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江花月夜-《世子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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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夜認真擦著佩劍,和許不令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好似忘卻的時間,畢竟她能和許不令這樣安靜獨處的機會,并不多。
常言‘最美不過燈前目’,昏黃燈火下,寧清夜冷艷的面容多了三分柔婉,銳利雙眸也柔和了些,看起來更像是個認真幫夫君擦劍的江湖眷侶。
許不令說著說著,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在清夜身段兒上游移——雖然穿著男裝,但傲人的身段兒難以遮掩,腰背筆直的坐姿讓衣襟顯得尤為豐碩,坐在臥塌邊緣,衣袍下擺緊繃貼著皮膚,在后腰下勾勒出一道張力十足的曲線,布料連絲毫褶皺都沒有,借著燈火,絲毫能看到布料下的每一絲細節……
寧清夜輕聲言語間,察覺到了許不令目光不善,擦劍的動作一頓,抬眼瞄了下。
四目相對。
許不令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
寧清夜暗道不妙,表情嚴肅了幾分,把劍鋒擋在身前,又用手擋住臀兒:
“許不令,這里可是軍營,你別懷了規矩。”
許不令挑了挑眉毛:“從今往后,規矩是我定的,我要是也守死規矩,還費這么大力氣打來打去作甚?”
說話間,許不令站起身來,把清夜手中的長劍取下,插入了劍鞘,扔到了一邊。
寧清夜仰著臉頰,看著面前咫尺之遙的俊美男子,面容依舊清冷,眼神卻有點慌,往后縮了縮,想要起身:
“你別亂來,明天就要打仗了……”
“我都休息好幾天了,戰前放松一下,更能保持戰力。”
許不令按住清夜的肩膀,在旁邊坐下,彎身撈起清夜的腿兒,取下白色靴子和布襪,線條優美的腳丫展現出來,放在自己懷里,又去脫另一只。
動作細膩溫柔,寧清夜弓了弓腳背,臉頰染上了一抹暈紅,她知道拗不過許不令,只能抬起手來,捧了捧鼓囊囊的衣襟:
“要不我給你這樣吧,那種事真的難受,我不喜歡……”
許不令勾了勾嘴角,爬到了榻上,把清夜肩膀微微一推:
“知道你不喜歡,今天不做那事兒,來點正常的。”
寧清夜倒在了榻上,纖手推著許不令胸口,蹙著眉兒,眼神稍顯嫌棄:
“你腦子里,還有正常的事兒?”
許不令呵呵笑了下,翻身躺在了清夜身邊,抬手解著她腰間系帶:
“前面后面,對我來說都挺正常的,你覺得那樣不正常,那就換個你覺得正常的。”
我覺得正常……
寧清夜眉頭一皺,略微思索,總算是反應過來許不令要做什么了。她清水雙眸睜大了些,連忙合上衣襟,稍顯緊張:
“這怎么行……我們還沒成親,豈有先行茍且之事的道理?”
許不令眉頭一皺,略顯不悅:
“什么茍且,師姐,你豈能如此評價師父?”
師姐?
寧清夜感覺更怪了,她輕輕推搡:
“我……我說我自己,這種事,在婚前的話,感覺不合禮法……”
言詞吞吞吐吐。
許不令勾了勾嘴角,玉合說過要多逼逼清夜,別拖太久了,他其實也覺得拖的有點久了。眼見寧清夜反抗的不厲害,便做出妥協模樣,把清夜翻過來背對自己:
“那就算了,還是后面。”
寧清夜微微一縮,連忙轉回來躺好,眸子里帶著些許羞憤:
“你就不能不亂來?要不我把夜鶯叫進來?”
許不令眼前微亮:“好啊,三個人一起更有趣兒,就是你恐怕比較尷尬。”
?!
三個人?
寧清夜連忙搖頭,如果許不令硬不放她走,她肯定不想再拉個人過來看戲。
寧清夜和許不令認識這么久,連四個人大被同眠的事兒都做過,還被開發了不該碰的地方,其實心里防線早就沒往日那么頑固了,可這種事,她總不能直接答應。
寧清夜本就不善言辭,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擋不住許不令,干脆偏過頭去,想蒙混過關。
許不令等了下,見清夜不回答,便又把清夜翻了個面,撩起裙子。
“哎呀~”
寧清夜連忙轉回來,和許不令面對面,眼神微冷:
“你怎么就知道欺負女子?我……嗚——”
雙唇相接。
許不令眉眼彎彎,翻身壓著清夜,把袍子扔到了一邊。
寧清夜瞪大眸子,和往常一樣又懵了,愣愣看著許不令,等回過神來,身上便只剩下被扯亂了的肚兜。
寧清夜微微一抖,連忙偏過頭,輕推許不令:
“你別來真的,我……”
許不令摟著清夜的脖子,低頭仔細打量:
“真不愿意?”
寧清夜動作微頓,咬著下唇,和上面的俊美男子四目相對,不知作何言語;就和當年在長安城第一次擁吻、在肅州手拉手漫步、在呂梁被看干凈一樣,她都是被迫接受的一方,想反抗卻不能反抗,哪里會說‘我愿意’?
但心里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呢?
第一次被強吻可能是的,但后面卻分不清了,因為兩人手拉著手漫步街頭的時候,她臉上很不愿意,但心里面卻從未想過要松開,還偷偷的體會著那新奇又緊張的感覺。
寧清夜抿了抿嘴,又偏過頭去,不看許不令,做出不迎合不拒絕的模樣。
許不令眼角含笑,把肚兜推了起來,繼續舔著清夜的臉蛋兒……
“嗚~”
寧清夜閉上眼睛,張了張嘴,似是想說話,但最后還是沒出聲,只是稍顯遲疑的抬起胳膊,把許不令抱著,再無動作。
窸窸窣窣……
房間里只剩下兩道時急時緩的呼吸。
許久后……
“師姐別緊張,師父可喜歡了,恨不得把我弄死。”
“別提師父了,感覺很古怪,長痛不如短痛,你……你給我個痛快。”
“可能只有痛,沒有快。”
“嗯?……啊——你……”
嬌喉婉轉,如泣如喃。
寧清夜猛地揚起天鵝般的脖頸,臉色漲紅,蔥白手指的指甲刺入了許不令的脊背皮膚,長著檀口半晌沒能發出聲音,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又過了片刻……
“很疼嗎?”
“還……還行,我就當被針扎了下。”
???
針?
……
清冷長夜,月明星稀。
案上青燈,在無聲中熄滅。
船只在滿江春水中航行,皎潔月色,落在小案上的鐵锏和寶劍上,兩把兵刃并排放在一起,便如同旁邊緊緊相依的兩個人兒。
夜風掃過,絲絲縷縷的春意,從窗口鉆入屋里,幽聲低喃如泣如訴,尚未傳出屋子,便消散在了滿屋春意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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