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能出得起大價錢請來影殺,又花費(fèi)重金買來鼠魔亂者,你的雇主想必是位擁有萬貫家財?shù)母毁F之人吧?”季憐月并未從艾離身前退開,而是傲立相詢。 君子如竹,不落俗囿。眼見面前之人全無懼色,本藤枷反而謹(jǐn)慎地停住腳步,“不要亂猜,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你說過,可以放過我。看來雇主僅讓你殺她一人,對嗎?”季憐月唇邊噙出一抺淺笑,似是在與他閑話家常。 “正是!你速速退開,我便饒你一命。”本藤枷目露兇光,將短刀舞出一片白光。對方安之若素,令他心底生出一絲不安,只能以兇殘掩飾。 “我若是不退呢?”季憐月含笑而立,如馨香之蘭,淡靜寧遠(yuǎn)。 這……本藤枷動作頓止,不禁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我已知你的雇主為何人了。”季憐月斂起笑容,神情肅然一冷,“你回去吧!告訴你的雇主,不要再做出此等不義之舉。” “你怎么可能知道?”本藤枷不解,他分明什么也沒有泄露。握緊短刀,他低吼道:“不,你不可能知道!你一定是在詐我!” “既然如此,你不是要?dú)⑺龁幔瑸楹芜€不過來?”季憐月側(cè)移半步,讓出艾離,并朝他招了招手。其舉止優(yōu)雅,態(tài)度溫和,仿佛不是邀請他過來殺人,而是在招呼友人來家中飲茶吃酒。 “我們影之忍者生于黑暗,存于黑暗,從不正面攻擊敵人。”本藤枷語聲強(qiáng)硬,目中卻疑惑漸起。 “你在等我毒發(fā)?”季憐月了悟地頷首,“過來一試,不就立即可知。” 本藤枷卻未動地方,等了片刻,他終于忍不住問道:“為何你還能好端端地站著?” “或許我只是在強(qiáng)撐不倒。”季憐月手執(zhí)玉扇輕扣掌心,斯文得如同一名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 本藤枷的眼珠隨著他掌中玉扇上下而動,心底疑心大作。傳聞此人有勇有謀,連聰敏絕倫的四王都曾敗于他的詞鋒之下。他如此示弱,其玉扇又可解百毒,莫非他是在引誘自己靠近,好一舉擒殺? 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季憐月睨他一眼,將玉扇一分分展開,慢悠悠地說道:“又或許我并未中毒。” “不可能,我分明看到你與她都飲過那酒。”本藤枷像是證明什么似的,用力晃了晃短刀。 季憐月微微一笑,“那么還有一種可能,鼠魔亂之毒雖然霸道,卻并非不可解除。對于頂級高手而言,只要有解藥,想要恢復(fù)功力亦非難事。而我,或許正好帶有解藥。” 他邊說,邊背轉(zhuǎn)過身,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送入艾離口中。 眼見他泰然將后背暴露于自己面前,本藤枷驚疑不定,不敢妄動:此人身為地擂擂主,本領(lǐng)之強(qiáng),有目共睹。若他不曾中毒,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令他更加震驚的是,艾離吃下丹藥后,竟撐著長刀緩緩站起! “你!你們!”本藤枷慌亂起來,一個玉扇公子他已不是對手,何況再加上一個武功名氣更大的焰刀! “代我向你的雇主問好,轉(zhuǎn)告他不要再插手我派中之事。”季憐月像與老友打招呼般隨意地邁前一步,語聲卻極為冰冷。 “你真的知道了……”本藤枷在他上前之時,便極為謹(jǐn)慎地后退了一步,始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這并不難猜。”季憐月雙眸幽靜而深遠(yuǎn),似黑沉無星的暗夜,“你之所以會來殺她,皆因這地擂擂主之位而起,對否?” “不,你猜錯了!”本藤枷猛然搖頭,心底躥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令他急切地解釋,“與我接洽的只是名仆從,我根本從未見過雇主!” “憑你的本事,一個仆從也盡夠知曉雇主的身份了。”季憐月再次向前踱出一步,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念在初犯,你這位雇主也是心向于我,此次我便不多做計較。但我不喜歡旁人指手畫腳,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講情面!” 本藤枷臉色霎時一片青白:他竟然真的知道了! “跟他說那么多干嘛?敢來殺我,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艾離滿眼不耐,抬手揮刀,一個帶著焰光的刀刃瞬發(fā)而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