將劉氏脫去皇后御制,六皇子削去皇籍押入天牢候?qū)彛 彪S后輕蔑的將手里的圣旨扔在了沈氏的身上,身后的衛(wèi)士上前,將他們母子拉了下去,沈氏的詛咒之聲還在耳邊回蕩。 王琰一改以往的憨厚模樣,眼神里帶著狠厲,利劍般地掃過在場的大臣,也有識時務(wù)的,當(dāng)即跪在他面前,叩頭高呼萬歲。 他才轉(zhuǎn)身,左手緊握著沾血的寶劍,坐在了那染血的皇位之上,身子抽搐著,從心底里發(fā)出哈哈的大笑,笑聲響徹整座宮殿。 “陛下要我出任征討大將軍,收復(fù)秦宇?”謝瑾安靠在椅背上,語氣之中有些不可置信,“可我是個文臣!甚至沒有在軍營待過!” 彼時的王琰穿上一身明黃的龍袍,那眼前的梳冕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居高臨下地說,“謝家兩代都是武將,到了您這一代不至于沒落吧!朕曾見過謝家槍法,謝家槍無人能敵,此次皇叔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去辦了!” “哼!”謝瑾安無語地嘲笑了自己,果然是選了一只狼做皇帝,好,好得很,他起身跪在皇帝面前,雙手交握納頭行禮道,“臣遵旨!” 是夜 骰子恭敬地向謝瑾安回稟道,“主人,都已經(jīng)辦好了!暗衛(wèi)解散,已經(jīng)安排大家有了各自的生活,幾處生意也徹底交給了幾位娘子,斷了和咱們的聯(lián)系!少爺和小姐都送進(jìn)宮在趙皇后宮中養(yǎng)著!” “好,等我走后,將府里的丫鬟仆人都遣散了吧!骰子叔,你們幾個也都走吧!”他望著若有若無的燭光,眼神放空道,“終于,終于能放下這個身份了!” “老皇帝都死了,我這個福星也該死了!” “替陛下盡忠!”開拔! 謝瑾安雖然沒有上過戰(zhàn)場,但父親和兄長的兵書看過不少,和手底下人配合默契,手下的兵將居然抵得過秦宇的十萬雄兵,且一打就是長達(dá)半月的僵戰(zhàn),但就在某一日謝瑾安進(jìn)攻雄玉關(guān)時被敵軍淬了毒的箭射中了肩膀,他執(zhí)意不讓軍醫(yī)瞧病,生生拖著攻下了秦宇的門戶雄玉關(guān)! 受了傷的謝瑾安沒多少日子了,好在好在他等到了瞧謝云景最后一眼, “父親,父親!”謝云景叫喊著跑了進(jìn)來,是他的三師兄陳昀千里奔襲送他來的! “父親!父親!!”小云景抱著謝瑾安哭喊著他。 謝瑾安一用力溢出一口血來,他趴在云景耳邊說,“你~你是我二哥的孩子,是我謝家唯一的~,只要我死了,就沒人知道那些秘密了~” 他有些喘不上來氣,眼神漸漸迷離,指了指遠(yuǎn)方說,“她如今過的好就好,我好想她!希望她下一輩子遇到一個好人安穩(wěn)過一生,不要~不要再陷到我這里了!” 他又拉了拉骰子的衣袖說,“我死之后立即將我火化了,骰子叔,我好累啊,祖母,婉兒好累,不想再~再當(dāng)謝瑾安了,我想回家了,這里不是我的家!我想她了…” 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人也漸漸看不清楚,耳邊回想著云景的哭喊聲,手伸向那遠(yuǎn)處的方向,是于大夫云游的地方,無力地夠著~ 謝瑾安死了,那個名滿京都的寧遠(yuǎn)王謝瑾安死了,那個一手扶持新帝登基,幫他一統(tǒng)天下的寧遠(yuǎn)王死了,新帝厚恩,其子謝云景承襲王爺爵位,但末其全部兵權(quán),與一般王爺無二!其次女封昭陽郡主,接進(jìn)宮由皇后趙氏親自扶養(yǎng)! 傳言中的安三爺也不再露面,有的人說他的所有生意徹底地交給了他的三個女人~傳說中的三朵金釵! 