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唉,現在的新人,稍稍出名點就開始制造糞作了?!? “純路人,不吹不黑,再看這本我是傻逼。” “作者去死吧!碼字之前不過腦的嗎?” “真的,滾回去吃翔吧,寫不好腰斬也比死吊著恰爛錢強?!? 一些根本沒有看過多少內容的人,瞄了眼書評區所謂的“神農”發言后,就戾氣十足的,一起來對作者加以批評嘲笑,人身攻擊等。 “還真是讓人喪氣啊,尤其是最后兩條評論,對現在的我打擊真的很大……” 白川悠向前來探病的蘇晨,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袒露心聲。 “家還真是活受罪的職業啊,蘇晨先生。” “沒有鋼筋鐵骨般的大神經,就是玻璃心,無法面不改色接受讀者全盤建議的,就被抨擊的不配活著……” “我越是滿懷誠意的去面對故事,社會,公眾,人群……和他們的關系就越是疏離?!? “越是據理直爭,就越遭到他們的冷眼嘲笑。” “讀者和作者究竟的概念……我真的……已經搞不懂了?!? 身上插著好幾根管子,讓人看了于心不忍的,只有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在病床上如是念叨著。 蘇晨不知道該答什么話好。 生怕刺激到對方不穩定的情緒,只好沉默。 當天晚上,白川悠在病床上失去意識,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直到殘破落寞的秋臨至,才醒來。 蘇晨再次來探病時,已經是十月的國慶那會。 身體幾乎動不了,只能動動嘴皮子的白川悠,誠懇的拜托他一件事。 ——完成他現在連載的這部。 當然,方法就是利用意識尚存的短暫時間,向蘇晨傳達出要寫的稿子。 由白川悠口述內容,他來碼字。 蘇晨雖然很不忍,但還是點頭答應。 于是,他開始幫這位二十五歲的輕作者,進行簡單卻又復雜的“代筆”工作。 每天抽出時間拜訪,從對方口中微弱的聲音,得知的后續內容……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約兩個月的時間。 等到所有原稿大功告成后,白川悠像是睡著一樣,帶著安詳的表情閉上眼睛。 從此以后再沒有醒來過。 三天后便斷氣了。 十二月的某天。 比誰都更加明悟出眾的輕家——白川悠走完了他的一生。 …… 白川悠的葬禮只有親人和極少數朋友參加,舉辦的非常低調。 以朋友身份前來送他最后一程的,竟只有蘇晨一人。 摘下帽子,看著在白色花朵簇擁下長眠的白川悠,蘇晨頗為悲傷。 作品完成后。 根據讀者們的評論表示,最終卷的反轉出乎意料的好看。 很多讀者對此發出衷心的贊賞。 “最終卷還挺有意思的啊?!? “白川老賊這波可以?!? “完結撒花!” “希望故事中所有人物都能得到幸福?!? “白川老賊新書能不能gkd,你的文風我很喜歡,等著你新作呢!” 像這種。 善意的讀者呼聲,壓過了那些惡意中傷與惡意批判。 甚至還有許多讀者意猶未盡,對新作抱有很高的期待。 但是很可惜。 等待著這群人的,不是年輕作家白川悠的新書……只有一則令人扼腕的訃告罷了。 在癌癥期間完成的作品,成為他的遺作。 蘇晨停留在白川悠的遺容面前,以顫抖的聲音告別: “悠,你就好好的休息吧……真的辛苦你了?!? 就這樣,他與這位方才認識一年不到的年輕作家朋友,以死亡作為界限告別。 …… 參加過葬禮,正欲離開時。 蘇晨被一位奇怪的女人叫住。 “你是?” 他望著女人。 女人一頭白色的發絲十分矚目,一身從容淡定之氣,外貌給人的感覺,既像是滄桑的老者,又像稚嫩的孩童。 “我想你用不著這么傷心?!? 她輕輕拍了拍蘇晨的肩膀,沖他露出微笑,神情自若,仿佛看透一切。 蘇晨被她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逃不開那種笑容。 他有種強烈的直覺——自己在對方眼里,可能就是一算數遲鈍的小學生。 “白川悠并沒有死,倒不如說恰恰相反,他和你的情況一樣。”女人自顧自的說著。 “和我一樣?”蘇晨一愣。 “是的,”女人繼續說,“你們都是故事的主人公,你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公,而他,是下個世界的主人公。” “主人公?什么亂七八糟的?” 蘇晨一頭霧水的問,“你是誰???” “我是故事的作者,你們都只是我筆下的主人公……” 女人說完,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本書,遞給蘇晨。 “這便是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 蘇晨錯愕的垂眼一看。 深藍色的封面上排列著數個大字。 ——如果能當文抄大佬就好了。 (番外?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