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御獸宗宗主怒道:“是哪個不要臉的,竟然偷潛入我御獸宗地盤渡劫!”他怒歸怒,還是緊鑼密鼓地組織門下弟子轉移,在三日內,將人和獸,一應活物全都轉移出來劫云籠罩范圍。這是有史以來,御獸宗辦的效率最高的一件事。 此時春意正是濃時,漫山遍野的梨花被罡風卷得鋪滿天地間,乍一看,像紛揚的大雪。梨花之后,一道人影憑空出現。 他等了太久了。 在御獸宗遠離劫云的山頭,育獸院的院長清點完小靈獸,開始清點弟子,一名弟子驚慌地喊道:“長老,沒看到宴師兄,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沒看到他!” “他是不是還沒出來?育獸院正在劫云下方,宴師兄會不會出事?” 那長老擰起眉,拂袖起身,“我回去找他。”他很快被另一位長老攔住,“來不及了。” 就在兩句話之間,刺眼的白光劈開濃云,駭然而下,所有人下意識偏頭閉眼,幾個呼吸之后才聽到滾滾的雷聲,震動得天地間都在震顫。 隆隆的響聲越來越劇烈,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出,眾人驚駭地望見遠處的山巒,地形似乎發生了改變。 褚珀順著靈脈往外,從雷擊劈開的地縫里往外鉆,蹭得一身灰頭土臉,那雷光還直往她腦門里鉆,半點都不講情面。 后媽,你對自己的親閨女可真狠啊! 褚珀被劈得昏天暗地,一輪又一輪的霹靂沖入她靈臺,攪得識海里的山川河流動蕩不休,她那舒舒服服躺在草地上的元神都要被劈傻了。 等她一身焦炭,乞丐似的從山溝溝里鉆出來,路都還沒看清,就猛地被一人拉進懷里。 雷劫的威勢還在頭頂沒來得及消退,久違又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褚珀在他身上使勁蹭了把臉,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又哭又笑地哽咽著道:“你就不怕認錯了,抱的是只野猴子?” “野猴子可不會這么乖乖地讓我抱。”宴月亭掐了一個洗滌術,在兩人身上卷過,褚珀就像在洗衣機轉了一圈,暈頭轉向地被宴月亭裹進衣袍里。 在御獸宗之人回到這里之前,黑影罩住兩人,從原地消失。 褚珀余光只看到層層垂下的紗幔,她靠在了一處極為柔軟的地方。 溫熱的指尖撫到她臉上,輕輕蹭過她的眼角眉梢,慢慢滑到唇上,宴月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要將她這副眉眼刻進心里,“你夢里的樣子沒有這般清晰。” 褚珀被他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說得有點懵,宴月亭便提醒道:“在你夢里,我也曾這樣摸過你的眉眼。”他捏住她的手指,從指尖一根一根地揉過。 褚珀想起來了!是她半路夭折的春天的夢。下一步,她就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褚珀臉紅得滴血,所以當初他確實在她夢里,還被她嚇跑了! “那你現在怎么不跑了?” “我不跑。”壓在她肩上的人氣息潤潤的,可憐巴巴低聲道,“小師姐,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答應我,別再拋下我。” 褚珀好笑道:“我怎么覺得你是在暗示我,讓我對你做點什么。” 宴月亭無辜地眨著眼,幽藍的眼中一片澄澈,只是眼尾暈著云霞似的紅。 褚珀摸著他的眼角,“清曜君,這是另外的價格。”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