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褚珀隨著鶴十九去了中心島上的天衍宮,與人間闊別十年,似乎格外漫長,又似乎只在彈指一揮間,什么都沒有改變。 好像就與十年前的黃昏沒什么兩樣,她在法會中和宴月亭膩歪一天,然后在余暉遍天的時候坐上仙鶴回去,去傅常思的天池報個到,再聽一聽傅樂謙的嘮叨。 對于閨女剛回家,便要嫁出去,老傅兩兄弟表示很憂傷,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養女兒的快樂了吧。 仙盟在開展法會的同時,也在籌備她與宴月亭的道侶大典。仙盟盟主女兒要與魔君聯姻,這個消息在修真界引發了極大的討論熱度,以至于眾人這次對法會的關注度都少了許多。 宴月亭收攏蒼云淮三州,徹底掌控霧障山以西后,修真界的仙門委實憂慮了一陣子,尤其靠近霧障山的門派,幾乎三天兩頭向仙盟傳訊,請求各仙門在霧障山做好備戰準備。 修真界這邊警惕了許久,結果霧障山對面的魔修搞民生、搞建設,搞得如火如荼,幾年間把那片百亂之地搞得有聲有色,人家一點也不稀罕入侵修真界。 這回再一聯姻,修真界這頭更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比起仙魔大戰,生靈涂炭,大家還是更希望能安安穩穩地好好修煉追尋大道。 這一次,她的那些舊朋友全都到齊了,顧如霜抱著她哭了一盞茶的時間,罵她沒良心,她和楚風竟然是最后知道她還活著的人。 然后因為霜師妹太過明顯的表現,導致溫竹影也認出了她,溫竹影仔細看了她許久,有些遺憾道:“若早知燈會上一別,便如隔世,我定會與你多說幾句話。”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留下來她。 褚珀笑了笑,“現在也可以說呀。” 溫竹影嘴巴張了張,好半天后,忽而微微一笑,“那時候的心緒如何,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了。” 法會期間,褚珀又一次半夜溜出天衍宮,跑去瓊花島旁的水榭和人私會。 宴月亭揉著她的手指:“岱山身側有一座小山巒,是座無名山,山上有座三人的小門派,叫做兩儀門,我買下了兩儀門。” “從那里可以看到屹峰山巔。”宴月亭輕聲道,“抱歉,小師姐……” “不要道歉,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褚珀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說起來,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宴月亭眸光微動,“珀珀?” 褚珀滿意地嗯一聲,“那你想讓我叫你什么?” 然后褚珀就不知道這句問話的哪個點戳中了鼉龍的興奮點,被他按在塌上,哭哭啼啼地從宴月亭,宴白,清曜,一路喊到阿宴,相公,再喊到臭鱷魚。 道侶大典前三天,魔都的迎親隊伍到了葉鏡湖境內,之前端坐在最前方那只赤鳥身上的人,一直都是宴月亭的分丨身。到了這里,他終于被趕出來,安安分分地按照典禮的規程接親。 褚珀在屋內試喜服,桌面擺著一套精致的首飾,她只是伸手碰了碰,便能感覺到上面屬于宴月亭的氣息。 不擅長煉器的人,為她煉制了一整套的頭面首飾,就連嫁衣上都滿是他的氣息,褚珀摸著袖口上繁復的暗紋,實在無法想象,堂堂魔君下班后,都在殿中為她繡嫁衣的樣子。 大概是她的腦補實在離譜,旁白塞了一副畫面到她腦海里。 宴月亭皺眉盯著那一大幅嫁衣圖樣,揮手將圖樣懸在半空,絲線在靈力的引導下一點點成型。 【這是他靜心的方式。】 褚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良久,勾唇笑起來。 她在心里問道:“如果完結了,你還會在嗎?” 旁白沒有吭聲。 道侶大典那日,褚珀在萬千修士的見證下,結下同心契,被宴月亭牽上鸞車。 鸞車騰空而起,幕簾垂下,宴月亭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無數次地想象過,你為我穿上嫁衣的樣子。” “那我現在,是你期待中的樣子嗎?” 宴月亭眼中神色已道明一切。 (正文完) 宴月亭:靈石白給了。 