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他說我又軟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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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許琛筆記本上的內容會跟許洲發表的論文相差無幾?
齊凌之前看過許洲那篇論文很多次, 他靜下心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篇文的結構,走向, 甚至闡述的思路,都跟許琛筆記本上的一模一樣!
齊凌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可他怕自己是因為剛剛的事對許洲抱有惡意,想歪了, 他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他問過許琛, 這個筆記本是他大學期間寫的,那是五年前,許琛大二。
許洲的論文發表在他大三的上學期, 也就是去年下半年。
是許洲沿用了許琛還未完成的思路嗎?還是, 許洲抄襲了許琛的論文。
齊凌不禁覺得后一種可能十分荒謬, 論文抄襲, 許洲怎么敢的?這要是被校方發現,學校會取消許洲之前的一切成績,嚴重的話還會開除學籍。
可他聯想到之前隨便問許洲一個問題,許洲都支支吾吾打不上來的表現,覺得后一種可能才是真相
許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剽竊了本該屬于許琛的研究成果, 還將他發表出來, 變成了自己的。
周圍有學生經過, 看著齊凌呼吸急促,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力氣大的指節都泛起了白色, 臉色更是十分難看, 忍不住上前詢問:“同學, 你沒事吧?”
齊凌說了句沒事,將草坪上的吃剩的貓糧跟罐頭收拾好之后匆匆回了許宅。
他要搞清楚這件事。
回去之后,齊凌拿起許琛的筆記本,跟許洲發表的論文進行了仔細的對比,要不是他知道內情,肯定下意識以為這兩個東西是屬于一個人。
論文完全就是按照許琛筆記本上的想法和思路進行延伸的,填充數據,得出結論,所有細枝末節都能對應的上。
齊凌拿著筆記本的手止不住地握緊,這個筆記本還有下冊嗎?或者,許琛在其他地方記錄了自己的論文,被許洲看到了?
他焦躁地在屋里來回地走來走去,他之前就給許琛發了消息,可是對方沒回,顯然是在忙。
他咬了咬唇,唇上的刺痛讓他因為來回對比論文而有些昏沉的腦子清醒不少,這件事他既然發現了,就不會放過,現在他急也沒用,暑假還沒過去,就算要揭發許洲,也需要時間,他也需要證據,光憑這本筆記本還不夠。
獨自在房間只會讓他愈發焦躁,他下了樓,正好碰見王伯在玫瑰花園里給花澆水剪枝,于是齊凌上前幫忙,準備順便摘幾朵好看的放到許琛房間。
論文的事等許琛回來具體問清楚好了。
他本以為這些事能讓他轉移注意力,可腦子還是止不住地想著論文的事,注意力不集中讓他好幾次都被玫瑰的刺扎到手。
王伯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我能幫得上忙嗎?”
齊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將心事都寫在了臉上,他抿了抿唇,實在煩悶,忍不住向王伯傾訴:“許洲真的好煩,他到底占了許琛多少東西?”
無論許洲只借鑒了思路還是整個抄襲,都罪無可恕。
當年許琛大二的時候被逼出國,許洲不光占了他的家,連他的研究成果也要占嗎?
王伯瞧齊凌一臉憤懣,想到什么,沉聲道:“二少爺的確占了大少爺很多東西。”
許洲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無辜,他在許琛出國后就立馬住進了許家,還想搬到許琛的臥室,因為那里陽光最好,空間也最大,從陽臺俯瞰下去,還能看到玫瑰花園,是二樓最好的房間。
當時是夫人疼愛少爺才特地給他建造的。
“我當時攔了很久,可是去年年末,許洲還是住了進去,還將少爺的東西全部都收拾了出來。”
齊凌聞言瞪大眼,“什么?!”
難道論文是這個時候泄露的嗎?
他只覺得一陣怒火往上涌,“許洲要不要臉啊!”
他下意識就想把手里的工具扔掉去找許洲算賬,可王伯攔住了他,還將他手上剛摘的玫瑰花接過來,免得齊凌一氣之下再刺傷手。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少爺一回國,就將許洲在自己房間的東西全扔了出來,還是當著他的面扔的。”
“當時許洲氣的臉都白了,可是被老爺攔著,不許他鬧。”
齊凌聽到這里,臉色好了很多,要是他當時在,可能還會忍不住在許洲的東西上每個踩上幾腳!
可他想到什么,又覺得有點違和,“許洲應該是在他爸的支持下搬進許琛的房間的吧?那他爸為什么還要攔著?”
他可不信許瀚海是顧念著跟許琛的父子情,能將自己兒子逼到國外生活這么多年,能有什么親情可言。
“我當時也很驚訝。”王伯想了想,當時許瀚海和許洲好像明顯顧忌什么,特別是許洲,敢怒不敢言,“少爺好像抓住了他們什么把柄。”
“把柄?”齊凌喃喃道,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什么,可他沒抓到。
他跟王伯在花園忙碌了幾個小時,齊凌這次摘了滿滿一把的花,跟王伯打了個招呼后,想先上樓將花放進許琛房間。
可他出花園,就看到了迎面準備進門的許洲。
齊凌心中驀地生出一股惡念,他想將手中的花刺狠狠抽到許洲臉上,將這張跟許琛相似的臉徹底毀掉。
他將心思強壓下去,繞過許洲先進了門。
許洲根本沒察覺到齊凌的心思,緊隨其后,看著齊凌手里的玫瑰花,似笑非笑:“他竟然讓你進花圃了?還挺會哄人的。”
那個地方往日只有王伯能進,對其他人來說都是禁地,前不久,他母親就是看里面花好看,進去摘了幾朵,被許琛發現后,直接將花瓶里的玫瑰當著她的面踩碎扔進了垃圾桶,目光森冷地說了一句,[你不配]。
許琛踩的不是花,是他倆的臉。
不過許瀚海當時不在,他們根本就不敢跟許琛正面對上,對方就像個瘋子,惹怒他了誰都別想好過。
沒想到現在竟然會讓齊凌隨便進去摘花玩了。
齊凌感受著身后陰冷的視線,也不走了,轉身,“許琛不是會哄人,他是會哄我,我整天被他哄的可開心了。”
他看著許洲漸漸沉下去的臉,只覺得心中無比暢快,甚至還揚起唇,
“你說我今晚要不要跟他去吃燭光晚餐?他答應我今天會早點回來的,想想就好期待。”
許洲看著齊凌臉上清淺的笑意,只覺得無比刺眼,“齊凌,我別故意刺激我。”
齊凌眨了眨眼,“刺激你?我說的是實話啊!我剛準備給你哥打電話,沒想到被蒼蠅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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