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回王府,周遭聲音俱減。今日大婚,王府自然也喜氣洋洋,不過王舒珩家眷少,只有明家和長公主,還有幾位同僚。 一對新人在儐相的吆喝中,拜了天地,又在禮樂聲中被送到洞房。 臥房中人不多,只有喜娘和幾個丫鬟。王舒珩接過沉甸甸的喜秤,掀開姜鶯的紅蓋頭。 美人如花,只是這次不再隔著云端,已經(jīng)真真正正地坐在他面前。王舒珩唇角微勾,一時間沒說什么,只是在喜娘的祝辭中,接過合巹酒一飲而盡。 直到喜娘子退出屋子,王舒珩目光才落在她的身上,姜鶯也抬頭望他。 王舒珩鮮少穿這樣一身艷麗的服飾,頭一次見,襯的那張臉愈發(fā)精致,還隱隱透著幾分妖嬈。 “殿下今日真好看。”姜鶯先開口說。 王舒珩眉頭挑了下,聲音天然帶著一股撩人:“叫我什么?” 姜鶯一愣,這才改口:“夫君。” 這次是真的夫君了,一生一世的夫君。 王舒珩親手卸下姜鶯沉重的鳳冠擱在一邊,輕輕替她揉著脖頸,“累不累?” “累死了。”姜鶯咕噥著,明明黃昏才來迎親,但今日一早她就被叫醒了。沐浴,焚香,梳妝一步都沒少,折騰一整天只覺得渾身脫了一層皮。 她抱怨太累,說:“再也不想成親了。” 王舒珩附和著:“可不是,嫁給我你再想成親可沒機會了。” 兩人相視不約而同笑起來。 這會臥房中人不多,王舒珩忽然朝姜鶯伸展手臂,說:“過來,我抱你一下。” 姜鶯依言走過去投入他的懷抱,輕聲喚:“夫君。” 那嬌儂軟語,叫的人心間一顫。王舒珩把人抱緊了些,咬著姜鶯耳朵:“乖,再叫幾聲。” 小姑娘聽話,又接連叫了三聲:“夫君,夫君,夫君——” “以后歲歲年年,都要這樣喚你。” 不多時,門外福泉來催。王舒珩還要去外面招待賓客,雖說賓客不多,但各個都矜貴。他喚來小鳩和茯苓,讓她們伺候姜鶯先歇息。 “餓了就先吃東西,我可能要很晚才回。” 沅陽王娶妻,場面十足氣派。即便成婚地點選在臨安,也有不少人從外地從來賀禮,據(jù)說若非圣上被國事所牽絆,也是要來湊湊熱鬧的。 這頭,王舒珩一語成讖,他方一出現(xiàn)在正堂就被堵住了。今日大婚,來慶賀的賓客勢必要讓這位沅陽王吃點苦頭。 原本福泉給自家主子準備的是水,但段硯何等聰明,早早調(diào)換成酒,還一杯接著一杯滿上。 “明澈恭喜啊,來吧,不醉不歸。” 就連明海濟這等高齡也來湊熱鬧,舉著酒杯灌他:“明澈,為師高興啊。想你孤身多年,總算有個知你冷暖的人了。” 王舒珩喝下一杯,緊接著明海濟又是一杯,“沅陽王妃為師瞧著極好,模樣俏性子好,只是她那嬌滴滴的身子,當真會舞劍嗎?” 沒想到明海濟還記得這茬,王舒珩失笑。遙想去年的這個時候,他確實口出狂言。王舒珩不知怎么同恩師說,他今日娶的這位既不會舞劍,也不會騎馬,更不會省錢。 但是他的王妃,非她莫屬。 一切盡在不言中,王舒珩沒有推辭仰頭又是一杯。 酒過三巡,眾人醉意闌珊。王舒珩舉杯從頭敬到尾,從天明敬到天黑。他酒量極好,但眼下也有些頭暈。 段硯舉著酒杯過來,打趣說:“喝成這樣,今夜的洞房花燭還能成事嗎?” 王舒珩瞪他一眼,哪知這樣大喜的日子段硯并不怕,反而笑道:“既是你心甘情愿娶來的妻,洞房花燭夜要溫柔些,脾氣好些,別用那副冷面嚇人。” “世子用什么身份與我說這話?洞房花燭,你可沒有。” 不知為何,段硯從這話中聽出幾分炫耀的意味。他心里又酸又驚,正要罵人王舒珩已經(jīng)起身,撇下他道:“本王入洞房去,世子請便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