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父親幻光戟有事已經先走了,斜角正好能看見兩人相視時白曉木萱撇嘴的情形,可以看出很是厭惡他,可明明無理取鬧的人是她,搶了他東西的人也是她,因為別人看不到他在做什么,站位很是偏巧,所以兩人就跟鋒尖對麥芒似的。 “陛下,老臣有事稟告。” “準奏” “前些年旱澇,各地糧食消減,賦稅沉重,死傷遍地,難民哀嚎,臣想替萬民祈求陛下,再……撥一次庫款,以求度過難關。”不難聽出其中的難以啟齒,畢竟他一把年紀了,談錢少了點骨氣,通俗的講,坐這個位置很尷尬,是管錢卻沒有錢。 何況最初下發了八百萬兩的災款,陸陸續續又五百萬兩,雖然安撫好了各方,但人體弱挨餓,圈地嚴重,有地沒精力去種,莊稼都在減少。 站出來說話的是戶部侍郎,安閣,黑發夾著一絲白發,眼角有了褶皺,肩膀有些寬,眉間隔不太遠,面容當是個大范。 “國庫空虛,戰爭又是一大負擔,很難再抽出余錢來,安侍郎要理解一下朕。”想了想,沉思的說道。 “陛下,下月就是朝拜皇祀,臣看是不是先…” 禮部尚書-------普雄,探尋著高座的幻光炎臉色,小心說著,禮炮燭火搭臺,他才是應該叫窮的那位,若是平常各宮縮減開支就算了,每年的祭祀禮儀都要大辦,以求先族庇佑,他不開這個口,錢就要到別處去了。 好在他沒說太明白,倒也不至于成為天子的擋箭牌,現在還是各朝老官隨意開言的時候,不然這一張嘴,就要被眾人吐口水。 萬民和先族相比,何重何輕,是一大難題。 幻光炎頭疼的扶額,國庫空虛,黃金白銀就跟流水一樣,這里一些,哪里一些,最后什么都做不好。 “普尚書是想分一杯羹嗎?如今陛下正是民心所向之際,災款一到,解決了困境,豈不是好事一樁?”戶部尚書……鄒宗,站到安閣的前面,拜了拜,附和一聲,神情不屑,他最討厭這些蛀蟲,就算大辦,也不可能掏空國庫,但偏偏輪到他時,就剩一點點,他都貼上身家了,說難聽的,自己里褲都有個洞,縫縫補補又一年。 “鄒尚書何須說的這么嚴重,若是必須說什么事情最要緊,工部和兵部去年冬天的糧錢都還欠著呢。”普雄振振有詞,既然說開了,總不能他一個人承擔禍水吧。 “是的陛下,去年冬雪紛飛,余糧還是借的各地方糧鋪,低價收購村下,還欠二百一十萬兩。”裴員德有時會幫忙念各官的奏折,所以這事他很清楚,見龍顏不悅,需要他出聲,便溫和解釋道。 “陛下,兒臣名下的絲綢鋪,夏季時在域外售賣的很好,倒是能提出一二,以解燃眉之急。”太子低著頭,面色在交織,好像在做一個很麻煩的事情,畢竟他一個太子,不能表現的太有錢,省的被懷疑,但不出力,他這個太子又顯得無能,只好忍痛割愛。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