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他說我又軟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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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洲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攥緊,他從不知道乖巧有禮的齊凌也會說出這么傷人的話,“齊凌,我知道你現(xiàn)在生我的氣,你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許琛寵著齊凌,他也不例外,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跟齊凌計較。
許洲不斷在心里寬慰自己。
齊凌瞧許洲竟然還能忍下來,嘴邊的笑容愈發(fā)甜蜜,他歪頭,好奇地看向許洲,“其實我有一件事挺好奇的,一直沒機會問你。”
許洲被齊凌的笑晃花了眼,緊皺的眉下意識放松,甚至也跟著他笑了笑:“你問。”
一副只要你問,我就肯定回答的溫和模樣。
可下一秒,他的笑就凝滯在了嘴角。
“許洲,你是私生子嗎?聽說你五年前才被許家認(rèn)回來,是真的嗎?”齊凌語氣帶了絲天真無辜,仿佛是真的很好奇。
“齊凌。”許洲臉色瞬間陰沉下去,警告地喊了齊凌一聲。
齊凌恍若沒有看到許洲的威脅,手放進兜里,指尖搭在手機上,動了動,之后繼續(xù)自顧自說道:“原來你哥哥許琛才是許家正兒八經(jīng)的孩子,難怪。”
“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哥就被迷住了,相貌英俊,氣質(zhì)出眾,完全是上天的寵兒,相比之下,你真的好遜色。”
齊凌略微嫌棄地打量了許洲一眼,不過片刻后又彎了彎唇,“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要不是你硬拉著我跟你回家,我可能沒有認(rèn)識許琛的機會。”
他還非常真摯地跟許洲道了謝。
許洲捏緊拳頭,死死地看著齊凌,牙關(guān)緊咬,力氣大的側(cè)臉都凸出明顯的印子,看來是被齊凌的話刺到了極致。
齊凌看他這咬牙切齒的模樣,嘖了一聲:“這就生氣啦?我其實問題還沒問完呢!”
他笑瞇瞇地看向許洲:“發(fā)表在xx期刊的論文也不是你自己的吧?就知道偷你哥的東西,也不嫌丟人?”
許洲震怒之下突然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就道:“你怎么知道!?”
回完之后反應(yīng)過來,立馬改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齊凌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許洲,“果然是你偷的許琛的論文。”
許洲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齊凌誆了,先是用言語刺激讓他生氣失去理智,最后冷不跌拋出最后一個問題,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就承認(rèn)了。
齊凌從始至終,就是奔著論文來的。
許洲咬著牙,眼里布滿血絲,恨聲道:“齊凌,你竟然也開始對我用這種心計了?”
齊凌聽著他語氣里的恨意,毫不在乎地將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來,摸了摸懷里的玫瑰花瓣,“可能你不知道,我心計一直挺深的。”
“不過,也可能是你比較蠢?”
許洲被這句話刺的渾身發(fā)抖,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朝齊凌抓去,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
可齊凌像是早有預(yù)料,退后一步,將玫瑰花朝前一擋,許洲頓時疼的抽回手。
齊凌看著許洲手上明顯被刺扎傷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胳膊上也被玫瑰的葉子和刺扎出好幾條長長的紅痕,眨了眨眼:“抱歉,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說著抱歉,可語氣中聽不出一點歉意,嘴角甚至揚起一抹堪稱惡劣的笑。
許洲氣急,惡狠狠地瞪著齊凌,可突然想到什么,那點火氣生生被他壓了下去,“你就是想給許琛出氣是吧?”
他獰笑一聲,“可是論文的事你沒證據(jù)吧?你問許琛也沒用,所有的原始資料都在我這里。”
許洲看著齊凌臉上的笑容消失,之前胸中的悶氣也散了大半,他甚至有點得意,“你以為許琛他不知道這件事?他早知道了,可你問問他敢去揭發(fā)我嗎?”
“你以為他怎么會突然回國,是我好心,給了他這次機會。”
要不是他偷用論文的事被國外的許琛抓到,許瀚海不可能松口讓人回來,他也不會被迫搬離那間最大的臥室。
許洲本以為齊凌聽見這些話,會震驚又絕望,可對方?jīng)]有,看向他的目光像是看一個垃圾。
齊凌迎著許洲得意的目光,緩緩開口,聲音清晰且堅定:“就算許琛出于某些原因不會揭發(fā)你,可我會。”
許琛有顧忌,他沒有,無論于公還是于私,他都不可能放任許洲這種抄襲作弊占用他人研究成果的行為。
他會親手幫許琛將屬于他的東西奪回來。
許洲沒想到齊凌這么無條件地站在許琛那邊,徹底惱羞成怒,也不去管那些尖銳的花刺,傾身朝齊凌抓去,這小兔子還真是牙尖嘴利,他就不信治不了他!
可剛抬手,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大力,他一個趔趄,沒抓到齊凌,反倒準(zhǔn)備抓人的手被人狠狠折向背后,整個人被跪壓在茶幾上,臉硌在茶幾鋒利的邊緣,痛得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毀容了。
他掙扎道:“放開我!”
可是身后的人死死地鉗住他,他的掙扎起不到半分作用。
許琛看著蹬蹬跑到自己身旁躲著的人,眉眼罕見的凌厲,沉聲道:“他欺負(fù)你?”
他下班后剛進門就看到兩人在對峙,氛圍劍拔弩張,而許洲更是直接要朝齊凌動手,他想都沒想直接將人制服了。
齊凌看著底下死狗般掙不斷掙扎的許洲,眼神閃了閃,再沒有剛剛的咄咄逼人和伶牙俐齒,垂下眼,抿了抿唇,聲音小小的:“他剛剛好像想打我……”
像是有點害怕,手抓住許琛的衣擺,看起來柔弱又可憐。
他話音剛落,就見“咔嚓”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只見許洲的右手以一個詭異的姿勢無力地垂下,就算被放開,也只是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手不斷哀嚎。
齊凌眨了眨眼,許琛好像生生地將許洲的手?jǐn)Q脫臼了。
他看著底下許洲的慘狀,唇角竟然掀起一絲小小的弧度——
看起來挺疼的?
接下來,許琛沒管地上的許洲,徑直將齊凌拉上了樓。
齊凌回頭,看著底下的傭人慌忙地打電話叫救護車,仰頭問他:“我們不管嗎?他會不會訛上你?”
許琛將他帶回自己的房間,上下將齊凌打量了一眼,確保人沒事后,才回道:“沒事,他不會說什么。”
他的項目快到收尾的階段,許洲現(xiàn)在在公司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明顯是怕許琛這個時候?qū)⑺叱鋈ィF(xiàn)在就算被他打一頓,也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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