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紅帳如瀑流散開,云錦所制的喜服被一件件拋至帳外,再是名貴,如今也僅是礙事的東西。 旖旎的春光被禁錮于帳中,他索取得越來越心急且肆意。 梅蕭仁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著了魔似的為他所掌控,喚著他的名字,發(fā)出令人醉,令人為之癡狂的聲息。 他重新吻上了她的唇,灼熱的氣息撒在她臉畔,讓她意亂情迷。他伸出手,與她搭在一旁的柔荑五指相扣,突然毫不留情地深入…… “楚鈺……”她迷離地喚著他,難受地蹙起眉頭,握緊了他們相攜的手。 窗外白月青竹,帳中愛欲如潮,又似雨急,似風驟。 他愛她,愛到難以克制。 她隨浪潮跌宕,一陣陣熱烈涌起,又一陣陣癡癡沉淪,最后也如驚濤拍岸似的一次次碎了去…… 龍鳳紅燭燃盡,大紅錦緞上,散亂墨發(fā)間,她枕在他臂上,一個淺吻落在她額頭。 天是什么時候亮的,梅蕭仁不記得了,只知她沉沉睡去,再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大亮。 她還在他懷里,又因疲憊得無力動彈而安分地靠著他,拉過他的一縷墨發(fā)把玩。 她看著她還在沉睡的夫君,略帶倦意的眸子彎了彎。原來一個人還能這樣變臉,折騰她的時候,帶著不可一世的孤傲,不理她的求饒,恨不得把她榨干擠盡;如今睡著,又回到平日那般安然恬淡,風華如雪亦如玉。 后來他醒了,側過身把她緊摟在懷里,親著她的額角,慵懶地說:“早知如此舒坦,當初就不該放過你。” 梅蕭仁皺起眉頭,輕掐了掐他的臉頰,“誰再說你是慢性子,我跟誰急!” 他們收拾好出門,日頭已經西去,小花園里沒有一個人,梅蕭仁瞧見對面屋子的門開著,知大學士和夫人不在后苑。 這座宅子剛落成不久,僅有前后兩個院落,是他們小家。長輩和賓客們在宴散后去了云縣,暫住在她家里,這兒只剩他們和大學士夫婦。 梅蕭仁與顧楚鈺牽著手走進廳堂,衛(wèi)大學士正在里面喝茶。 衛(wèi)疏影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瞧向二人,蓄起眼睛,似笑非笑,“嘖嘖嘖,可以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