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庭慕被他這一眼看得心中悸動,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探上余赦的肩頭,將他整個人拉進懷中,令他的背脊貼著自己的前胸。 “你不能走。”祂微微側(cè)身,臉頰在余赦的耳側(cè),專注地盯著他。 雖然余赦心中的憤怒依然沒有消退,但是邪神外表的殺傷力也一如既往地強悍。 對方只是靠近他,在他耳邊說話,就已經(jīng)讓余赦耳垂染上紅暈。 邪神復(fù)蘇之前,余赦每一次觸碰都只能感受到撫摸玉石一般的冰冷。 而現(xiàn)在,對方的禁錮使得他的背部緊貼在祂的胸膛上,透過兩人的衣衫,將灼熱的溫度傳遞到他身上,他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完全籠罩在對方的氣息中,無法逃離。 “你……松開點……”余赦紅著臉說,即使是一只顏狗,他也要當(dāng)一只有尊嚴(yán)的顏狗,不能對方一用美男計,就瞬間一敗涂地。 說完他聽到身后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結(jié)果整個人被抱得更緊。 側(cè)后方的脖子突然被柔軟的東西拂過,余赦全身頓時產(chǎn)生如同通電一般的感覺。 余赦雙腿微微發(fā)軟,身體不自覺地后仰,重心倒在庭慕身上。 庭慕眼中閃過一絲暗喜,心中暗自得意自己三言兩語就將余赦哄得妥妥帖帖。 余赦原本就帶著從死亡線上掙脫開來的脆弱,此刻又臉色潮紅,嘴唇微起,看上去竟然柔順得仿佛能任祂予取予求,恣意妄為。 想到這里,捏著余赦手腕的手滑至腰間,庭慕俯身將余赦抱起來,往黑暗殿堂深處走去。 “?”余赦詫異地問,“你要干什么?” “安撫我的雌獸。”庭慕理直氣壯地說。 余赦抬眸,和對方蠢蠢欲動的目光對上。 空氣中沉默了片刻。 突然黑暗殿堂中響起了宛若爆炸一般的響動,其中一個房間的大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粉末和斷木,殘渣中間還坐著一個狀況之外的邪神。 余赦活動了一下手腕,對自己突然爆發(fā)出的力量感到震驚。 他竟然輕而易舉地把邪神扔了出去? 目光和坐在地上同樣懵逼的庭慕對上,余赦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庭慕:qaq 余赦剛離開黑暗殿堂,就看見一個渾身肌肉的壯漢跟跳水似的,一個猛扎朝他撲了過來。 余赦眼皮一跳,有種自己會被撲倒碾成肉餅的預(yù)感。 沒想到他竟然結(jié)結(jié)實實地接住了面前這個壯漢。 余赦目光從壯漢背部如同石頭一般堅硬的肌肉上掠過,再次瞳孔地震。 對方的骨架再加上這一身肌肉,起碼有兩百斤,猛地撞過來,他竟然可以紋絲不動。 看來剛才他把庭慕摔出去,不完全是意外。 “余叔叔!”壯漢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稚嫩的如同小蘋果一般的臉蛋,“你沒事啦!!!” 余赦:“……曉華啊,怎么一段時間沒見,又變壯實了呢。” 程曉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這都多虧了師父。” 余赦:“確實……要不是賽科利,你現(xiàn)在還是個纖細(xì)可愛的小男孩……” 程曉華聞言,頓時露出了哭唧唧的表情,像是流淚的貓貓:“余叔叔,我現(xiàn)在難道不可愛嗎?” “嗯,可愛的,另一種可愛。”余赦拍了拍他的肩膀,“曉華,你師父在哪里?” “師父最近總是會出去。”程曉華說,“他好忙的,三天兩頭都看不著人影。” 余赦想起他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只黑色的巨鳥型魔怪,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只鳥看起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正在這時,余赦聽見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他和程曉華一起走過去,看到血色神道上竟然烏泱泱的站著一大群魔怪。 這些魔怪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智力,聽到有聲音接近后,紛紛露出猙獰的表情回過頭。 “這些是?”余赦問道。 “它們是余叔叔你昏迷那天出現(xiàn)的,剛開始把我嚇了一大跳,后來它們?nèi)慷几鴰煾赋鋈チ恕!背虝匀A說。 “出去是指離開地下城?”余赦問。 程曉華點點頭。 