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釵頭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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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的手指在我額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真聰明。”
這又不難猜。
寶釵和探春一樣精明,而且她更圓滑更善于明哲保身。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答應(yīng)去和親,也許是薛姨媽愿意的,畢竟可以換得兒子活命。也許是她自己愿意的,有那樣一個哥哥,家道也中落了,將來她大概也沒有什么好人家嫁。
記得詠柳絮作詞時,別人做的都或傷感或隨波逐流,只有她做的是,好風(fēng)頻借力,送我上青云。
也許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去番邦做王妃,雖然離鄉(xiāng)萬里,但是……也不失為一條青云路吧?
以寶釵的稟性,也許,這更適合她。
我把那張紙掩了,算了,天高京城遠的,我也實在管不著這事國。而且我覺得寶姑娘是最不用人替她操心的,要說精明世故她比我還強呢。我問沈恬:“文秀他們還沒回來?”
“你就是個操心的命。”沈恬在我旁邊的大靠枕上靠著,伸手過來輕輕按在我的小腹上:“今天覺得怎么樣?”
“哪有怎么樣,還不到三個月呢,沒什么別的感覺,就是容易累。”
“困就睡會兒。”
我靠著他的肩膀,瞇著眼小聲說:“吃了睡睡了吃,跟豬一樣……”
外面平兒驚喜的喊:“文秀!你回來了!”
我也是一驚,就要起身。沈恬伸手按住我,說:“你別急,既然回來了,就不必擔(dān)心了。”
“快讓她進來。真是,這么冷的天出去找什么馬,偏又遇著風(fēng)雪。”
文秀笑嘻嘻的掀簾子進來,沈恬已經(jīng)站了起來,問她:“阿燮也回來了?”
“來了,他在西邊屋里呢。”
沈恬就說:“你陪你姐姐說話吧,她這兩天可擔(dān)心壞了。”
文秀看起來已經(jīng)換了衣裳,穿著件煙紫色的緞襖,看起來是洗過臉了,居然還擦了些粉。她平時都不擦粉的,北地干冷,頂多涂點護膚脂。我一細看就看出來了。
“你這臉上是怎么了?凍的?”
“啊……”她一笑:“你眼真利。凍了兩小塊兒,不礙事。”
“手我看看。”
她沒辦法,把手伸過來。果然手上也有。
“還有哪里?”
她老老實實說:“腳上也凍了。”
我真想掐她一把,這姑娘平時多文靜穩(wěn)重,怎么一聽到馬字就管不住自己了。
“你和江燮這幾天怎么過的,跟我說說。”
文秀坐在我身邊兒,沒答我的話,反說:“我可要給你道喜啦,鳳姐,恭喜你。”
我摸摸她的臉頰:“唉……現(xiàn)在高興未免太早,誰知道……”
“你看你,你的身體現(xiàn)在保養(yǎng)的不錯的,我教你的功法早晚可還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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