時間過得很快,據(jù)當(dāng)年的那場戰(zhàn)亂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乃至于后慶朝新繼任的帝王王琰,滅秦宇的少年皇帝,如今仍是百姓口中的談資,其正妃李氏在誕下長公主后,母女二人雙雙夭折,皇帝雖然悲痛,半月后立了側(cè)妃趙氏為后,而少年皇帝與其皇后趙氏的愛情故事也是令人羨慕,琴瑟和鳴,令人艷羨。 尚書府外 一個滿身酒氣之人抱著酒壺,滿頭白發(fā)十分落寞,衣衫邋遢地躺在客店門口,他不止一次想起那段美好的日子,如今只是酒入愁腸人更愁罷了,他只允許自己頹廢一陣子,不允許頹廢一輩子,半生路走來,在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異域,經(jīng)歷了自己半生的悲歡離合,他望了望對面府邸剛剛閃出的身影,嘴角一斜。 “時候到了!小皇帝我該回去了!”繼而一個翻身,抱著酒壺又睡了過去。 是夜 皇宮的內(nèi)墻出現(xiàn)了一抹黑影,一躍而過,直奔昭陽郡主的寢殿。 郡主還沒睡下,只是望著窗外發(fā)愣,她不過五歲,精神頭正旺,轉(zhuǎn)頭看著被她捉弄的睡著了的嬤嬤,嘻嘻的笑了笑,低聲說:“嬤嬤看,今天是昭陽的生辰,那天上的星星居然連成了一片,還有,還有一朵云陪我!” “嬤嬤每回都說要帶我去看父王和母妃,還有哥哥,哥哥為什么不要昭陽了,昭陽已經(jīng)等了,一、二”她扳起小指頭認(rèn)真地數(shù)起來。 “五年!”窗外的聲音回應(yīng)著她。 “嗯!昭陽也記得是???”她忽然覺得不對,有人在回她。 她踮起小腳丫,攀著窗邊,抻著脖子使勁地往外看著,好像沒有看到什么。 “你都這么大了!”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她忽的回頭,看見了一蒙面黑衣人,那人摘下面罩,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昭陽喜極而泣,開心地沖上前,一下子抱住了來人。 “胡須叔叔你來看我了!昭陽真開心!你都好久沒看昭陽了!”昭陽原來是認(rèn)識他的。 “小昭陽,是叔叔的不對,叔叔今日才把事情處理完,這才第一時間來看你的!給你帶的東西!”那人說著從身后取出一個大包,放在昭陽身邊。 里面滿是民間的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昭陽還高興的翻找起來。 那人慈愛的望著昭陽,她越長越像數(shù)十年前那個糯糯的小團(tuán)子,不覺得晃了神。 “胡須叔叔!胡須叔叔!”昭陽本來很開心的在玩玩具,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著黑衣人往窗外推。 “怎么了?東西不喜歡!”黑衣人擰著眉看著滿臉通紅的昭陽。 “胡須叔叔以后別帶這些東西了,母后都不讓我玩,每回昭陽藏的好好的,都會被母后找出來,母后說……”昭陽小臉憋的通紅,抱著黑衣人的大腿,說話間就要哭出來。 “您來了!”帳子外傳來聲音,黑衣人望了望,只見那帳子外似站著身穿皇后服飾的女子。 “哇!哇!是昭陽不好!昭陽騙了胡須叔叔!”昭陽說著再也管不住淚腺的閥門,號啕大哭起來。 黑衣人心疼地抱起昭陽,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說:“沒事,沒事,叔叔和你母后是故交!昭陽沒有騙叔叔!” “真……真的!”昭陽一邊哭著一邊淚眼汪汪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一邊安慰著昭陽,一邊示意趙皇后在外面等他。 “呼!呼!”沒過多久,昭陽竟在黑衣人的懷中睡著了! 趙皇后和黑衣人站在皇城之上,望著空蕩的天,這空蕩的世間。 “叔叔!今日是昭陽生辰,我想你應(yīng)會來,故在此等你!”趙皇后許久才開口。 “謝謝你們,把昭陽養(yǎng)的這般好!”黑衣人開口說道,聲音久被烈酒灼傷,已經(jīng)變得沙啞極了。 “叔叔也在暗中幫了陛下不少!本宮也替陛下謝過叔叔了,陛下今夜在尚書房批奏折應(yīng)該不會過來!” 趙皇后深吸一口氣,問出了那句話。 “清晨宮里收到了叔叔寄給昭陽的生辰禮,共十八份,想來叔叔也是備好了,昭陽若是知道應(yīng)是很開心的,今日便是那一天嗎?叔叔要走了嗎?”趙皇后看著隱在黑暗之中的王霖。 “嵐兒,以后的路就靠你和陛下相互扶持了,今日九星連云,便是我命喪之時!陛下是個明君,把小安你和昭陽交給他我放心了!別告訴昭陽真相!”王霖說著竟咳出幾口血來。 趙皇后著急上前,想扶著王霖,王霖?fù)]了揮手,示意皇后別過來。 王霖忽的撂袍子跪了下來,向趙皇后扣了扣頭。 “叔叔!你這是做什么!” “昭陽就拜托你了,這是老我作為父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臣告辭!” 說完王霖跳下墻頭便不見了。 趙皇后在他離開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攤血跡。 第二日,戶部門口 一大早便收到徐國公通敵賣國的罪證,隨來附贈的還有遼南部族第一勇士薩哈葉的首級。 “母后,那兩個牌位便是昭陽的父王和母妃嗎?那幾個字是父王母妃的名字嗎?謝瑾安和徐青青?景哥哥教過我念卻沒教過我寫?”昭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問著趙皇后。 那牌位上書黎王王霖之位,海安將軍黎王妃梅昭晴之位 “是,昭陽向你父王母妃請安!告訴他們你來看他們了!”趙皇后眼神溫潤地望著昭陽,柔柔地說著。 昭陽小小的身子跪在蒲團(tuán)上,恭恭敬敬地向牌位磕了幾個頭,只見趙皇后也向二人福了福身子。 趙皇后本想拉著昭陽離開,但昭陽扭扭捏捏地好似不大愿走,謝皇后知道她的心思。 “昭陽有什么想和你父王母妃說的,那就去說罷!母后在外面等你!有什么就叫人!”趙皇后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昭陽直著小腦袋,跑到梅昭晴的牌位邊,悄咪咪地說道:“母妃,昭陽很想你!父皇母后對昭陽很好!父皇說昭陽長大了不少!想給母妃看看昭陽的模樣!” 她又噠噠的跑到王霖的牌位邊,悄聲說:“胡須叔叔!昭陽知道啦!” 原來昭陽那晚并未睡著,偷偷摸摸地聽見了趙皇后和王霖的對話,旁敲側(cè)擊地問嬤嬤什么是死,什么是父親,才明白那晚手里腥紅的東西意味著什么。 王霖回到了家鄉(xiāng),尋了個手下弟子,囑咐自己死后尋了祖墳埋了就是,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手里抱著一罐小小的白瓷壇,和他最心愛的人一起葬在王家祖墳。 感恩朋友們,故事完結(jié)撒,下一個故事正在蓄力!謝謝各位這幾個月的陪伴,謝謝你們賞臉觀看!小的先打烊了!后會有期! (本章完) 傳聞那唐皇后原是滬岐部落的圣女,亦是宰相之女,嫁于慶文帝后,因當(dāng)今明德太子的風(fēng)波而被禁足在寢宮半生,這其中皇帝有多少力不可而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