扁舟落到湖上,行進一段距離后,便不能再往前了,葉鏡湖的天衍宮可不是什么人都進得去的,這里的“什么人”特指宴月亭。 褚珀隨著鶴十九去了中心島上的天衍宮,與人間闊別十年,似乎格外漫長,又似乎只在彈指一揮間,什么都沒有改變。 好像就與十年前的黃昏沒什么兩樣,她在法會中和宴月亭膩歪一天,然后在余暉遍天的時候坐上仙鶴回去,去傅常思的天池報個到,再聽一聽傅樂謙的嘮叨。 對于閨女剛回家,便要嫁出去,老傅兩兄弟表示很憂傷,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養女兒的快樂了吧。 仙盟在開展法會的同時,也在籌備她與宴月亭的道侶大典。仙盟盟主女兒要與魔君聯姻,這個消息在修真界引發了極大的討論熱度,以至于眾人這次對法會的關注度都少了許多。 宴月亭收攏蒼云淮三州,徹底掌控霧障山以西后,修真界的仙門委實憂慮了一陣子,尤其靠近霧障山的門派,幾乎三天兩頭向仙盟傳訊,請求各仙門在霧障山做好備戰準備。 修真界這邊警惕了許久,結果霧障山對面的魔修搞民生、搞建設,搞得如火如荼,幾年間把那片百亂之地搞得有聲有色,人家一點也不稀罕入侵修真界。 這回再一聯姻,修真界這頭更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比起仙魔大戰,生靈涂炭,大家還是更希望能安安穩穩地好好修煉追尋大道。 這一次,她的那些舊朋友全都到齊了,顧如霜抱著她哭了一盞茶的時間,罵她沒良心,她和楚風竟然是最后知道她還活著的人。 然后因為霜師妹太過明顯的表現,導致溫竹影也認出了她,溫竹影仔細看了她許久,有些遺憾道:“若早知燈會上一別,便如隔世,我定會與你多說幾句話。”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留下來她。 褚珀笑了笑,“現在也可以說呀。” 溫竹影嘴巴張了張,好半天后,忽而微微一笑,“那時候的心緒如何,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了。” 法會期間,褚珀又一次半夜溜出天衍宮,跑去瓊花島旁的水榭和人私會。 宴月亭揉著她的手指:“岱山身側有一座小山巒,是座無名山,山上有座三人的小門派,叫做兩儀門,我買下了兩儀門。” “從那里可以看到屹峰山巔。”宴月亭輕聲道,“抱歉,小師姐……” “不要道歉,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褚珀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說起來,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宴月亭眸光微動,“珀珀?” 褚珀滿意地嗯一聲,“那你想讓我叫你什么?” 然后褚珀就不知道這句問話的哪個點戳中了鼉龍的興奮點,被他按在塌上,哭哭啼啼地從宴月亭,宴白,清曜,一路喊到阿宴,相公,再喊到臭鱷魚。 道侶大典前三天,魔都的迎親隊伍到了葉鏡湖境內,之前端坐在最前方那只赤鳥身上的人,一直都是宴月亭的分丨身。到了這里,他終于被趕出來,安安分分地按照典禮的規程接親。 褚珀在屋內試喜服,桌面擺著一套精致的首飾,她只是伸手碰了碰,便能感覺到上面屬于宴月亭的氣息。 不擅長煉器的人,為她煉制了一整套的頭面首飾,就連嫁衣上都滿是他的氣息,褚珀摸著袖口上繁復的暗紋,實在無法想象,堂堂魔君下班后,都在殿中為她繡嫁衣的樣子。 大概是她的腦補實在離譜,旁白塞了一副畫面到她腦海里。 宴月亭皺眉盯著那一大幅嫁衣圖樣,揮手將圖樣懸在半空,絲線在靈力的引導下一點點成型。 【這是他靜心的方式。】 褚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良久,勾唇笑起來。 她在心里問道:“如果完結了,你還會在嗎?” 旁白沒有吭聲。 道侶大典那日,褚珀在萬千修士的見證下,結下同心契,被宴月亭牽上鸞車。 鸞車騰空而起,幕簾垂下,宴月亭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無數次地想象過,你為我穿上嫁衣的樣子。” “那我現在,是你期待中的樣子嗎?” 宴月亭眼中神色已道明一切。 (正文完) 宴月亭:靈石白給了。 