他見余赦似乎對這些魔怪很感興趣的模樣,于是說:“余叔叔,它們大多數(shù)不會說話,只聽得懂師父的指令。” “對了,它們還會聽那個白頭發(fā)的大叔的話。”程曉華補充了一句。 “白頭發(fā)的……大叔?”余赦想到被他扔在地上的邪神,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他來到鮮血神道后,這些魔怪變得越發(fā)地狂躁,朝著余赦的方向互相推搡,蠢蠢欲動地想要接近他。 賽科利不在,程曉華對這些魔怪仍然有所忌憚。 忽然他聽見一旁的余赦短促地開口。 “停下來。”勆妢 這些魔怪竟然真的按照余赦所說的停下了腳步。 “全部散開,圍成一個圈。”余赦壓抑著心中的奇怪,繼續(xù)命令它們。 沒想到這些魔怪繼續(xù)配合,解散了隊伍,重新站隊組成一個圓圈,像是馬上就要進行篝火晚會。 “圍著這個圈跳一跳。”余赦又試探著說。 他的話音剛落,魔怪們便手拉手,爪子牽著爪子,繼續(xù)圍成圓圈蹦蹦跳跳起來。 “余叔叔,它們好聽你的話呀!”程曉華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它們太聽我的話了……怎么會這樣……”余赦百思不得其解。 他以前雖然可以影響魔怪,那是因為他持有地下城核心,可以通過地下城核心操控恐懼之源的力量來控制魔怪。 但是他今天醒來后就檢查過,地下城核心壓根不在他的身上,按理說他沒有操縱恐懼之源的能力。 更何況代表著恐懼之源的白色圓石都被他錘得粉碎,對地下城有沒有影響都說不一定。 正在這時被魔怪們圍繞起來的圓圈中心,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賽科利穿著黑色的燕尾服站在里面,看著圍繞著他蹦蹦跳跳的魔怪們,古板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的目光穿過魔怪的身影,落到和程曉華站在一邊的余赦身上。 頓時他的表情產(chǎn)生了劇烈的變化,就像一塊小石子突然被投進了無波古井之中。 “城主大人,您終于醒過來了!”賽科利顧不上圍著他的魔怪們,連忙從圈子中間跨出來。 “城主大人,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賽科利關(guān)切地問。 “賽科利……你現(xiàn)在還叫我城主啊?”余赦說,“庭慕──斯坦斯已經(jīng)復(fù)蘇了,這個位置應(yīng)該重新還給祂。” “只要城主大人沒有死亡,也沒有下一任城主繼位,地下城的城主就只有您一人。”賽科利說。 看著賽科利篤定的目光,余赦笑了笑。 “賽科利,我們雖然好像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想起來卻沒過去多久。”余赦說,“實際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中是忐忑的,畢竟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城主。然而那時候面對陌生的你,我卻需要隱藏自己的不安,假裝自己是一個運籌帷幄的真正的城主。”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你應(yīng)該早就看穿了我當(dāng)時的內(nèi)心吧?”余赦問。 “城主大人,鄙人從未對你有過懷疑。”賽科利說,“鄙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城主大人的肉i體或許還比不上地下城中最弱小的仆從們,但是您卻擁有我們無法觸及的品質(zhì),這也是恐懼之源受您操控的原因。” 余赦呼了一口氣:“但不管如何,我也是個冒牌貨。你們真正的城主已經(jīng)蘇醒,我會盡快讓祂重新?lián)纬侵鳌!? “其實……”賽科利思忖了片刻方才說,“斯坦斯大人或許不會重新接受城主的位置。” “祂一向是那樣,一旦認(rèn)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扭轉(zhuǎn)祂的決定。”賽科利又補充了一句。 余赦有些意外,他以為賽科利對他的忠誠只是因為他城主的身份。 賽科利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種跳出身份之外的話。 “你似乎有別的話要說?”余赦問道。 “作為一個執(zhí)事,鄙人原本不該隨意議論主人或者前主人的事情。但是──”賽科利說,“統(tǒng)治者需要學(xué)會的是說服,而不是迫人屈服,所以在鄙人看來,您更適合作為地下城的城主。”(1) 余赦沉默了一秒,看到賽科利又露出那副恨不得切腹自盡,以死謝罪的模樣,說:“我不會指責(zé)你賽科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