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現(xiàn)在一個問題把我們給難住了:女神教會封鎖所有戰(zhàn)前文獻的用意是什么? 之前我覺得這完全不是個難題,因為教會給人的印象始終就是個陰謀者:它扭曲歷史,封鎖知識,讓民眾接觸到有限的世界觀,并且將一切都冠以女神的名義,所以它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為了增強自己的神圣權威,哪怕不是為了增強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至少也是出于消除威脅的目的。 但現(xiàn)在冰蒂斯找到了被教會封存起來的**,那些**上的內(nèi)容就有些奇怪了。 冰蒂斯抓著那本比鋪道磚都大一圈的古代戰(zhàn)爭史拋上拋下,一邊說著自己的看法:“這些**上記錄的東西和教會宣揚的東西對比最明顯的就是‘天國時代’到底和不和平。現(xiàn)在看來真實歷史上的那段時期是這個世界最糟糕的日子,哪怕如今有了黯月戰(zhàn)爭,都比古時候的世界混戰(zhàn)要強——黯月戰(zhàn)爭數(shù)百年才打一次,而且每次都能被‘女神’及時制止,其他時間地上世界起碼維持著大體和平,各國之間有再大沖突也沒有像古代那樣動輒舉族開戰(zhàn)的。你們也可以看看外面那些傭兵,想想白天遇到的那三個鐵騎士,他們來自各個種族,而且不少傭兵都不是剛鐸帝國本地人,這些人都能相安無事,而且看上去這種相安無事已經(jīng)屬于常態(tài)。妾身這兩天也打探了很多東西,這個剛鐸帝國是人類統(tǒng)治的王國,但境內(nèi)其他種族人口也不少,異族人加起來幾乎能和人類數(shù)量持平,而且在這里沒有種族歧視。你們再看看黯月戰(zhàn)爭之前的歷史,有哪個國家是允許異族人在自己境內(nèi)自由活動甚至參軍當政的。” 說到這兒,冰蒂斯把手里的大書往矮桌上一拍:“綜上所述。當前這個世界比黯月戰(zhàn)爭之前的世界要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雖然文化退步什么的也挺嚴重。”林雪在旁邊小聲補充了半句。 “對,文化退步和歷史斷代是個問題,”冰蒂斯點點頭,“因為黯月戰(zhàn)爭太容易玩脫,第一次和第三次就都玩脫了,一次導致歷史斷代,一次導致全球交通網(wǎng)逐步癱瘓,這兩樣夠把一個文明打回去上千年的,但除此之外。從人文角度看啊——妾身覺得怎么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反而更可愛點呢?” 我想到一個形象的例子:“一個是讓你過上全自動化的日子,但隔三差五就有天災**,一個是讓你在城鄉(xiāng)結合部生活,除了倒霉生在黯月戰(zhàn)爭時期,你能好幾百年安享太平——大部分老百姓都寧可生活在后者的環(huán)境里吧。起碼過個心安。” 這時候我感覺胸前的口袋輕輕動了幾下,叮當從里面探出頭來,小家伙也加入討論:“叮當聽莉莉娜說過,傳教的核心思想就是讓信徒覺得跟著你有肉吃……” 那個從里黑到外的蘿莉教宗說話還真是一陣見血,話粗理不粗,傳教不就是這么回事么? 冰蒂斯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老牌神棍都跟著點頭:“嗯,說白了就是這樣。想讓信徒擁護你。你就要讓他們覺得跟著你有前途,有對比才有支持嘛。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在天下大亂的時候去救人水火,這樣所有人都會記著從前水深火熱的日子,而且感覺自從認識了上帝。風也調了雨也順了,不但吃飽穿暖有奔頭,就連二十年的老寒腿都有好轉跡象,傳教這事兒說起來也就這么簡單。” “但這個世界的教會是反著來的。”淺淺這樣的推理能力都能看出問題來,“本來的正史對教會多有利啊:教會成立之前天下大亂。教會成立之后世界太平。雖然細節(jié)上有挺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但怎么說也比他們扯了個‘天國時代’要好。有天國時代一對比,倒顯得是他們把這個世界給糟踐了。” 我眉頭緊鎖地看著矮桌上那幾本被教會封存,嚴禁其他人閱讀的“**”,感覺這個世界的女神教越來越不可理喻:把對自己有利的正史掩蓋起來,卻編造了一個讓人感覺當前世界暗淡無光的“天國時代”,那幫修道士怎么想的? “說起來……這個女神教的教皇現(xiàn)在好像就在北要塞里是吧?” 冰蒂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某個方向,仿佛要透過帳篷和城墻找到某位教皇的身影似的。 我嘴角一抽:“你不會要把人家綁過來嚴刑拷打吧?有必要么?” “你把妾身當什么人了,”冰蒂斯對我怒目而視,“妾身的意思是跟蹤監(jiān)視一下,反正現(xiàn)在就有個虱子精在北要塞轉悠,未來這兩天就讓它專門盯著那個教皇吧。” 我松了口氣:“那當然沒問題。” 冰蒂斯摸著下巴,眼神閃爍:“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提醒的也是個好主意嘿,咱把那個老頭綁過來灌辣椒水咋樣?問問他女神教宣傳部長到底是不是吃翔長大的……” 我們所有人包括叮當都整齊地“切”了一聲,再也沒人搭理這個不靠譜的女流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被外面營地傳來的嘈雜聲給叫醒了。我收拾齊整揉著眼睛從營帳出來,迎面遇上的是從另一個帳篷里大步流星跑出來的女流氓,她胳肢窩下面夾著一個手舞足蹈的小姑娘,過來順手把那丫頭給我掛在脖子上:“管管你妹,好奇心強活潑好動也就罷了,妾身早起梳梳羽毛她愣是給拔下來兩根說要做筆頭——誰教的!” 第(1/3)頁