扁舟落到湖上,行進一段距離后,便不能再往前了,葉鏡湖的天衍宮可不是什么人都進得去的,這里的“什么人”特指宴月亭。 褚珀隨著鶴十九去了中心島上的天衍宮,與人間闊別十年,似乎格外漫長,又似乎只在彈指一揮間,什么都沒有改變。 好像就與十年前的黃昏沒什么兩樣,她在法會中和宴月亭膩歪一天,然后在余暉遍天的時候坐上仙鶴回去,去傅常思的天池報個到,再聽一聽傅樂謙的嘮叨。 對于閨女剛回家,便要嫁出去,老傅兩兄弟表示很憂傷,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養女兒的快樂了吧。 仙盟在開展法會的同時,也在籌備她與宴月亭的道侶大典。仙盟盟主女兒要與魔君聯姻,這個消息在修真界引發了極大的討論熱度,以至于眾人這次對法會的關注度都少了許多。 宴月亭收攏蒼云淮三州,徹底掌控霧障山以西后,修真界的仙門委實憂慮了一陣子,尤其靠近霧障山的門派,幾乎三天兩頭向仙盟傳訊,請求各仙門在霧障山做好備戰準備。 修真界這邊警惕了許久,結果霧障山對面的魔修搞民生、搞建設,搞得如火如荼,幾年間把那片百亂之地搞得有聲有色,人家一點也不稀罕入侵修真界。 這回再一聯姻,修真界這頭更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比起仙魔大戰,生靈涂炭,大家還是更希望能安安穩穩地好好修煉追尋大道。 這一次,她的那些舊朋友全都到齊了,顧如霜抱著她哭了一盞茶的時間,罵她沒良心,她和楚風竟然是最后知道她還活著的人。 然后因為霜師妹太過明顯的表現,導致溫竹影也認出了她,溫竹影仔細看了她許久,有些遺憾道:“若早知燈會上一別,便如隔世,我定會與你多說幾句話。”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留下來她。 褚珀笑了笑,“現在也可以說呀。” 溫竹影嘴巴張了張,好半天后,忽而微微一笑,“那時候的心緒如何,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了。” 法會期間,褚珀又一次半夜溜出天衍宮,跑去瓊花島旁的水榭和人私會。 宴月亭揉著她的手指:“岱山身側有一座小山巒,是座無名山,山上有座三人的小門派,叫做兩儀門,我買下了兩儀門。” “從那里可以看到屹峰山巔。”宴月亭輕聲道,“抱歉,小師姐……” “不要道歉,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褚珀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說起來,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宴月亭眸光微動,“珀珀?” 褚珀滿意地嗯一聲,“那你想讓我叫你什么?” 然后褚珀就不知道這句問話的哪個點戳中了鼉龍的興奮點,被他按在塌上,哭哭啼啼地從宴月亭,宴白,清曜,一路喊到阿宴,相公,再喊到臭鱷魚。 道侶大典前三天,魔都的迎親隊伍到了葉鏡湖境內,之前端坐在最前方那只赤鳥身上的人,一直都是宴月亭的分丨身。到了這里,他終于被趕出來,安安分分地按照典禮的規程接親。 褚珀在屋內試喜服,桌面擺著一套精致的首飾,她只是伸手碰了碰,便能感覺到上面屬于宴月亭的氣息。 不擅長煉器的人,為她煉制了一整套的頭面首飾,就連嫁衣上都滿是他的氣息,褚珀摸著袖口上繁復的暗紋,實在無法想象,堂堂魔君下班后,都在殿中為她繡嫁衣的樣子。 大概是她的腦補實在離譜,旁白塞了一副畫面到她腦海里。 宴月亭皺眉盯著那一大幅嫁衣圖樣,揮手將圖樣懸在半空,絲線在靈力的引導下一點點成型。 【這是他靜心的方式。】 褚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良久,勾唇笑起來。 她在心里問道:“如果完結了,你還會在嗎?” 旁白沒有吭聲。 道侶大典那日,褚珀在萬千修士的見證下,結下同心契,被宴月亭牽上鸞車。 鸞車騰空而起,幕簾垂下,宴月亭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無數次地想象過,你為我穿上嫁衣的樣子。” “那我現在,是你期待中的樣子嗎?” 宴月亭眼中神色已道明一切。 (正文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